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这家餐厅不但杏仁霜十分地道，其他的菜点也十分精致用心。连续忙碌了几天几乎没有好好吃过饭，白导演这一餐吃的津津有味。<br/><br/> 周行只略微动了动筷子，目不转睛的看了白奚一会，忽然道：“上次你说要买画，我帮你问过我叔叔了。”<br/><br/> 白奚的手一顿，镇定的抬起眼睛等下文。<br/><br/> 周行接着说道：“不过很可惜，他最近有些其他事情，没有时间打理画廊，恐怕帮不到你了。”<br/><br/> 白奚忙道：“那可以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吗？我也想咨询他一些选购油画方面的问题。”<br/><br/> “这个恐怕不行，”周行面不改色的胡扯，“他陪他的伴侣去环游世界了，联系他们不是太方便。”<br/><br/> 白奚不死心道：“他们总有回家的时候吧？”<br/><br/> 周行道：“很难讲什么时候，他的伴侣有亲人去世，心情很差，所以才去外面散散心，少说也要一年半载。”<br/><br/> 白奚抿了抿嘴唇，美食带来的喜悦顿时淡去了一半。<br/><br/> 周行看出他的沮丧，便许了张空头支票：“下次他打给我的时候，我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他，请他空闲的时候联系你。”<br/><br/>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而且以嫂子的 xi_ng 格，也不大可能鸟“陆蔚然”这个陌生人。白奚腹诽着，可是有可能总比没希望的好，勉强道：“也只好这样，谢谢。”<br/><br/> 周行点了下头，假惺惺的安 we_i 道：“我家里有几幅还算不错的油画，改天你去挑挑看，可以送给你。”<br/><br/> 白奚不给面子的拒绝：“不必了。”<br/><br/> 碰钉子的周行继续假惺惺：“下个月草场地有几个画展，想去看吗？”<br/><br/> 白奚半低着头，眼睛自下而上的看周行，眼神有点古怪。<br/><br/> 周行若无其事的耸耸肩，说道：“别想太多，你肯帮我的大忙，我当然尽可能的回报你。”他当然也没指望白奚相信，但是窗户纸还是不要这么快戳破，免得把人吓跑。<br/><br/> 已经心生警觉的白奚不会相信这种无事献殷勤的鬼话，他只不过是没想到，周行竟然还有这样一面，看起来经验丰富，俨然个中老手，难怪把陆蔚然勾引的死去活来。<br/><br/> 真可恶！<br/><br/> 饭后，周行把他送回公寓，看着他上楼，在楼下等了几分钟，看到某户的窗亮起之后，默默的数了数楼层，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家了。<br/><br/> 为了使“云雾”广告片的后期制作效果能更合乎预期，白奚特地动用了特权，把本不属于荣艺电影公司出品的广告片交给了荣艺的后期室来负责——这是国内目前最好的后期制作班底之一。<br/><br/> 事实上后期并不需要导演全程参与，但是白奚本着精益求精的目标，亲自坐在后期室里死盯着。<br/><br/> 后期编辑们有点战战兢兢，被导演盯着不是第一次，但是被身为小老板的导演盯着，这可真真的是第一次。<br/><br/> 高压紧张下，编辑们的潜能被激发了出来，本来预计至少要一整天才能出样片，下午三点多他们就把样片交了出来。<br/><br/> 虽然白奚自问除了细节上还没尽善尽美之外，样片几乎无可挑剔，可以直接发给品牌商过目，但是他现在毕竟顶着“高思远的学生”这顶帽子，无论如何都该先让高思远过过目。<br/><br/> 他到高思远工作室的时候，高思远正坐在他一如既往脏乱差的办公室里，捧着一盒泡面在狼吞虎咽。<br/><br/> “小陆来了？进来先坐。”高思远招呼他，然后呼噜呼噜的喝汤。<br/><br/> 白奚回身关好门，在回过神来时，已经把脸上的嫌弃藏了起来，尽量客气道：“高导，广告的样片出来了，有空帮我审一审？”<br/><br/> 高思远把空了的泡面盒往旁边推了推，抽了张纸巾擦嘴角，又随手把脏了的纸巾丢在一旁。<br/><br/> 白奚忍不住皱眉，本来这间屋子就充斥着泡面的味道，现在走得近了，他简直觉得高思远脸上的皱纹都是泡面的味道。<br/><br/> 高<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思远从乱七八糟的抽屉里 m-o 出一盒口香糖，倒了两颗进嘴巴，一边嚼一边道：“我就说今天该出来了，正等着你呢。”<br/><br/> 白奚只当他也是客气，把样片拷贝递过去的时候，眼睛却扫到了他工作台上面粘贴的备忘便签，最上面那个竟然真的写着“陆周五出样片”。<br/><br/> 高思远正把拷贝盘放进光驱里，注意到白奚有点惊讶的目光，调侃道：“怎么？没想到我不是像你一样假客气？”<br/><br/> 白奚有些尴尬，他以为自己刚才掩饰的已经很好。<br/><br/> 高思远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也不再提这个话题，认真的看起了广告样片。<br/><br/> 几分钟后，高思远在反复看了样片四遍之后，拍了拍手道：“非常好！画面很抓眼球，也能突出饮用水的产品定位，作为广告片来讲，没有什么毛病可挑剔！”<br/><br/> 白奚微笑起来，隐约有些小得意，这种小卡司，本来就不可能难倒他。<br/><br/> “你的基础真的很不错，难怪左杰一个劲儿的说你是天才，这次的作业完成的很好。”高思远大力表扬了一番，又道：“我的新电影筹备的差不多，再有一个多星期就可以开机，左杰已经确定进摄制组，你呢？想不想来试一试？”<br/><br/> 白奚这次是真的大吃一惊：“我？”<br/><br/> 高思远笑道：“别误会！我的导演组里还缺一个现场副导演，主要是负责准备工作，包括场地设置、演员协调，还有临演的招募。”<br/><br/> 摄制组的副导演通常就是这样，直白点来形容，就是挂着“副导演”的名号，做着给导演打杂的工作。但是对刚入行的年轻人来说，是个不错的磨练机会，高思远会邀请白奚，说明他是真的把这个年轻人当学生看待了。<br/><br/> 白奚当然懂这一点，可是难免心里有点疙瘩。当年也有很多人争着想给他做副导演，都是知道跟着名导演打杂，出头的机会会很多，碰到导演忙碌的时候，一些次要场景甚至可以直接交给副导演来执导。现在，他却要给一个自己极其不喜欢的同行做副手，特别是他到现在都想不通，上届金柏奖自己为什么会输给此人。<br/><br/> “当然，如果你不感兴趣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看出陆少爷的些许不情愿来，高思远抱起手臂，凉凉的说道。<br/><br/> 白奚用力眨了一下眼睛，说道：“不，我接受，我也很想亲眼看一看高导是怎么拍出一部电影的。”<br/><br/> 他的话一语双关，既可以理解成“我很想亲眼见识你如何拍电影”，也可以当做“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拍电影”。<br/><br/> 高思远眯了眯眼睛，笑起来道：“好啊，不过我要先知会你一声，做副导演是很辛苦的，你要是半路上甩挑子，我会直接在电影发布会上，说陆蔚然被我逐出了师门。”<br/><br/> 白奚的嘴角抽了抽，这是在威胁他吗？！走着瞧好了！<br/><br/> 之后他回到荣艺电影大厦和后期编辑们交代了一些细节问题。<br/><br/> 结束工作已经到了傍晚，尽管他一再表示不用，陆锦荣还是坚持叫自己的司机送他回公寓。<br/><br/> 每次见陆锦荣，这位便宜爷爷总是表现出“想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式的示好，可是这样的表象下又隐约有一点别扭的疏离。见他的次数多了，白奚甚至感觉出，陆锦荣对陆蔚然的疼爱，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歉疚，明知道孙子被其他家人欺负排挤，他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br/><br/> 看出这一点之后，白奚对陆锦荣也<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