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早晨都会去那里等他，可他毫无征兆地消失了。<br />
再也没出现过。<br />
正月的十五，许多人来法光寺上香，人满为患。<br />
那是个周末，董雅韵照常去等他。<br />
再之后，从西山的观景台上跳了下去。<br />
得知姐姐死讯后，董雅洁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br />
她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了警察，把董雅韵偷拍的那张照片给他们看，可换来的却只有一句“认错人了”。<br />
董雅洁从手机里翻出那张照片，递给沈岁寒：“这是姐姐当时拍的照片，他们说是姐姐认错人了。不可能的，姐姐买了他那么多书，看过他的各种采访，怎么可能认错人。”<br />
沈岁寒接过手机，看了看那张照片。<br />
因着偷拍的缘故，照片有些模糊，但他一眼便认出那是蒋晏山。<br />
可如果说是长得相似的人，也有可能。<br />
当时警方和蒋晏山了解过情况，他一脸茫然，说照片上的人不是自己，自己也没有去法光寺的习惯。<br />
他的证词挑不出毛病，寺院附近没有监控，除了那张照片，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两人相识的记录。警方找不到两人互相认识的证据，只能当做是董雅韵的臆想，因为压力太大，把自己对喜欢的作者的幻想当成现实，告诉了妹妹。<br />
董雅洁自然不信他们的说辞，可警方以自杀结案，父母又把董雅韵看做不祥的存在，她不想再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直到今晚，吃饭时听母亲抱怨了一嘴，说警方在重新调查这个案子，左思右想，才跑来提供线索。<br />
董雅洁从包里翻出一部手机，递到沈岁寒面前：“姐姐的东西扔的扔，毁的毁，只剩这部手机，是她出事前的旧手机。当时我偷偷留了下来，想当个念想，现在……给你们吧。”<br />
“我不知道手机里有没有能帮上你们的东西，也不知道密码，你们看着办吧。”<br />
沈岁寒微微颔首，示意贺寻将手机当做证物收起。<br />
董雅洁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对面几人，问：“你们是觉得蒋晏山和姐姐自杀有关系吗？还是说，是他杀了姐姐？”<br />
沈岁寒没有回答她，而是问：“董雅韵自杀前，有任何自杀倾向么？”<br />
董雅洁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俩本来联系就少，我也不常在家。过年我都没回来，和朋友去外面旅行过的年。听说姐姐自杀我才赶回来的……”<br />
“不过，我姐虽然脾气软，但是特别能吃苦，特别坚强，谁都有可能放弃自己，我姐不可能的。她真的很好……”<br />
董雅洁一边说着，眼眶再次红了。<br />
坐在她旁边的孟微拍拍她的背，似是安慰。<br />
“对了。”董雅洁突然想到什么，对沈岁寒道，“你们知道hades有本小说叫《永生》吗？我姐之前和我提起过，她最喜欢的就是这本。”<br />
“她当时还说了很奇怪的话，说她并不认为死亡代表结束，死亡或许是新生的开始，死而复生，生而复死，才是世界万物的规律。她之前从没和我讨论过这种和死亡有关的话题，我觉得很奇怪。我当时还说过她，小说讲的内容和她说的这些没关系，不要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她说是我没读懂这本小说……”<br />
沈岁寒和会议室里的几人互望了一眼。<br />
几人纷纷陷入沉默。<br />
这句话，是蒋晏山说的。<br />
第69章 心动系数69%吹头发<br />
董雅洁的出现,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巨大的鼓舞。<br />
这段时间他们收获甚微，董雅洁带来的消息，像是在隐隐地告诉他们,这条路并没有走错。<br />
董雅韵的旧手机交给了网信的同事帮忙处理,明天才有消息。<br />
这几天所有人几乎都在连轴转，心力交瘁，沈岁寒干脆让他们回家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干活。<br />
办公室里传来一片欢呼，一帮人高高兴兴回家睡大觉了。<br />
沈岁寒也没在单位多呆,收拾完东西,便回了家。<br />
-<br />
刚到家,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br />
屋里没有开灯,他仔细看了看,确认那抹娇小的身影不是别人，就是岑绵那个小丫头,便随手打开了客厅的灯。<br />
“怎么不开灯？”<br />
话音刚刚落下，他便怔住。<br />
岑绵也没想到他这会儿回来，此时像只受惊的兔子，愣在了原地。<br />
此时的她，只裹了条浴巾,乌黑的秀发湿漉漉地披在身后,露在外面的两条腿又白又直。<br />
大抵是刚洗过澡的缘故,她的肌肤莹亮润泽,没有半点瑕疵，透着浅浅的粉红色。<br />
沈岁寒的脸一下红透了，赶忙挪开视线，问：“你怎么在这里？”<br />
岑绵终于回过神：“我……”<br />
她有些做贼心虚,不知所措地问：“你、你不是说晚点回来吗？”<br />
“进展还可以，就提前回来了。”沈岁寒道，“倒是你……在我家洗澡？”<br />
“我家热水器坏了，你说晚点回来我才……”岑绵越说声音越小，脸颊通红。<br />
虽然这段时间她都住在这里，但岑绵从没有在他家里洗过澡换过衣服。<br />
今天会在这里洗澡，只是因为她家热水器烧不了热水，得等师傅明天过来修，沈岁寒又说他会晚点回来，她想着就她一个人在家，用他的浴室洗个澡也没什么关系。<br />
却不成想，他居然提前回来了，还和她撞了个正着。<br />
沈岁寒掩唇轻咳一声，站在玄关，不知所措地别开视线，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哪里。<br />
别说目光了，他甚至感到偌大的房间没有自己的地方，根本不知道该呆在哪里才好。<br />
他支支吾吾地问：“你……你用浴室就好，跑出来做什么？”<br />
岑绵这才想起自己要做什么，指了指沙发的方向：“我忘拿睡衣了……”<br />
她从没在这里洗过澡，东西不齐全，丢三落四拿了好几次洗澡的物品，最后还是把睡衣忘在了外面，洗完澡才想起这茬儿。<br />
“你……”沈岁寒幽幽叹了一声，小声喃了句，“那也别穿成这样到处乱跑啊。”<br />
岑绵没听清他说什么，疑惑地眨眨眼。<br />
见他望向自己，岑绵朝他咧嘴笑了下。<br />
刚洗过澡的缘故，她一双滚圆的眼睛氤氲着水汽，湿漉漉的，像是一捧甘甜的清泉，一尘不染，纯真无瑕。<br />
沈岁寒：“……”<br />
脸颊滚烫。<br />
他僵硬地把头扭向一边，不敢再和她对视，沉声道：“你回去，我帮你拿。没拉窗帘，对面能看到的。”<br />
“哦……”岑绵也觉得有些羞耻，可转念一想，他不把灯打开，谁看得到啊？？<br />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灰溜溜逃回浴室，“砰”的一声重重关上浴室门。<br />
浴室的水雾还未散去，热腾腾的，蒸得她脸颊通红。<br />
她死死扯住身上的浴巾，靠在门边，小心翼翼听着门外的声响。<br />
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br />
——她！居然！只披了一条浴巾！站在他面前！<br />
——她到底在干什么！！<br />
这段时间他们睡在一起，但也真的只是睡在一起。<br />
虽然两人偶尔也会和对方说说骚话，但沈岁寒从未有过任何逾举的行为，她在这件事上也保持着一种莫名的娇矜。<br />
她对保持自己单纯甜美的乖乖女形象有一种莫名的执念，不愿当那个主动的人。<br />
可这会儿搞的，好<br />
像自己故意勾引他似的。<br />
好气啊！<br />
没一会儿，外面传来脚步声，沈岁寒敲了敲门，岑绵小心翼翼打开一条缝，沈岁寒就着那条缝，把睡衣递了进来。<br />
岑绵飞快地扯过睡衣，“砰”的一声，再次将门阖上，反锁起来。<br />
沈岁寒微微一怔，顿了顿，他忍不住笑了声。<br />
——这是多怕他闯进去？<br />
岑绵隔着门，听到他喉间溢出那抹轻笑，脸颊更红了。<br />
岑绵凶他：“有什么好笑的！”<br />
沈岁寒笑着摇摇头，忍不住想，在她心里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吗？<br />
早知道……就做实了。<br />
他扬声道：“你整理好再出来，我在书房。”<br />
“嗯。”岑绵轻轻应了一声。<br />
沈岁寒没在意，正准备去书房，等她收拾好再出来。<br />
忽地，浴室门打开一条小缝，一张素净漂亮的脸蛋探了出来。<br />
她仰头望他，乌黑莹亮的眸子像是盈着水雾，清澈、懵懂。<br />
她小声问他：“你能不能……帮我吹头发？”<br />
……<br />
岑绵乖乖坐在水池边，双手撑着大理石台面的边沿，一双白嫩的脚丫乱晃着。<br />
她仰头望向沈岁寒，抿抿唇，小声解释：“我就是想起来，你上次帮我吹头发挺舒服的，才叫你进来的。”<br />
上回她喝醉，洗完澡没吹头发。<br />
是沈岁寒帮她吹干的头发，她还毫不客气地顺走人家一瓶洗衣液。<br />
“嗯。”沈岁寒轻轻应了声，好像完全不在意她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br />
见他抿着笑意，岑绵脸颊发烫，欲盖弥彰地扬高声调：“真的！”
再也没出现过。<br />
正月的十五，许多人来法光寺上香，人满为患。<br />
那是个周末，董雅韵照常去等他。<br />
再之后，从西山的观景台上跳了下去。<br />
得知姐姐死讯后，董雅洁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br />
她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了警察，把董雅韵偷拍的那张照片给他们看，可换来的却只有一句“认错人了”。<br />
董雅洁从手机里翻出那张照片，递给沈岁寒：“这是姐姐当时拍的照片，他们说是姐姐认错人了。不可能的，姐姐买了他那么多书，看过他的各种采访，怎么可能认错人。”<br />
沈岁寒接过手机，看了看那张照片。<br />
因着偷拍的缘故，照片有些模糊，但他一眼便认出那是蒋晏山。<br />
可如果说是长得相似的人，也有可能。<br />
当时警方和蒋晏山了解过情况，他一脸茫然，说照片上的人不是自己，自己也没有去法光寺的习惯。<br />
他的证词挑不出毛病，寺院附近没有监控，除了那张照片，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两人相识的记录。警方找不到两人互相认识的证据，只能当做是董雅韵的臆想，因为压力太大，把自己对喜欢的作者的幻想当成现实，告诉了妹妹。<br />
董雅洁自然不信他们的说辞，可警方以自杀结案，父母又把董雅韵看做不祥的存在，她不想再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直到今晚，吃饭时听母亲抱怨了一嘴，说警方在重新调查这个案子，左思右想，才跑来提供线索。<br />
董雅洁从包里翻出一部手机，递到沈岁寒面前：“姐姐的东西扔的扔，毁的毁，只剩这部手机，是她出事前的旧手机。当时我偷偷留了下来，想当个念想，现在……给你们吧。”<br />
“我不知道手机里有没有能帮上你们的东西，也不知道密码，你们看着办吧。”<br />
沈岁寒微微颔首，示意贺寻将手机当做证物收起。<br />
董雅洁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对面几人，问：“你们是觉得蒋晏山和姐姐自杀有关系吗？还是说，是他杀了姐姐？”<br />
沈岁寒没有回答她，而是问：“董雅韵自杀前，有任何自杀倾向么？”<br />
董雅洁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俩本来联系就少，我也不常在家。过年我都没回来，和朋友去外面旅行过的年。听说姐姐自杀我才赶回来的……”<br />
“不过，我姐虽然脾气软，但是特别能吃苦，特别坚强，谁都有可能放弃自己，我姐不可能的。她真的很好……”<br />
董雅洁一边说着，眼眶再次红了。<br />
坐在她旁边的孟微拍拍她的背，似是安慰。<br />
“对了。”董雅洁突然想到什么，对沈岁寒道，“你们知道hades有本小说叫《永生》吗？我姐之前和我提起过，她最喜欢的就是这本。”<br />
“她当时还说了很奇怪的话，说她并不认为死亡代表结束，死亡或许是新生的开始，死而复生，生而复死，才是世界万物的规律。她之前从没和我讨论过这种和死亡有关的话题，我觉得很奇怪。我当时还说过她，小说讲的内容和她说的这些没关系，不要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她说是我没读懂这本小说……”<br />
沈岁寒和会议室里的几人互望了一眼。<br />
几人纷纷陷入沉默。<br />
这句话，是蒋晏山说的。<br />
第69章 心动系数69%吹头发<br />
董雅洁的出现,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巨大的鼓舞。<br />
这段时间他们收获甚微，董雅洁带来的消息，像是在隐隐地告诉他们,这条路并没有走错。<br />
董雅韵的旧手机交给了网信的同事帮忙处理,明天才有消息。<br />
这几天所有人几乎都在连轴转，心力交瘁，沈岁寒干脆让他们回家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干活。<br />
办公室里传来一片欢呼，一帮人高高兴兴回家睡大觉了。<br />
沈岁寒也没在单位多呆,收拾完东西,便回了家。<br />
-<br />
刚到家,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br />
屋里没有开灯,他仔细看了看,确认那抹娇小的身影不是别人，就是岑绵那个小丫头,便随手打开了客厅的灯。<br />
“怎么不开灯？”<br />
话音刚刚落下，他便怔住。<br />
岑绵也没想到他这会儿回来，此时像只受惊的兔子，愣在了原地。<br />
此时的她，只裹了条浴巾,乌黑的秀发湿漉漉地披在身后,露在外面的两条腿又白又直。<br />
大抵是刚洗过澡的缘故,她的肌肤莹亮润泽,没有半点瑕疵，透着浅浅的粉红色。<br />
沈岁寒的脸一下红透了，赶忙挪开视线，问：“你怎么在这里？”<br />
岑绵终于回过神：“我……”<br />
她有些做贼心虚,不知所措地问：“你、你不是说晚点回来吗？”<br />
“进展还可以，就提前回来了。”沈岁寒道，“倒是你……在我家洗澡？”<br />
“我家热水器坏了，你说晚点回来我才……”岑绵越说声音越小，脸颊通红。<br />
虽然这段时间她都住在这里，但岑绵从没有在他家里洗过澡换过衣服。<br />
今天会在这里洗澡，只是因为她家热水器烧不了热水，得等师傅明天过来修，沈岁寒又说他会晚点回来，她想着就她一个人在家，用他的浴室洗个澡也没什么关系。<br />
却不成想，他居然提前回来了，还和她撞了个正着。<br />
沈岁寒掩唇轻咳一声，站在玄关，不知所措地别开视线，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哪里。<br />
别说目光了，他甚至感到偌大的房间没有自己的地方，根本不知道该呆在哪里才好。<br />
他支支吾吾地问：“你……你用浴室就好，跑出来做什么？”<br />
岑绵这才想起自己要做什么，指了指沙发的方向：“我忘拿睡衣了……”<br />
她从没在这里洗过澡，东西不齐全，丢三落四拿了好几次洗澡的物品，最后还是把睡衣忘在了外面，洗完澡才想起这茬儿。<br />
“你……”沈岁寒幽幽叹了一声，小声喃了句，“那也别穿成这样到处乱跑啊。”<br />
岑绵没听清他说什么，疑惑地眨眨眼。<br />
见他望向自己，岑绵朝他咧嘴笑了下。<br />
刚洗过澡的缘故，她一双滚圆的眼睛氤氲着水汽，湿漉漉的，像是一捧甘甜的清泉，一尘不染，纯真无瑕。<br />
沈岁寒：“……”<br />
脸颊滚烫。<br />
他僵硬地把头扭向一边，不敢再和她对视，沉声道：“你回去，我帮你拿。没拉窗帘，对面能看到的。”<br />
“哦……”岑绵也觉得有些羞耻，可转念一想，他不把灯打开，谁看得到啊？？<br />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灰溜溜逃回浴室，“砰”的一声重重关上浴室门。<br />
浴室的水雾还未散去，热腾腾的，蒸得她脸颊通红。<br />
她死死扯住身上的浴巾，靠在门边，小心翼翼听着门外的声响。<br />
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br />
——她！居然！只披了一条浴巾！站在他面前！<br />
——她到底在干什么！！<br />
这段时间他们睡在一起，但也真的只是睡在一起。<br />
虽然两人偶尔也会和对方说说骚话，但沈岁寒从未有过任何逾举的行为，她在这件事上也保持着一种莫名的娇矜。<br />
她对保持自己单纯甜美的乖乖女形象有一种莫名的执念，不愿当那个主动的人。<br />
可这会儿搞的，好<br />
像自己故意勾引他似的。<br />
好气啊！<br />
没一会儿，外面传来脚步声，沈岁寒敲了敲门，岑绵小心翼翼打开一条缝，沈岁寒就着那条缝，把睡衣递了进来。<br />
岑绵飞快地扯过睡衣，“砰”的一声，再次将门阖上，反锁起来。<br />
沈岁寒微微一怔，顿了顿，他忍不住笑了声。<br />
——这是多怕他闯进去？<br />
岑绵隔着门，听到他喉间溢出那抹轻笑，脸颊更红了。<br />
岑绵凶他：“有什么好笑的！”<br />
沈岁寒笑着摇摇头，忍不住想，在她心里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吗？<br />
早知道……就做实了。<br />
他扬声道：“你整理好再出来，我在书房。”<br />
“嗯。”岑绵轻轻应了一声。<br />
沈岁寒没在意，正准备去书房，等她收拾好再出来。<br />
忽地，浴室门打开一条小缝，一张素净漂亮的脸蛋探了出来。<br />
她仰头望他，乌黑莹亮的眸子像是盈着水雾，清澈、懵懂。<br />
她小声问他：“你能不能……帮我吹头发？”<br />
……<br />
岑绵乖乖坐在水池边，双手撑着大理石台面的边沿，一双白嫩的脚丫乱晃着。<br />
她仰头望向沈岁寒，抿抿唇，小声解释：“我就是想起来，你上次帮我吹头发挺舒服的，才叫你进来的。”<br />
上回她喝醉，洗完澡没吹头发。<br />
是沈岁寒帮她吹干的头发，她还毫不客气地顺走人家一瓶洗衣液。<br />
“嗯。”沈岁寒轻轻应了声，好像完全不在意她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br />
见他抿着笑意，岑绵脸颊发烫，欲盖弥彰地扬高声调：“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