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层玻璃，他把头盔扣到我头上，指关节在我额角“梆梆”地敲了敲。<br/><br/> “其他人在‘洗地’，后半夜会结束的。”<br/><br/> 等我在后座坐好，背包塞在身前，他拉住我的两只手，像系安全带一样环抱在他腰上。<br/><br/> 夜深了。<br/><br/> 他载着我穿过七月流火的夜晚，我身上烦热早已散尽，吹着风倒是有些昏昏 y_u 睡，路过一座桥，河面上水光潋滟，生动的倒映在桥身之下，织成一张破碎的网。数盏路灯作伴，光芒像手臂圈住身前最温柔的一块。我不说话，只紧贴着他后背，想试试听不听得到心跳。<br/><br/>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干这一行？”<br/><br/> 我刚开口，想起要把头盔上的透明罩拉上去，风猛地涌进来，吹得我眼睛睁不开。“无所谓喜不喜欢。”<br/><br/> “假如我非要逼着你收手，事不由人，你夹在中间会很难做吧。”<br/><br/> 前方十字路口有个红灯，他减慢速度，融在风里的声音变清晰：“有些东西不是说收手就收得了的。”<br/><br/> 他停下来， m-o m-o 我的手背，“宝宝比我想法成熟呢。”<br/><br/> “咱们俩立场不同罢了。”<br/><br/> 我把下巴往他肩上蹭了蹭，说，“你有分寸，就不会拿自己的身家 xi_ng 命去赌，去挥霍，这没意义。”<br/><br/> “重要的是。”<br/><br/> 我闭了一下嘴，话再说出口，不知怎么就降了调。“你还有我。”<br/><br/> “嗯？”<br/><br/> 他不笑还好，一笑我就觉得自己蠢。这毛病怕是改不了了。<br/><br/> “你养我啊？”<br/><br/> “怎么不行，”我心一横，“等我攒几年钱，有资本开家工作室，没资本就卖唱，我会想办法的……只要你别太败家我都养得起。”<br/><br/> 他笑了，肩膀发抖，然后松了松膀子，假装没有嘲笑我不切实际的天真。<br/><br/> “那敢情好。”他转弯加速，“回去我把咱们家房本啊存折啊黑账啊全部积蓄都给你，以后我就当小白脸，吃你的睡你的，上炕认识媳妇下炕认识鞋。”<br/><br/> “爸爸，做人不能这么不要脸。”<br/><br/> “反正我都快三十了，丢得起这个人。就这么定了。”<br/><br/> “……”<br/><br/> 于是从那天晚上回去后他就疯了。<br/><br/> 因为我跑回来纯粹是贸然行事，头脑冷静下来免不了有些后悔，又不好回自己家，干脆呆在录音棚弄我的翻唱。<br/><br/> 而宫隽夜表示前天的事儿风头还没过去，他有必要在家避避嫌，闭门不见客，要么散步买猫粮，一身短袖短裤，邋邋遢遢的居家打扮，穿衬衣从不系扣子（这就很不应该了。）胡子两三天不刮，活动范围严格划分在方圆一公里内，非常听话，我让他什么时间回家就什么时间回家，要么窝在房间里听我唱歌，煞有介事的跟我探讨选曲。<br/><br/> 我含着润喉糖，拿一份筛选过的歌单给他，二十首按照顺序全唱一遍，让他挑出合适的五首，由我收入这次的翻唱专辑里。<br/><br/> 他坐在沙发上，手臂平摊开，嘴里叼一支圆珠笔，手中捏着我的歌单，脚尖跟随节奏打拍子，我一让他说感想，他就理直气壮地：“我哪懂你们这些人民艺术家。我唱歌跑调。”<br/><br/> 我几 y_u 窒息，“宫隽夜——”<br/><br/> “但是我认为。”<br/><br/> 他用手指掸了掸纸面，“你对着我的时候，唱情歌最好听。”<br/><br/> 第96章<br/><br/> 在窗外落进来的阳光里，他扬起脸，我看到变幻的光线像水一样从他的眼底流淌过去，额发薄薄的铺了一层，把他翘起嘴唇的模样映衬得格外让人心动。<br/><br/> 润喉糖咔嚓一声被咬碎，我本只是站在那儿神游，突然就手忙脚乱起来，赶紧低下头 m-o 了 m-o 自己的脸，又用指头去蹭鼻子，最后从他手中抢过歌单，退回话筒前。<br/><br/> “那我给你唱一首吧。”<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想要有直升机<br/><br/> 想要和你飞到宇宙去<br/><br/> 想要和你融化在一起<br/><br/> 融化在银河里<br/><br/> 我每天每天每天在想想想想着你<br/><br/> 这样的甜蜜<br/><br/> 让我开始相信命运<br/><br/> 感谢地心引力<br/><br/> 让我碰到你——”<br/><br/> 到了该换气的位置，我停了下来。<br/><br/> 音乐空放着，他眉尾挑起，实际上早已看穿我的把戏，还装作兴味正浓的模样，无不故意地说，“怎么不唱了？”<br/><br/> “‘可爱女人’？”<br/><br/> 我大笑着被他捞进怀里。<br/><br/> 上午的练习结束在午休时间，他下楼去喝水，顺手把外面挠门的无双和老王抱走，我留在录音棚里做例行的清扫，桌子上把废弃的草稿团一团丢进垃圾篓。<br/><br/> 用得上的那张纸被我用笔筒压在书桌上，在台灯下又端详了一遍。五首歌里除去一首是提前约好跟费娜合作的，其余四首需要考虑不同的曲风，我虽然嘴上嫌弃，还是把宫隽夜的意见也考虑在内，暂时定下了歌单，有其他想法也可以随时更改，下午就去找费娜商量一下合唱的细节，顺便也听听她的建议。她的指导很关键。<br/><br/> 记得第一次和她约歌她就告诉我，作为新人，首先要做好无人问津的准备，甚至要在冷遇中尴尬许多年。虽然不乏有那种一夜之间火到大江南北的人，但当今有才华有实力的人太多，太厉害，真正能够一炮走红的人却没有几个。<br/><br/> 地铁里卖唱被人拍到的也好，热门单曲翻唱出名的也好，靠歪门邪道捧出来的也好，撇去必须拥有的、令人惊艳的实力，剩下的要看机缘和运气。因此，除非有娱乐公司提供包装炒作等一条龙服务，对待结果就最好不要抱太高期望。<br/><br/> “你对这个世界的预期值有时会和实际情况发生偏差，这很正常不是吗。想要听到赞美却遭到批评，想被认可却得到一句‘还需努力’，外界的声音不单让你失望，甚至和你的想法相悖……这都是你无法掌握的。”<br/><br/> “而你要无条件的接受这种不公平。”<br/><br/> “没有不高兴，没有不甘心，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接受不公平。”<br/><br/> “因为跟全世界谈规则是不可能的，虽然很残酷，但真的没有道理可讲。”<br/><br/> 况且，若是打定了主意以爱好出发，就别把功成名就当做最终目的，那叫“动机不纯”。<br/><br/> 所以我索 xi_ng 不瞻望那么多了，还是和当年参加比赛的时候一样，选了几个我喜欢的但受众少得可怜的歌，下载网站上的留言从来都过不了百那种。<br/><br/> 选曲的过程中，我还在那个叫“joah”的原创音乐网翻到了之前和费娜唱的那首《念破》，点击破万，成绩不出彩但也绝不难看，一个人的时候忍不住偷偷 m-o m-o 单曲循环，还把下面不到十页的评论从头到尾翻了个遍。<br/><br/> 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看一眼就关掉。<br/><br/> 我锁好录音棚的门，回房间跟宫隽夜一起睡午觉。<br/><br/> 这是我最喜欢的。我们拉上阳台里的窗帘，与整个暄热的八月隔绝，唯有偶尔密集起来的<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