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雨淋湿的。<br/><br/> 没想到来人会是他，韩若壁感觉有些讶异，道：“你们赌场和我不是钱债两清了吗，又派你来做什么？”<br/><br/> 那大汉抹了把脸上残留的雨水，讨好地‘嘿嘿’一笑，道：“不是赌场派我来的。”<br/><br/> 他一面跨过门槛，一面道：“我是特地来领银子的。”<br/><br/> 韩若壁闪身让他进来。<br/><br/> 坐在桌前的黄芩将眉角微微一挑，道：“这么说，你知道那两人的下落？”<br/><br/> 他说的当然是李自然及其弟子。<br/><br/> 那大汉含糊答道：“我有他们的消息。”<br/><br/> 韩若壁道：“在赌场时你为何不说？”<br/><br/> 那大汉犹犹豫豫道：“那时我当值......总是不太方便。”<br/><br/> 其实，他是怕在赌场里说了，得的银子就未必能全部落进他的腰包了，毕竟那个黑皮掌柜的是高州城里出了名的‘过手扒层皮’，而他又是替赌场干活的。<br/><br/> 韩若壁稍想了想，即刻明白了他的‘苦衷’，道：“哦，那现在总可以说了吧，尽量说仔细些。”<br/><br/> 那大汉点点头，道：“前天一早，掌柜的派我去电白县的电白港码头上找‘钱老赖’要债，因为他欠了我们赌场一笔银子后就躲起来了，由于找不见人，掌柜的也一直没辙，后来偶然得知他躲在那里，就赶紧叫我过去了，还嘱咐我如果钱老赖继续耍赖，就不是打一顿这么轻松了，而要剁掉他一根手指头......“<br/><br/> 黄芩插嘴道：“你们赌场的事我们不感兴趣，快说有关那两个人的事。”<br/><br/> 那大汉不悦地抽了抽鼻子，心道：不是你们要我尽量说仔细些的嘛？<br/><br/> 嘴上，他不再说钱老赖的事，直接道：“我就是在电白港的码头上见到你们要找的那两个烂赌鬼的。当时，不只他们两个，还有几个人和他们在一起，其中三个是‘红毛鬼子’。我记得很清楚，中间有个‘红毛鬼子’长得特别高大，而且两只眼睛一只绿，一只蓝，妖模鬼样的。”<br/><br/> 韩若壁讶道：“红毛鬼子？”<br/><br/> ‘红毛鬼子’是当地人对西洋人的蔑称。<br/><br/> 韩、黄二人互视一眼，心中疑虑顿生。<br/><br/> 韩若壁故意装出不相信的表情，道：“真的假的？他们怎么可能和‘红毛鬼’混在一起？”<br/><br/> 那大汉赌咒发誓道：“要是我说的有半句假话，必定车压马踩不得好死。”<br/><br/> 转瞬他又道：“当时码头上还有不少船工，不只我一人瞧见，他们都可以作证。”<br/><br/> 这也是他急着冒雨赶来告诉黄、韩二人这个消息的原因。毕竟，整个高州城里看见过画像上那两个人的绝不可能只有他一个，而韩若壁在赌场里引人注目的做法一定会使‘拿画像重金寻人’这件事儿很快传遍全城，也因此，迟些时候自然少不了一堆‘眼观四路、耳听八方’、靠提供消息吃饭的混混们跑来看画像认人。他可不希望被那些人捷足先登，把银子领了去，否则就没他的份了。<br/><br/> 韩若壁装作沉思熟虑了一番，道：“前天瞧见的？......也就是说现在八成已经不在电白港了。”<br/><br/> 那大汉闻言先是老实点头，转又凶起脸道：“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想给我银子？”<br/><br/> 韩若壁摇头笑道：“银子还是要给的，但不能给一百两这么多。”<br/><br/> 那大汉放了半颗心下来，道：“你想给多少？”<br/><br/> 韩若壁道：“先按一人二十两，给你四十两，如果他们还在电白港附近，回头我再给你六十两。你觉得这样合理不合理？”<br/><br/> 那大汉哈哈笑道：“合理合理。”<br/><br/> 看来，对于四十两的报酬，他已经很是满足了。<br/><br/> 韩若壁立刻取了四十两银子把他打发走了。<br/><br/> 屋内，只剩下陷入沉思的黄、韩二人。<br/><br/> 韩若壁锁起眉头，喃喃道：“李自然和‘红毛鬼’混在一起，到底想做什么？”<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黄芩道：“一定同他南下的任务有关。”<br/><br/> 韩若壁道：“看来，我们是要走一趟电白港的码头了。”<br/><br/> 黄芩表示赞成，道：“不错，总要去查探一番才好。”<br/><br/> 二人立刻起身，戴上斗笠，披上蓑衣，冒雨向电白港的码头而去。<br/><br/> 高州府作为广东省下四府之首，辖地较大，人数颇多，地理位置也处于战略要冲地带，境内驻扎有不少官兵，并且尤以港口码头附近为甚。而其辖下因多发雷电而得名‘电白’的电白县，更是高州府的战略要地，不但背山面海，而且海岸线有四百多里长，海域辽阔，沿线港口码头也不少，因此，为避免海盗侵扰，早年间朝廷就在电白县内建起了一座神电卫城用于防御。因是之故，黄、韩二人这一路行来，遇见了不少官兵。幸好眼下并非海盗猖獗的时候，否则，似他们这样行色匆匆的外乡人最为引人注意，保不准就会被官兵拦下来多方查问。<br/><br/> 到达电白港的码头后，雨变小了许多，二人摘下斗笠，在码头上巡了一圈。这会儿，码头上很冷清，只有几艘准备往近海打渔的渔船停泊在那里。其中一艘船上，几个船工正在往弦绳上系红布，为出海打渔讨个吉利，<br/><br/> “喂，船大哥，你这条船是要出海吗？”黄芩纵身跃至船前高声道。<br/><br/> 其中一个个头不高，皮肤黝黑，四十出头，看上去像是船老大的男子往这边望了一眼，继而快步从跳板上走上岸来。<br/><br/> 看他的身材十分健壮，可走起路来，却有些不协调，应该是常年打渔落下的毛病。<br/><br/> 来到黄芩跟前，船老大道：“等明日祭过海神，我的这条船才出海。客人想要什么海货？要多少？”<br/><br/> 看来，他以为黄芩是来预订海货的。<br/><br/> 黄芩道：“我是想问点儿事。”<br/><br/> 听了他的话，船老大当即没了兴趣，转身就想回船上去，却被韩若壁一闪身挡住了。<br/><br/> “怎么？”船老大没好气道。<br/><br/> 韩若壁兴致十足地笑了笑，道：“都说七品官吏进贡七头鲍，一品官吏进贡一头鲍，既然来了这里，正好弄几只上好的一头鲍尝尝滋味。”<br/><br/> 原来，鲍鱼的等级是按个头大小决定的，基本上，如果鲍鱼的个头够大，仅仅一只就达到、或者超过一斤重了，就叫作‘一头鲍’。而‘七头鲍’则是指七只鲍鱼加起来才一斤重。<br/><br/> 船老大的鼻子‘呼哧’了一声，不屑道：“看来你是个外行。俗话说，有钱难买两头鲍。一头鲍？遇上就遇上了，遇不上，你给多少银子我也打不到。”<br/><br/> 转念，他又道：“如果你真心想要，不妨先付点儿订金，我给你试试，运气好的话，打到几只三头鲍，你就该知足了。”<br/><br/> 韩若壁道：“好啊，得付多少订金？”<br/><br/> 船老大眼珠子一溜，道：“怎么着也得五两银子吧。”<br/><br/> 一边的黄芩‘哈’了声，道：“欺负我们是外来的，不懂行情？五两银子，还是订金，你们打渔的一年才挣多少，十多两就算是很好的了。”<br/><br/> 船老大的脸微红了红，强辩道：“不说出海多危险；不说网破了还要经常修补、晾晒，放在海里的挂网，时间长了会长满水草，半月、一月的功夫就得拖上来摘干净，不然网压到水底，拉一次网得两三个劳力；也不说刨除大雾、大风、大浪等天气，一年中真正能出海打渔的时间也就四五个月，只说这把子力气卖得<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