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br/><br/> 我们坐的地方离吧台很近，可就这一路就有三个男的和我说哈喽，我通通没理。谁想到等酒保拿酒的时候，一个正坐在吧台上喝酒的男的还给我打招呼，我不耐烦地把头转过去。我拿着开好的酒往回走，不远处先是一声尖锐的话筒嘶鸣，接着就有人通过话筒说话。<br/><br/> 太吵耳朵了，我就听清什么他们的老板今天也在现场。<br/><br/> 回到沙发那边，我给自己倒了杯，给施奥也倒了杯。<br/><br/> 像捡蜜糖回巢的蚂蚁，戴着各色各样面具的人们开始往台子那边聚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过渡，很多已经是成双成对。<br/><br/> “你不过去？”我问施奥。<br/><br/> “今天是来陪你的，”施奥喝口酒，“你要是想过去就过去。”<br/><br/> 我站起身，伸脖子往那边瞅了眼，“我去。”<br/><br/> “走，我陪你。”<br/><br/> 我和施奥现在人群外缘晃了几圈，这时候DJ开始打碟，施奥一边随着音乐律动一边推着我往里面挤。<br/><br/> 我们摇晃，恍惚回到七年前晁鸣生日那天。<br/><br/> 上学那会儿喜欢写计划，一条一条列出来，完成后在后面打勾。我喜欢把最难完成的那项写在最后，苦恼的是有时候最后那条怎么努力也完不成，还会平白无故多出另外几条。<br/><br/> 和晁鸣谈恋爱就是最后一条，而遇到这个人则是平白无故多出的那几条。<br/><br/> 眼神和目光不是透明的，触碰和接吻才是透明的。就算我站在人群里，有的人也能看向我，非用他直勾勾的眼神烫醒我，要我和他对视。<br/><br/> 蛇面具，我想，蛇吃兔子。<br/><br/> 很高，很扎眼的一个人。盖住相貌，能辨析的只有身材，在我不远处，不依不饶地盯着我。我躲开那样的直白，可又会忍不住去看，不是温水，而是迅速生成的水蒸气，热量来得猛烈且措手不及。<br/><br/> 我脑子抽了，冲着他笑了一下。<br/><br/> “你心跳很快。”施奥低头看我一眼，在我耳边说。<br/><br/> “胡说。”那人还在看着我。<br/><br/> “怎么胡说了…”施奥裤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掏出来看了眼，“我爸的，我先出去接。”<br/><br/> “好。”<br/><br/> 施奥离开的空位被旁边的人迅速补上，有个胖子在用下面顶我，我恶心得不行，往另一边挪了挪。就因为这个小插曲，我再向蛇面具看去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我小心翼翼地找了几下，无果，也就放弃了。<br/><br/> 就像高中那次施奥送我回家，牵我的手，又把我带到巷子后面，他问我是不是喜欢晁鸣，尝试性地用手指碰我的嘴唇，他问我可以亲你吗，我没有拒绝。那种报复的快感、不能被当事人知道的隐忍苦痛，迅速膨胀。<br/><br/> 蛇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br/><br/> 被他用手臂箍住腰的时候，我认为很了然、很自得，这似乎就是应该发生的事情。<br/><br/> “今天我会认识一个人，半个小时后会说一句话。”他在我耳边出气声。这个人比施奥还要高，把我捂进怀里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br/><br/> “说什么？”我强装镇定。<br/><br/> “说什么呢，”他开始抿我的耳垂，“说，半个小时前他还红着脸对我笑，现在他就躺在我身底下叫。”<br/><br/> “神经病。”我他妈屁股都酥了，前面也是跟过电流一般。<br/><br/> 我想拨开他的手，可他搂得实在紧。刚才他准是看到我身边的施奥，现在也为了躲开他，装作不故意地推搡我往别的地方涌。<br/><br/> 如果我有那种可以把行星轨道和芭比娃娃联系在一起的能力的话，我就能知道他是谁了。<br/><br/> 改大纲加卡文，拖了有点久，骚瑞！<br/><br/> 第20章【1993】09<br/><br/> 【1993】<br/><br/> 年后这几天，许朵朵快临盆了，姜为民却没收敛，总爱和她吵架。吵架的原因我不知道，因为他俩总是在里屋嘀嘀咕咕的<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我猜大概是因为姜为民工作的事。姜为民原本就是会计出身，虽然文凭不怎么样，可后天学得好再加上经验充足，年前那几个月在一个大公司谋了个小财务主管的职位。这都是我在饭桌上听的。<br/><br/> 许朵朵的小孩是偷着生的，在县城的一个私立医院，我没记错的话是正月二十三那天。虽然那时候计划生育管得没那么严了，可姜为民毕竟才在公司里稳住脚跟，怕落下话柄。<br/><br/> 坐在产房外面陪着姜为民，看到他焦急双手相握，太阳穴青筋暴起，体会到那种被剥离的感觉，被剥离家庭父母，渐渐的孑然一身，这不痛苦。<br/><br/> “你爸再打你，就来找我吧。”<br/><br/> 来找你啊。<br/><br/> 我弟弟的大名是姜卓，小名卓卓。比我的名字好听多了，我总是感觉我的名字是瞎取的。那之后我日日夜夜盼着开学，因为姜卓总是半夜三更嚎啕大哭，我要起来帮忙冲奶粉换尿布，有时候许朵朵去店里且姜为民不在家，我就要担负起照顾这个烦人精的责任。<br/><br/> 有一次他还趁我不注意把晁鸣送我的黑石头放进嘴里。<br/><br/> 报道的前天晚上我几乎兴奋得睡不着觉，小半个月没见晁鸣，好激动啊。我很喜欢一中，里面的学习氛围也好，喜欢的人也好。梦想是和晁鸣一起考上T大，在校园里挽着晁鸣的胳膊对别人介绍：对，我和他都是一中毕业的，高一还是同桌。<br/><br/> 我以为生活会这样平平淡淡下去，也确实没想到一开学就发生了一件大事。<br/><br/> 晁鸣演乖乖好学生演得很好，除了无法作假的成绩，平常的一点一滴都是他修饰美化好的，骗过老师和同学，可一点也骗不过我。装得过头了，以至于高年级的垃圾学生都欺负到他头上。<br/><br/> 那个男生叫牛犇，高高壮壮的事儿妈，暗恋高美妮，然后晚自习下课堵她给她念诗。我其实挺开心的，巴不得他俩赶紧在一起，把晁鸣留给我，谁知道高美妮主动挑衅，对牛犇说：“你知道我男朋友是谁吗，晁鸣。”<br/><br/> 晁鸣，手无缚鸡之力的好学生。<br/><br/> 高美妮个傻逼。<br/><br/> 我记得那天下课后，我和晁鸣一起回宿舍，路过操场的时候被六七个人堵在乒乓球场的后面，那里只有一颗挂在围墙上的灯泡。<br/><br/> “你他妈就是晁鸣？”对面自诩一中抗霸。<br/><br/> 晁鸣抱臂，眼皮耷拉着，鼻子里窜出一声“嗯”。<br/><br/> “啥鸡巴玩意儿，高美妮，”牛犇用大拇指指自己，“老子我的。”<br/><br/> 你的呗，给你呗，谁稀罕。我白眼给翻天上去喽。<br/><br/> 说实话，我不想晁鸣的反应太过激烈，这就好像他多在乎高美妮似的，可矛盾的是我又害怕他被欺负然后挨打，想让他赶紧怼回去。<br/><br/> 这时候晁鸣抬眼看牛犇，什么也没说，他看起来不生气，可是也不开心。<br/><br/> 牛犇把话刃刺向我：“后面躲着什么东西，不会是哪个小妮儿剪短头发穿男生校服吧，这事你说高美妮知道吗？”<br/><br/> 我挨着晁鸣从他后面出来，“我不是女孩儿…”<br/><br/> 不该说这句话的，因为紧接着我肚子上就被踹了一脚，力道很大，让我直接坐地上。<br/><br/> “这他妈有你什么事儿？”牛犇吼到。<br/><br/> 怪了，这时候我出奇地冷静，捂着肚子坐在地上去看晁鸣。人常常仰视喜欢的人，我也不例外，常常就这样仰视晁鸣。他的舌尖顶了下嘴角，眉峰兀地挑起<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