('<!--<center>AD4</center>-->\n\t\t\t\t 好歹以前也玩得很好，不过关系疏远了一年，赵宽宜居然就不来跟我道别了。<br/><br/> 我跟赵宽宜不同，念得是传统体制，以升学为主的高中。赵宽宜不用考虑全国模拟考排行，我得锱铢必较。<br/><br/> 高一高二还能放纵，到了高三真不得不认真。<br/><br/> 因为这样，我跟他逐渐联络的少了。<br/><br/> 但中间并不曾少听了他的事情。<br/><br/> 赵宽宜跟赵小姐都是混血，不过血统更复杂，他发色一直是黑的，长相小时候比较西洋，但越大，亚洲血统反而显了出来。<br/><br/> 彷佛一汪碧池，风吹生涟漪。<br/><br/> 当年，在台北车站前赶早搭公交车上学的学生，几乎没有不知道他的。<br/><br/> 那些事情，让我想不清以往和自己交好的他。<br/><br/> 可以说，十五岁前的赵宽宜，行规蹈举，十五岁后的他，眼里彷佛没规矩可言，他抽烟喝酒也打架，女友一个换过一个。<br/><br/> 然而，这样的赵宽宜还是申请到大学，出国去了。<br/><br/> 其实说不上喜不喜欢陈立敏，但我们有很多方面一直都谈得来。<br/><br/> 在我之前，陈立敏和一个大学生交往过。或许如此，她的吻技娴熟，毫无少女的生涩。<br/><br/> 我们在饭店的女厕里接吻。<br/><br/> 感觉上发生的很快，但似乎也正正好。<br/><br/> 之前赵宽宜跟我说过，谈恋爱有三个步骤，所谓的abc。我和陈立敏第一天就进展到了b。<br/><br/> 但跟她慢慢接吻，却比当初赵宽宜的蜻蜓点水要冷静得多。<br/><br/> 当时，我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br/><br/> 那段时间，我想起从前跟赵宽宜一起功课玩耍，都觉得难受。<br/><br/> 我比陈立敏要早到。<br/><br/> 假日时，梅花厅不能预约，我规矩的排了一阵子，熟识的经理先看到我，过来让我稍等等，不多时就有人领我去位子。<br/><br/> 我要了香片，从推车上拿了一碟肠粉，一笼叉烧包。我想了想，又要了萝卜糕。<br/><br/> 没坐一阵，有个人过来了。<br/><br/> 我看了一眼戴着大墨镜，长发散下的陈立敏。她脱下外套，里头一如昨日穿得花枝招展。<br/><br/> 她脸上那一副大墨镜，引来不少注意。<br/><br/> 不过我想，更多人是在瞄她裙下的好风光。<br/><br/> “把墨镜摘了吧。”我说：“很怪。”<br/><br/> “这里灯光刺得我眼睛难受。”陈立敏淡淡地道。<br/><br/> 我饮了口茶。<br/><br/> “是不是又跟matt吵架，气哭了一晚上，然后眼睛肿了起来？”<br/><br/> 陈立敏没回话，但我感觉墨镜下的视线朝我瞪来。<br/><br/> matt是陈立敏交往三年的男朋友，是个马来西亚华侨，在大学里当助理讲师。<br/><br/> 我笑笑，把一双筷子放到她面前。<br/><br/> “你们也不是第一天吵翻天，猜到也没什么。好了，吃东西吧，给妳拿好萝卜糕了。”<br/><br/> 陈立敏撇了撇嘴，才好似不甘不愿的摘下墨镜。<br/><br/> 果然，一对双眼皮要肿成了单眼皮。<br/><br/> 陈立敏对我向来没什么好遮掩的，把matt抱怨了一通，末了说了这次一定要和matt分手。<br/><br/> 这种话，陈立敏说得太多了。<br/><br/> 我轻轻松松，一样当作听故事。<br/><br/> 在梅花厅坐了快两小时半，matt打来电话道歉。<br/><br/> 陈立敏终于才心情恢复，她迫不期待要走，我也觉得待够了。这一顿早茶，总共吃了两千多块钱。<br/><br/> 我特意外带了一盒五香咸水饺。<br/><br/> “你还饿啊？”陈立敏咋舌的看来。<br/><br/> 我说：“给人带的。”<br/><br/> 第5章<br/><br/> 赵宽宜好似每一段时间都要来个改变。<br/><br/> 赵小姐跟第三任丈夫萧先生离婚后，消沉不少，赵宽宜和学校请假，回台陪她。<br/><br/> 虽然高三那一年我和赵宽<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宜关系淡了，甚至他出国也没说，但再度遇见时，我感觉他整个人变了不少。<br/><br/> 我大学是在台湾念的，学校在大安区那一带。我一直都不习惯坐家里的车上学，到大学当然一样搭公交车或捷运。<br/><br/> 那时是七月底，台北的夏季，热又闷，<br/><br/> 本来搭捷运转线路不必出站的，但我想到诚品买本杂志，于是出了站。<br/><br/> 地下商街里人来人往，我和赵宽宜就这么巧的迎面碰上。<br/><br/> 我一眼没认出来，是他喊住我。<br/><br/> 看到赵宽宜，真的不敢相信那是他。<br/><br/> 从国中开始，赵宽宜的个子就高过我了，加上模样好看，在路上时常招来目光，不过他不喜欢太受到注意，总只穿黑或灰的调子。<br/><br/> 虽然他高中时不太重规矩，但整体打扮仍然低调。<br/><br/> 但那时，我看到的他除又高了点，居然染了一头金发，至于穿着，有模有样，但说不上清爽。<br/><br/> 赵宽宜对着我要笑不笑的，他说：程景诚，你怎么都没变。<br/><br/> 我连反驳都没有。我不知道为何要变。<br/><br/> 我跟赵宽宜在十岁认识，国小国中虽同校，但从未同班过。他有自己的朋友圈，我也是。<br/><br/> 不过我和他住得近，除非放学不直接回家，不然一定会同路，有时就约了一起写作业，打电动游戏。<br/><br/> 坦白来说，我们的对话都很琐碎，没聊过什么人生抱负那一类的话，彼此只去过彼此家里几次，甚至都不过夜。<br/><br/> 我念普通高中，他去美国学校，除了跟女朋友，星期六日他会问我出不出去玩。<br/><br/> 我们的友情不过如此。<br/><br/> 可好多时候好多事，我会不觉顾及到他，我想，他应该也是的。<br/><br/> 升高三的暑假，我要课辅，家里也开始紧盯功课，难得几次才能和他出去。<br/><br/> 赵宽宜那时交了一个美泰混血女友，非常的黏他，不到十分钟b.b.call就响一次，弄得我们没说几句，逛不到一条路，他就要找电话打。<br/><br/> 我有点烦这一回事，加上那一阵考题作得不顺，于是跟赵宽宜说，这样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出门，太浪费时间。<br/><br/> 赵宽宜安静不语，我连忙又解释顾虑升学，可能很难再跟他出来玩。<br/><br/> 我知道，他说，这没什么。<br/><br/> 于是我们一年里都没怎么联络。我有时打去他家里，都是家政阿姨接的，偶尔才是赵小姐。<br/><br/> 他说也不与我说，申请了学校出国，我以为想起来，最多就是难受，但见到面时，他那样的无所谓，好似我们从未疏远过，我才发觉何止难受。<br/><br/> 原来，我心里其实怪他得很。<br/><br/> 但我从未和他讲分明。<br/><br/> 赵宽宜是回来陪赵小姐。是他和我说，我才知道萧先生外遇的事情。<br/><br/> 他在台湾待了十多天，跟我讲在美国的事情。<br/><br/> 当时我有机会能申请交换学生的计划，本来不怎么积极，因为赵宽宜一改态度。<br/><br/> 申请很顺利，我跟赵宽宜的学校不在同一个城市，但在同一个州。<br/><br/> 我去了一年多，班上<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