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兵相接的打斗，戴群山的拳脚不好看，但是利落，女人则是发了狠劲作垂死挣扎，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去纠缠翻滚，把戴群山带倒在地上。<br/><br/> 但是女人的力气毕竟不如男人。<br/><br/> 一个过肩摔，她没能把戴群山摔出去，倒使自己重重地磕在地上。<br/><br/> 戴群山转身，双手扣住了对方的脑袋，发力一拧，脖子里传来颈椎“喀拉”断裂错位的声音。<br/><br/> 孩子坐在沙发上，看得呆住了，他连哭都忘了。<br/><br/> 戴群山站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他看了孩子一眼，像他来时一样，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出了房间。<br/><br/> 一边下楼，一边拿出电话，“搞定了，但是杨二好像惹了点麻烦。”<br/><br/> 电话里是边远一如既往沉闷的声音，“你不方便联系他？”<br/><br/> “我这个电话很可能被追踪了，现在我负责牵引视线，你尽快找人联系到他。”<br/><br/> “知道下一个接头地点吗？”<br/><br/> “知道。”<br/><br/> “一路顺风。”<br/><br/> 43<br/><br/> 杨立中和戴群山是分头回国的。<br/><br/> 在回程的飞机上，戴群山一直在吐，先是吐黄水，直吐到胃里空空如也，空姐看他可怜，给他倒了杯水。<br/><br/> “谢……呕……”他吐得眼泪直流。<br/><br/> 坐他旁边的是一名中国留学生，“你晕机啊？”<br/><br/> 戴群山闭着眼睛，有气无力，一句话也不想说，只点了点头。<br/><br/> 半杯水喝下去，戴群山对着呕吐袋“呕——”一下，半透明的塑料袋里一片猩红，他直接就吐血了。旁边的留学生吓坏了，帮着拍了拍戴群山的脊背，结果戴群山全身绷紧了，往旁边缩了缩，仿佛被碰一下就会触电似的。<br/><br/> 留学生喊来空姐，空姐吓了一大跳，去找止血消炎的药片，又将戴群山的经济舱座位升级到头等舱，好让他有个躺下休息的空间。<br/><br/> 空姐带着空哥要来扶戴群山，戴群山强撑着站起身，“我自己走，谢谢。”<br/><br/> 他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一飞机的人看着他，仿佛看一个怪物。<br/><br/> 与此同时，边远专门托关系派了人，把杨立中从德国接到法国南部，再坐飞机回国。<br/><br/> 他派来的人约 m-o 曾经办过类似的事情，了解七组的工作 xi_ng 质，故而在候机室里缠着杨立中东拉西扯，“你们是不是从来不失手？”<br/><br/> 杨立中面红耳赤，不想回答这个问题。<br/><br/> “哥们儿，你太闷了，上回我给人家帮忙买机票办护照什么的，那人很热情健谈。我就想呢，干这一行的也不是都跟电影里演的那样，其实都是人。不过我看你就觉得你很不一样，你往人群里一站，天生就像那种职业杀手。”<br/><br/> 杨立中横了他一眼。<br/><br/> 那人捂着 x_io_ng 口，仿佛被狠狠刺中了心窝，“听说七组里面结婚的很少，跟你这样的要是不结婚，那太可惜了。你有女朋友吗？哎，那你有男朋友吗？”<br/><br/> 杨立中呆呆地注视着前方，把他的话当成德语。<br/><br/> “听说跟你一起来的还有个搭档，你们肯定是通力合作，声东击西，是不是？这次的案子我也听说了一点，简直太完美了，追踪目标，迷惑目标，放松对方的警惕，然后出其不意——喀。”那人做了个一刀切的姿势。<br/><br/> 杨立中忍无可忍，“你喜欢这个工作吗？”<br/><br/> “喜欢……一定很刺激吧？”<br/><br/> “你要喜欢的话，我可以介绍你进组织。”<br/><br/> “你看我行吗？”<br/><br/> 杨立中打量着这个戴深度近视眼镜的老宅男，突然微微一笑，“我想喝杯咖啡，能不能帮我去买？”<br/><br/> “没问题。”对方立即冲向卖饮料的地方，杨立中提上行李，简直是落荒而逃。<br/><br/> 回来以后，杨立中去找边远，把在杜伊斯堡失手的经过大体交代了一番，然后要求指派一名<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心理医生。<br/><br/> 边远没多废话，抄起手边的电话，立即给杨立中着手安排心理干预小组。<br/><br/> “你去见过消防员了吗？”边远放下电话，问道。<br/><br/> “还没，怎么？”<br/><br/> “你最好去看一看他，这次他动手没有用枪，是他从来没有尝试过的，也许因为这样，对他造成的刺激很大。”<br/><br/> 杨立中红着脸。<br/><br/> “这个事情不怪你，我们在德国的业务并不多，负责提供武器的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人，两边没有沟通好，所以出了这种事，这是后勤部的失职，我会问责。如果当时你们手上有两支枪，可能消防员的补位工作可以很顺利地完成。发生了这么多的意外，总之……辛苦了。我会跟上面申请，给你们足够的补偿。”<br/><br/> 边远是领导，领导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杨立中即便想起来，也不好意思提买枪的事情。他按照边远提供的地址，到军区医院的心理科去找人，结果才要进门，就看见一个人苍白着脸从里面走出来。<br/><br/> 对方抬头看着自己，不正是戴群山。<br/><br/> “回来啦？”戴群山道。<br/><br/> “你怎么了，整个人瘦了一圈。”<br/><br/> “神经 xi_ng 呕吐，喝白开水都吐。”<br/><br/> “啊？”杨立中觉得一切似乎都是自己的无能造成的，遂上前一步，“医生怎么说的？”<br/><br/> 戴群山猛地退后，整个人贴在墙上，那姿势摆明了生人熟人一律勿近。<br/><br/> 杨立中也给吓着了，犹豫着该不该上前。<br/><br/> 戴群山扶着墙狠狠喘了几口气，“我昨天晚上连着做了几个噩梦，第一个梦是跟你在床上干那事，你背对着我，突然脑袋就拧过来了，而且是被我自己亲手拧断脖子的。然后我吓醒了，吃了一片安眠药继续睡，这一下做着梦却醒不过来，我梦见你要去执行任务，可是我要去看电影，你说你也想去。时间刚好重上了，怎么办呢？我就想出个办法来，把你脑袋剁了，于是你的身体可以去执行任务，然后我抱着你的脑袋去看电影。看完电影我想起来，你的脑袋已经装不回去了。这个时候肥龙给我打了个电话，才把我吵醒了。醒过来以后，外面有人按门铃，给我寄快递，我签收以后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你的脑袋。”戴群山说到这里，简直面如土色，“这个梦反反复复折腾了很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醒过来的，中间有一阵大概是无意识状态的。”<br/><br/> “你现在很怕和我靠近？”<br/><br/> 戴群山无力地点点头，“我最近的状态很不好，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br/><br/> “我不怕……”<br/><br/> “我怕！”戴群山吸了吸鼻子，仿佛毒瘾发作一般狼狈，然后他扭头看看心理咨询室的门，冷笑，“我原来以为到这里来至少能寻求一点心理安 we_i ，结果真他吗的，人家一个劲儿只让我自己解决问题。我呸，我要能自己解决问题，我还找他们干吗？你去找他们试试，能有用真是活见鬼了，我得找边远，他不给我安排一个有用的治疗师，我跟他没完。”<br/><br/> 杨立中僵立在原地，很想帮他一把，又觉得自己只会添麻烦。同时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他大概已经不喜欢我了，很正常，谁都有腻的时候。”<br/><br/> 戴群山灰溜溜地往外走，走到一半回过头，远远地喊过来，“这段时间你得等着我，你要是背着我找别人，我就宰了你！”<br/><br/> 杨立中莞尔，“知道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