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你敢抱着我睡一晚上吗？”<br/><br/> “抱着你可以，但是恐怕睡不着，不敢睡。”<br/><br/> 杨立中无奈，“行，给你一点时间。”<br/><br/> 房子太大了，接下来戴群山感受到了房子大的可怕之处，以前他都是找钟点工来打扫，这下好，杨立中不喜欢钟点工，他要自己打扫，而且他是真心地喜欢干家务，错了，那不叫家务，那叫整理内务。他有那么一些洁癖，还有近乎变态的整齐强迫症，于是只要有空的时间，他就是在家里打扫卫生，整理一切可以整理的东西。光是房前屋后的花花草草，就够他收拾的了。过去为了图方便，戴群山一律只种绿色植物，现在门廊上种了藤本月季，屋檐下挂了秋兰，靠围墙边的地方，种了成排成排的蜀葵。<br/><br/> 戴群山看见自己的房子渐渐变成了部队营房的风格，瞬间有一种 y_u 哭无泪的感觉。<br/><br/> 端着茶杯坐在台阶上，他冲前面埋置风信子花球的杨立中招手，“来，歇歇！”<br/><br/> 杨立中头也不回，撅着屁股跪在地上，“等会儿。”<br/><br/> 戴群山骂：“我算是知道了，你果然不能住别墅，你不是主人家的命，你就是园丁，保姆，清洁工！”<br/><br/> 杨立中擦了擦额头的汗，“我原来真想在家政公司报名的，可是好像干这一行的都是大妈，没好意思去，这才在会展中心找的那份工作。”<br/><br/> “我是在部队才学会自己洗内裤的，这种事情我才不会告诉你。”<br/><br/> “在部队以前呢，谁洗你的内裤？”<br/><br/> “家里有保姆。”<br/><br/> 杨立中讽刺，“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少爷的出身。”<br/><br/> “别种那花了，不然我有一种跟园丁瞎搞的错觉。”<br/><br/> 杨立中没理他，把土盖实了，拿水壶洒水。等他忙完，天已经擦黑，两个人一起回到屋里吃晚饭。菜是炖了很久的骨头汤，早上出门的时候煨在电砂锅里，定时开煮。<br/><br/> “没放盐。”杨立中说道。<br/><br/> “什么？”戴群山接起汤勺喝了一口，“怎么会没放盐，我记得明明放了的。”<br/><br/> 杨立中起身去厨房拿盐，既不埋怨，也不嘲笑。戴群山有心开玩笑，因为换成是杨立中准备这一锅汤，如果没放盐，他肯定要挤兑他。他承认杨立中没有情趣，让他少了许多被指责埋怨的乐趣。<br/><br/> 晚饭过后照理是散步活动，等胃里消化得七七八八了，就是以提高业务水平为目标的训练活动，而训练内容，无非就是游泳，到街上暴走，跟踪狂一样锁定一个目标进行限时盯梢，有时候还约肥龙出来练习格斗。他自虐一样地锻炼着身体，然后斜眼看戴群山，“你生活里都没什么时间 m-o 枪，怎么保证枪法不退步？我一个礼拜不 m-o 枪，就觉得手生得很。”<br/><br/> “我有地方训练。”<br/><br/> “怎么训练？”<br/><br/> “这个你别管。”<br/><br/> “边远给你找的地方？”<br/><br/> 戴群山笑嘻嘻，“管得宽。”<br/><br/> “到底在哪里？”<br/><br/> “这是我的独家秘密，随便告诉你，不是要让你超过我了？”<br/><br/> 杨立中恨恨地瞪他，“边远就是特别照顾你！”<br/><br/> “你吃醋啊？”<br/><br/> 杨立中有些嫉妒，不过他不会因此去打探什么，然后让自己也接受特殊照顾。毕竟在七组，戴群山有点儿类似于边远嫡系这种身份，而他不喜欢拉帮结派，更不喜欢通过戴群山享受这种特权。<br/><br/> 同住了一段时间以后，戴群山始终坚持回楼下的一间客房睡觉，即便偶尔留下来，他能搂着杨立中，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br/><br/> 直到某天晚上，杨立中给他喝的汤里下了强力安眠药，戴群山人都没有走到楼梯口，就睡过去了。第二天醒来，他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杨立中一脸鄙视，“瞧你那副熊样！”<br/><br/> 戴群山面如土色，爆喝一声：“以后别给我开这种玩笑！”<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杨立中跳起来给了他一巴掌，巴掌很快升级为互殴，最后两个人鼻青脸肿地去上班。恰巧这天边远要派任务下来，一看他们这幅德 xi_ng ，就把任务转给别人了。<br/><br/> 长得再普通的人，脸肿成那样去执行任务，都会引起注意。<br/><br/> 边远把两位爱将分别关在两间屋子里，先是问戴群山，“你们这是怎么回事？”<br/><br/> “没事，就切磋两下。”<br/><br/> “闹别扭？”<br/><br/> “真没事，你看房子都没拆。”<br/><br/> 边远问不出个究竟，到隔壁房间问杨立中，“你们为的什么打架？”<br/><br/> “没事，炼炼拳脚，免得手生。”<br/><br/> 边远叹气，“你们要动真格的，会出人命，下手这么没轻没重怎么行？”<br/><br/> 杨立中一脸淡然，眼神甚至是喜悦的，“你没觉得吗，以前他可是从来不会‘动手’，他不敢。”<br/><br/> 边远回味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地坐到杨立中对面，“这么说，你是立志要治好他的毛病？”<br/><br/> “至少有进展，不是吗？”<br/><br/> 边远点点头，“进展喜人。”说着抬起杨立中的下巴，掰开嘴巴看了看，“牙没掉吧？”<br/><br/> “上面有一颗牙齿，好像有点儿松动了。”<br/><br/> “多少年了，他的拳脚功夫倒是没退步，真难得。”<br/><br/> “说起来，我很好奇，他平时不训练吗？如果训练，靶场在哪里？”<br/><br/> “军区靶场，他有特别通行证，人家都以为他是技术人员。”<br/><br/> 杨立中跺脚，“我就知道。”<br/><br/> “从业务考虑，一般组员有要求的话，都可以打申请，靶场那边会给你们安排时间。不过只能光身进去光身出来，不能私带武器，一个子弹壳都不允许带走。”<br/><br/> 50<br/><br/> 杨立中点头，“我也想打申请。”<br/><br/> “技术上讲，你不输任何人，甚至很多方面都强过平均水准。你需要的只是经验。”<br/><br/> “别夸我了，都快夸得不知道斤两了，我知道自己很菜。”<br/><br/> 边远没办法做空洞地保证，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关于消防员的心病，我还是要给你一句忠告，你跟他这样住一块儿，太冒险了。”<br/><br/> “我会注意的。”<br/><br/> “你不害怕吗？”<br/><br/> “我不清楚，我好想不知道什么叫害怕，我觉得应该害怕。但是当我身处险境的时候，我觉得心跳很正常，我异常冷静，好像灵魂离开身体，在空中看着自己一样，周围的一切都被放大，我可以注意到每一处细节，感觉特别灵敏，手脚也快，能及时做出正确的判断和行动。我这种感觉，大概是和别人害怕的时候不一样。”<br/><br/> 边远点头，“很不一样。一般人害怕的时候，肾上腺激素分泌，痛感可能减低，也可能被放大，适当的恐惧感可以提高灵敏度，你大概是最良好的一种应激反应。问题是，人都有极限，比方我们知道从十层楼跳下去会摔死，当你没有那种恐惧感，你会不会跳下去？正确的恐惧感，可以保护我们自己不受伤害。”<br/><br/> “别为我担心，我还没有失去理智。”<br/><br/> “可你现在的行为，就有点儿像跳楼。”<br/><br/> 杨立中想了想，“可你并没有劝我离开他。”<br/><br/> “这就是我也在矛盾的地方，我希望他有所改变，希望他开心。”<br/><br/> “边远，你说，有<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