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叫人心情大好。<br />
但是，柏溪雪站在原地，却没有动。<br />
言真依旧熟睡着，无知无觉地，微微歪着头。白皙脖颈如一管春雪，露出昨夜她留下的咬痕。<br />
柏溪雪意识到，自己心情其实有些难过。<br />
为什么呢？<br />
她不是很想细想理由。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有人决意离开，被放弃的人心中境况或许相同。<br />
柏溪雪轻轻叹了口气。<br />
最后，她只是走过去，轻轻拍了拍言真的肩膀：“起床了。”<br />
言真睁开眼睛，茫然地看她：“柏溪雪？”<br />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她打了个哈欠，对方才柏溪雪与沈浮的谈话无知无觉。<br />
而柏溪雪只是垂眸看她，觉得言真现在迷迷糊糊的样子很好骗。<br />
“你漱口了吗？”她忽然问。<br />
“啊，”言真仍处于一个刚刚睡醒，问什么答什么的状态，“用茶漱了。”<br />
“那很好，”柏溪雪点点头，“那你亲我一口。”<br />
言真便凑过去亲她面颊。像小朋友的吻，柔软的唇瓣，蝴蝶般轻轻碰过脸颊。<br />
柏溪雪忽然心情又好起来了。<br />
走吧。她说。<br />
“去哪？”言真问，她似乎开始清醒了，“你下午还有通告吗？”<br />
“要不要我陪你？”她直起身子，目光恢复清明，又思索，“我可以混进工作人员里。”<br />
柏溪雪心里觉得莫名有点可惜。毕竟言真迷糊的时候，其实挺可爱的。<br />
于是她摇摇头：“我下午没有行程。”<br />
“你陪我去逛街吧。”<br />
窗外街景飞驰，一瞬就抛到车后。<br />
言真陪柏溪雪逛奢侈品店，她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浑然天成的助理模样，跟着柏溪雪身后拎衣又拎包。<br />
奢侈品牌的定制线不对外开放，偌大的两层楼只服务柏溪雪一人。平日柏溪雪工作太忙，新衣往往都由品牌亲自上门，今日却忽然大驾光临，像财神姥姥驾到。<br />
sa几乎要把脸都笑烂。<br />
她把一件一件锦衣华服推到柏溪雪面前，忍不住感叹，不愧是女明星，每一件裙子上身都美轮美奂。<br />
柏溪雪身边还有一个女人，看起来身形气质很好，却穿戴最朴素的卫衣和鸭舌帽。sa扫过去，猜测她是明星助理，没再多费心思。<br />
却不料，一件珠灰色礼裙推过来的时候，柏溪雪却忽然指着那个女人说：“你也来试试。”<br />
“我？”带鸭舌帽的女人用手指着自己，颇为意外的样子。<br />
柏溪雪点头，语气似乎并不耐烦：“对啊，不然呢？”<br />
于是女人摘下帽子——露出很标致的一张脸，sa看着她，不知为何觉得侧脸有些眼熟。<br />
又是哪个小明星吗？<br />
她没猜出来，只能看着那个女人摘了帽子，又脱了外套，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脸上带着一点无奈的笑：“我这蓬头垢面的样子，试礼服也不好看呀。”<br />
柏溪雪却反问：“又不是去走红毯，化什么妆？”<br />
她语气听着其实不算好，手指却又在橱窗里点了几遭：“这件，这件，还有这件，都拿去试一下。”<br />
全是当季最新款的设计。<br />
sa有点搞不清她们之间的关系了。<br />
于是她走过去，趁机问：“女士您怎么称呼？”<br />
那个漂亮女人回过头冲她笑，极温和的面容：“叫我言真就好。”<br />
“言女士，”她心想，没有听说过的名字，“试衣间在这边，请您跟我走。”<br />
于是言真哭笑不得地跟她走了过去，像洋娃娃似地被打扮。<br />
不得不说柏溪雪眼光很好。最先被选中的礼服，有极其漂亮的珠灰色，没有半点琐碎的刺绣米珠，洁净优雅，全靠剪裁衬托出利落优雅身形。<br />
言真从未如此盛装过。试衣前sa帮她挽了头发，她看着镜子前的女人眉目冷艳，只觉几乎陌生。<br />
莫名地，她有些害怕这样的自己。叫人想起曾经镜头下的言妍。<br />
她叹了口气，准备试下一件衣服，将手绕到背后，却发现拉链拉不下来了。<br />
这也是正常的事儿。礼裙都是根据柏溪雪的身材定制，她虽然与柏溪雪身形接近，但普通人终归与女明星不同，胸没有柏溪雪大，腰也没有柏溪雪细，导致这衣服一穿上，就不容易脱下来。<br />
她挣扎了一会儿，像一只和毛线球缠斗的猫，最后败下阵来。<br />
实在不敢用蛮力对待这些昂贵的礼服。万一刺啦一声，她怕自己这辈子贴进去都不够赔的。<br />
于是言真只好扬声叫sa进来帮忙。<br />
话一出口，却又懊悔了起来。<br />
……昨晚实在是有点过分了。<br />
她的肩膀、后背、脖子，都是痕迹。<br />
甚至肩头还有一个完整的牙印——究竟是什么时候咬的？<br />
言真绝望地闭眼，已经准备好接受sa异样目光的洗礼——但愿柏溪雪和她们签了保密协议吧。<br />
刷拉，帘子被拉开了。<br />
一双手搭上了言真肩膀。<br />
却不是sa，而是柏溪雪。<br />
言真被压到镜前，感受到柏溪雪的手抚过自己的肩头，然后落下一吻。<br />
头发挽起来倒是很方便被亲，言真攥紧裙摆，不敢发出声音，任由柏溪雪的唇齿轻轻重重，从肩膀流连到后颈。<br />
而她只能被压在巨大的镜子前，目睹这一切。<br />
很衬你。<br />
柏溪雪在她耳边轻声说，语气愉悦，不知道是在夸衣服，还是在夸她肩膀上的痕迹。<br />
挽起来的头发也很方便看到红透的耳垂。<br />
薄薄一片，通红滚烫，柏溪雪忍不住凑过去舔了舔。<br />
又用牙尖咬了一下。<br />
言真的身体狠狠抖了抖。<br />
“别太过分了。”她咬牙切齿地低声说。<br />
声音却好像在颤。<br />
柏溪雪第一次发现，在试衣间接吻，其实挺有趣的。言真面皮薄，只要外面有人，怎么欺负都不吭声。<br />
只会用眼睛瞪她，可是眼睛被亲得起了雾，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撒娇了。<br />
她顺手把言真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拿掉，捕捉到对方眼神一瞬失焦。<br />
柏溪雪趁机亲过去。眼镜被她随手搁在桌上，金属碰撞，泠泠一声轻响。<br />
卡住的拉链被松开，却是蛇行般柔滑无比地向下拉。<br />
带着些许凉意的指尖探进来，握住言真的腰。后背暴露大片肌肤，接触冰冷玻璃镜，让她忍不住抖了抖。<br />
柏溪雪似乎发现了，她轻轻调整了姿势，用手护住言真，隔开镜子。<br />
现在轮到她的手臂一片冰冷。柏溪雪心里无端叹息一声，用额头抵住言真的额头。<br />
鼻尖相触，碎发落到言真脸上，柔柔痒痒。她抬眼，看见柏溪雪垂着眼，似乎有些出神。<br />
试衣间重新被寂静笼罩。<br />
言真眨了眨眼，主动用手环住了柏溪雪的腰。<br />
“你在发呆？”<br />
她柔声问。<br />
“没有啊。”<br />
“但你看起来像有心事。”<br />
“……”<br />
柏溪雪沉默，片刻之后，她冷不丁问：“刚才我说的那些话，你生气吗？”<br />
“哪些？”<br />
“……别装傻，”柏溪雪咬牙切齿地说，声音有点气鼓鼓，“就是刚才沈浮在的时候，我说的话。”<br />
怎么自己倒是先生起气来了。言真忍不住有点无奈地笑。<br />
但她还是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尽量坦诚地说：“当时确实有点生气，但之后想了想，其实还好。”<br />
“毕竟都过去了。”她低声说。<br />
柏溪雪哼了一声，却又不说话了。<br />
她这会气压属实是低得不正常，言真在她的怀里，感受到她轻轻的、沮丧的呼吸落到自己脸上，一个猜测渐渐成型。<br />
“你刚才出去，又见到沈浮了吗？”<br />
“……”<br />
“不否认就是承认？”<br />
柏溪雪沉默的时间明显比上次长：“………嗯。”<br />
哎。言真在心里叹了口气，又问：“你们聊了什么？”<br />
“没什么啊，就聊了聊她的新书，她夸了夸我的电影，一些客套话。”<br />
柏溪雪睁眼说瞎话——反正言真一向善解人意，只要说到这份上，她几乎就不会再多问一句了。<br />
但这一次她猜错了。<br />
言真低垂着头，轻轻地笑了一声：“你撒谎了。”<br />
“她是谈起了当年的事情，对吧？”<br />
言真的声音非常笃定，让柏溪雪半点反驳的声音都说不出来。<br />
其实言真行事很干脆，柏溪雪忽然想起来。<br />
不过是这么多年她总是表现得柔顺迂回，让柏溪雪差点忘了这件事而已。<br />
她沉默地看着言真。两人仍保持十分靠近的姿势，亲密如情侣贴面，但近在咫尺处，她看着言真眼神，却如隔了雾一样遥远。<br />
遥远的她轻声说：“其实你没必要在意。”<br />
言真低声道：“我其实知道沈浮后来是故意没有和我联系。”
但是，柏溪雪站在原地，却没有动。<br />
言真依旧熟睡着，无知无觉地，微微歪着头。白皙脖颈如一管春雪，露出昨夜她留下的咬痕。<br />
柏溪雪意识到，自己心情其实有些难过。<br />
为什么呢？<br />
她不是很想细想理由。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有人决意离开，被放弃的人心中境况或许相同。<br />
柏溪雪轻轻叹了口气。<br />
最后，她只是走过去，轻轻拍了拍言真的肩膀：“起床了。”<br />
言真睁开眼睛，茫然地看她：“柏溪雪？”<br />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她打了个哈欠，对方才柏溪雪与沈浮的谈话无知无觉。<br />
而柏溪雪只是垂眸看她，觉得言真现在迷迷糊糊的样子很好骗。<br />
“你漱口了吗？”她忽然问。<br />
“啊，”言真仍处于一个刚刚睡醒，问什么答什么的状态，“用茶漱了。”<br />
“那很好，”柏溪雪点点头，“那你亲我一口。”<br />
言真便凑过去亲她面颊。像小朋友的吻，柔软的唇瓣，蝴蝶般轻轻碰过脸颊。<br />
柏溪雪忽然心情又好起来了。<br />
走吧。她说。<br />
“去哪？”言真问，她似乎开始清醒了，“你下午还有通告吗？”<br />
“要不要我陪你？”她直起身子，目光恢复清明，又思索，“我可以混进工作人员里。”<br />
柏溪雪心里觉得莫名有点可惜。毕竟言真迷糊的时候，其实挺可爱的。<br />
于是她摇摇头：“我下午没有行程。”<br />
“你陪我去逛街吧。”<br />
窗外街景飞驰，一瞬就抛到车后。<br />
言真陪柏溪雪逛奢侈品店，她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浑然天成的助理模样，跟着柏溪雪身后拎衣又拎包。<br />
奢侈品牌的定制线不对外开放，偌大的两层楼只服务柏溪雪一人。平日柏溪雪工作太忙，新衣往往都由品牌亲自上门，今日却忽然大驾光临，像财神姥姥驾到。<br />
sa几乎要把脸都笑烂。<br />
她把一件一件锦衣华服推到柏溪雪面前，忍不住感叹，不愧是女明星，每一件裙子上身都美轮美奂。<br />
柏溪雪身边还有一个女人，看起来身形气质很好，却穿戴最朴素的卫衣和鸭舌帽。sa扫过去，猜测她是明星助理，没再多费心思。<br />
却不料，一件珠灰色礼裙推过来的时候，柏溪雪却忽然指着那个女人说：“你也来试试。”<br />
“我？”带鸭舌帽的女人用手指着自己，颇为意外的样子。<br />
柏溪雪点头，语气似乎并不耐烦：“对啊，不然呢？”<br />
于是女人摘下帽子——露出很标致的一张脸，sa看着她，不知为何觉得侧脸有些眼熟。<br />
又是哪个小明星吗？<br />
她没猜出来，只能看着那个女人摘了帽子，又脱了外套，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脸上带着一点无奈的笑：“我这蓬头垢面的样子，试礼服也不好看呀。”<br />
柏溪雪却反问：“又不是去走红毯，化什么妆？”<br />
她语气听着其实不算好，手指却又在橱窗里点了几遭：“这件，这件，还有这件，都拿去试一下。”<br />
全是当季最新款的设计。<br />
sa有点搞不清她们之间的关系了。<br />
于是她走过去，趁机问：“女士您怎么称呼？”<br />
那个漂亮女人回过头冲她笑，极温和的面容：“叫我言真就好。”<br />
“言女士，”她心想，没有听说过的名字，“试衣间在这边，请您跟我走。”<br />
于是言真哭笑不得地跟她走了过去，像洋娃娃似地被打扮。<br />
不得不说柏溪雪眼光很好。最先被选中的礼服，有极其漂亮的珠灰色，没有半点琐碎的刺绣米珠，洁净优雅，全靠剪裁衬托出利落优雅身形。<br />
言真从未如此盛装过。试衣前sa帮她挽了头发，她看着镜子前的女人眉目冷艳，只觉几乎陌生。<br />
莫名地，她有些害怕这样的自己。叫人想起曾经镜头下的言妍。<br />
她叹了口气，准备试下一件衣服，将手绕到背后，却发现拉链拉不下来了。<br />
这也是正常的事儿。礼裙都是根据柏溪雪的身材定制，她虽然与柏溪雪身形接近，但普通人终归与女明星不同，胸没有柏溪雪大，腰也没有柏溪雪细，导致这衣服一穿上，就不容易脱下来。<br />
她挣扎了一会儿，像一只和毛线球缠斗的猫，最后败下阵来。<br />
实在不敢用蛮力对待这些昂贵的礼服。万一刺啦一声，她怕自己这辈子贴进去都不够赔的。<br />
于是言真只好扬声叫sa进来帮忙。<br />
话一出口，却又懊悔了起来。<br />
……昨晚实在是有点过分了。<br />
她的肩膀、后背、脖子，都是痕迹。<br />
甚至肩头还有一个完整的牙印——究竟是什么时候咬的？<br />
言真绝望地闭眼，已经准备好接受sa异样目光的洗礼——但愿柏溪雪和她们签了保密协议吧。<br />
刷拉，帘子被拉开了。<br />
一双手搭上了言真肩膀。<br />
却不是sa，而是柏溪雪。<br />
言真被压到镜前，感受到柏溪雪的手抚过自己的肩头，然后落下一吻。<br />
头发挽起来倒是很方便被亲，言真攥紧裙摆，不敢发出声音，任由柏溪雪的唇齿轻轻重重，从肩膀流连到后颈。<br />
而她只能被压在巨大的镜子前，目睹这一切。<br />
很衬你。<br />
柏溪雪在她耳边轻声说，语气愉悦，不知道是在夸衣服，还是在夸她肩膀上的痕迹。<br />
挽起来的头发也很方便看到红透的耳垂。<br />
薄薄一片，通红滚烫，柏溪雪忍不住凑过去舔了舔。<br />
又用牙尖咬了一下。<br />
言真的身体狠狠抖了抖。<br />
“别太过分了。”她咬牙切齿地低声说。<br />
声音却好像在颤。<br />
柏溪雪第一次发现，在试衣间接吻，其实挺有趣的。言真面皮薄，只要外面有人，怎么欺负都不吭声。<br />
只会用眼睛瞪她，可是眼睛被亲得起了雾，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撒娇了。<br />
她顺手把言真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拿掉，捕捉到对方眼神一瞬失焦。<br />
柏溪雪趁机亲过去。眼镜被她随手搁在桌上，金属碰撞，泠泠一声轻响。<br />
卡住的拉链被松开，却是蛇行般柔滑无比地向下拉。<br />
带着些许凉意的指尖探进来，握住言真的腰。后背暴露大片肌肤，接触冰冷玻璃镜，让她忍不住抖了抖。<br />
柏溪雪似乎发现了，她轻轻调整了姿势，用手护住言真，隔开镜子。<br />
现在轮到她的手臂一片冰冷。柏溪雪心里无端叹息一声，用额头抵住言真的额头。<br />
鼻尖相触，碎发落到言真脸上，柔柔痒痒。她抬眼，看见柏溪雪垂着眼，似乎有些出神。<br />
试衣间重新被寂静笼罩。<br />
言真眨了眨眼，主动用手环住了柏溪雪的腰。<br />
“你在发呆？”<br />
她柔声问。<br />
“没有啊。”<br />
“但你看起来像有心事。”<br />
“……”<br />
柏溪雪沉默，片刻之后，她冷不丁问：“刚才我说的那些话，你生气吗？”<br />
“哪些？”<br />
“……别装傻，”柏溪雪咬牙切齿地说，声音有点气鼓鼓，“就是刚才沈浮在的时候，我说的话。”<br />
怎么自己倒是先生起气来了。言真忍不住有点无奈地笑。<br />
但她还是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尽量坦诚地说：“当时确实有点生气，但之后想了想，其实还好。”<br />
“毕竟都过去了。”她低声说。<br />
柏溪雪哼了一声，却又不说话了。<br />
她这会气压属实是低得不正常，言真在她的怀里，感受到她轻轻的、沮丧的呼吸落到自己脸上，一个猜测渐渐成型。<br />
“你刚才出去，又见到沈浮了吗？”<br />
“……”<br />
“不否认就是承认？”<br />
柏溪雪沉默的时间明显比上次长：“………嗯。”<br />
哎。言真在心里叹了口气，又问：“你们聊了什么？”<br />
“没什么啊，就聊了聊她的新书，她夸了夸我的电影，一些客套话。”<br />
柏溪雪睁眼说瞎话——反正言真一向善解人意，只要说到这份上，她几乎就不会再多问一句了。<br />
但这一次她猜错了。<br />
言真低垂着头，轻轻地笑了一声：“你撒谎了。”<br />
“她是谈起了当年的事情，对吧？”<br />
言真的声音非常笃定，让柏溪雪半点反驳的声音都说不出来。<br />
其实言真行事很干脆，柏溪雪忽然想起来。<br />
不过是这么多年她总是表现得柔顺迂回，让柏溪雪差点忘了这件事而已。<br />
她沉默地看着言真。两人仍保持十分靠近的姿势，亲密如情侣贴面，但近在咫尺处，她看着言真眼神，却如隔了雾一样遥远。<br />
遥远的她轻声说：“其实你没必要在意。”<br />
言真低声道：“我其实知道沈浮后来是故意没有和我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