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探出一张脸，是罗宵子。<br/><br/> 晁鸣便没再回我的话，迈大步往外走。<br/><br/> 我失落不已，把刚脱下的外套又穿上，然后准备移动到临近窗户的位置，这么无聊，还不如看看雨。就在我要站起身的时候，外面突然又多了一道男声。<br/><br/> “点点。”<br/><br/> 我看过去，是施奥。<br/><br/> 施奥的头很小幅度地往左边偏了一下，说：“我来接你回家。”<br/><br/> 外面几乎是瓢泼大雨，风极大，把雨点吹得歪斜。<br/><br/> “你要挨我近点。”施奥打开伞，揽着我的肩膀。<br/><br/> 晁鸣和罗宵子就在我们后面不远，是我在臆想还是什么，我感觉后背有道不舒服的目光。我走得很僵硬，仿佛多做一个动作就是有意为之。<br/><br/> “昨天我没看天气预报。”我对施奥说。<br/><br/> “我也没看，”施奥直直盯着前方，“正好我在附近，就来接你了。”<br/><br/> “谢谢哥。”<br/><br/> 我们走得虽然不快，可还是有水溅在我的鞋子和裤脚，脚腕开始发凉，不舒服。<br/><br/> “你看到晁鸣女朋友了吗？”我问施奥。<br/><br/> “看到了，这么些年他口味还真没变。”<br/><br/> “你说他们会分手吗？”<br/><br/> “不知道。”<br/><br/> “我一直都不清楚，当年高美妮为什么要和晁鸣分手。”<br/><br/> 从我的角度看去，施奥很不屑地皱了下鼻子，“他好像和我提过几句，和女生分手很容易，只需要晾着她，不和她说话，她总会受不了的。”<br/><br/> “冷暴力。”这三个字就从我嘴巴里蹦出，我都没反应过来。<br/><br/>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我打了盆热水泡脚，这种体质特别讨厌，动不动就手脚冰凉。我坐在沙发上边泡脚边看电视，电视是上在放松下电器的广告。<br/><br/> 就在这个时候我手机响起来，叮咚！是短讯息。<br/><br/> 考虑好了吗。<br/><br/> 喔，是早上那条的后续，百无聊赖的我给他回：不考虑。<br/><br/> 这种滋味其实有点爽的，晁鸣吊着我，我吊着别人。对方没再回我，我竟然觉得有点扫兴。这期间我去监控的小屋里看了一眼，晁鸣家里没人。<br/><br/> 看样子雨要下到晚上，因为我不打算再出门，厨房里还有我上次买的一些食材，我准备给自己做顿饭。因为高中在小饭馆帮过厨，那儿的师傅教过我很多。<br/><br/> 腊肉炒干笋，腊肉炒芹菜，腊肉炒土豆丝和一盆山楂苹果汤。<br/><br/> 我吃不了这么多，可还是喜滋滋地都做出来端到客厅。<br/><br/> 屋子里的窗合不拢，总是有雨洒进来，弄得地板一摊又一摊的水，我于是去找个脸盆来接着。正当我放脸盆调整位置的时候，窗外闪过一声惊雷。<br/><br/> 砰砰砰！<br/><br/> 有人在敲门。<br/><br/> 我胆小，这仿若恐怖电影的情节。<br/><br/> “谁啊？”我大声问。<br/><br/> 听到施奥的回答我的心才算落在地上。<br/><br/> “哥你来的正好，”我打开门把施奥迎进来，“我做了挺多菜的，你来吃点呗。”<br/><br/> 施奥看上去心情很差，头和肩膀上还有未干的水，我看他伞也没拿，推测他应该从车上下来就直接进了楼道。施奥平常都住在自己家，我怀疑他和他爸闹矛盾。<br/><br/> “怎么啦，和叔叔吵架了。”我围裙还没脱，跟个等丈夫回家的小媳妇儿似的。<br/><br/> 施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今天我爸叫我回家，我还以为有什么事。”<br/><br/> 我边解围裙边听他。<br/><br/> “我一回到家，发现晁鸣正坐在我家客厅和我妈说话。”<br/><br/> 我愣住了。<br/><br/> 施奥苦笑，“你看，那时候我的表情和你一样。”<br/><br/> “他找你做什么？”<br/><br/> “他没和我说什么，我妈让我和他回楼上叙旧，他一个字也没说，就把这个给了我，让我还给你。”<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我坐在施奥身边。当我看到那个塑料袋里装的盒子的时候，开始止不住地发抖。今天太冷了，今天太冷了，该死的合不上的窗户，李婶是不是说：立秋过去，一旦下雨，就不可能再回暖了。我还没有厚衣服，我得去买些。<br/><br/> “我没看是什么。”施奥把东西递给我。<br/><br/> 那种既常见又廉价的塑料袋，随便系了下。<br/><br/> 香槟色的彩带，随便系了下。<br/><br/> 晁鸣十七岁生日的时候我送他的钢笔。五十八块，我的压岁钱、零花钱、偷拿姜为民的钱都在里面了。记得姜为民虽然怀疑那钱是许朵朵拿的，可最后遭殃的还是我，他一巴掌扇在我头上。<br/><br/> 窗外又有一声雷，零点几秒中恍若白昼。<br/><br/> 我打开盒子。<br/><br/> 钢笔的笔头断了，一滴墨洇在白色的缎面上，像夏天深夜我起床打死蚊子后留在蚊帐上的血。<br/><br/> 通常都是我的血。<br/><br/> 第26章【1993】12<br/><br/> 【1993】<br/><br/> 窗外知了在叫，伴随一些不知名飞虫的嗡鸣。<br/><br/> 我睡的是一张铁折叠床，放的位置很差，再加上有次姜为民摔门把把手摔坏了，房间的门锁不上，所以我躺在上面的时候能看到微开门缝外面传来客厅的光，也能听到客厅播音机的声音和姜为民许朵朵的窸窣话语。我就静静听着电台主播讲述感情故事，有时候许朵朵声音陡然拔高，会使昏昏欲睡的我突然惊醒。<br/><br/> 从我和晁鸣说到家了后他没有回复我。<br/><br/> 我身上盖着毛巾被，手里握着呼机。<br/><br/> “工号113为您服务。请说传呼号码。”那边是冰凉的女声，已经将近十一点，她却说的好精神。我有点不好意思，用被子盖着头小声言语：“呃，传呼67280。”有节奏的嘀嘀声，她接着：“现在请您留言。”<br/><br/> “请帮我留言：晚安，好梦。”我说。<br/><br/> 啪塔啪塔，她敲击键盘，“就这些？”<br/><br/> “就这些…谢谢你。”我懊恼，很多想说的话一旦要经过别人就变成难以启齿的秘密，我之前还发过誓要用呼机和晁鸣告白呢，这下好了，只会说“晚安，好梦”。<br/><br/> 蠢蠢蠢，笨笨笨。<br/><br/> “不客气。”她爽利结束我们的对话。<br/><br/> 我盯着那个小盒子看了一会，屏幕发出绿色的光，上面飘过用黑点组成的“1994年06月24日”的字幕。也不知道晁鸣会不会回我，我决定出来看会书再睡。<br/><br/> 从被子里露出头的时候我压根没料到姜为民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我惊栗，吓的大叫。<br/><br/> 姜为民就站在我床边，听到我的叫声后皱眉，不快地说：“你爸又不是鬼。”<br/><br/> 我缓了几下都没缓过来，一边把呼机往枕头底下藏一边顺气。<br/><br/> “手里是什么？”姜为民问我。<br/><br/> “没什么。”我撇清。<br/><br/> “养你这么大，什么事能瞒过你老子？拿来给爸看看。”<br/><br/> 我不想把呼机交给姜为民，无论从哪个方面，都不想，于是我说：“爸，真没什么。”<br/><br/> 姜为民用鼻子冷哼一声，右拳握住就要向我挥，我本能地挤眼、身子往后躲。拳头没向我想的那样砸到我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姜为民直接拽我的胳膊，手伸到枕头底下，把呼机抢了过来。<br/><br/> 他不断按动上面的按键，翻来覆去看。姜为民前段时<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