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秦充松了一口气似地拍着 x_io_ng 部，“原来是这个……”说着他把自己屁股下的高脚椅往张毅泽的方向搬了一下，笑得有些邪气，有些得意，“我今天才知道，全世界最好的听众也会把别人对他说的话告诉另一个人啊。”<br/><br/> 张毅泽听出其中的调侃味道，尴尬地别过脸。<br/><br/> 秦充强行掰过他的头，让他和自己面对面，问：“谁告诉你我要跳槽的？”<br/><br/> “没有人。我自己听到的。”<br/><br/> “听到的？”秦充惊讶地问道：“你在哪里听到的？”<br/><br/> 张毅泽决定老实回答，“上个月有一天我去卫生间找你，就听到了。”<br/><br/> “啊，原来是你……”秦充 m-o 着下巴一边回忆一边说，“同事说有人来找我，没找到就回去了。我还以为是谁呢，结果那天一直到下班也没人再来找我，还以为是同事听错了。我可没想跳槽哦。”<br/><br/> “可是，你以前也说过想跳到你学长的公司去。”张毅泽用不信任的眼光看着他。<br/><br/> 秦充抓着头发傻笑，“那是以前嘛。”<br/><br/> “你确实也在卫生间说了吧，在电话里对你的学长……”<br/><br/> “那天也只是一时冲动。主要是赵闵文太讨厌了。我们辛苦了两个通宵赶出来的东西，他一句‘没有好好站在消费者的立场上思考问题’就给我们全盘推翻，完全不听人解释，还让我们在三天内重新拿出新方案。”秦充抓着他那毛茸茸的头发，长叹，“简直是场噩梦，当时真想去死。不，死之前也要先把赵闵文灭了，可恶的家伙。<br/><br/> “……我第一次知道压力真的可以压死人的，我们组的一个同事那几天就是被/操到胃溃疡发作住院，你知道赵闵文去看望他的时候说什么吗？他居然说如果是成年人的话就该好好管理自己的健康！太刻薄了！完全没有同情心！<br/><br/> “……后来开会的时候我就直接对他说，这是我们组全员经过三天的努力，请不要用一句话就否定它，如果有什么不好，请仔细提出来。结果你肯定猜不到，赵闵文看了很久以后居然说只要在细节上稍做改动就可以。当时我看到一个前辈都差点哭了！那个比部长还难搞的人居然就这么把我们的方案通过了！”<br/><br/> 身边的人一旦打开话匣子就不会轻易将它关上，如果时间允许，他可以不眠不休地说上一天吧。算了，反正明天放假。<br/><br/> 酒吧里一曲终了，接下来放的是慢爵士版本的圣诞曲组。一看时间才发现原来已经是二十四号凌晨了。<br/><br/> 张毅泽默默地听着秦充的抱怨，悄悄地 m-o 了 m-o x_io_ng 口。一颗心终于回到了原位。<br/><br/> “还要不要喝？”说话很容易口渴，秦充在干掉两瓶啤酒后发现倾听者的酒也快见底，便问他。<br/><br/> 如果是平时，张毅泽肯定不会贪杯，但是节日嘛，稍微放纵一下又有什么不可以？<br/><br/> 新酒端上来，秦充用自己的瓶子碰了一下张毅泽的杯口，高兴地说：“忘了说，圣诞快乐！”<br/><br/> 看着他因盛满真心的笑容而显得亮晶晶的双眼，张毅泽顿时觉得深受鼓舞。<br/><br/> 他努力地控制面部神经，两颊向外分，鼻子向上皱，裂嘴，抬嘴角……啊，果然还是不行。<br/><br/> 微笑这种事情，早就被归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br/><br/> 轻轻地叹着气，张毅泽也拿自己的杯子去碰秦充的。<br/><br/> “圣诞快乐。”<br/><br/> 作者有话要说：谁我虐来着？拉出去挠痒痒！！！<br/><br/> ☆、b-1<br/><br/> b：对树洞说话的人<br/><br/> ***<br/><br/> 在网络上曾看到一个圈内的前辈说，对于我们这种 xi_ng 向的人来说，最难得的是直男好朋友。不到逼不得已，千万不要对那种朋友出手，因为你很可能会因此失去他。<br/><br/> 于是他一直努力忍耐着，从二十岁忍到二十六岁，看着喜欢的人换过一个又一个的女<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朋友，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能说。<br/><br/> 我总有一天会因为这个秘密而秃顶吧。早上照镜子的时候他常常会这么想，所以每次去理发店的时候都会神经质地对理发小哥说：“弄蓬松一点，要让头发看起来更多一点！”<br/><br/> 本来悲观地以为最终会抱着这个秘密进棺材的，结果刚换工作就听说了那传闻。<br/><br/> 说是在财务部有一个被称为“全世界最好的听众”的同事，他耐心，安静，没有偏见，守口如瓶。<br/><br/> 于是他慕名而去，在五月一个暖阳醉人的下午。<br/><br/> ***<br/><br/> 第三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剑拔弩张。<br/><br/> 年近六十岁的新品推广部部长端着茶杯打盹，眼看已经快睡着了。圆桌上一圈人全部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部长右手隔了一个位置的人。<br/><br/> 那人看上去三十出头，眼镜拿在手上，微微眯起眼睛正专注地研究手中的档案。<br/><br/> 时间无声无息地流淌着，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作，整个会议室像一副静态油画。<br/><br/> “阿嚏！”不知道谁打了个喷嚏，四周立刻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br/><br/> 拿着档案看的人这时开口了，“不行。”<br/><br/> 简短的两个字，像在180摄氏度的热油锅里滴进一滴冰水。<br/><br/> “为什么不行？这个企划哪里有问题？”秦充终于按捺不住地站起来问道。<br/><br/> “太简单，没有考虑周全。”那人说。<br/><br/> “哪里不周全？”<br/><br/> “哪里？”他戴上度数应该不高的眼镜，将文件摊在会议桌的桌面上，“首先，概念模糊，什么叫有实感的罐头配料？光凭这一句话，工厂那边不可能做出试样品。其次，我一再强调即便只是做企划也要了解速食产品的基本常识，罐头产品和速食产品单单从保存的技术上来讲就完全不一样，更不要说其他。没有技术支持，空话写再多也没有用。再次，整个企划条理不清晰，后期补充过多，市调人数没有说服力。最后，这个设计图太难看！”<br/><br/> “你！”秦充气坏了。设计图是他画的，由于刚刚开始学习三维图形制作，所以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才做好。<br/><br/> 居然被说“难看”？<br/><br/> 好吧，平心而论，他也承认那个三维图做得不够专业，毕竟才学会。但是三维图旁边也配有平面的手绘图啊，他对自己的手绘功力可是很有自信的。<br/><br/> 每次都是这样，秦充咬牙切齿地想，无论他们做得多么辛苦，那个叫赵闵文的家伙总会找各种理由让他们返工。不，有理由还好，有时候连理由都没有。偏偏开发组的组长最重视他的意见，而部长则完全是个没有立场的糟老头。<br/><br/> 一手遮天！脑海里瞬间闪过这个词，秦充心里的怒火又蹿高了几尺。<br/><br/> 会议开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秦充和他的同事们花一周做出来的企划书被批得一无是处。对于这个新品创意的判定结果毫无悬念地是“重做”。<br/><br/> “再多收集一点资料，我希望能看到一份成熟的企划书，包括市调。麻烦你们敬业一点，如果在办公室做不出好的市场调查，能不能跑出去做？我们公司和很多超市都有合作关系，拜托一下别人又有哪里不好？”赵闵文在会议最后这么说。秦充听了两眼发黑地走出会议室。<br/><br/> 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办公室的，趴在桌上时只觉得全身虚脱。赵闵文冰冷的声音一直在脑海里盘旋。“难看<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