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林如晖装傻：“嗯？”<br/><br/> 福纨不耐地：“我知道你腰间有防身的软剑，拿出来。”她顿了顿，见林如晖不答，又催促，“你伤成这样，空拿着武器又有什么用？哦，或者我们换换，你第一个下去。”<br/><br/> 林如晖笑了：“别急啊，又没说不给。”她抬手解开衣带，反手一抽，只见寒芒闪过，竟是从腰带底下抽出了一柄锋利的软剑。<br/><br/> 再一抖，那剑笔直地指向地面，她随手挽了个剑花，便削下了一小片石片。<br/><br/> 在众人戒备目光中，林如晖掉转剑柄，递给了白蝉。<br/><br/> “别弄坏了啊，”她一边不舍地盯着剑，一边唠唠叨叨，“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把剑。”<br/><br/> 白蝉掂了掂分量，又抬起看了看，道：“好剑。”这柄剑十分锋利，剑身极薄，因此柔软得能够弯曲缠在腰间。<br/><br/> 林如晖哼了一声：“那是自然。”<br/><br/> 手中有了武器，白蝉丝毫没有犹豫，径直攀着洞沿往下一跃。福纨担心地扒在洞口往下看，不一会儿，听见她的声音传上来：“安全！”<br/><br/> 福纨第二个跳下去，直接被她接在了怀中。白蝉双臂稳稳托着她的腰，掂了掂，疑惑道：“你是不是又轻了？”<br/><br/> 黑暗放大了触觉，福纨被她碰得有些痒，害羞地挣脱了怀抱。幸好洞里很黑，不会暴露她涨红的脸。<br/><br/> 不一会儿，楚衡则背着林如晖慢腾腾地爬了下来。<br/><br/> 安全落地后，林如晖按住墙边一处凸起的机关，头顶的洞口缓缓封上，石壁厚重，瞬间隔断了所有光线和声音。<br/><br/> 福纨道：“然后呢，往哪儿走？”<br/><br/> 林如晖缓了片刻，简短道：“只有一条道，往前走，会有光。”<br/><br/>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模样，但听声音十分虚弱，福纨皱眉：“你别真死了啊。”<br/><br/> 林如晖轻轻笑了一声，又趴回了楚衡则肩上，很疲惫地阖目养神。<br/><br/> 他们重新点燃火折子，动身往前走去。福纨注意到，这条路有着很明显的人工修建的痕迹，两旁石壁光滑干净，缝隙间偶尔有些青苔。<br/><br/> 甬道安静得异常，没有水滴声，没有小动物的窸窣声，只有他们的脚步，不断在空旷漫长的地道中回响着。<br/><br/> 这景象很压抑，大家便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赶着路。然而，刚转过第二个岔口，她们眼前竟出现了隐约闪烁的光亮。<br/><br/> 这光线很黯淡，在道路尽头微弱地亮着，却像沙漠绿洲一样鼓舞了她们。福纨精神一振，加快了疲累的脚步。<br/><br/> ——只要有光，就有希望。<br/><br/> 就在这时，林如晖忽然睁开了眼睛。她低声道：“轻一点走路，别惊动了人。”<br/><br/> “人？”福纨不解，“这里还有人？”<br/><br/> 林如晖摇摇头：“人，或者不是人，谁说得清？有光就说明快到‘它’的居所了，要小心一些。”<br/><br/> “‘它’？”<br/><br/> 林如晖没再回答，重新闭上了眼睛养神。<br/><br/> 洞里不会刮风，福纨却凭空打了个激灵，出了一背的白毛汗。她下意识往白蝉身边靠了靠，白蝉微微一僵，然后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肩膀。<br/><br/> “莫怕，有我。”<br/><br/> 第20章<br/><br/> 初时，地道弯弯绕绕，不到十步就有一个拐角。那点遥远而模糊的光映着墙壁，吸引他们往前，拐过不知道第几次墙角，福纨微微眯起眼睛，终于找到了光源所在。<br/><br/> 是一盏插在墙壁的鲸灯。<br/><br/> 灯座雕琢成兽首模样，她看了几眼，就认出是宫里常用的款式。以这兽首灯为界限，道路开始变得宽阔起来，隔一段路便燃一盏灯，整洁干净，似乎常有人在此地行走。<br/><br/> “这灯……”福纨扭头去看林如晖，“这条路究竟通往哪里？”<br/><br/> 林如晖挑起眼皮子，淡淡道：“养心殿。”<br/><br/> 福纨心脏猛地一跳，想起那日躲藏在养心殿帷幕后的那个模<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糊人影。楚衡则脸色也是微变。唯有白蝉不明所以地看着几人。<br/><br/> 林如晖补充：“确切说，是养心殿地下。”<br/><br/> 福纨看着她，觉得她应该还知道些什么，然而林如晖没什么精神地趴着，并不想多说的样子。面对追问，林如晖只道：“放心走便是。”<br/><br/> 福纨：“撞上养心殿的宫人怎么办？”<br/><br/> 林如晖似笑非笑地：“不用担心他们。”<br/><br/> 福纨蓦地想起那日养心殿引她进殿的哑嬷嬷，她那脖颈上有一道粉色的疤痕，显然是被除去了声带。难道养心殿服侍的宫人，个个都是哑巴？这座宫殿里究竟藏了什么秘密，要这样严防死守地封锁消息？<br/><br/> 白蝉皱眉：“你的脸怎么这样白？”<br/><br/> 林如晖吃吃地笑起来：“多半是怪你。你黑了张脸不说话，冰山似的，恁凭谁都要冻死了。衡则，你说是不是？”<br/><br/> 楚衡则左右为难：“我……这……”<br/><br/> 白蝉有点为难。她天生就情绪不多，平常和人相处少，一剑宗的弟子们见到她都恭恭敬敬，倒是没有人提起她的脸色不好。她一边想着，一边下意识抬手摸了下脸。<br/><br/> 林如晖又道：“唔，别不信。不信你就对她笑一笑，我保证她立刻脸色红润。”<br/><br/> 福纨恨不能捏上林如晖的嘴。<br/><br/> 几人轻声斗着嘴，又拐过了一处转角。白蝉忽然停步，单手拦住了身后的人，福纨躲闪不及，险些撞在她背上。<br/><br/> 她抬头，只见白蝉神情严肃。她单手执着软剑，将另外三人拦在后面，轻声道：“有血的味道。”<br/><br/> 福纨跟着嗅了嗅，却只能嗅到林楚两人身上湖水混着血的腥气，根本辨认不出其他的气味。<br/><br/> 白蝉提剑沿墙根往前走，片刻后，收剑半跪在地。福纨跟着她上前，只见前方不远处，似乎裹着一团乱糟糟的布。<br/><br/> 白蝉回身：“别看。”<br/><br/> 然而晚了。灯光一晃，福纨瞬间看清了那玩意儿的真面目——根本不是什么破布，而是一颗裹着凌乱发丝的脑袋。黑发浓密，凝固着血块，隐约可以看到下方苍白的皮肤。<br/><br/> 福纨喉头滚了滚，哑声道：“是……人？”<br/><br/> 白蝉提剑一挑，脑袋翻了个身，确实是个死人。辨认不出男女，只有孤零零一颗头，从颈部被撕烂了，喉管空落落悬空着。<br/><br/> 再看五官，皮肤缺损，两颗眼珠被完整地抠了出来，只余空洞的两个血孔。伤口处皮开肉绽，一片狼藉，不像是刀剑砍的，或是和地面摩擦所致，反而像是……福纨心中一跳，不自觉看向白蝉，不料对方也正在看她，目光认真。明明身处危险之中，福纨还是忍不住脸色微红，轻咳一声没说话。<br/><br/> 白蝉转向林如晖：“这地宫之中，可有猛兽？”<br/><br/> 林如晖也已看见了那坨血肉。她一向淡然的脸色变了，血色褪去，整个人有些发抖。<br/><br/> 楚衡则感觉到了她的颤抖，担心道：“林小姐？”<br/><br/> 林如晖哑声道：“是‘它’。”她转向福纨，“还记得你问我，养心殿里的是什么玩意儿吗？”她惨淡地笑了笑，“就是这个，它出来了。”<br/><br/> 福纨：“你慢慢说清楚，到底是什么？”<br/><br/> 她摇摇头：“不知道，没有人知道。那些名贵药材全用在了它身上，却养出了一只怪物。”<br/><br/> 福纨心跳陡然加速：“谁养的，女帝？”<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