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信息却少的可怜，只记得张达龙勒索保护费被自己打了一顿，后来又在学校走廊被江絮和自己按着打了一顿，最后再就是左右邻居，偶尔上学的时候会匆匆打个照面。<br/><br/> 顾轻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发现他和江絮的事儿的，或许是他每天放学路上刻意等着江絮一起走的时候，或许是他天天跟在江絮身后的时候，又或许是某个下了晚自习的阴雨天，顾轻舟把江絮抵在巷角亲了一下的时候。<br/><br/> 左右邻居，又住得近，想发现实在太容易太容易，毕竟那个时候，他们形影不离。<br/><br/> 顾轻舟从来不知道江絮辍学是因为这件事，江絮也从来没告诉过他，一个字都没说过。<br/><br/> 也许江絮不是承受不起贫困……<br/><br/> 只是当他踏出校门步入社会的那一刻，当他需要开始工作养活家人那一刻，才陡然意识到两个男人在一起有多难，才陡然意识到一辈子意味着什么。<br/><br/> 也就是那个时候，江絮才知道，同性恋三个字，比贫穷更打压人心。<br/><br/> 头话，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br/><br/> 桌上的饺子不知不觉已经被一扫而空，大宏见顾轻舟似乎都没怎么动筷子，有些不好意思，正准备招呼服务员再上一盘，却被顾轻舟按下了。<br/><br/> “没事，”<br/><br/> 顾轻舟终于回神：“我不是很饿。”<br/><br/> 他说完，从座位上起身去把账结了，大宏见状伸手阻拦，却因为腿脚慢了半拍，急道：“哎，这怎么好意思，我说了我请客的。”<br/><br/> 顾轻舟的手机震了震，是江絮发来的消息，他打开看了眼，又重新按熄屏幕，对大宏道：“没事，江絮到附近了，下次你再请我。”<br/><br/> 他说完推开玻璃门走出了外间，清瘦的背影在灯光下有些虚幻，顾轻舟走的很稳，大宏从后面看着，却觉得他走的很艰难，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来似的。<br/><br/> 江絮在电话里说靠两条腿走过来，事实上却是骑着摩托车的，就停在车站几步远的地方，顾轻舟一出来就看见他了，在原地站了那么一两秒，才走上前。<br/><br/> 江絮手里捏着头盔，上面的雪花融化成水，在路灯的照耀下亮晶晶的，他看见顾轻舟，乐不可支的道：“还成，没走错路，上车吧。”<br/><br/> 说完扔了一个头盔给他，顾轻舟下意识接住，不知想起什么，又转而折返到自己车后座，拎了四五个礼品盒出来递给江絮，这才坐上摩托车后座。<br/><br/> 江絮看了眼，然后挂在车把手上：“这什么东西？燕窝？”<br/><br/> 他看不见顾轻舟的脸，只听见他在身后嗯了一声：“给伯母的见面礼。”<br/><br/> 江絮嘀咕道：“真是人傻钱多。”<br/><br/> 路面有积雪，摩托车又是肉包铁，为了安全起见，江絮开的很慢，他总觉得顾轻舟情绪有些怪怪的，看见自己也没有像以前一样粘上来，不由得出声问道：“你怎么了？”<br/><br/> 顾轻舟答非所问：“我刚才碰见大宏，和他吃了顿饭。”<br/><br/> 江絮说：“我知道，你发信息跟我说了。”<br/><br/> 顾轻舟停了又停，顿了又顿，到底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你当初辍学，是因为张达龙知道我们两个的事吗……”<br/><br/> 摩托车轰鸣声太大，江絮刚开始没听清，后来才反应过来顾轻舟在问什么，他扶了扶头盔，不在意的道：“好像是吧，记不清了，问这个干什么。”<br/><br/> 雪花飘落在肩头，浸出一点浅淡的冰凉，顾轻舟忽然很在意，比江絮本人还在意这件事，无声动了动唇：“是我拖累你了……”<br/><br/> “跟你有什么关系，”<br/><br/> 江絮的口吻依旧是轻描淡写的，“我不跟他打架，也会跟别人打架，再说了，我那个破烂成绩，读下去又能怎么样，辍就辍呗，多大点事儿，我们学校辍学的还少了。”<br/><br/> 他满不在乎，觉得这件事无足轻重，不值得拿来回忆。<br/><br/> 顾轻舟不信，低声问他：“那你为什么要复读？”<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江絮闻言没说话，车速却慢了下来，他像是在沉默，又像是在思索，片刻后才出声道：“就是……觉得做人应该有点追求，我总不能当一辈子小流氓吧。”<br/><br/> 江絮前半生过的浑浑噩噩，他只想着过完今天，从不去思考未来是什么样子，但他知道，不能一辈子都在泥巴地里待着，然后无所事事的混社会，像大宏一样被人打断腿。<br/><br/> 那不是江絮想要的日子。<br/><br/> 顾轻舟不知何时摘下了头盔，声音比刚才清晰了一些，雪花迎面吹在脸上，最后因为皮肤表层的温度融化成浅浅的水痕，他不自觉攥紧了江絮的衣角，低声问道：“……那件事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br/><br/> 顾轻舟掏心掏肺对江絮好了三年，没得到任何回应，只剩下满心的意难平，但临到头，江絮却护了他一次。<br/><br/> 江絮闻言想了想，而后道：“不记得了，可能忘了吧。”<br/><br/> 又或者，他觉得那个时候的二人后半生不会再有牵扯，没必要牵扯，就像成绩，就像人生。<br/><br/> 江絮当初复读了一年，终于考上大学，他读大一的时候，顾轻舟读大二，他读大二的时候，顾轻舟读大三，明明只隔了一年而已，江絮却像是怎么都追不上了一样，像a市到海城的距离，整整两千多公里那么远。<br/><br/> 或许是风有些大，顾轻舟不自觉低下了头，他抵着江絮的后背，许久都没说话，风雪一个劲的往领子里灌，忽而出声道：“江絮，如果你以后不喜欢我了，一定要告诉我……”<br/><br/> 江絮闻言眉梢扬起，匪夷所思问道：“告诉你能怎么样？”<br/><br/> 顾轻舟扯了扯嘴角：“说不定我就放过你了……”<br/><br/> 顾轻舟以前学会的爱是占有，喜欢什么就一定要牢牢攥在手心，可现在，他忽然觉得，江絮的意愿更重要。<br/><br/> 他话音未落，正在行驶中的摩托车忽然停了下来，江絮单脚踩在地上保持平衡，然后摘下头盔，转头冷不丁的道：“顾轻舟，你神经病吧？”<br/><br/> 顾轻舟没带头盔，浓密的睫毛上沾了星点雪花，不多时又融化成水，他眼尾微红的看向江絮，鼻尖也是红的，脸颊冰凉，带着薄薄的水痕。<br/><br/> 江絮见状，到嘴的话就说不下去了，他干巴巴的道：“你他妈把老子勾到手，现在又说这种话，你怎么比我还渣啊？”<br/><br/> 顾轻舟嗓子堵的说不出来话，无意识颤了颤睫毛，上面水痕映出一片细碎的星光。<br/><br/> 江絮见状，没好气的问道：“你确定到时候我不喜欢你了，你能痛痛快快的撒开手？”<br/><br/> 顾轻舟十分以及极其的不确定：“……”<br/><br/> 第41章完美<br/><br/> 江絮平常在家里待的不多,摩托车还是找邻居借的，他加快速度回了家，然后把车停好，一边摘头盔一边对顾轻舟戏谑道：“到我妈跟前可别哭,不知道的以为我欺负你了呢。”<br/><br/> 顾轻舟从后座下来,把头盔扔到他怀里,白皙的手背被冷风冻得有些微红，已然神色如常，刚才路上的情绪变化仿佛只是一瞬,闻言反问道：“你没欺负过我吗？”<br/><br/> 江絮压低声音笑道：“那得分情况,你指的是什么？床上的时候？……哎，走那么快干什么,你知道我家在哪道门吗？”<br/><br/> 顾轻舟闻言脚步微顿，只得站在原地等江絮从后面跟上来，楼道光线昏暗，墙壁上贴满了小广告，有些人家门没关严实，隐约还能听到电视机里<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