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我不读书了，去…去打工，能不能赚到钱带爷爷去看病！”方沅握紧赵怀砚的手，神色激动，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br />
他双眼发光，沉浸在喜悦当中，全然没注意到面前的人神色不对。<br />
“方沅！”<br />
直到一声怒吼，方沅才猛然回神，他呆呆地望向脸色阴沉的赵怀砚，听到他说，“你知道如果你现在辍学是多么愚蠢的决定吗？方爷爷是为了让你读书才会拼命干活，可你却不顾他为此做出的牺牲想放弃读书，那他就是白白浪废了两条腿的健康！”<br />
“我……”方沅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却吐不出一句话来。<br />
“你现在的年龄就是该好好读书，读书就是你最好的出路，也是你对方爷爷最好的回报。”赵怀砚俯身将人抱住，一反刚刚的严肃，语气温柔道。<br />
“知道了，我不会再有这种想法了。”<br />
连着下了几天雨，又开始连续天晴，村里人便想趁着这个功夫赶紧把活都干了，方沅也不意外。<br />
一场大雨下来，地里种了作物的村里人个个都慌得不行，怕作物都烂在地里，那不就白忙活一场了。<br />
“哒哒哒——”<br />
一块巨大的土块被翻了起来，露出一小块红色。<br />
方沅调整了下钉耙，又挖了几下，用钉耙将周围的泥土扒开，刚弯腰提起挖出来的那串红薯，他就大声喊道：“红薯没烂，没烂，都好好的。”说完，他把红薯放回地上，朝赵怀砚招招手后，又埋头挖了起来，“你快把畚箕拿过来。”<br />
赵怀砚勾了勾嘴角，拿起畚箕走了过去，捡起地上的红薯，一个个扯下来放到畚箕里。随后便一路跟着方沅，一个人负责挖，一个人负责捡。<br />
快到响午时，两人才坐到田埂上休息。<br />
“奶奶！我把红薯藤上的嫩芽掐了，中午回去炒了吃吧。”<br />
方沅喘着粗气坐在田埂上，视线扫过刚割下来的一堆红薯藤，青绿色的嫩尖看起来就好吃。<br />
“那吃不得了吧，估计都老了。”方奶奶说。<br />
红薯苗尖尖能吃，但那会方沅还在上学，也就没赶上，这会的红薯苗尖尖都长成大片的叶子了……<br />
方沅咽了咽口水，喊道：“能吃，能吃，我看着还挺嫩的。”<br />
“你想吃就弄吧，就掐嫩尖，别的炒了都嚼不动。”方奶奶叮嘱道。<br />
“知道了。”方沅拉着一直没说话的赵怀砚蹲到红薯藤前，边掐边笑着道：“加菜了！红薯苗尖尖可好吃了。”<br />
两人在一堆红薯藤里翻来覆去，找嫩尖，腿都蹲麻了，才掐了一小把，勉强能炒一碗。<br />
赵怀砚一手接过方沅手里的红薯苗尖尖，一手拉着人起身，“先去田埂上坐会。”<br />
“嘶——，腿好麻啊。”方沅动动腿。<br />
赵怀砚将手里的苗尖尖放到旁边，蹲下身，手放到方沅腿上，轻轻按压。<br />
方沅轻“啧”一声，眉头微挑，享受得眯起了眼睛，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赵怀砚，你好好啊。”<br />
赵怀砚轻笑一声，淡淡道：“就当是提前给你做午饭的酬劳了。”<br />
第39章 湿身<br />
中午吃饱喝足, 躺床上睡了个午觉，几人又回了地里挖红薯，和上午不同的是，多了个小黑。<br />
“小黑！”<br />
眼看小笨狗就要跟着别的狗跑岔路了, 方沅大步向前, 按住小黑往后拉, “别乱跑！再乱跑就就回家把你链起来。”<br />
小黑立刻趴到了地上，摇摆着尾巴低声呜咽，黑亮的眼睛盯着已经走得老远的大黄狗。<br />
“它怎么了？”赵怀砚问。<br />
方沅瞥了大黄狗一眼，扭头看向赵怀砚，神秘一笑，“你觉得呢？”<br />
“不知道。”<br />
“不知道就算了, 走吧，今天把红薯挖完，明天就不用来了。”<br />
方沅站起身，嫌弃地拍拍摸了小黑的手，边往前走，嘴里边嘬嘬嘬。<br />
小黑摇晃着尾巴，嘴张得老大, 吐着舌头跟在几人身后。<br />
方沅朝赵怀砚挑眉, 得意一笑。<br />
没有一只土狗可以抵抗嘬嘬嘬的威力。<br />
挖了大半个月红薯，种下的红薯挖得也差不多了, 四个人挖完这一下午确实就能挖完所有红薯。<br />
方沅本来想他来挖, 赵怀砚跟在后面捡就行了，但赵怀砚手里拿着唯二的两把钉耙，一把给了方爷爷，还有一把还没有归属。<br />
“让我来吧……我说真的。”他扯了扯嘴角, 试探着打商量道。<br />
赵怀砚扬了扬眉，缓缓抬起握着钉耙的手。<br />
看到他的动作，方沅心一喜，没想到赵怀砚今天这么好说话，毕竟之前他软磨硬泡都没让赵怀砚放弃挖红薯。<br />
他伸出手准备接过钉耙，却接了……接了个空？！<br />
就在他伸手那一刻，赵怀砚握着钉耙的右手落回身侧，转而伸出左手捏了捏方沅的脸。<br />
“赵怀砚！”方沅又气又恼，怒容冲冲地拍开捏住他脸的手。<br />
赵怀砚眼眸一弯，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你这么大声，方爷爷方奶奶可都看过来了。”<br />
方沅被他一噎，下意识的降低了音量，“你干嘛啊！你不给我就算了，你还戏弄我！”<br />
“我不是小脆皮，你用不着处处为我着想，这都最后一下午了，我想替你分担更多。”赵怀砚捏了捏他的后颈，语气温和地给人顺毛。<br />
方沅抿抿唇，勉勉强强被这个理由顺好了毛。<br />
冬季的太阳透过云层刺在身上，不像夏季的太阳那么灼热，但干活的人身上也起了一阵薄汗。<br />
方沅直起腰，视线落到前方正在埋头苦干的赵怀砚身上。<br />
随着他高举起钉耙，臂膀的肌肉鼓起，而当钉耙扎进地里时，他背部的脊椎微微突起，就像远处的那条山脉，充满了力量。<br />
他不禁看得有些入迷，全然没注意到逐渐靠近的“哒哒”声和急促的喘息声。<br />
“小心！”<br />
赵怀砚转过头来，就看见方沅眼神空洞，不知道神游到哪去了，刚想出声问他在想什么，却在看见什么时，瞳孔一缩，原先到嘴的话也改了口。<br />
方沅只感觉到什么东西猛然撞到了他的小腿上，巨大的冲撞力让他的身体瞬间失衡，他挥了挥手想稳住身体，却无济于事的往旁边倒去。<br />
“砰——”<br />
混着泥土的水花四溅，落在他的脸上和身上，方沅黑着脸看着已经跑远了的罪魁祸首，怒吼一声，“小黑！”<br />
赵怀砚火急火燎地跑过去，将人从水坑里拉起来，蹲下身按了按方沅的腿，“怎么样，疼不疼？”<br />
方沅摇摇头，他便往上摸。<br />
一边摸一边问疼不疼，摸到大腿的时候，方沅都还很淡定，直到赵怀砚的手继续往上，摸到了他的臀.部。<br />
方沅的脸色一僵，缩着身子避开，“那个……，我没事，手脚都还健全。”说完，他煞有其事地伸伸胳膊伸伸腿，确保自己说的是实话。<br />
赵怀砚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避开的手，一字一顿问：“确定吗？”<br />
“确定确定，我真没事，但是小黑还是该揍。”方沅忙不迭点头，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自己的屁股。<br />
“嗯，该揍。”赵怀砚将方沅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附和了一声，双手撑在上面的田埂上，脚踩在斜坡上，用力一撑便爬上了田埂。<br />
他朝方沅伸出手，“上来。”<br />
尾椎处隐隐传来的痛意让方沅毫不犹豫地拉住了面前沾了点泥土，却仍旧漂亮得像画一样的手。<br />
“小黑！你给我过来。”<br />
方沅刚站起身，就看到小黑用猛冲着从它身边跑过，顾不得有点痛的屁股，他健步如飞追了上去。<br />
只能说平日还是太惯着了，他的话完全没起任何作用。<br />
小黑四条腿跑得飞快，跟在那先前那条大黄狗屁股后，黑色的毛发迎风飘扬，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方沅都想拉上赵怀砚，站在原地欣赏一下如此有趣的场面了。<br />
不过此刻还是先把小黑抓了算账重要。<br />
“爷爷！拦一下小黑。”<br />
方爷爷立马捡起一根红薯藤，“啪——”的打在小黑脚下。<br />
原先跑得飞快的小黑立马偃旗息鼓，四肢摊平趴在地上，竖直的耳朵紧紧贴在脑后，半垂这眼皮看向方爷爷，一副心虚的模样。<br />
方沅喘着粗气走了过去，没好气地蹲下摸了摸小黑的头，“犯了事，还跑？”<br />
下手一片湿润，他抬手一看，脸色一黑，好样的，手掌上都是泥。<br />
泥水落在黑色的毛发里十分不显眼，方沅这会才发现狗身上也脏兮兮的。<br />
“元宝，你这是怎么了？”看着脸上，身上都是泥的孙子，方爷爷问道。<br />
方奶奶也注意孙子的样子，疑惑地看了过来。<br />
“刚被小黑撞了一下，没站稳，一屁股坐泥坑里了。”方沅没说自己被撞下了田埂，省得两位老人操心。<br />
果然一听他这么说，方爷爷方奶奶都放松下来，眼底还多了几分笑意，“咱家小黑可真有能耐啊！”
他双眼发光，沉浸在喜悦当中，全然没注意到面前的人神色不对。<br />
“方沅！”<br />
直到一声怒吼，方沅才猛然回神，他呆呆地望向脸色阴沉的赵怀砚，听到他说，“你知道如果你现在辍学是多么愚蠢的决定吗？方爷爷是为了让你读书才会拼命干活，可你却不顾他为此做出的牺牲想放弃读书，那他就是白白浪废了两条腿的健康！”<br />
“我……”方沅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却吐不出一句话来。<br />
“你现在的年龄就是该好好读书，读书就是你最好的出路，也是你对方爷爷最好的回报。”赵怀砚俯身将人抱住，一反刚刚的严肃，语气温柔道。<br />
“知道了，我不会再有这种想法了。”<br />
连着下了几天雨，又开始连续天晴，村里人便想趁着这个功夫赶紧把活都干了，方沅也不意外。<br />
一场大雨下来，地里种了作物的村里人个个都慌得不行，怕作物都烂在地里，那不就白忙活一场了。<br />
“哒哒哒——”<br />
一块巨大的土块被翻了起来，露出一小块红色。<br />
方沅调整了下钉耙，又挖了几下，用钉耙将周围的泥土扒开，刚弯腰提起挖出来的那串红薯，他就大声喊道：“红薯没烂，没烂，都好好的。”说完，他把红薯放回地上，朝赵怀砚招招手后，又埋头挖了起来，“你快把畚箕拿过来。”<br />
赵怀砚勾了勾嘴角，拿起畚箕走了过去，捡起地上的红薯，一个个扯下来放到畚箕里。随后便一路跟着方沅，一个人负责挖，一个人负责捡。<br />
快到响午时，两人才坐到田埂上休息。<br />
“奶奶！我把红薯藤上的嫩芽掐了，中午回去炒了吃吧。”<br />
方沅喘着粗气坐在田埂上，视线扫过刚割下来的一堆红薯藤，青绿色的嫩尖看起来就好吃。<br />
“那吃不得了吧，估计都老了。”方奶奶说。<br />
红薯苗尖尖能吃，但那会方沅还在上学，也就没赶上，这会的红薯苗尖尖都长成大片的叶子了……<br />
方沅咽了咽口水，喊道：“能吃，能吃，我看着还挺嫩的。”<br />
“你想吃就弄吧，就掐嫩尖，别的炒了都嚼不动。”方奶奶叮嘱道。<br />
“知道了。”方沅拉着一直没说话的赵怀砚蹲到红薯藤前，边掐边笑着道：“加菜了！红薯苗尖尖可好吃了。”<br />
两人在一堆红薯藤里翻来覆去，找嫩尖，腿都蹲麻了，才掐了一小把，勉强能炒一碗。<br />
赵怀砚一手接过方沅手里的红薯苗尖尖，一手拉着人起身，“先去田埂上坐会。”<br />
“嘶——，腿好麻啊。”方沅动动腿。<br />
赵怀砚将手里的苗尖尖放到旁边，蹲下身，手放到方沅腿上，轻轻按压。<br />
方沅轻“啧”一声，眉头微挑，享受得眯起了眼睛，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赵怀砚，你好好啊。”<br />
赵怀砚轻笑一声，淡淡道：“就当是提前给你做午饭的酬劳了。”<br />
第39章 湿身<br />
中午吃饱喝足, 躺床上睡了个午觉，几人又回了地里挖红薯，和上午不同的是，多了个小黑。<br />
“小黑！”<br />
眼看小笨狗就要跟着别的狗跑岔路了, 方沅大步向前, 按住小黑往后拉, “别乱跑！再乱跑就就回家把你链起来。”<br />
小黑立刻趴到了地上，摇摆着尾巴低声呜咽，黑亮的眼睛盯着已经走得老远的大黄狗。<br />
“它怎么了？”赵怀砚问。<br />
方沅瞥了大黄狗一眼，扭头看向赵怀砚，神秘一笑，“你觉得呢？”<br />
“不知道。”<br />
“不知道就算了, 走吧，今天把红薯挖完，明天就不用来了。”<br />
方沅站起身，嫌弃地拍拍摸了小黑的手，边往前走，嘴里边嘬嘬嘬。<br />
小黑摇晃着尾巴，嘴张得老大, 吐着舌头跟在几人身后。<br />
方沅朝赵怀砚挑眉, 得意一笑。<br />
没有一只土狗可以抵抗嘬嘬嘬的威力。<br />
挖了大半个月红薯，种下的红薯挖得也差不多了, 四个人挖完这一下午确实就能挖完所有红薯。<br />
方沅本来想他来挖, 赵怀砚跟在后面捡就行了，但赵怀砚手里拿着唯二的两把钉耙，一把给了方爷爷，还有一把还没有归属。<br />
“让我来吧……我说真的。”他扯了扯嘴角, 试探着打商量道。<br />
赵怀砚扬了扬眉，缓缓抬起握着钉耙的手。<br />
看到他的动作，方沅心一喜，没想到赵怀砚今天这么好说话，毕竟之前他软磨硬泡都没让赵怀砚放弃挖红薯。<br />
他伸出手准备接过钉耙，却接了……接了个空？！<br />
就在他伸手那一刻，赵怀砚握着钉耙的右手落回身侧，转而伸出左手捏了捏方沅的脸。<br />
“赵怀砚！”方沅又气又恼，怒容冲冲地拍开捏住他脸的手。<br />
赵怀砚眼眸一弯，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你这么大声，方爷爷方奶奶可都看过来了。”<br />
方沅被他一噎，下意识的降低了音量，“你干嘛啊！你不给我就算了，你还戏弄我！”<br />
“我不是小脆皮，你用不着处处为我着想，这都最后一下午了，我想替你分担更多。”赵怀砚捏了捏他的后颈，语气温和地给人顺毛。<br />
方沅抿抿唇，勉勉强强被这个理由顺好了毛。<br />
冬季的太阳透过云层刺在身上，不像夏季的太阳那么灼热，但干活的人身上也起了一阵薄汗。<br />
方沅直起腰，视线落到前方正在埋头苦干的赵怀砚身上。<br />
随着他高举起钉耙，臂膀的肌肉鼓起，而当钉耙扎进地里时，他背部的脊椎微微突起，就像远处的那条山脉，充满了力量。<br />
他不禁看得有些入迷，全然没注意到逐渐靠近的“哒哒”声和急促的喘息声。<br />
“小心！”<br />
赵怀砚转过头来，就看见方沅眼神空洞，不知道神游到哪去了，刚想出声问他在想什么，却在看见什么时，瞳孔一缩，原先到嘴的话也改了口。<br />
方沅只感觉到什么东西猛然撞到了他的小腿上，巨大的冲撞力让他的身体瞬间失衡，他挥了挥手想稳住身体，却无济于事的往旁边倒去。<br />
“砰——”<br />
混着泥土的水花四溅，落在他的脸上和身上，方沅黑着脸看着已经跑远了的罪魁祸首，怒吼一声，“小黑！”<br />
赵怀砚火急火燎地跑过去，将人从水坑里拉起来，蹲下身按了按方沅的腿，“怎么样，疼不疼？”<br />
方沅摇摇头，他便往上摸。<br />
一边摸一边问疼不疼，摸到大腿的时候，方沅都还很淡定，直到赵怀砚的手继续往上，摸到了他的臀.部。<br />
方沅的脸色一僵，缩着身子避开，“那个……，我没事，手脚都还健全。”说完，他煞有其事地伸伸胳膊伸伸腿，确保自己说的是实话。<br />
赵怀砚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避开的手，一字一顿问：“确定吗？”<br />
“确定确定，我真没事，但是小黑还是该揍。”方沅忙不迭点头，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自己的屁股。<br />
“嗯，该揍。”赵怀砚将方沅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附和了一声，双手撑在上面的田埂上，脚踩在斜坡上，用力一撑便爬上了田埂。<br />
他朝方沅伸出手，“上来。”<br />
尾椎处隐隐传来的痛意让方沅毫不犹豫地拉住了面前沾了点泥土，却仍旧漂亮得像画一样的手。<br />
“小黑！你给我过来。”<br />
方沅刚站起身，就看到小黑用猛冲着从它身边跑过，顾不得有点痛的屁股，他健步如飞追了上去。<br />
只能说平日还是太惯着了，他的话完全没起任何作用。<br />
小黑四条腿跑得飞快，跟在那先前那条大黄狗屁股后，黑色的毛发迎风飘扬，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方沅都想拉上赵怀砚，站在原地欣赏一下如此有趣的场面了。<br />
不过此刻还是先把小黑抓了算账重要。<br />
“爷爷！拦一下小黑。”<br />
方爷爷立马捡起一根红薯藤，“啪——”的打在小黑脚下。<br />
原先跑得飞快的小黑立马偃旗息鼓，四肢摊平趴在地上，竖直的耳朵紧紧贴在脑后，半垂这眼皮看向方爷爷，一副心虚的模样。<br />
方沅喘着粗气走了过去，没好气地蹲下摸了摸小黑的头，“犯了事，还跑？”<br />
下手一片湿润，他抬手一看，脸色一黑，好样的，手掌上都是泥。<br />
泥水落在黑色的毛发里十分不显眼，方沅这会才发现狗身上也脏兮兮的。<br />
“元宝，你这是怎么了？”看着脸上，身上都是泥的孙子，方爷爷问道。<br />
方奶奶也注意孙子的样子，疑惑地看了过来。<br />
“刚被小黑撞了一下，没站稳，一屁股坐泥坑里了。”方沅没说自己被撞下了田埂，省得两位老人操心。<br />
果然一听他这么说，方爷爷方奶奶都放松下来，眼底还多了几分笑意，“咱家小黑可真有能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