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蓝胡子的妻子违背诺言，用禁忌的钥匙打开了禁忌之门，从此钥匙便不断地流血哭泣，怎麽擦拭都擦拭不尽。<br/><br/> 在所有的纸箱都收拾好那天，禽兽告诉他，他要出差一个礼拜，到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国家。<br/><br/> 「搬家公司的人明天会来。」<br/><br/> 禽兽嗓音平板地说著，他在禽兽的後颈看见放浪形骸的吻痕，但昨天禽兽连他的指头也没碰，「你可以上他们的车，他们会带你到新的地方。这一个礼拜我都不会在家，你忘了什麽随时可以回来拿。等你不需要钥匙了，把它丢在信箱里头就可以了。」<br/><br/> 禽兽穿著海蓝色的西装，他不记得禽兽什麽时候有这一套西装。他以为禽兽会用什麽方式向他道别，他没有期待禽兽在玄关干他，但至少吻他。<br/><br/> 但禽兽夹著公事包坐上叫来的计程车时，连眼角都没有朝他多瞧一眼。<br/><br/> 他对这漫长的一周没有任何记忆，他的时间从禽兽玄关的门阖上後就中断了，那段时间在这间屋子、在这个家里活著的并不是他。而是另一个和他相似的人类。<br/><br/> 直到玄关的门再一次打开。<br/><br/> 他脱下长裤、把内裤褪到脚踝上、甩去足踝上的袜子、脱掉鞋子，跨坐在禽兽宽阔的 x_io_ng 膛上。<br/><br/> 他感觉得出来，禽兽对他还留在这间屋子里显然感到惊讶。长途出差的禽兽有疲惫写在脸上，额间的皱折和眼角的纹路杂在一起，连额发都多了几丝银白。他第一次感受到，原来禽兽也会苍老。<br/><br/> 他坐在禽兽的 x_io_ng 口，听见禽兽问他：「小虞，不先吃过晚饭吗？」<br/><br/> 他从失神中回过神，乖顺地从禽兽 x_io_ng 膛上站起来，光著身体走下床，打开卧室的门，用赤 l_uo 的臀部对著禽兽走向厨房。<br/><br/> 他感觉到床上的男人跟著他站起来，掩到身後，他被禽兽从身後搂住，禽兽的掌心贴在他 x_io_ng 口上。<br/><br/> 「我以为你已经走了。」禽兽低沉地说。<br/><br/> 他环顾了一下室内，那些纸箱全都不见了，纸箱里的东西全回到了架上，宛如时间倒流。过去这一周，有什麽人把这些东西从封印的纸箱里重新拿出来，物归原位。但他没有记忆，所以他想这个人应该不是他。<br/><br/> 他没有回头看禽兽，只是挣开禽兽的拥抱，坐到他们平常共进晚餐的餐桌旁。那里摆了一桌的家常菜，马铃薯泥、炸鸡块、培根和像太阳一般的煎蛋，有什麽人花了一晚的时间，在厨房反覆尝试，做出这些菜肴。但他没有记忆，所以他想这个人应该不是他。<br/><br/> 他坐到禽兽对面的位置，把餐巾摊在赤 l_uo l_uo 的大腿上。禽兽走到他对面，拉开椅子，坐下。禽兽一直端详著他，似乎想从他的眉目间读出他的想法。<br/><br/> 「我有东西要送给你。」禽兽对他说。<br/><br/> 然而禽兽犹豫了一下，把伸到西装 x_io_ng 口的手又放下来。<br/><br/> 「不要紧，等吃完晚饭再说。」禽兽对著他微笑。<br/><br/> 他开了放在餐桌上的红酒，替禽兽斟了满满一杯。红酒一共有三瓶，封套是崭新的，应该是什麽人最近去大卖场买的。但他没有记忆，所以他想这个人应该不是他。<br/><br/> 「你不喝吗？」禽兽举杯问他，他於是替自己也斟了一杯，他们乾杯，他浅浅尝了一口，禽兽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自己又斟满一杯。<br/><br/> 他感觉禽兽心情很愉快，一如那天晚上，在辅育院的淋浴间里，禽兽对他说：『我不是人。』时，同样愉悦的表情。<br/><br/> 「你不先把衣服穿上吗？」禽兽又问他，盯著他赤 l_uo l_uo 的 x_io_ng 膛。「那会让我无心晚餐的，对消化不好，小虞。」<br/><br/> 他从旁边的沙发上拉了浴巾，披在肩膀上。而对面的禽兽似乎终於满意了，他又替自己斟了杯酒，心满意足地一饮而尽。<br/><br/> 禽兽和他聊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很多事，或许是酒精的缘故，他第一次见到禽兽聊兴那麽高。禽兽聊起出差的地方，他说那地方很美，风景很漂亮，食物好吃，酒又醇又美，真希望哪天带著你一块去玩，禽兽对著他喃喃。<br/><br/> 禽兽聊得是如此开心，连他离开座位，走向厨房，禽兽似乎都没有察觉。<br/><br/> 他伸手到厨房的墙上，那里挂了把新的水果刀。旧的那把被他拿到卧房，在刻正字的时候裂了，现在这把是这周才刚去买的，不知道是谁去买的。他没有记忆，所以他想那个人应该不是他。<br/><br/> 他把水果刀藏在背後，走回来餐桌旁坐好，浴巾滑落到地上，他没有去捡。<br/><br/> 禽兽还在说话，他越过餐桌，重新跨坐在他的大腿上。<br/><br/> 他把伸手搂住禽兽的後颈，禽兽露出无奈的表情，他低下头吻禽兽，用自己的舌头 t-ian 禽兽的舌头，他们相拥著倒在地上，被他握在手里的水果刀也滑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禽兽总算注意到它。<br/><br/> 「小虞？」禽兽看著把水果刀重新拾起来的他。<br/><br/> 他用单手拿著水果刀柄，刺向禽兽的脖子。禽兽吃了一惊，本能地闪了一下，这一刀便扑了个空，钉在禽兽颈边的地板上。<br/><br/> 他伸手去握水果刀柄，刚握到刀柄就被禽兽伸手阻止。他用另一手挥开禽兽，用两手把刀子拔起来，再一次刺向禽兽的 x_io_ng 口，禽兽踉跄地站起来，颠颠倒倒地往後退，一路退往客厅的壁柜上。<br/><br/> 那里本来通通空了，禽兽这些年买来的摆饰，全收进搬家的纸箱，不知是谁把他一个个拿出来摆回去。<br/><br/> 但他没有记忆，他想那个人应该不是他。<br/><br/> 一只鹰的木雕被禽兽撞倒，掉下来撞断了翅膀的部份。禽兽似乎总算明了眼前的情势，他难得在禽兽的脸上，看到可以称之为惊慌的神色。他朝禽兽扑过去，禽兽张开口想说什麽，他看见禽兽把手伸向了 x_io_ng 口，刀子便刺在禽兽的手臂上。一片鲜红。<br/><br/> 禽兽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声，脸色变得沉痛，禽兽伸手握住他的手臂，但很快发现自己无能为力。他看著禽兽双膝一软，往後坐倒在他的身下。<br/><br/> 禽兽惊讶地看著自己再也抬不起来的手指，紧接而来是 x_io_ng 口的窒息感，他用一手捏著 x_io_ng 口，大口吸气，但气管早已不听他使唤。<br/><br/> 「那种药……」禽兽的视线往厨房移去，露出恍然的神情。他看见禽兽先是惊讶，然後便轻轻、淡淡，无法停止似地大笑。<br/><br/> 「……你下了多少，小虞？」禽兽笑不可抑地说著。<br/><br/> 他的视线茫然追随著禽兽，只见厨房的流理台上散落著似曾相识的橘红色药碇，不少已经被打开。里面是空的，有人把那些药物取出来，下在刚才的红酒里，为了试验剂量，他想那个人还找了搬家公司的人做实验。<br/><br/> 但他没有记忆，他想那个人应该不是他。不是现在站在这里的男人。<br/><br/> 「一半。」他听见那个不是他的人有条不紊地回答禽兽，「我担心你带其他女人回来，有些女人不喝酒。」<br/><br/> 那个不是他的人再次跨骑到禽兽身上，禽兽还在笑个不停，明明知道那种药物的作用，会让人连呼吸的力气都没了。禽兽像是把所有仅存的氧气都拿来笑的样子，禽兽笑著，抽气著，即使那个不是他的人把水果刀对准禽兽的心脏，也无法止住禽兽的笑。<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