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远在军区医院有路子，切成零件扔福尔马林池子里，余下部分在焚化炉里销毁。可是有些单子在比较偏远的地方，不方便运尸体，或者干脆在境外，那就要伐木机这样的组员去处理。等戴群山做了领导，他才大吼了一声——“靠！”原来以前他们接一个单子的奖金，只及伐木机处理善后的三分之一。<br/><br/> 为保障杀手们的利益，他开了一次会，让资源处理善后的杀手登记，以后把奖金直接划给他们。没过两天，有个兄弟在境外犯事了，原来他处理尸体不当，被当地警方抓了起来，亏得那个国家没死刑，他在牢里好吃好喝地等待审理，告诉戴群山他自己会想办法越狱。<br/><br/> 戴群山吸取了他上任以后的第一个教训，于是善后工作，还是交由伐木机这样的老手去办，花钱就花钱吧，反正也不是花他自己的钱。<br/><br/> 因为要和杀手们保持联络，所以他的手机经常会响起来，而且属于24小时不间断打扰，着不能怪组员，毕竟时间差摆在那里，纽约时间13点的时候，北京时间刚好0点。<br/><br/> 于是经常会发生这种情况，这边他正搂着杨立中起起伏伏，工作手机响了，电话里有人欢快地问好：“消防员，我想和杨二说话。”<br/><br/> “消防员，mua，替我亲一下杨二。”<br/><br/> “消防员，我想杨二想得睡不着觉。”<br/><br/> “消防员，我想和大花睡觉。”<br/><br/> 戴群山对这样的骚扰电话一律回四个字，“干你老mu。”<br/><br/> 一开始他还是生气的，后来这种对话的语气措辞渐渐就转变成“今天天气真不错啊哈哈哈哈”，戴群山的脾气也没了，甚至还挺高兴。为什么呢，因为他终于意识到了反正你们都睡不成不就是过过嘴瘾么。<br/><br/> “消防员，我想和杨二说话。”<br/><br/> “干你老mu。”<br/><br/> “消防员，mua，替我亲一下杨二。”<br/><br/> “干你老mu。”<br/><br/> “消防员，我想杨二想得睡不着觉。”<br/><br/> “干你老mu。”<br/><br/> “消防员，我想和大花睡觉。”<br/><br/> “回去干你老mu。”<br/><br/> “啪！”在办公室里扣上座机电话，他开始理解边远的痛苦。他拉下脸去跟边远求教，怎么减轻工作量，他不能24小时伺候那群混蛋。边远的回答是，可以处理的给处理掉，处理不掉的转接心理干预小组，纯粹骚扰电话就挂掉。<br/><br/> “那我还得接电话？”<br/><br/> “你可以让杨二做你秘书。”<br/><br/> “你以前是怎么做到的，我记得你没接电话的秘书。”<br/><br/> 边远想了想，“我就是这么做到的。”<br/><br/> 戴群山瘫倒在沙发里，“难怪你 xi_ng 冷淡。”<br/><br/> 杨立中给他一个建议，就是先把电话转接到心理干预小组，反正，谁手头上有单子正在做，那才是真有事情的，才必须接他的电话，否则别的事情一概不用管。戴群山也觉得有理，但是很快他发现，每次手头上总有那么三四个单子正在进行中，他不能屏蔽了人家。狼来了的故事谁都知道，今天他们也许只是骚扰杨立中，明天也许狼真的来了。从他接手七组以来，辞职退休的总有三分之一，一共就那么点人，再找新手，物色人选，戴群山想起来就觉得头疼。<br/><br/> 他打电话给边远，“能不能再给我招点人进来？”<br/><br/> 边远在电话那边冷冰冰地说道，“做事情从来都是不容易的，你不能事事都来问我，要想办法自己解决。”<br/><br/> “那好吧，这事先缓一缓。话说，我们名单上的no.1最近没去找你的麻烦吧？”<br/><br/> “谢谢，我很好，我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br/><br/> “这件事老拖着，总是觉得不舒服。”<br/><br/> 边远似乎在叹息，又似乎发出低低的笑声，“本拉登还逍遥了多少年，我们人力物力有限，他又受到保护，杀他谈何容易。我这次被他找到了，大难不死，我想退休<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对我来说，也是比较好的自我保护。”<br/><br/> “我总觉得你们早晚会再遇上。”<br/><br/> “希望不会。”<br/><br/> 刚刚放下话筒，又有电话铃声响起来，戴群山扶着额，一看来电显示，是杨立中打进来的。<br/><br/> 于是他赶紧接了，“你先吃饭吧，我晚点就回来。”<br/><br/> 杨立中口带揶揄：“过了一把领导的瘾，现在还要继续干下去吗？”<br/><br/> 戴群山又好气又好笑，“我还可以再坚持坚持。”<br/><br/> “我最近都没接单子，你是准备养我？领导年薪多少？”<br/><br/> “狗屁，按照军衔职位发的，我挂的是上尉衔，组长你知道多大吗？我带的人一共就这么点，副连级。这点钱还不够我之前的零头，再这样下去我要抄家伙自己上了。”<br/><br/> 杨立中“嗯哼”一声，“给我接点活吧，我养你。”<br/><br/> 戴群山把话筒换了个耳朵，用鼠标点了点手头刚刚拿到的一些档案材料，显示屏上出现一个男人，眉头纠结目光凝重，头发很长直留到肩头，他想，就是他吧。<br/><br/> 按了打印，a4纸张从打印机的滚筒里“吱吱”叫着吐了出来，他把材料放进牛皮纸袋，塞进一个斜跨的黑色书包里，戴上眼镜，套上外套，下班走人。<br/><br/> 外面是城市中心商务区繁华的夜景，电梯里挤了不少人，戴群山站在他们中间，像一个普通的小白领。他记得a曾经开过玩笑，如果他们三个一起出去，即使穿着同样的衣服，也会有完全不同的效果。<br/><br/> 比如说穿西装，a就像个暴发户企业家，戴群山就是那种公司职员，而杨立中像个贵公子。<br/><br/> 即便打扮成蓝领，a是个修空调的，戴群山是个推销空调的，杨立中像去摄影棚给空调拍广告的模特儿。<br/><br/> 又一个骚扰电话打进来，戴群山扫了一眼，把号码转接给了心理干预小组，然后随着人流走出底楼大厅。<br/><br/> 杨立中这一次的目标是个三十多的退伍军人，此人服役还是十年前了，之后一直流窜各地没有正式工作，但是近五年来有数次出入境记录。一般人短期出入境多为经商或者旅游，他即没有钱做生意也不是劳务输出，出去的地方也不是旅游胜地，这就有点可疑了。而他之所以被七组盯上，是因为他在帮一个间谍组织递送情报，知道很多不宜公开的秘密。<br/><br/> 接到任务以后，杨立中独自一人坐飞机直达昆明，然后照着地址寻上门去。目标住在一片新小区内，杨立中打算速战速决，因此戴着鸭舌帽，直接装成快递小哥上门。<br/><br/> 临行前戴群山跟他研究过这次任务，对方是干这一行的，所以会很有警觉 xi_ng ，直接去敲目标的门容易打草惊蛇。因此杨立中先是按了二楼住户的门铃，先以快递的身份进入楼梯间，再想办法入室行凶。<br/><br/> 只不过，真要办好事情，意外总是层出不穷。<br/><br/> 杨立中按了二楼住户的门铃，里面一个不耐烦的声音道：“我家没有快递。”<br/><br/> 杨立中脸不改色心不跳，“可是地址写的就是你们家。”<br/><br/> “那就是弄错了，退回去吧。”<br/><br/> 杨立中耐着 xi_ng 子，等对方挂掉对讲机，本来想按三楼或者四楼住户的门铃，因为目标就住五楼。当他站在楼道外抬头看时，却发现五楼的窗帘半掩着，窗帘后有人影一晃而过。<br/><br/> 他迅速转身朝小区外走，一边打电话给戴群山。<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