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么做才能发泄出心中的恨意？<br />
她既想让柏溪雪血溅三尺，也想将柏溪雪敲骨吸髓，碾尽她每一寸骨血。<br />
但最终，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将那杯酒递给柏溪雪：“喝吧。”<br />
柏溪雪却忽然抓住她的手腕。<br />
“你生气，是因为今晚那个人提到了言妍的事，”她仰起头看她，“我说得对不对？”<br />
言真的动作顿住了，深深看向柏溪雪，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关你什么事。”<br />
“当然关我的事情。”<br />
“你是在因为言妍的事情生我的气，对不对？”她目光坦荡，剑一般直愣愣刺入言真眼睛里，“可是，我有一点不明白——”<br />
“言妍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br />
乒！<br />
领口忽然被人揪起，柏溪雪睁大眼睛，被言真狠狠掼在沙发上，一双纤细的手，死死扼住她的脖颈。<br />
言真撑在她身上，神色幽暗地盯着她，发丝垂落，遮住光线，叫柏溪雪看不清她的眼睛。<br />
先一步传来的是窒息感，脖子近乎折断的痛楚，让柏溪雪只能发出“嗬嗬”的气声。她下意识挣扎起来，不是调情，而是货真价实的生存本能。<br />
柏溪雪试图用腿蹬开对方，然而，言真很快就察觉她的意图，屈起膝盖，狠狠地压住了她的髋骨。她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又用手去推打，言真便将扼住脖颈的手松开一只，一把抓住柏溪雪手腕，将她双手高高拉到头顶。<br />
柏溪雪不知道言真从哪来的这么大力气。<br />
她只知道，窒息感越来越重了。这个动作，让她们彼此之间的距离靠的极近。鼻尖相触，滚烫的酒意随着呼吸扑到彼此的脸上。<br />
今晚她们都穿着礼裙。<br />
扭绞的动作间，光裸的小腿碰到一起，传来逐渐蔓延的热意。而柏溪雪只能睁大眼睛，无助的呼吸，感受到肺部逐渐减少的空气，言真的头发落到她脸上，呼吸着、晃动着。<br />
一片阴影里，她一刹那看见对方恶狠狠的、布满血丝的发亮眼睛。<br />
第53章无人敢碰，秘密现在被揭晓<br />
有一瞬间, 柏溪雪以为言真会将她扼死。<br />
但她不理解，也不愿意道歉。因为在她心里，言妍这件事的的确确就是她没什么关系。<br />
她的团队是干过很多肮脏事儿，名利场嘛, 尔虞我诈剑影刀光, 这些事情哪个当红明星没经历过？<br />
她也的确曾经折辱过言真。所以如今言真报复她, 逼她喝酒, 她自会舍命陪君子。<br />
但她同样骨子里也刻着骄傲。没有做过的事情，她柏溪雪绝、对、不、认。<br />
因此, 她只是睁着眼睛，倔强地仰面直视言真，黑水晶般的眼睛又清又冷，酒意散去，只剩下无声的质问逼视。<br />
一秒钟也像一万年那样漫长。<br />
就在柏溪雪觉得自己要因为窒息而晕过去的时候, 脖子上的力度却忽然松了。<br />
言真冷冷地收回手, 坐在她腰上，居高临下地俯视柏溪雪。身下的人已经憋脸满脸通红，用力咳嗽, 小腹和胸腔在言真双腿的压制下剧烈起伏。<br />
而言真只是垂下眼睫，看柏溪雪纤细洁白的脖颈上，触目惊心的鲜红手指印。<br />
……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把酒瓶敲碎, 捅入柏溪雪心头。<br />
但是她不能。<br />
这件事情, 唯独对柏溪雪复仇没有意义。言真收回手, 心知肚明, 却依旧无法压抑心头那阵无名火起。<br />
如果柏溪雪真的是个傻子就好了，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件事情上如此敏锐？为什么她又不能聪明到底？<br />
为什么之前那些日子要用这么笨的方法去送她花和甜食。为什么明明被拒绝还要一次次傻乎乎地勇往直前, 为什么要在她生气时露出那样伤心又小心翼翼的表情？<br />
不屈不挠又患得患失，仿佛她当真是坠入初恋的小少女，有许多忽明忽暗的心情。<br />
——但谁又能说她不是小女孩呢？柏溪雪小了自己整整五岁，言妍出事的时候，她也不过刚上大学呢。<br />
言真悲哀地看着身下的女孩子，拔剑四顾心茫然，原来是这种心情。<br />
她恨自己心软，竟然与柏溪雪产生那么多不必要的交集。<br />
柏溪雪的呼吸渐渐平复了，她躺在她身下，长发披散，胸口起伏地看着言真。真是很美的一张脸，言真心想。<br />
哪怕是在这样狼狈的时刻，也依旧耳廓绯红，面颊饱满光润，水晶灯下肌肤泛光，源源不断散烫意。<br />
那么生动那么无辜，绯红脸颊的温度，烙铁般烫在了言真的心脏，发出皮肉翻卷的嘶嘶声。<br />
疼痛，血腥，却又散发着令人绝望的皮肉香气。让言真意识到自己皮囊下已是一滩绝望的腐烂骨血，胃痉挛着，想要呕吐，却又张开狰狞的空洞，想要吞噬一些鲜活的什么。<br />
——她想要把柏溪雪拆吃入腹，以解血海深仇。<br />
柏溪雪看见言真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比往日都要幽暗。<br />
但柏溪雪毫不退让。她直视言真的眼睛，如同直视黑色的太阳。<br />
然而，言真却没有什么动作，她似乎克制着呼吸，缓缓地从她身上下去了。<br />
“对不起，今晚是我太唐突了，”她低声说，半垂眼睫理了理裙摆，又变成那一副柔顺的样子，“很晚了，我们都该回去休息了。”<br />
说罢她便转身朝外走去，步履镇定，不紧不慢。<br />
却叫柏溪雪感受到一种叫人心慌的克制与决绝。<br />
仿佛一旦言真出了这扇门，那么从今往后她们将不会再见面。<br />
“言真。”<br />
动作快于思考，柏溪雪叫住了她。<br />
言真没有回头，但身形顿了一下，被柏溪雪察觉，径直过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br />
这和那次屏风前的交锋何其类似，但这一次柏溪雪不会再容忍她逃跑。<br />
她走到言真面前，挡住了对方去路，炽热的目光，一眨不眨地逼视着她。<br />
“你把我弄成了这个样子，”她偏一偏头，已经凌乱散落的编发，垂下一络黑发在脖颈边，与雪白皮肉上触目的红痕形成鲜红对比，“我还怎么出门呢？”<br />
“言真，”她兴致勃勃地挑衅她，久违地、感受到身体内燃起那种恶劣的、想要看见对方表情扭曲的快意，“你难道不应该对我负责吗？”<br />
回答她的是后背与门撞击的闷响。<br />
言真将她压住门板上，恶狠狠吻住她的唇。<br />
直到现在她背靠着门才意识到，刚才二人争执时听见“乒”的那一声响，竟然不是言真随手扔的酒杯。<br />
而是言真克制着情绪，在伸手扼住她咽喉之际，将酒杯重重搁在桌上。<br />
柏溪雪在心里轻轻冷笑起来，是啊，言真多能忍啊，她就是这样有教养的人，从来不会将情绪迁怒到其他东西上。<br />
她就是对言真这种矜持的克制又爱又恨。一个人要有多么幸福的童年，才能培养出对道德与秩序感的深信不疑？<br />
那是她从来没拥有的东西。<br />
那支水晶高脚杯，杯颈纤细杯壁轻薄，在这么剧烈的肢体争执下，依旧完好无损地立在那里。<br />
那又是为什么，现在言真又吻她吻得那么重？<br />
火气都迁怒到她身上了对吧，这个时候怎么不讲究分寸了呢？<br />
柏溪雪笑了，灿烂又残忍的神情，鲜红嘴唇一张一合：“言真，你现在似乎和我一样了。”<br />
她并没有说哪里一样。但是痛楚传来，她下颌被言真用虎口卡住。<br />
指尖深深陷入软肉之中，逼得转不了头，只能被动地承受。<br />
今晚言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仿佛恨意化作烛焰，绵绵烧在眼瞳和指尖，烫得柏溪雪连骨缝都在颤抖。<br />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不懂事，总忍不住用手指去捻黄铜烛台上跳动的火芯。<br />
后来家里所有烛台都放到高处，却不料此刻她又被烧入这场经年的高热，如飞蛾扑火。<br />
酒意糜烂，烧灯续昼。<br />
礼裙轻薄，耐不住摩擦，柏溪雪不甘示弱地闭上眼，回吻言真，与她唇舌缠斗。<br />
言真的吻技比她料想的更好。<br />
她们当然不是第一次接吻，但此前的每一次，言真都是一种婉转承欢的讨好，公事公办的柔顺，休想再在她那儿多讨一分别的。<br />
但今天晚上她的吻比之前都要混乱炽烈，久久地勾缠柏溪雪的唇舌，让她动弹不得，怎么踢蹬都只能被扼住。<br />
连腿弯都发软。<br />
大概也是因为她喝的酒太多了，长久得几乎令人缺氧的吻，柏溪雪脸颊越来越烫，却又听见言真的声音。<br />
“你以前和你的那些情人，也是这样做的吗？”<br />
手指摩挲着湿红的嘴唇，言真低声，漫不经心地问。<br />
柏溪雪现在看起来可怜极了，被酒灌得东倒西歪，只能软软地靠在她肩头。<br />
她被吻得失了神，只困惑地回望言真：“嗯？”<br />
言真却已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没事。”
她既想让柏溪雪血溅三尺，也想将柏溪雪敲骨吸髓，碾尽她每一寸骨血。<br />
但最终，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将那杯酒递给柏溪雪：“喝吧。”<br />
柏溪雪却忽然抓住她的手腕。<br />
“你生气，是因为今晚那个人提到了言妍的事，”她仰起头看她，“我说得对不对？”<br />
言真的动作顿住了，深深看向柏溪雪，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关你什么事。”<br />
“当然关我的事情。”<br />
“你是在因为言妍的事情生我的气，对不对？”她目光坦荡，剑一般直愣愣刺入言真眼睛里，“可是，我有一点不明白——”<br />
“言妍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br />
乒！<br />
领口忽然被人揪起，柏溪雪睁大眼睛，被言真狠狠掼在沙发上，一双纤细的手，死死扼住她的脖颈。<br />
言真撑在她身上，神色幽暗地盯着她，发丝垂落，遮住光线，叫柏溪雪看不清她的眼睛。<br />
先一步传来的是窒息感，脖子近乎折断的痛楚，让柏溪雪只能发出“嗬嗬”的气声。她下意识挣扎起来，不是调情，而是货真价实的生存本能。<br />
柏溪雪试图用腿蹬开对方，然而，言真很快就察觉她的意图，屈起膝盖，狠狠地压住了她的髋骨。她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又用手去推打，言真便将扼住脖颈的手松开一只，一把抓住柏溪雪手腕，将她双手高高拉到头顶。<br />
柏溪雪不知道言真从哪来的这么大力气。<br />
她只知道，窒息感越来越重了。这个动作，让她们彼此之间的距离靠的极近。鼻尖相触，滚烫的酒意随着呼吸扑到彼此的脸上。<br />
今晚她们都穿着礼裙。<br />
扭绞的动作间，光裸的小腿碰到一起，传来逐渐蔓延的热意。而柏溪雪只能睁大眼睛，无助的呼吸，感受到肺部逐渐减少的空气，言真的头发落到她脸上，呼吸着、晃动着。<br />
一片阴影里，她一刹那看见对方恶狠狠的、布满血丝的发亮眼睛。<br />
第53章无人敢碰，秘密现在被揭晓<br />
有一瞬间, 柏溪雪以为言真会将她扼死。<br />
但她不理解，也不愿意道歉。因为在她心里，言妍这件事的的确确就是她没什么关系。<br />
她的团队是干过很多肮脏事儿，名利场嘛, 尔虞我诈剑影刀光, 这些事情哪个当红明星没经历过？<br />
她也的确曾经折辱过言真。所以如今言真报复她, 逼她喝酒, 她自会舍命陪君子。<br />
但她同样骨子里也刻着骄傲。没有做过的事情，她柏溪雪绝、对、不、认。<br />
因此, 她只是睁着眼睛，倔强地仰面直视言真，黑水晶般的眼睛又清又冷，酒意散去，只剩下无声的质问逼视。<br />
一秒钟也像一万年那样漫长。<br />
就在柏溪雪觉得自己要因为窒息而晕过去的时候, 脖子上的力度却忽然松了。<br />
言真冷冷地收回手, 坐在她腰上，居高临下地俯视柏溪雪。身下的人已经憋脸满脸通红，用力咳嗽, 小腹和胸腔在言真双腿的压制下剧烈起伏。<br />
而言真只是垂下眼睫，看柏溪雪纤细洁白的脖颈上，触目惊心的鲜红手指印。<br />
……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把酒瓶敲碎, 捅入柏溪雪心头。<br />
但是她不能。<br />
这件事情, 唯独对柏溪雪复仇没有意义。言真收回手, 心知肚明, 却依旧无法压抑心头那阵无名火起。<br />
如果柏溪雪真的是个傻子就好了，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件事情上如此敏锐？为什么她又不能聪明到底？<br />
为什么之前那些日子要用这么笨的方法去送她花和甜食。为什么明明被拒绝还要一次次傻乎乎地勇往直前, 为什么要在她生气时露出那样伤心又小心翼翼的表情？<br />
不屈不挠又患得患失，仿佛她当真是坠入初恋的小少女，有许多忽明忽暗的心情。<br />
——但谁又能说她不是小女孩呢？柏溪雪小了自己整整五岁，言妍出事的时候，她也不过刚上大学呢。<br />
言真悲哀地看着身下的女孩子，拔剑四顾心茫然，原来是这种心情。<br />
她恨自己心软，竟然与柏溪雪产生那么多不必要的交集。<br />
柏溪雪的呼吸渐渐平复了，她躺在她身下，长发披散，胸口起伏地看着言真。真是很美的一张脸，言真心想。<br />
哪怕是在这样狼狈的时刻，也依旧耳廓绯红，面颊饱满光润，水晶灯下肌肤泛光，源源不断散烫意。<br />
那么生动那么无辜，绯红脸颊的温度，烙铁般烫在了言真的心脏，发出皮肉翻卷的嘶嘶声。<br />
疼痛，血腥，却又散发着令人绝望的皮肉香气。让言真意识到自己皮囊下已是一滩绝望的腐烂骨血，胃痉挛着，想要呕吐，却又张开狰狞的空洞，想要吞噬一些鲜活的什么。<br />
——她想要把柏溪雪拆吃入腹，以解血海深仇。<br />
柏溪雪看见言真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比往日都要幽暗。<br />
但柏溪雪毫不退让。她直视言真的眼睛，如同直视黑色的太阳。<br />
然而，言真却没有什么动作，她似乎克制着呼吸，缓缓地从她身上下去了。<br />
“对不起，今晚是我太唐突了，”她低声说，半垂眼睫理了理裙摆，又变成那一副柔顺的样子，“很晚了，我们都该回去休息了。”<br />
说罢她便转身朝外走去，步履镇定，不紧不慢。<br />
却叫柏溪雪感受到一种叫人心慌的克制与决绝。<br />
仿佛一旦言真出了这扇门，那么从今往后她们将不会再见面。<br />
“言真。”<br />
动作快于思考，柏溪雪叫住了她。<br />
言真没有回头，但身形顿了一下，被柏溪雪察觉，径直过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br />
这和那次屏风前的交锋何其类似，但这一次柏溪雪不会再容忍她逃跑。<br />
她走到言真面前，挡住了对方去路，炽热的目光，一眨不眨地逼视着她。<br />
“你把我弄成了这个样子，”她偏一偏头，已经凌乱散落的编发，垂下一络黑发在脖颈边，与雪白皮肉上触目的红痕形成鲜红对比，“我还怎么出门呢？”<br />
“言真，”她兴致勃勃地挑衅她，久违地、感受到身体内燃起那种恶劣的、想要看见对方表情扭曲的快意，“你难道不应该对我负责吗？”<br />
回答她的是后背与门撞击的闷响。<br />
言真将她压住门板上，恶狠狠吻住她的唇。<br />
直到现在她背靠着门才意识到，刚才二人争执时听见“乒”的那一声响，竟然不是言真随手扔的酒杯。<br />
而是言真克制着情绪，在伸手扼住她咽喉之际，将酒杯重重搁在桌上。<br />
柏溪雪在心里轻轻冷笑起来，是啊，言真多能忍啊，她就是这样有教养的人，从来不会将情绪迁怒到其他东西上。<br />
她就是对言真这种矜持的克制又爱又恨。一个人要有多么幸福的童年，才能培养出对道德与秩序感的深信不疑？<br />
那是她从来没拥有的东西。<br />
那支水晶高脚杯，杯颈纤细杯壁轻薄，在这么剧烈的肢体争执下，依旧完好无损地立在那里。<br />
那又是为什么，现在言真又吻她吻得那么重？<br />
火气都迁怒到她身上了对吧，这个时候怎么不讲究分寸了呢？<br />
柏溪雪笑了，灿烂又残忍的神情，鲜红嘴唇一张一合：“言真，你现在似乎和我一样了。”<br />
她并没有说哪里一样。但是痛楚传来，她下颌被言真用虎口卡住。<br />
指尖深深陷入软肉之中，逼得转不了头，只能被动地承受。<br />
今晚言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仿佛恨意化作烛焰，绵绵烧在眼瞳和指尖，烫得柏溪雪连骨缝都在颤抖。<br />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不懂事，总忍不住用手指去捻黄铜烛台上跳动的火芯。<br />
后来家里所有烛台都放到高处，却不料此刻她又被烧入这场经年的高热，如飞蛾扑火。<br />
酒意糜烂，烧灯续昼。<br />
礼裙轻薄，耐不住摩擦，柏溪雪不甘示弱地闭上眼，回吻言真，与她唇舌缠斗。<br />
言真的吻技比她料想的更好。<br />
她们当然不是第一次接吻，但此前的每一次，言真都是一种婉转承欢的讨好，公事公办的柔顺，休想再在她那儿多讨一分别的。<br />
但今天晚上她的吻比之前都要混乱炽烈，久久地勾缠柏溪雪的唇舌，让她动弹不得，怎么踢蹬都只能被扼住。<br />
连腿弯都发软。<br />
大概也是因为她喝的酒太多了，长久得几乎令人缺氧的吻，柏溪雪脸颊越来越烫，却又听见言真的声音。<br />
“你以前和你的那些情人，也是这样做的吗？”<br />
手指摩挲着湿红的嘴唇，言真低声，漫不经心地问。<br />
柏溪雪现在看起来可怜极了，被酒灌得东倒西歪，只能软软地靠在她肩头。<br />
她被吻得失了神，只困惑地回望言真：“嗯？”<br />
言真却已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