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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是喜欢耍一下赖,看言真受不了的样子。<br />
    所以当言真将菜单递给她的时候,柏溪雪看着又是开开心心的了。硕大一本菜单被她捧在手里,一页页翻过,言真瞥一眼,忍不住调侃:“怎么不点流水素面了?”<br />
    柏溪雪理直气壮:“我要吃你下的面,又不是单纯想吃面。”<br />
    结果是普通地点了餐,日式混搭法式,称得上美味的一顿。随餐点了三得利的赤玉甜红酒,度数不高,但香甜可口,两个人喝了整整一瓶,脸颊都不约而同泛起薄薄的红。<br />
    最后酒足饭饱,她们懒洋洋地窝在一起发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里,言真把电视打开,很应景地开始放《春宵苦短少女前进吧!》。<br />
    结果发现没有中文字幕,言真试图调整语言设置,但大概是真有点喝晕了,对着屏幕捣鼓半天,也没捣鼓出什么东西。<br />
    柏溪雪便也凑过去看,探头过去时言真刚好也抬头,两个人的脑袋哐当撞一块,齐齐倒在了沙发里。<br />
    眼冒金星,她们茫然地对视,柏溪雪先咯咯笑了起来:“言真你的酒量好差啊!”<br />
    其实也没有那么差,因为这瓶酒基本全是言真喝的。柏溪雪发现她们的喝酒品味真的大相径庭,她的少女时代,钟情入口干脆的烈酒,而言真作为一个非常具有成年女性气质的人,居然一喝小甜酒就刹不住车。<br />
    更别提言真还咖啡过敏。柏溪雪想,她其实是一个不爱吃苦的人。<br />
    言真还在抱着抱枕发蒙,明明已经脸颊绯红、眼眸湿润,仍试图强撑清醒,嘴很硬地说:“只是有点上头……缓缓就好……”<br />
    分明就是醉了。柏溪雪心中一酸,忍不住吻了过去。<br />
    她的嘴唇上还带着甜果实酒的香气,绵软柔滑,温顺地窝在沙发里,在两个软绵绵的抱枕中间,任由柏溪雪吻她。<br />
    水红湿润的唇舌,视野中一闪而过。柏溪雪闭眼去追,温柔地咬住,又轻轻地吮吸,坏心眼地纠缠逗弄,感受到对方轻轻地抖了抖。<br />
    她想,自己大抵也是醉了。酒意原来会随着接吻传染,明明方才还只是俯身的姿势,如今却越吻越深,下坠、下坠,直到身心都下沉。<br />
    直到她们都躺在沙发上,不分你我,彼此纠缠,身体却又好像飘在云端。<br />
    柏溪雪撑起一只胳膊看言真——真是很少能看见言真这样迷蒙的神色,很乖巧地躺在臂弯里,也不知是喝醉了,还是被吻得失了神。<br />
    柏溪雪有一下没一下地吻她,心都开始发紧,终于吻了吻她的眉心,轻声说:“去洗澡吧?”<br />
    “好,”言真现在所有动作都慢了一拍,很老实地点头,又歪了歪头看她,“今晚要做么?”<br />
    ……柏溪雪对天发誓自己开口前绝对没有这个意思。<br />
    她忍了又忍,几乎想给言真磕一个。但大概就算磕了,现在言记者也看不懂。她只是茫然地看着柏溪雪,不知道为什么对方露出了很痛苦的神色:“……不做。”<br />
    “盖着被子纯睡觉……别把我想得那么混账。”<br />
    言真没听懂她在纠结什么。<br />
    在柏溪雪的视野中,她只是起身往浴室走去,软绵绵的语气,但口齿清晰地说:“你就是很混账啊。”<br />
    话音刚落,她便一个踉跄,径直往旁边一倒——哐当。<br />
    是台灯打翻的声音。柏溪雪扑过去扶她,不小心将桌上台灯也带翻,她被地上的灯绊了一下,登时跪倒在地,脚腕传来钻心的疼痛。<br />
    但好在,言真她接住了,如今毫发未损地在她怀里,睁着眼睛,似乎还有些不明白,天旋地转间,柏溪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br />
    于是她便笑起来,醉乎乎地说:“你好啊,柏溪雪,很高兴见到你。”<br />
    听起来像第一次见面似的——柏溪雪想,如果她们真的是初次见面就好了。<br />
    但事实并不是。<br />
    浴室的灯光很明亮,落在言真的脸上,让她发丝睫毛都闪着光。<br />
    柏溪雪注视她,看着她红润面颊和明亮眼睛,极细一点痣落在挺秀鼻梁上,要凑近到几乎呼吸交融的距离,才能看见。<br />
    距离她第一次看见这点小痣,已经过去快十年了。那时她在十七岁的白纱帘,用手指轻轻触碰言真眼睫毛,一瞬间离经叛道地想要吻她。<br />
    而如今,言真恨她。<br />
    柏溪雪垂下头,淡淡地嘲笑了自己一声:她也不是真的傻子。<br />
    那个春夜,告白的话都是真心的。她剖开肺腑,像一只小兽,被弓箭穿透胸口,却并不是猎人想要的猎物,只能注视胸口汨然鲜红的血洞,等待弓箭拔出,就被彻底抛弃在道旁。<br />
    但是言真并没有这么做。那夜对方凝望她微笑,美得近乎摄人心魄,话音轻巧地一转,就彻底原谅了她。<br />
    说不高兴当然是骗人的啊。那一刻她当然心头震动,连弓箭洞穿心口的剧痛都化作狂喜,于是才有那样的婉转柔情,那样的浓情蜜意,从云端跌下又升起时几乎令人窒息。<br />
    然而,言真却在流眼泪,腿勾在她腰上,一边流泪,一边又不让她停。<br />
    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一刻她在痛苦。哪怕当下情动叫人盲目,但事后,柏溪雪其实一闭上眼睛,就是言真的眼泪。<br />
    和在澳城那夜,扼住她咽喉时一模一样。她们总是泪水和欢爱都纠缠在一起。<br />
    但柏溪雪没有拆穿这一切。毕竟,还是那句话,没有说停下,她便不会停。<br />
    她承认自己纵容这逢场作戏的一切,予取予求,当然不是出于什么高尚的理由,不过是心甘情愿共同沉沦。<br />
    就像沉醉在酒精和聚光灯下一样。爱这种东西,哪怕被恨意淬过毒,燃烧起来时也足够灼人。<br />
    一旦体验过这种滋味,就很难再回去了——台前的欢呼有多热烈,幕后的荒凉就有多可怖。<br />
    人总是一种终生都在寻找满足感的生物,用酒精替代安眠,用药物替代快乐,用性替代爱。<br />
    她曾经挥霍一切,将世上所有都视作消耗与玩乐,如今风水轮流转,轮到她心甘情愿被挥霍。<br />
    ……但有时,她也想要问言真,你真的开心吗?<br />
    毕竟曾经她挥霍所有,心中空洞其实多于快感。而她怎么会不知道言真对她的恨里,掺杂了别的感情,哪怕她不敢断定是爱,但也心知肚明,这恨中的杂质如同眼中沙,将人日夜磋磨,痛不欲生。<br />
    像曾经的她。<br />
    所以后来她才总是看着言真,无数次想要开口说,我们结束这一切吧,我知道你在流血。<br />
    但言真却总是回避她,某种至死方休的偏执藏在她柔和的外表下,像一把被丝绒掩住的刀。<br />
    就像此刻在浴室前,柏溪雪深深地望着她,而她只是微笑,醉意里傻乎乎地说:“柏溪雪,你好啊。”<br />
    柏溪雪不知道她索求的究竟是什么,又或者隐约知道,只是在被利刃洞穿肺腑前,她仍心甘情愿做鸵鸟。<br />
    所以,如今她也只是叹一口气,用纵容的语气说:“你这样怎么一个人去洗澡。”<br />
    “我陪你去吧。”<br />
    水龙头拧开,哗啦啦的水声。热气萦绕,柏溪雪注视浴缸,看水逐渐上涨。<br />
    没有将水放满,因为她也不准备让言真酒后泡澡,用浴缸只是担心对方中途滑倒罢了。言真坐在一旁,一边看柏溪雪用指尖试水温,一边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br />
    柏溪雪抬头时她已经解完了所有扣子,正要把衣服脱掉,柏溪雪吓得大叫:“等一下!”<br />
    她风风火火冲出了房间,无比感谢自己平时的尖酸挑剔,出门总要带上自己惯用的浴盐。<br />
    一颗玫瑰味的入浴球被她扔进浴缸里,很快就开始旋转融化,冒满一浴缸泡泡。<br />
    谢天谢地,这样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她闭上眼睛,做了个手势:“请。”<br />
    其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有些冒傻气,但是、但是,好吧也没有什么但是,她就是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柏溪雪紧紧闭着眼,任由自己陷入黑暗,耳边便响起窸窣的声音。<br />
    随后,哗啦一声响,大概是言真进了浴缸,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发现对方已经坐在玫瑰味的泡泡里,睁着眼睛沉静地看她。<br />
    有一瞬间柏溪雪几乎以为她酒醒了。但是很快,言真就捧起一捧泡泡,鼓起腮帮子,朝她呼地一吹:“嘿嘿。”<br />
    满头泡泡的柏溪雪:“……”<br />
    算了,不要和醉鬼计较。她在心中默念,眼观鼻鼻观心,开始很认真地给言真洗澡洗头发。<br />
    这大概是她们这么久以来相处最静谧的一刻。<br />
    言真安静地靠在浴缸边缘,昏昏欲睡,感受到柏溪雪的手,哗啦啦地舀起水,慢慢淋过她的肩头,一路细致的揉搓清洗。<br />
    然后,她的手又穿过自己的头发,带着蓬松的泡沫,一路轻柔地从头顶慢慢揉搓到发尾。<br />
    有泡泡被她们的动作带起,晃晃悠悠飞了一小段,最后落到言真的鼻尖。她似乎听见柏溪雪低低笑了一声,然后,在她还茫然的时候,柏溪雪伸出手,用自己没有沾上泡泡的手臂,轻轻蹭过她鼻尖,轻巧地将那朵泡泡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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