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很快,像是出了什么事的前兆,他突然想到越成,这些天越成找不到他,恐怕是要急坏了,他倒是想早点和越成见面,也好把这些事情和他商量一下,只是如今身体不适合奔波,他只有先到寒心谷安定下来,再想办法通知越成来找他。<br/><br/> 至于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父亲和师父对他来说都很重要,弄清事实之前,他绝不会对师父做出不敬之事。<br/><br/> 茶馆里有几个人的议论声突然大了起来,容青耳力好,恰巧听到了他们的议论。<br/><br/> “什么?你说皇上病重,还封桓王为摄政王?”<br/><br/> “嘘——小点声,听说皇上这半个月根本没上过朝,连大臣都没见过,朝会都是王爷主持的。”<br/><br/> “那你说会不会是皇上被桓王爷给……”<br/><br/> “都说了小点声!你想被砍头吗?”<br/><br/> “呜……”<br/><br/> 这事倒是引起了容青的注意,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么萧桓接替皇位的可能 xi_ng 极大,不管皇帝萧泰是不是真的病重,既然已经到这种地步,萧瑞又是作何打算的呢?<br/><br/> 如果萧瑞是哑巴还好说,可如今容青知道他只不过是装哑,是要一直躲下去,还是站出来争一争那个位置?<br/><br/> 他想了想,越来越觉得前路扑朔迷离,这些事情看似与他无关,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越成知道他的亲生父亲病重或是被囚禁,一定会坐不住的吧。<br/><br/> 容青闭上眼,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头,决定出去走走,却在湖边远远地看到自己的父亲和师父争吵了起来。<br/><br/> ☆、四六章准备就绪<br/><br/> 容青从没有见过东陵国威严持重的容丞相这般愤怒过,也从没见过他那万事了然于 x_io_ng 的师父这般急切地争辩着,用力拉扯着他父亲的衣服。<br/><br/> 二人似乎都注意到了他,停止了争吵,容梓几乎是用尽全力甩开了钟元的手,“你滚!立刻滚!”<br/><br/> 钟元的脸被面具遮着,看不清表情,却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手抠进容梓身侧的树干里,用力之大,连树皮都被抠掉了好几层。<br/><br/> “你想清楚!”钟元丢下话,拂袖而去。<br/><br/> 容梓哆嗦着瘫坐下来,整个人瞬间卸下所有力气般,无声地哭泣着,颤抖着,“伯寒,是爹错了,爹错了啊……”<br/><br/> 容青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却也能猜出一二,见父亲这般伤心,自然是不能丢下不管,他果断地没有去挽留钟元而是跪下来抱紧父亲,“爹,有什么事跟我说,我是你的儿子,永远会站在你这一边,别哭了爹,别哭了……”<br/><br/> 容梓却依旧是落泪,“伯寒……青儿,是爹的错,爹错信了人,错信了人啊……”<br/><br/> 容梓这一下就病倒了,容青挺着六个月的肚子亲自在床前侍奉汤药,断断续续地也就知道了那日事情的始末。<br/><br/> 原来多年前,钟元就曾向容梓表白过心意,那时容梓因为有妻儿的牵绊,又身居着东陵国丞相的要职,从未想过要与别的男人发生纠葛,委婉地拒绝了钟元,两人却维持着比朋友亲密不算恋人的关系,后来两人见面次数越来越少,容梓以为钟元早就把这件事放开了,他始终把钟元当做好朋友,这次也是欣然赴约。<br/><br/> 哪知钟元不仅旧事重提,还说出了能让二人“长生不老”的方法——将魂魄转入他人的身体当中。<br/><br/> 容梓心思玲珑,极擅察言观色,否则也不会稳居丞相之位如此之久,他马上就发现了钟元不太对劲,想要让钟元摘下面具看看他的脸,钟元用毁容来推拒,可越是这样,容梓怀疑越深。<br/><br/> 面对容梓的层层质疑,钟元终于愤怒地摘下面具,露出了那张容君阁的脸,却也把容梓惹怒到了极致,二人争执起来几乎是撕破了脸,就在这时容青赶到,钟元才愤然离去。<br/><br/> 至交好友的背叛,对两个儿子的愧疚,禁忌之恋的折磨,一下子就把这位曾经铁骨铮铮的丞相打垮了,自那以后卧病在床<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似乎一下步入了真正的老年,说话时嘴唇都是哆嗦的。<br/><br/> 容青记得儿时,父亲被称为东陵国“才貌第一”的俊俏公子,许多小姐甚至是公主挤破了脑袋也想嫁入相府,哪怕是做一个小妾也心甘情愿,如今躺在病榻上,脸色灰败的父亲依然看得出当年俊朗的眉目,可是那份气质和精神却早已不复当年。<br/><br/> 如今的容梓深陷在自责和懊悔当中,如果不是他和钟元交好,自己的大儿子就不会成为钟元的徒弟,最后被抢占了身体,自己的小儿子也不会因此而死,变成冤魂,变成野鬼。<br/><br/>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br/><br/> “爹,再吃点吧,这里的鱼片粥很难得的。”容青端起粥舀了一勺,吹凉一些送到父亲的嘴边,“北定国局势动荡,西越又蠢蠢 y_u 动,您要养好身体,回东陵主持大局。”<br/><br/> 容梓自然是知道他不能一直病下去,掩嘴咳了两声,说道:“我想好了,明日便启程回东陵,如今我跟他闹翻,他没来要我们父子二人的命已是不错,寒心谷更是去不得了,你不如跟我回东陵,路程虽然颠簸,我们慢些走,一个月也能回到九襄了。”<br/><br/> “我……必须先找到越成。”容青这几天总是做噩梦,梦到越成遭遇了不测,他心里七上八下,又联想到北定国如今的局势和越成的身世,就更加地担心。<br/><br/> 容梓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可忧虑的,“可你如今能做什么,咳咳……跟我回九襄,我再派些人手寻他,他武功那般高,遇到什么事都可自保,哪里是需要你担心的。”<br/><br/> ******<br/><br/> 寒心谷外的小村落里,越成从昏迷中醒来。<br/><br/> 动也动不得,喉咙干涩得要命, x_io_ng 口被绷带包得严实,这一切都意味着自己受了重伤,而且有人救了他。<br/><br/> 多年在战场上的经历让他很熟悉这种感觉,每次从生死边缘爬回来都会有一瞬的恍惚,但是很快,他就能清醒过来。<br/><br/> 他 x_io_ng 口这一剑是被师父所刺,因为他发现了师父的秘密,师父想要杀他灭口。他不明白事情的原委,却清楚地看到了师父那张面具下面是伯寒的脸,尽管事情匪夷所思,他能确定那不是真正的伯寒,只是一具躯壳,被人操纵的躯壳。<br/><br/> “醒了。”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走到了床边。<br/><br/> 越成总算是看清了那人的脸,是瑞王府的夏鹰,“是你救了我?”<br/><br/> “嗯。”夏鹰惜字如金,似乎是不愿意和他多说话。<br/><br/> 越成记得他最后一剑是刺在了钟元的腰上,而钟元那一剑直接刺进了他的 x_io_ng 口,若非有人用极强的功力帮他护住心脉,他肯定活不下来。联想到夏鹰曾经是暗杀组织“四鹰”当中的一员,的确是有这个实力救下他一命。<br/><br/> “为什么救我?”越成问。<br/><br/> “王爷的命令。”夏鹰答道。<br/><br/> 越成哑着嗓子继续问道:“还是想让我找师父吗?”<br/><br/> “不是了。”夏鹰摇摇头,端来一杯水,“先喝。”<br/><br/> 越成嗓子早已干得冒烟,咕咚咕咚喝下一碗水之后准备接着问些事情,却发现夏鹰早已不见了人影。<br/><br/> 四五天后,越成终于可以勉强下地,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村落里,四周一切都是不熟悉的景物,由于地处偏僻,几乎打听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br/><br/> 夏鹰赶来了一辆马车,停在<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