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她关心的只有这个。<br/><br/> 顾轻舟有些尴尬，顿了顿才道：“没有，你听错了。”<br/><br/> 方洽问：“那周末还是照常休息？”<br/><br/> 顾轻舟点头。<br/><br/> 方洽又问：“端午中秋也放假？”<br/><br/> 顾轻舟道：“看你们工作情况。”<br/><br/> 江絮略微坐直身体，伸手把方洽的脑袋扒拉到一旁：“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听墙角，李思傲，赶紧把你对象领走。”<br/><br/> 顾轻舟重新带上墨镜，许久都没说话，就在江絮以为他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忽而开口问道：“端午你回去吗？”<br/><br/> 江絮说：“不回也不要紧。”<br/><br/> 顾轻舟问：“……端午可以不回去，那中秋呢？重阳呢？过年呢？一辈子都不回去吗？”<br/><br/> 江絮看向他，眼神某一瞬间单纯的像个孩子，顾轻舟忽而就舍不得再说什么了，膝上一直搭着外套，他在底下窸窸窣窣牵住江絮的手：“你回去吧。”<br/><br/> 他扣紧指尖：“别让她担心。”<br/><br/> 江絮没吭声。<br/><br/> 顾轻舟：“你怕什么，回自己家也害怕？”<br/><br/> 江絮调整了一下坐姿，想说他不是怕什么，他只是不想把顾轻舟一个人留在海城，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偏头看向窗外：“到时候再说吧。”<br/><br/> 顾轻舟却好似没听见，拿出手机看了看：“回去要带点礼物，我买些补品，你一起带回去，还有粽子，提前准备着吧。”<br/><br/> 他说着，想起有朋友在国外当医生，又发了条消息过去，这才重新按熄屏幕。<br/><br/> 大巴车前迎着和煦的春色在公路上疾驰，道旁景物连同群山被远远甩在身后，直至模糊成一个小黑点，只有太阳仍高悬在头顶，随着他们脚步的变换而变换。<br/><br/> 温度虽然灼热，却像是人生最好的少年时候，不会青涩莽撞，也不会枯朽，可以向世界宣告他们的张扬热烈，也可以对着所爱的人内敛温润。<br/><br/> 他们有勇气前行，亦有余地可退。<br/><br/> 顾轻舟垂眸看了看他们外套下相牵的手，心想到底不晚。<br/><br/> 端午节这天，刚好赶上周末，公司放了两天假，江絮并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江母，所以没打算回去，顾轻舟却开车把他拉去了超市。<br/><br/> 逢年过节，四周都在做礼品促销，江絮看了一圈，觉得那些礼盒都中看不中吃，对顾轻舟道：“你不是买了挺多吗，还买什么。”<br/><br/> 顾轻舟说：“礼多人不怪，再挑挑。”<br/><br/> 江絮心想买再多也进不了门，到时候说不定全被江母给扔出来了，浪费，所以全程基本上没怎么发表意见，态度消极，都是顾轻舟在挑。<br/><br/> 二人去收银台付款，两只手都拎满了，等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外间下起了细细的小雨，顾轻舟把东西放进后备箱，然后对江絮道：“我开车送你回去。”<br/><br/> 江絮问：“然后呢？”<br/><br/> 顾轻舟看了他一眼，坐上驾驶座发车：“然后你住一晚上，第二天我来接你。”<br/><br/> 他语气如常，不知是不是怕江絮为难，并没有表现出半分失落，一路上反而有一搭没一搭的拉着他说话，气氛轻松。<br/><br/> 江絮坐在副驾驶，头抵着车窗，给江母发了条信息，却没得到回应，外间的雨越下越大，声音嘈杂，连带着挡风玻璃也开始模糊，只有雨刮器在来回擦拭。<br/><br/> 江絮干脆没看手机了，伸了个懒腰：“这破地儿，天天下雨。”<br/><br/> 顾轻舟道：“没事，带了伞。”<br/><br/> 雨天路况不好，他们比预想中到的稍微有些晚，天色已经开始渐渐暗沉，东西太多不好拎，顾轻舟只能尝试着把车一点点开了进去，幸而路边还有位置。<br/><br/> 他把车停在巷口不远处，然后下车撑开伞，走到后备箱把准备好的礼盒递给江絮，雨水溅湿了裤脚，湿漉漉贴在身上，看起来不大舒服。<br/><br/> 江絮反正没抱什么希望，已经做好了被江母用棍子撵的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备，只是他不想让顾轻舟看见，拎着沉甸甸的礼盒对他道：“我先上楼，你把车开出去，免得等会儿路堵了。”<br/><br/> 顾轻舟闻言点头，想把伞递给他，江絮却没拿：“我就几步路，没必要拿伞。”<br/><br/> 顾轻舟只好打消念头：“我送你进去，你进去了我再走。”<br/><br/> 离家门口就小半条巷子的距离，他把伞撑在江絮头顶，把人送到了门口，江絮走进楼道时，不知道为什么，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br/><br/> 顾轻舟离他不远不近，稳稳撑着伞，示意江絮快上楼，无声道：“没事的。”<br/><br/> 江絮原以为遇上这种事，本该是他安慰顾轻舟，没想到反过来了，他顿了顿，这才转身上楼，一步步数着楼层，然后停在了家门前。<br/><br/> 江絮有钥匙，但如果江母不想见到他，他不会强行进去。把礼盒轻轻放在地上，楼道寂静，只能听见外间喧嚣的雨声，他略做了一番心理准备，这才敲门：“妈，我回来了。”<br/><br/> 隔着一扇门，江母正坐在沙发上叠衣服，听见敲门声的一瞬，她几乎是下意识就站起了身，但不知为什么，又生生顿住了。<br/><br/> 江絮站在外面道：“今天端午，我给你买了点东西，你要是不想看见我，我就把东西放门口，一会儿你记得拿。”<br/><br/> 江母不知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他，总归心中仍是有疙瘩，闻言没有出声，静坐片刻，只继续叠着衣服，苍老的指尖拂过那平整得不能再平整的领口，一点点捋平只有她能看见的褶皱。<br/><br/> 江絮虽然知道她不会开门，但真到了这个份上，心中难免有些失望，他睨着有些斑驳的墙壁道：“妈，袋子里有治风湿的药，你记得按时贴，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br/><br/> “我在公司挺好的，你别担心……”<br/><br/> “下雨天多穿衣服，上下楼要注意……”<br/><br/> 江絮不知道该说什么，恍惚间他似乎说了很多，又好似只说了一点，末了静下来，片刻后才出声道：“那我就先走了。”<br/><br/> 因为下雨，楼道角落有些潮湿，白色的墙皮大片掉落，露出里面斑驳的墙体，昏黄的灯泡一闪一闪，视线有些明灭不定。<br/><br/> 顾轻舟没有走，或许是担心江絮被赶出来，又或许是担心他没有伞，总之一直在巷口等着，掏出火机点了根烟，夹在指尖，半天却也没抽一口，星火逐渐燃尽，烫得指尖一缩，最后悄无声息滚落在雨地里，湿泞一片。<br/><br/> 江絮出来看见他时，怔了怔，尚未来得及说些什么，顾轻舟就已经发现了他，上前将雨伞撑过他头顶，遮住淅淅沥沥的雨水。<br/><br/> 江絮眨了眨眼：“你怎么没走？”<br/><br/> 顾轻舟顿住，看着他的眼睛道：“我怕你没伞……”<br/><br/> 江絮出来的这么快，他就已经能猜到里面情况并不如意，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不着痕迹将伞朝他那边倾去，后背肩头洇湿了大片。<br/><br/> 江母站在窗边，正对着巷口，蜿蜒的雨水顺着玻璃窗蜿蜒而下，令她难以看清外间的景象，她轻轻拉开一条缝隙，雨声便潮水般涌来，嘈嘈杂杂。<br/><br/> 透过淅淅沥沥的雨幕，江母看见江絮和顾轻舟并肩走出了巷口，身后的灰墙电线都透着腐朽老旧，背影却挺拔鲜活，后者撑着伞，竭力倾向前者，半边肩膀已经笼上了一片湿痕。<br/><br/> 江母看了很久很久，最后终于关上窗户，她转身的一刻，背影映在墙壁上，已<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