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后，来到仓库换班的两个男人也被他制服，而且始终没有放一枪。<br/><br/> 把缴下的一支手枪捡起来插到腰侧，他掏了掏这些人的口袋，可惜没有手铐的钥匙。没有钥匙也没办法了，沿途或许能有铁丝之类的东西能撬开手铐，他看了看时间，知道边远差不多该登岛了。这个岛并不大，当初曾经试图开发作旅游观光之用，后来约 m-o 资金跟不上，又处于敏感地带，所以就荒弃了。<br/><br/> 杨立中在夜色的掩护下，像一个幽灵一样隐蔽起来。现在他在暗处，敌人也在暗处，要遭遇对方，有点像瞎猫碰上死耗子，全看碰运气。<br/><br/> 边远是独自上岛的，他关闭机船马达走到船头的时候，天快亮了，但是天色 yi-n 沉沉，东方的地平线上有台风的风墙正压过来。出门的时候戴群山跟他说过，这一片区会有暴风雨，然后他暗示 xi_ng 地又说，有暴风雨是个好事情。<br/><br/> 他看见一小股雇佣兵排成一排站在简易码头等候多时，差不多是一个班的人数，还有两个暗哨提着突击步枪站在望风坝上，果然全神贯注。当确定边远是单身一人赴约，他们明显松了一口气。<br/><br/> 边远一上岸，就被他们搜过身，而后反剪了双手绑起来，他没有做任何反抗，乖乖就范。他穿着一身灰色夹克，在搜身的时候拉链被拉开，露出里面的衬衫，更显得他腰身单薄枯瘦。夹在一帮精壮凶悍的雇佣兵当中上了一辆三轮摩托车，边远被押向岛后方的建筑物内。<br/><br/> 几分钟以后，他看见了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人。<br/><br/> 时光在自己身上雕刻了太多的痕迹，他的脸比一般四十岁的男人看着都要老，到七组以后工作强度大，操心，失眠，这些都摧残着他，现在他比那个时候瘦得多，身上的肌肉风干了一样。还有他肩膀上的伤，他的手已经很难自然垂下。<br/><br/> 但是打量面前这个男人，他简直惊讶得无法掩盖住情绪上的波动，他们同年，他却仿佛三十出头，利落时髦的短毛碎，锐利的眼睛，像鹰一样，整张脸刚刚收拾过，下巴上微微有些青茬，鲜嫩地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短袖迷彩服外的肌肉紧致结实，不需要擦橄榄油就散发着光。<br/><br/> “你竟然一点也没变。”边远由衷地说道，心里竟然有一丝喜悦，很真实的喜悦。<br/><br/> “你老得我都认不出来了。”对方把穿着靴子的双腿高高地架上桌子，双手抱头，好整以暇地看着边远，他一开始在笑，后来眼睛都红红的，“我真后悔约你来。”<br/><br/> 边远低下头，没坑声。<br/><br/> “看你这个鬼样子，不如不看。”<br/><br/> “我本来也不想让你看。”边远环顾四周，“我那个小兄弟呢？”<br/><br/> “你来晚了，已经被我大卸八块了。”<br/><br/> 边远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不过他克制了自己的怒火，“没丢到海里的话，还给我，我想缝一缝带他回家。”<br/><br/> “有这个必要吗？他死之前跟我说，他喜欢海葬。”<br/><br/> 听到这句话，边远几乎踉跄了一下，杨立中的确跟他说过同样的话，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你这是何必？”<br/><br/> 男人看着边远好一会儿，然后甩甩手，让闲杂人等全部退下，屋子里最后只剩下两个人。他放下高高架起的双腿，慢慢走到边远跟前，替他松绑，嘴唇几乎咬上耳朵，他低声道：“小徒弟这么好看，有没有把他带上床？”<br/><br/> 边远一脸嫌恶地看着他，“没你想的那么龌龊。”<br/><br/> “龌龊？”男人冷笑，“就你干净？”<br/><br/> “你变了。”<br/><br/> “我没有变，只是你从未看清我。”说着，他从上衣口袋里 m-o 索着掏出一包烟，“其实我也从未看清你。”<br/><br/> “你说的对。”<br/><br/> 话音未落，男人突然一拳头直直地砸过来，边远侧了一下身子，拳头落在腮帮子上，疼得他眼冒金星，身体晃动了几下，没有支撑，最后终于摔倒在地上。刚摔倒，随即<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又被提起来。<br/><br/> “我只问你一句话，为什么？”<br/><br/> 边远蹭掉嘴角的血迹，恶狠狠地回看他，“你到今天还想不明白为什么？”<br/><br/> “我想不明白！你让我怎么想明白？”<br/><br/> “想不明白就算了，所以我说，我们已经不是同路人。”<br/><br/> “砰！”又一拳头砸下来，边远下意识地捂住鼻子，鲜血喷涌。<br/><br/> “为什么不反击？你只是残了一条胳膊，又不是整个人都残了。”穿着军靴的脚碾压下来，踩住边远的左肩。<br/><br/> 疼痛使边远的呼吸有些凌乱，他看着面前的男人，表情冷漠，而眼神哀伤。<br/><br/> “如果你想杀了我，那就动手，算我个人欠你的。”<br/><br/> “个人？!”男人苦笑，“你的意思是，你当初那么做，不是为了个人的利益，那你为了什么，国家？人民？光荣？梦想？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吗？还是被狠狠地欺骗了，玩弄了？”<br/><br/> 一拳头一拳头地砸下来，边远始终没有还手，其实对方也没有真的要他死，都是捡在并非要害的地方，只是让他疼，或者纯粹出气。<br/><br/> 打人也是耗费力气的，尤其情绪波动极大的时候，男人放开边远，扯了扯衣领。<br/><br/> “你真的是一个人来的？”<br/><br/> “这是我跟你的私人恩怨。”<br/><br/> “感人肺腑。”<br/><br/> “可惜，成全不了你。你是不是指望我带着大部队开过来，然后让你截住，这样你所服务的政府找到借口，就可以向着这边开火？”<br/><br/> “这是他们的计策，我说了对你没用，他们不信。”男人把边远从地上拖起来，又狠狠地摔出老远，“既然成全不了我，就成全你吧。”<br/><br/> “砰！”从墙壁上方的气窗内突然 sh_e 出子弹，紧跟着又是“砰砰”几下连发。<br/><br/> “不！不！不不不！”边远扑上去，男人如山的身体倒下来，正好落在他怀里。<br/><br/> 杨立中缩在气窗上方，呆呆地看着，他想或许他做错了，可是他再不开枪，边远就该死了。有人听到枪声，撞开门进来，“砰！”地一声，应声倒地。<br/><br/> 杨立中从狭窄的气窗里跳入房中，他没有去拉边远，而是缴下尸体身上的突击步枪，站在门口对着外面 sh_e 击，越来越多的人围拢过来了。<br/><br/> “咳……咳……一句话都不留吗？”男人的肺部中弹，鲜血进入肺腔，他艰难地呼吸，眼睛还盯着边远。<br/><br/> “对不起……”边远低声说道。<br/><br/> “他吗的……咳……咳……孬种。”男人眼睛里的光彩正一点一点消失。<br/><br/> 边远摇晃了一下男人的身体，“文勋，我……”他贴到对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br/><br/> 杨立中回头看他，“边远，走了！”<br/><br/> 边远慢慢放下了尸体，然后站起身来，他全身都是伤，有些站立不稳，然而当杨立中 sh_e 光了子弹，第一个敌人在掩体后面跃跃 y_u 试探头来看时，他走上前，一下将对方捞过来，单手拧断了脖子。<br/><br/> 杨立中提着手枪，紧紧跟随在边远身后。外面台风已经降临，狂风暴雨，飞沙走石，人的眼睛几乎睁不开，即使睁开，满眼所见，也全部都是雨水，天地一片混沌。<br/><br/> 在这片混沌中，越来越多的黑影向他们围拢过来，包围圈收紧，封口，他们仿佛朴实猎物的猛兽。<br/><br/> 杨立中心里<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