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下到终结谷底，看到他的两个学生躺在血泊之中，其中一个已经停止了呼吸。<br/><br/> “我会把……轮回眼的瞳力借给你，就像带土……之前所做的那样。”剩下的那个告诉他，每讲一个字都有红色的液体从嘴角涌出来。“然后……你去用它……解开……无限月读。”<br/><br/> “……”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这句话像血块一样堵在他的喉咙口。但他没有说出来；事到如今再去问这个已经毫无意义了。<br/><br/> 他看着佐助吃力地抬起手，盖在那只数小时前鸣人刚刚为他复原的左眼上面。宇智波的手指冰凉，残存的生命力在随着体温一点点地流失殆尽。“可能……会有些……附加的后遗症。虽然……很麻烦，但关键时刻……会很有用。你未必想要……就是了。”<br/><br/> 片刻过后那只手无力地垂了下去。顾不得适应再次产生变化的视觉，他下意识伸手去抓，手腕却被对方以超乎寻常的力道反手攥住。<br/><br/> “不许……轮回天生。”佐助警告他，“结局不会有……任何改变。你不会愿意……让小樱在下一次……接替你的角色。”<br/><br/> 他将视线投向先于他一步抵达战场、昏厥倒地的粉发女忍，又移回佐助脸上。<br/><br/> 不愧是他的学生。<br/><br/> 不愧是宇智波。<br/><br/> “……我明白了。”最终他唯有如此回答。<br/><br/> 攥着他的手松开了。佐助慢慢将头转向另一边；他艰难地挪动自己的手臂，指尖拂过不再闪亮耀眼的金发，最终来到鸣人的右手，将并拢在一起的食指与中指轻轻地搭在对方的手指上。<br/><br/> “这一次，换因陀罗追随阿修罗而去了。”佐助说，闭上了双眼。<br/><br/> ……<br/><br/> 他站在学生们身边，看着这个死去的世界。<br/><br/> 战争结束了。<br/><br/> 以他们的胜利——亦是惨败——告终。<br/><br/> 那些数不尽的努力与牺牲，临到头换来了什么呢？他无声地问自己。<br/><br/> 什么都没有。<br/><br/> 在带土又和他并肩作战的时候，在他们封印了辉夜女神的时候，在他和带土好好道别、目送带土前往彼世的时候，他以为漫长的黑暗终于结束了，一切都会再次好起来的。<br/><br/> 不。<br/><br/> 黑暗没有结束，一切没有好起来，再也不会好起来了。<br/><br/> “……老师。”<br/><br/> 他回过头去，看到小樱站在他的身后，脸上残留着泪痕，神情木然。<br/><br/> “以老师现在所剩的查克拉，没办法独自解开无限月读的吧？”他唯一仅剩的学生说，将双手搭在他的肩上。<br/><br/> “我来帮您。”阴封印被完全解除，她再次发动了百豪之术。<br/><br/> ……<br/><br/> “你醒了。”<br/><br/> 意识从混沌中苏醒，他感到全身被强烈的虚弱感所包围，双眼处持续传来针刺般的疼痛。他慢慢睁开眼睛，看见纲手正站在床前。五代目火影容颜依旧，目光神态却透出前所未有的苍老。<br/><br/> “樱……”他喃喃出声，嗓音嘶哑得厉害。“……小樱呢？”<br/><br/> 纲手发出极力压抑的哽咽声，无言地偏过头去。<br/><br/>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br/><br/> “我们来到终结谷时，看到你和……那三个孩子倒在那里。”过了很久，纲手终于低声说。“小樱她……和当初与佩恩战斗时的你一样。”<br/><br/> 查克拉耗尽而死。<br/><br/> 他不该为此感到意外的。由十尾人柱力亲手发动的无限月读，即使有轮回眼相助，也绝无可能被两个并非仙人血脉的普通人所轻易解开，而不必付出任何代价。<br/><br/> 以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命——那孩子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br/><br/> 又是这样。他这个毫无用处的人再次被留了下来。<br/><br/> “……对不起。”似乎唯有这句话是他所能说的。<br/><br/> 纲手的眼中涌起了水雾，很快又被她用袖子狠狠抹去。“还有一件事必须告诉<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你，”她说，强迫自己恢复到平时的语气，从床头柜上拿起一面镜子。“是你的眼睛。也许让你自己看看会更直观一些。”<br/><br/> 她将那镜子凑到他面前。他依言望过去，镜中的银发男人脸色苍白，面容憔悴，唯有双眼血一般地鲜红欲滴，黑色的风车纹路凝固在瞳孔周围。<br/><br/> ——可能会有些附加的后遗症。<br/><br/> “你昏睡了两个多月，它们始终保持着现在的样子，似乎无法再恢复到三勾玉的形态。”纲手说，体贴地没有去问他来龙去脉。“不过，在我看来这并不是件好事……曾经的你只偶尔用左眼发动神威，已经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负担，更何况现在是双眼一直处于——”<br/><br/> “我知道了。”他闭上眼睛，头一次打断了上司的话。<br/><br/> 病房里重新陷入安静。<br/><br/> “你明白的。如果你愿意，将来等到机会，我可以为你进行……移植手术。”过了半晌，他听见纲手再次开口。“这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之后它们依旧由你保管，我向你保证，绝不会让其他人来染指这份力量。”<br/><br/> “我已经再也不想去用其他人的眼睛看世界了，纲手大人。”他淡淡回答，没有睁眼。<br/><br/> 他听见火影沉默离去的脚步声。<br/><br/> ……<br/><br/> 他被安置在木叶医院最顶层的特殊病房里，谢绝了一切探视。他现在没有心情去听别人安慰自己，更没有力气去安慰别人。他每天的活动就只是坐在床头，习惯性地闭上左眼，用右眼望向窗外，看着树上的叶子在寒风中飘摇。这个过程大概会持续三十分钟；然后在隔壁房间、密切监控着他健康状况的医忍就会推门进来，小心翼翼地提醒他，再继续下去会引起查克拉的透支。于是他重新倒回床上，闭上眼睛，或者干脆吃下医忍递来的安眠药，陷入漫长的、无知无觉的沉睡中去。<br/><br/> 纲手每隔几天就会过来一次，亲自检查他的身体，对医忍做出下一步指示。除此以外他们很少交流。<br/><br/> 当火影毫无预兆、一连十天都不曾露面的时候，他意识到了不对劲。他按下紧急呼叫铃，叫来当值的医忍。“最近村子里出了什么事？”<br/><br/> “呃……啊？没、没有，什么都、都没发生。”绝少有人能在写轮眼鲜红的凝视之下保持镇定，更何况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青年支支吾吾地回答，目光游移，额头很快见了汗。“一、一切都很太平——啊！”<br/><br/> 砰！<br/><br/> 村子大门的方向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就连医院的大楼也跟着微微晃了一晃。年轻的医忍吓得大叫一声，像惊弓之鸟一样跳了起来。他立刻转头向声音来处望去，写轮眼跨越树木楼房，捕捉到了远处大量聚集、正在对峙的两股查克拉。<br/><br/> “给你一个修改答案的机会。”他再次转向医忍，将杀意加入到声音中去。“到底发生了什么？”<br/><br/> “火、火影大人让我们对您保密！从半个多月前起，有一伙人数众多的叛忍集团不停在木叶周边袭扰，最近越发得寸进尺，甚至开始想要攻入村子内部……说、说是现在九尾人柱力和宇智波都不在了，正是对木叶复仇的大好时机……”<br/><br/> 九尾人柱力和宇智波都不在了？<br/><br/> 他感到自己的血液在一瞬间冷了下去，但很快又变得滚烫灼热，直至沸腾。一股他许多年不曾有过的强烈情感充斥在胸膛中，翻滚着，咆哮着，亟需寻找一处发泄的出口。<br/><br/> 继十八年<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