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一派云淡风轻,众人只觉得心底发寒。<br/><br/> 莫非,这事儿本就是元熙帝指使的不成?<br/><br/> 第115章解决<br/><br/>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br/><br/> 元熙帝动了真怒,其他人心里对顾淮之再不满,也不敢发作出来。哪怕心里把顾淮之的祖宗全部问候了个遍,面对着顾淮之还得笑脸相迎,也是十分为难人了。<br/><br/> 这些天,太医们突然忙了起来,据说好些大人肝火旺盛,抓了药都止不住怒火。<br/><br/> 顾淮之倒成了最悠闲的那一人,将事情捅出来后就拍拍手,蹲工地闲逛去了。<br/><br/> 顾玄忍不住叹气,将人拎进书房,头疼道:“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br/><br/> “顾氏家大业大,牵扯太多。跟您商量了,也只是让您头疼。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又何苦让您再费心?”<br/><br/> 看着顾淮之淡定自若的样子,顾玄顿时觉得自己的手有点痒,没好气道:“那也不能如此鲁莽行事!就算陛下允了你又如何,朝堂上关系盘根交错,现在你闭着眼睛一斧头劈下去,不管敌友都是一头包,这是想做什么?”<br/><br/> 顾玄真是奇了怪了,这个长孙以前还挺稳重的,到青州待了六年,也算是一方封疆大吏,说一不二,怎么行事还越来越鲁莽了?<br/><br/> 顾淮之也叹了口气,深深看了顾玄一眼,“我们这方也有人被牵扯其中?”<br/><br/> 到这时,顾玄反而淡定了,冷漠道:“无足轻重的人罢了。明知这是你任户部侍郎后办的第一件大事,还敢瞎掺和,不必管他。”<br/><br/> 顾淮之见顾玄并不是特别生气的样子,略微一想也就明白了,“树大招风,阿公想要借此机会清理一番底下的人?”<br/><br/> 朝中几方抱团,每一方也不是铁板一块。但在其他人眼中每一方已经是一党,别人犯事顾家也得被泼点脏水。尤其是这几年不断有寒门学子通过科举进入朝堂,世家与寒门的摩擦也越来越多,各方都有猪队友,再加上元熙帝多加安抚,倒也能保持明面上的平静。<br/><br/> 然而对于顾玄这种走一步看三步的人来说,隐患已存,就得想方设法处理好。这个时候,猪队友的存在就让人觉得不那么美妙了,想必顾玄也为这事儿头疼了许久。<br/><br/> 正巧,顾淮之给他递了把刀,还挺顺手,去点腐肉正好。<br/><br/> 不过顾玄也恼顾淮之这回搞事情还瞒着他,其他世家之人上门求情时,顾玄直接把这烂摊子扔给了顾淮之,理由十分充分,“你凭本事弄出来的烂摊子,当然得你自己处理!”<br/><br/> 行吧,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啃老是不道德的。<br/><br/> 顾淮之揉了揉脸,打起精神应付前来求情的人。<br/><br/> “什么,户部一贯的规矩便是如此?”顾淮之故做惊诧,抓住来人的胳膊就要往户部去,嘴里还正气凛然地说道,“那我们可得好好问问冯尚书,他是怎么管的户部,竟然生出了这么多硕鼠?”<br/><br/> 对方简直想打人,万万没想到顾淮之竟然真的跟个愣头青似的,不管不顾地就要找冯克己去对峙,这人是疯了吧?怎么说也混了将近十年的官场,现在怎么变成愣头青了?<br/><br/> 一直以来都很头铁的冯克己也服了顾淮之这次的骚操作,一下子把所有势力全都拖下水,这位去了趟青州,战斗力爆表啊。<br/><br/> 顾淮之根本没觉得有多少压力,来一个怼一个。你跟他扯官场潜.规则他就拖着你去当场对峙,你和他套交情他跟你说公私要分明,油盐不进,简直能气晕一帮人。<br/><br/> 就连徐晖都私下来找他吐槽,说这些天跑去找他的人也不少,都是顾淮之的锅。<br/><br/> 顾淮之顿时哈哈大笑,对徐晖的苦逼遭遇很是开心,伸手给徐晖倒了杯酒,乐呵呵地让徐晖继续,“接着说,多说点你的辛苦事儿让我开心开心。”<br/><br/> 徐晖心中来回默念了好几遍这货是自己的妹夫,打死了他自己的妹妹就要当寡妇,小外甥也会没了爹。一连干了好几杯酒,徐晖才忍下了心中<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强烈想打死顾淮之的冲动,对着顾淮之翻了个优雅的白眼,“就你嘴欠!”<br/><br/> 说完,徐晖又好心提醒顾淮之,“你最近自己当心点,出门多带几个护卫。”<br/><br/> 真要被人套了麻袋,这会儿都找不出凶手是谁。嫌疑人太多不好查。<br/><br/> 顾淮之笑眯眯地应了,点头乐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br/><br/> 见他这般完全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的样子,徐晖倒是一怔,眼中露出深思之色,良久才叹了口气,道:“当年我亦立志扫平世间不平事,不成想这些年在朝中汲汲营营,竟是忘了当年的志向。与你相比,倒显得我落了下乘了。来,我敬你一杯!”<br/><br/> 顾淮之仰头干了这杯酒,同样笑道:“五哥太高看我了,我敢这么做,也是算好了得失才决定动手的。一大家子的身家性命背在身上,谁又能快意恩仇?不过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扫除不平之事罢了。”<br/><br/> 喝了几杯酒,徐晖醉意渐起,便趁着酒意问顾淮之,“你为何想着将此事闹得这么大?便是有陛下暗示,凭你的手段,也能不动声色地将这事儿办得漂漂亮亮的。”<br/><br/> “是啊,私下里处理妥当,粉饰太平,继续你好我好大家好。听起来真不错。”顾淮之也放松下来,慵懒地倚着柱子,手中的天青色酒杯一顿一顿地晃着,眉眼舒展,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但这样,有用吗?”<br/><br/> 刀不扎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低调地处理好这事儿,弄出个皆大欢喜的结局,顾淮之当然能做到。或者说,这才是他最擅长做的事。毕竟商人讲究和气生财,一般不会轻易跟人撕破脸。但是青州那些百姓给了顾淮之另一种独特的体验,那种被人全心全意信赖感激的滋味,顾淮之两辈子头一回感受到。<br/><br/> 上位者可以轻描淡写地做出的任何一个决定,落在普通百姓头上都是一座大山。顾淮之当然可以圆融地处理贪墨之事,但那些百姓们呢?他们的吃食从原本的干饭变成稀粥,每天还要顶着烈日辛苦做工,扛木头,挖驰道,这么大的工作量,要是营养跟不上,那是真的会出人命的。<br/><br/> 修驰道是顾淮之一力主张的,要是有人因此丢了性命,顾淮之良心难安。<br/><br/> 这就是顾淮之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他们觉得普通百姓死了便死了,还有其他的能补上,但在顾淮之眼中,每一条生命的价值都是一样的,无分贵贱。顾淮之不能给他们的生活带来多大的转变,但至少,在顾淮之负责的事务中,能给他们提供最大幅度的便利。<br/><br/> 谁知道,就是这么点微弱的福利,还有人贪心不足,想要伸手。<br/><br/> 顾淮之微微沉了脸,见徐晖歪着头看着自己,目光有些许茫然,顾淮之知道他这是酒劲儿上来了,一时间也有了倾诉的欲.望,右手向徐晖勾了勾,见徐晖向小狗似的听话地挪过来,顾淮之心下暗笑,面上却严肃地问他:“你见过不流通的死水聚成的池塘吗?”<br/><br/> 徐晖一脸你逗我的表情,哪怕酒劲上头也保持着学霸的风采,张嘴便道:“《吕氏春秋》中提过,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动也。你这是想告诉我,现今朝堂已经快成一潭死水,需要重新挖渠吗?”<br/><br/> 顾淮之点头,拍了拍徐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伤口上生了腐肉就应好好去掉,你只看到我得罪了一群人,却不知道,一个萝卜一个坑,去了一帮蛀虫才能换进新的有为之士。去的这帮人是哪家的,再给他们一点面子重新提拔个人上来,<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