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家把咱甩了，还能找姑娘家的结婚吗？还是找下一个男人？这辈子就这样了吗？”<br/><br/> 我没说话。<br/><br/> “是，我敢说她为了你什么苦都愿意吃，她是你妈，她把你拉扯这么大吃的苦还少吗。”他继续说，“那你就能眼睁睁看着她为了成全你的幸福被人议论被人戳脊梁骨？咱们管不住别人的嘴，阻止不了整个社会的舆论，街坊四邻逢人就问，哎，你儿子是同 xi_ng 恋啊？”<br/><br/> “我不是怪你自私。”<br/><br/> “只是跟她相比，你永远都是不懂事儿的孩子。”<br/><br/> 可惜这一次，他再也不能教我了。<br/><br/> 我们回到饭桌上，东西都吃得差不多了，桌子下面歪七倒八的堆了十来个酒瓶，费娜喝得有点儿上脸，脸颊上两片红晕笑得山花烂漫，拍打着宫隽夜的 x_io_ng 口说，“不介意我把你们家宝宝借来唱歌吧？今年还有两三首呢！不介意吧？哈哈哈哈哈你介意我也不care。”<br/><br/> 宫隽夜：“……”<br/><br/> 我抿了抿嘴唇，说，费娜姐，我刚想起今晚必须得回去，所以也不麻烦你陪练了，明天上午再联系吧。<br/><br/> 费娜善解人意地点点头，看了看我和宫隽夜，摆手，“行，没事儿的。”<br/><br/> 等宫隽夜去停车场取车，我才对他们俩说，首先谢谢何老师和费娜姐，一直以来多亏你们包容。<br/><br/> “这孩子……应该的……都是朋友。”他俩看我猛一鞠躬都慌了，“那，你待会儿回哪啊。”<br/><br/> 我说，回家。<br/><br/> 有点儿想夏皆了。<br/><br/> 第99章<br/><br/> 我想起我七八岁的时候，从他人口中听到关于我妈的传言，多数围绕着生活不检点、以品行低劣为主题的发散式评判，有些根本就是断章取义的脑补，听上去假得荒唐，那些人说起来却好像亲眼见过似的，常让我发一通徒劳的火，以至于愤世嫉俗。<br/><br/> 然而在那个幼稚无知的年纪，我不懂成人世界的运转规则，用忍辱负重换取生活的平静，她不许我打架，对种种言论也从不争辩，不反驳，能做的只有牵着我一走置之，留下那些奚落的冷笑或沉默。<br/><br/> 现在想想，不把时间花在无意义的辩驳上，人会活得轻松一点。<br/><br/> 她总说没用，争那个没用，人家才不是想跟你分出个是非曲直来，因为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因为生活缺少乐趣和谈资，因为喜欢看笑话——他们根本不关心真正的你是怎样的。<br/><br/> 所以就让他们说去吧。<br/><br/> 而她确实为我承受了这么多。<br/><br/> “回家吗？”<br/><br/> 把车从费娜家楼下开走，目送何胖子横穿马路往酒吧街的方向走，宫隽夜调了个头，在后视镜里与我眼神相触，应声道，“好。”<br/><br/> 剩下我们两个人了。<br/><br/> 我把车窗全降下来，见他头发被吹乱了，又升起一半，听他说，“突然出柜吓坏你了吧。”<br/><br/> 音响里没放歌，我们俩也没像平时似的扯淡，气氛安静得让我有几分不适应，讷讷地说：“……还行，有点儿心理建设。”<br/><br/> 忽然提及这个话题，我不明缘由的紧张起来，察觉到自己语气的时候深思起原因，是惧怕听到什么糟糕的话吧。<br/><br/> 我在怕什么？<br/><br/> 大概在了解到外人的想法之前，我都心存一种盲目的自负和乐观，觉得不管是生存还是感情问题，坚持到底总能迎刃而解，只要两个人有始有终的相互陪伴下去，没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br/><br/> 果然我还是太想当然了。前些年的经历教会我不服气和抗争，坚信再烂的一手牌都有翻盘的机会，主观能动 xi_ng 改变世界，可有时候单凭一腔热血，并不足以号令全宇宙都为你让路。<br/><br/> 总有些东西我改变不了。<br/><br/> 我从反光的玻璃上望着他的脸，心中模糊而偏执的想，反正不能不明不白的分开。<br/><br/> 尤其是为了那种窝囊<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的理由。<br/><br/> 所以是我不够强大吗？假如我能够从经济到人格都真正的独立，不用绞尽脑汁顾虑现实，不再事事依附他人，做关于自己的决定的时候，是否也能比现在更有分量？<br/><br/> 这个念头将我打击到了极点。<br/><br/> “……”<br/><br/> 离夏皆的店只有一条街了，他把车停在交叉路口的一排白杨树下面，拉了手刹，却没有让我下去和离开的意思。<br/><br/> 我大脑放空，看到车窗外持续喧嚣着的店铺，走走停停、面目不清的过路人，他手指轻柔地拨过了我的下巴，让我把脸转向他。<br/><br/> “你的……妈妈，”我咬字有点吃力，“阿姨她介意你是同 xi_ng 恋吗。”<br/><br/> “她——”<br/><br/> 他眨了眨眼，好像在猜测我这样问的目的，而这件事对他来说也没有回避的必要，于是一只手搭在车座椅背上，一贯漫不经心的谈起来：“我念高中的时候，第一次被一个学弟告白，出于好奇加上那些年比较混账，我把人家给睡了。”<br/><br/> “睡完又琢磨着，不想跟男的谈恋爱，想撒手不管。由于我当年在学校属于横着走都没人敢挡道儿的类型，那小男孩儿明知道不能把我怎么样，就找到我家里去了，有点儿报复的意味，想把这事儿捅给我爸妈，好要个说法。”<br/><br/>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周末我刚好不在家，跟司峻打桌球去了，我妈请人家进了屋，那孩子就哭哭啼啼的跟她说了。一字不漏的，全都说了。”<br/><br/> “我该怎么跟你形容呢。”<br/><br/> 他随手转动着左手上的戒指，回忆起往事时眼尾仿佛沁着一抹笑。<br/><br/> “我妈是那种活在象牙塔里的女人，在我都知道童话是骗人的年纪，她还跟我说平安夜真的会有圣诞老人给她送礼物，其实那是我爸买的，我亲手给她包装好藏在床头，她就是个被我们爷儿俩宠坏的小女孩儿。”<br/><br/> “她跟那孩子说，你们太小啦，下次可不要做傻事了。是你情我愿的吗？他没有欺负你威胁你吧？那就好了，我一定好好教训他让他跟你道歉……什么？喜欢男的？有什么问题吗？你不也喜欢男的嘛，我们一起等他回来吧，你饿不饿，阿姨给你煮碗面吃？”<br/><br/> 我顿时失笑，又顾及气氛勉强咳嗽了声，心情有点复杂。<br/><br/> “我大概是遗传她了。”他敛起狭长的眼睛，在狭小的空间里微微侧了头，连同肩膀也抵着松软的靠垫，这是个任 xi_ng 的坐姿，他斜斜地翘了嘴角，“我猜也能猜到何故跟你说了什么，你全写在脸上了。但是这次，就许我反对他的意见吧。”<br/><br/> “这件事在有的人眼里是违背人伦的，有的人却不把它当回事儿，这和爱不爱你没关系。”他说，“先别急着去改变别人的想法，做你认为对的事。”<br/><br/> “我倒是主张无为而治，大不了我问问丈母娘，给多少钱才能不离开她儿子？”<br/><br/> 我看着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知道，跟这种无赖没什么好说的。<br/><br/> “那你认为什么是对的事？”<br/><br/> “我爱你。”<br/><br/> 前一个话题刚让我解脱，这上下文没有任何衔接和过渡，迎头一击完全<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