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门等着柳舒晗，她今天穿了条长裙，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膀上，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仙人，就是一直板着脸，不好接近的样子，她站在门口，看到楼梯口柳舒晗气喘吁吁的身影才露出了笑模样。<br/><br/> 柳舒晗刚爬了十八层楼，眼前金星直冒，拖着步子走到程秋亦家门口，一手撑着膝盖喘粗气，另一手颤颤巍巍递上快递包裹，“美……美女……有……有你的……快递……”她肺里供给呼吸的氧气都快消耗殆尽，说这么几个字几乎要了她的小命。<br/><br/> 程秋亦随手把那个盒子放在鞋架上，盯着柳舒晗的发顶道：“三分四十五秒。”<br/><br/> “姐姐，小市民讨生活不容易，能别投诉我吗？我错了还不成吗？”柳舒晗恢复了一些，抓着程秋亦裙子角求饶。<br/><br/> 柳舒晗本来就比程秋亦矮了一截，程秋亦家门槛又高，她看程秋亦时只能仰着头，可怜巴巴的。<br/><br/> 程秋亦也俯视着柳舒晗，不过她的注意力全被柳舒晗的领口吸引了去。柳舒晗今天穿了一件宽领t恤，从程秋亦的角度看过去，里头的风光若隐若现。程秋亦不动声色地往前探了探，想看的更多，却又皱起眉不大高兴，柳舒晗一天跑那么多地方送快递，要是碰到和自己一样对她有企图的怎么办？<br/><br/> “以后工作期间不许穿领口这么低的衣服。”<br/><br/> “啊？”柳舒晗顺着程秋亦的眼神低头，连忙把衣领往后拉上去，局促地笑道：“一时着急没注意。”<br/><br/> 她发觉话题被程秋亦扯开了，又道：“这都不是重点！秋亦，这次是我错了，你可千万别投诉我，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br/><br/> “你错在哪了？”<br/><br/> “我不该明知客户在家的情况下还让客户自己下楼拿快递，我不该不事先打电话跟客户沟通……”<br/><br/> 柳舒晗一连数了程自己好几条罪状，说完之后忐忑地咽了口唾沫，等着程秋亦发落。她一口气上了十八楼，到现在都没缓过来，面色惨白，连嘴唇都没有半点血色。<br/><br/> 程秋亦叹气，拉着她的手腕把她带进屋，“先去洗把脸，你的毛巾都在浴室里挂着呢。”<br/><br/> 柳舒晗有点傻了，这是什么套路？刚才不还在生气吗？<br/><br/> 程秋亦见她没反应，干脆直接把人带进浴室里，用温水打湿了毛巾亲自给她擦脸，毛巾凑到柳舒晗眼前她才回神，头一偏躲开，“我自己来。”<br/><br/> 程秋亦看了她一眼，只把毛巾递过去。<br/><br/> “舒晗，我昨晚说的话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br/><br/> 柳舒晗拿毛巾擦脸的手停住，又跟没事儿人一样继续动作，“对了，昨晚的电影我们都没看成，太可惜了，我看那个电影票死贵死贵的，真浪费……”<br/><br/> 程秋亦扯开她脸上盖着的毛巾，对着她的眼睛认真道：“舒晗，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br/><br/> 柳舒晗慌了，眼珠子四处乱瞟，“什么躲不躲的，秋亦，你在说什么呢。”<br/><br/> 程秋亦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吻住了那两片终于恢复了些血色的嘴唇。<br/><br/> 柳舒晗瞪大眼睛看着突然放大的程秋亦的脸，脑子懵了。<br/><br/> 程秋亦在亲她，不是做梦，是实打实的触感。程秋亦的嘴唇很软，像果冻一样，柳舒晗心都快跳出来，鬼使神差的，她伸出舌头 t-ian 了一下程秋亦的嘴唇。<br/><br/> 程秋亦瞳孔收缩，勾住柳舒晗作乱完就想逃的嘴唇交缠，她把柳舒晗压到身后的镜子上，往柳舒晗的口腔深处探去。<br/><br/> “唔——”柳舒晗突然抓着程秋亦的肩膀把她死命往外推，程秋亦老大不高兴地放开柳舒晗，不满道：“怎么了？”<br/><br/> 只见柳舒晗双手抠住瓷白的洗手池一屁股坐在浴室地砖上，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br/><br/> 程秋亦慌了，蹲下身扶住柳舒晗急道：“舒晗？舒晗你怎么了？”<br/><br/> 柳舒晗按着左腿的小腿肚子艰难道：“腿……腿抽筋了……”<br/><br/> “……”程秋亦抬<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起柳舒晗的小腿给她拉伸揉搓。<br/><br/> “啊！”柳舒晗痛得尖叫，“程秋亦你轻点！杀人啊！”她最怕痛，被小刀划破了皮都跟要死人似的，程秋亦来那么一下，柳舒晗只觉得自己半条命都快没了。<br/><br/> 程秋亦找准了柳舒晗的痛处，不仅没撒手，反而在那处大力揉搓按压，“昨天站了一天今天还硬撑着照常上班，痛死你算了。”<br/><br/> “你还敢说！还不都怪你……啊！你轻点！”<br/><br/> 按摩了一会儿，柳舒晗小腿的抽搐减轻不少，叫嚷声也低了下去。程秋亦看差不多了，抬头问她，“还疼吗？”柳舒晗摇头，程秋亦扶着她站起来，一瘸一拐到沙发上坐下。<br/><br/> 俩人并肩坐着，都不说话，过了许久还是程秋亦主动开口打破沉默，“舒晗，你逃避我，是真的不喜欢我，不愿意接受我吗？只要你说是，我二话不说立马就走，从此再也不在你面前膈应你。”<br/><br/> “不是！”柳舒晗脱口而出，“我……我只是……你怎么会……你不是喜欢男人吗？”<br/><br/> “谁跟你说的？”<br/><br/> “这还用人说吗？你以前谈了好几个男朋友，怎么可能……”<br/><br/> “怎么可能喜欢女人？”程秋亦苦笑，“我也以为不可能。”<br/><br/> “舒晗，我以为自己不可能喜欢上你，你那么胆小，人又迟钝，跟个小孩子似的，我怎么可能看上你呢？可是你就这么一点一点渗透到我的生活里，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br/><br/> “我尝试过忘掉你，我九年不和你联系，我躲你躲得远远的，不去想你不去看你……没有用，舒晗，我想抱你，想亲你，想和你永远在一起，舒晗，我爱你。”<br/><br/> 程秋亦说爱她。<br/><br/> 柳舒晗使劲掐了自己的大腿，疼得直哆嗦，这才确定不是在做梦。<br/><br/> 不是做梦，不是幻觉，程秋亦说爱她。<br/><br/> 柳舒晗直愣愣看着程秋亦，眼泪无意识的流出来，止都止不住。<br/><br/> “别哭……舒晗你别哭啊，你讨厌我，我走就行了，你别哭了……”程秋亦手忙脚乱地帮柳舒晗擦眼泪。<br/><br/> 柳舒晗 m-o m-o 自己的脸，湿湿的全是水，她这才发觉自己哭了。柳舒晗索 xi_ng 抱住程秋亦的腰，头埋进她怀里扯开喉咙痛哭，边哭边嚎，“程秋亦你混蛋！我等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混蛋！”<br/><br/>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我混蛋，我不是人……”程秋亦哭笑不得地接住柳舒晗安 we_i ，柳舒晗趴过来正好压住她一头长发，疼得程秋亦倒吸一口气。<br/><br/> 柳舒晗哭起来没完，眼睛就跟关不上的水龙头似的，不一会儿程秋亦就觉得自己前襟湿透了，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她拍了一下柳舒晗的脑袋，“行了啊，差不多得了。”这么个哭法也不是事儿啊，万一哭脱水了怎么办。<br/><br/> 柳舒晗红着眼眶坐直，不停地抽噎，肩膀跟着一抖一抖的，连鼻头都通红的，程秋亦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柳舒晗才慢慢平静下来。<br/><br/> 柳舒晗哭久了耳鸣，脑子里都是嗡嗡声，她也不说话，抱着靠枕苦大仇深的，脸上全是泪痕，程秋亦看着她这一脸呆滞的<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