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怀钦也跟着笑起来，“那真是太好了，请跟我来。”<br />
影七拿着两包糖炒栗子回到玖宁院时，影九正抱膝坐在廊下，目光浅淡，不知投向何处。<br />
他朝主屋里看了看，没看到蔺怀钦后，朝影九走了过去，在他身旁坐下。<br />
“小九，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br />
影九抿了抿唇，“在等主上回来。”<br />
影七把一个剥好的糖炒栗子扔进嘴里，咔嚓一声响后，啊了一声，“主上还没回来啊。”<br />
像是要下雨的天气，乌云浓厚，把夕阳的余晖遮的严严实实的。<br />
影九没说话，只是把下巴缓缓地放到膝盖上，连头发都耷拉着。<br />
影七顿了顿，掰了个糖炒栗子给他，影九摇了摇头。<br />
“哎呀，开心一点嘛，”影七用肩膀撞了撞他，“要不你去寻主上，总好过在这里一直等。”<br />
影九有些泄气，“主上一定是在和秦公子忙正事，我不应该去打扰的。”<br />
“那也是，”影七挠了挠脸，长长地叹了口气，“那要不跟我出去吃饭？说不定等咱们吃完饭回来，主上就回来了。”<br />
“不。”影九在蔺怀钦的事情上执拗的可怕，“我就在这里等主上回来。”<br />
影七啧了一声，又看不得影九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压低了声音说：“要不要我告诉你个方法？保证主上明天不会再去见秦公子了。”<br />
影九本想说“主上和秦公子本来就没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好。<br />
影七捂着嘴笑起来，凑近影九的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通。<br />
影九惊得站了起来，耳根一片红，连声音都羞得发颤，“这种事…怎么可以！”<br />
影七无辜地耸了耸肩膀，“我这是在帮你呀，而且，亲测有效。”<br />
“你…”<br />
对上影七镇定自若的目光，影九的脸更红了，索性连廊下也不待了，直接躲进了主屋里。<br />
影七努了努嘴，又抛了一个糖炒栗子放进嘴里。<br />
他笃定，影九一定会按照他的方法做。<br />
影七掰了掰手指。今晚好像是他值夜。<br />
他飞快地把糖炒栗子收好，朝自己屋子跑去，“哥！棉花呢！给我两团堵耳朵的棉花！”<br />
一入夜就下起了雨。<br />
蔺怀钦检查完今日新布置的机关，向秦砚冰道了谢后，朝玖宁院走去。<br />
这个点了，不知道小九回来了没有了，用过膳了没有。<br />
这么想着，他的脚步愈发急促。<br />
影九像是回来了，但主屋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角灯，光线朦胧。<br />
是睡着了吗？<br />
蔺怀钦轻轻地推开门，脚步却一瞬间停住了。<br />
影九背对着门，站在床榻前。<br />
身上只穿着一件中衣。<br />
那中衣明显过于宽大，松松垮垮地罩着他清瘦的身体。<br />
蔺怀钦心口狠狠一跳。<br />
那是自己的衣服。<br />
那件中衣衣襟没系好，领口开得低，露出一段白皙脖颈，在烛火下勾勒出温润线条。<br />
他似乎是刚沐浴过，发梢还带着湿意，几缕黑发柔软又乖顺的，贴在颈侧。<br />
宽大的衣衫下摆下，两条笔直修长的腿若隐若现。<br />
听到开门声，影九的身体一下就绷紧了。<br />
他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站着，双手无意识地绞着那过长的衣袖边缘，指节泛白。<br />
蔺怀钦没有说话，只是反手，轻轻关上了身后的门。<br />
门扉轻合的声音让影九的紧张达到了顶峰。<br />
听着身后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他再难维持先前的平静，转过身，头也不敢抬地就要跪下，一下撞在了蔺怀钦怀里。<br />
“主上……”影九没做过这种事，面对蔺怀钦时是真的怕了，连声音都在打颤。<br />
“属下…属下不小心拿错了衣服，误穿了您的衣服…请主上责罚…”<br />
“啊。”蔺怀钦扶起他，抱着他坐到床上，眼中满是揶揄的笑意，“可我记得，我的柜子在右边，小九的衣柜在左边，这么远，小九都拿错了吗？”<br />
影九脖颈都烧红了，只知道一个劲的点头。<br />
“属下回来的时候…没点灯…就……”<br />
后面的，影七教他的话，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急得眼眶通红。<br />
蔺怀钦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把他变成面对自己跨坐的姿势，手掌沿着他的脊背往下摸，一直到影九浑身颤栗，也没有停止。<br />
影九本就心虚，本能地感觉到自己做了一件羊入虎口的事情，抓着他的衣袖连连求饶。<br />
“…属下知错了…主上…属下不敢了…”<br />
“晚了宝贝。”<br />
蔺怀钦低头，嗅到了影九身上的淡淡香味。<br />
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哑，几乎要烫伤影九的耳朵，“自己用了兰汤？”<br />
兰汤，三洗一润。<br />
影九羞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极轻地应了声，“是……”<br />
蔺怀钦有些意外，也有些担忧，“我看看，有没有受伤？”<br />
影九年纪小，不知道这些事情，从第一次开始，都是蔺怀钦抱着他，给他弄的。<br />
“没有，”影九不让他看，不断地用脸颊蹭他，“没有受伤，主上……”<br />
都这样了，还说自己不是故意穿错衣服的。<br />
蔺怀钦沉沉地嗯了一声，手掌落在了他的腰间，眼神里像是点着一把能把人燃烧殆尽的火。<br />
“既然小九准备好了，我就不客气了。”<br />
第一声极其微弱的泣音传出来的时候，影七就麻溜地换了个屋顶蹲守，把棉花团塞好，开始吃他的糖炒栗子。<br />
他想。<br />
还得是我。<br />
第81章 交锋<br />
北境, 九玄宗。<br />
影鸮用手掌拂去门扉上结着的冰霜，在满是冰凌的门前跪了下来。<br />
“主上，属下回来了。”<br />
明明能听到屋子里的呼吸声, 但迟迟都听不到陆承宣的应答。<br />
影鸮垂头, 无声无息地跪着, 半个时辰后, 陆承宣的声音才缓缓淌出，“进来吧。”<br />
影鸮起身，朝室内恭敬地点了头, 才走进去。<br />
依旧是堆满了卷宗的书案，和没有半点装饰的萧条屋子。<br />
陆承宣在坐在床下，周围扔了一大堆的药瓶和白纱。<br />
影鸮当即色变, 快步走过去，跪在他面前, “主上。”<br />
陆承宣像是受过一顿极为严苛的刑罚，脸色苍白, 嘴唇乌紫，一声不吭地用白纱缠紧自己的伤口。<br />
“主上, ”影鸮伸出两只手, “请允许属下帮助您。”<br />
陆承宣看了他一眼，没拒绝也没点头。<br />
影鸮高大壮硕, 跪在陆承宣面前时，把光线和寒气都一并隔挡。<br />
他拔掉药瓶上的软塞，轻轻托起陆承宣的手，均匀地把药洒了上去。<br />
陆承宣的身体无声地一震，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br />
“主上，”影鸮声音木讷, 但却含着明显的担忧，“是少宗主又对您下手了吗？”<br />
陆承宣看了他一眼，那双眼睛的里的寒度，让影鸮想起荒原上终年不化的冻土。<br />
“夜泉宗那群狗崽子，”陆承宣痛极，动了动唇，“送来的生魂剑里，竟然有半数都是用老鼠做的。”<br />
“陆承昊试剑的时候看见了，自然要借题发挥一下。”<br />
影鸮没说话，像个沉默的影子一样，许久才问：“主上，是否需要属下前去夜泉宗，把罪魁祸首提过来？”<br />
“要，但不是你去，”陆承宣敛着刀锋一样的眉间，“让影凫带一队人过去就可以了。”<br />
“是。”<br />
又一瓶伤药倒在伤口的时候，陆承宣吃痛，脚尖踢了踢他。<br />
“冰泉花，打探的如何？”<br />
“回主上，冰泉花的事情属实。”<br />
陆承宣眼神微动，“你进去了？”<br />
影鸮避开他的视线，一五一十禀告。<br />
“夜泉宗防备紧密，属下没能混进去，但属下查阅了很多古籍，并且研究了夜泉宗附近的土壤。燥而不干，湿而不润，必定是上有岩浆，下有泉水的缘故。”<br />
陆承宣收回视线，平静地看着自己裹了白纱依旧渗血的伤口。<br />
“主上，属下这次回来的路上，听到了很多不好的传闻。”<br />
“说。”<br />
“都是一些不好的传闻。说九玄宗恃强凌弱，像强盗一样，还说底下的宗门都不是真心实意臣服，暗地里想着要逆反。”<br />
陆承宣突然笑了起来，“说错了吗？没错啊。”<br />
那点笑容立刻冷下去，换上一种严厉的质问语气，“既是说九玄宗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br />
影鸮张了张嘴，没敢再说一个字。<br />
陆承宣后背靠着床沿，对疼痛的克制已经消耗了他全部力气。<br />
他看着低头不语的影鸮，踢了踢他的膝盖，“抱我上去。”<br />
影鸮应声，短促而干练，“是。”<br />
被放到柴床上的陆承宣扯住了他，命令着，“躺下。”<br />
影鸮应是，像以前无数次的那样，把陆承宣完全搂进怀里，用壮阔的胸膛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驱散着屋子里无边的寒意。
影七拿着两包糖炒栗子回到玖宁院时，影九正抱膝坐在廊下，目光浅淡，不知投向何处。<br />
他朝主屋里看了看，没看到蔺怀钦后，朝影九走了过去，在他身旁坐下。<br />
“小九，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br />
影九抿了抿唇，“在等主上回来。”<br />
影七把一个剥好的糖炒栗子扔进嘴里，咔嚓一声响后，啊了一声，“主上还没回来啊。”<br />
像是要下雨的天气，乌云浓厚，把夕阳的余晖遮的严严实实的。<br />
影九没说话，只是把下巴缓缓地放到膝盖上，连头发都耷拉着。<br />
影七顿了顿，掰了个糖炒栗子给他，影九摇了摇头。<br />
“哎呀，开心一点嘛，”影七用肩膀撞了撞他，“要不你去寻主上，总好过在这里一直等。”<br />
影九有些泄气，“主上一定是在和秦公子忙正事，我不应该去打扰的。”<br />
“那也是，”影七挠了挠脸，长长地叹了口气，“那要不跟我出去吃饭？说不定等咱们吃完饭回来，主上就回来了。”<br />
“不。”影九在蔺怀钦的事情上执拗的可怕，“我就在这里等主上回来。”<br />
影七啧了一声，又看不得影九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压低了声音说：“要不要我告诉你个方法？保证主上明天不会再去见秦公子了。”<br />
影九本想说“主上和秦公子本来就没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好。<br />
影七捂着嘴笑起来，凑近影九的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通。<br />
影九惊得站了起来，耳根一片红，连声音都羞得发颤，“这种事…怎么可以！”<br />
影七无辜地耸了耸肩膀，“我这是在帮你呀，而且，亲测有效。”<br />
“你…”<br />
对上影七镇定自若的目光，影九的脸更红了，索性连廊下也不待了，直接躲进了主屋里。<br />
影七努了努嘴，又抛了一个糖炒栗子放进嘴里。<br />
他笃定，影九一定会按照他的方法做。<br />
影七掰了掰手指。今晚好像是他值夜。<br />
他飞快地把糖炒栗子收好，朝自己屋子跑去，“哥！棉花呢！给我两团堵耳朵的棉花！”<br />
一入夜就下起了雨。<br />
蔺怀钦检查完今日新布置的机关，向秦砚冰道了谢后，朝玖宁院走去。<br />
这个点了，不知道小九回来了没有了，用过膳了没有。<br />
这么想着，他的脚步愈发急促。<br />
影九像是回来了，但主屋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角灯，光线朦胧。<br />
是睡着了吗？<br />
蔺怀钦轻轻地推开门，脚步却一瞬间停住了。<br />
影九背对着门，站在床榻前。<br />
身上只穿着一件中衣。<br />
那中衣明显过于宽大，松松垮垮地罩着他清瘦的身体。<br />
蔺怀钦心口狠狠一跳。<br />
那是自己的衣服。<br />
那件中衣衣襟没系好，领口开得低，露出一段白皙脖颈，在烛火下勾勒出温润线条。<br />
他似乎是刚沐浴过，发梢还带着湿意，几缕黑发柔软又乖顺的，贴在颈侧。<br />
宽大的衣衫下摆下，两条笔直修长的腿若隐若现。<br />
听到开门声，影九的身体一下就绷紧了。<br />
他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站着，双手无意识地绞着那过长的衣袖边缘，指节泛白。<br />
蔺怀钦没有说话，只是反手，轻轻关上了身后的门。<br />
门扉轻合的声音让影九的紧张达到了顶峰。<br />
听着身后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他再难维持先前的平静，转过身，头也不敢抬地就要跪下，一下撞在了蔺怀钦怀里。<br />
“主上……”影九没做过这种事，面对蔺怀钦时是真的怕了，连声音都在打颤。<br />
“属下…属下不小心拿错了衣服，误穿了您的衣服…请主上责罚…”<br />
“啊。”蔺怀钦扶起他，抱着他坐到床上，眼中满是揶揄的笑意，“可我记得，我的柜子在右边，小九的衣柜在左边，这么远，小九都拿错了吗？”<br />
影九脖颈都烧红了，只知道一个劲的点头。<br />
“属下回来的时候…没点灯…就……”<br />
后面的，影七教他的话，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急得眼眶通红。<br />
蔺怀钦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把他变成面对自己跨坐的姿势，手掌沿着他的脊背往下摸，一直到影九浑身颤栗，也没有停止。<br />
影九本就心虚，本能地感觉到自己做了一件羊入虎口的事情，抓着他的衣袖连连求饶。<br />
“…属下知错了…主上…属下不敢了…”<br />
“晚了宝贝。”<br />
蔺怀钦低头，嗅到了影九身上的淡淡香味。<br />
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哑，几乎要烫伤影九的耳朵，“自己用了兰汤？”<br />
兰汤，三洗一润。<br />
影九羞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极轻地应了声，“是……”<br />
蔺怀钦有些意外，也有些担忧，“我看看，有没有受伤？”<br />
影九年纪小，不知道这些事情，从第一次开始，都是蔺怀钦抱着他，给他弄的。<br />
“没有，”影九不让他看，不断地用脸颊蹭他，“没有受伤，主上……”<br />
都这样了，还说自己不是故意穿错衣服的。<br />
蔺怀钦沉沉地嗯了一声，手掌落在了他的腰间，眼神里像是点着一把能把人燃烧殆尽的火。<br />
“既然小九准备好了，我就不客气了。”<br />
第一声极其微弱的泣音传出来的时候，影七就麻溜地换了个屋顶蹲守，把棉花团塞好，开始吃他的糖炒栗子。<br />
他想。<br />
还得是我。<br />
第81章 交锋<br />
北境, 九玄宗。<br />
影鸮用手掌拂去门扉上结着的冰霜，在满是冰凌的门前跪了下来。<br />
“主上，属下回来了。”<br />
明明能听到屋子里的呼吸声, 但迟迟都听不到陆承宣的应答。<br />
影鸮垂头, 无声无息地跪着, 半个时辰后, 陆承宣的声音才缓缓淌出，“进来吧。”<br />
影鸮起身，朝室内恭敬地点了头, 才走进去。<br />
依旧是堆满了卷宗的书案，和没有半点装饰的萧条屋子。<br />
陆承宣在坐在床下，周围扔了一大堆的药瓶和白纱。<br />
影鸮当即色变, 快步走过去，跪在他面前, “主上。”<br />
陆承宣像是受过一顿极为严苛的刑罚，脸色苍白, 嘴唇乌紫，一声不吭地用白纱缠紧自己的伤口。<br />
“主上, ”影鸮伸出两只手, “请允许属下帮助您。”<br />
陆承宣看了他一眼，没拒绝也没点头。<br />
影鸮高大壮硕, 跪在陆承宣面前时，把光线和寒气都一并隔挡。<br />
他拔掉药瓶上的软塞，轻轻托起陆承宣的手，均匀地把药洒了上去。<br />
陆承宣的身体无声地一震，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br />
“主上，”影鸮声音木讷, 但却含着明显的担忧，“是少宗主又对您下手了吗？”<br />
陆承宣看了他一眼，那双眼睛的里的寒度，让影鸮想起荒原上终年不化的冻土。<br />
“夜泉宗那群狗崽子，”陆承宣痛极，动了动唇，“送来的生魂剑里，竟然有半数都是用老鼠做的。”<br />
“陆承昊试剑的时候看见了，自然要借题发挥一下。”<br />
影鸮没说话，像个沉默的影子一样，许久才问：“主上，是否需要属下前去夜泉宗，把罪魁祸首提过来？”<br />
“要，但不是你去，”陆承宣敛着刀锋一样的眉间，“让影凫带一队人过去就可以了。”<br />
“是。”<br />
又一瓶伤药倒在伤口的时候，陆承宣吃痛，脚尖踢了踢他。<br />
“冰泉花，打探的如何？”<br />
“回主上，冰泉花的事情属实。”<br />
陆承宣眼神微动，“你进去了？”<br />
影鸮避开他的视线，一五一十禀告。<br />
“夜泉宗防备紧密，属下没能混进去，但属下查阅了很多古籍，并且研究了夜泉宗附近的土壤。燥而不干，湿而不润，必定是上有岩浆，下有泉水的缘故。”<br />
陆承宣收回视线，平静地看着自己裹了白纱依旧渗血的伤口。<br />
“主上，属下这次回来的路上，听到了很多不好的传闻。”<br />
“说。”<br />
“都是一些不好的传闻。说九玄宗恃强凌弱，像强盗一样，还说底下的宗门都不是真心实意臣服，暗地里想着要逆反。”<br />
陆承宣突然笑了起来，“说错了吗？没错啊。”<br />
那点笑容立刻冷下去，换上一种严厉的质问语气，“既是说九玄宗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br />
影鸮张了张嘴，没敢再说一个字。<br />
陆承宣后背靠着床沿，对疼痛的克制已经消耗了他全部力气。<br />
他看着低头不语的影鸮，踢了踢他的膝盖，“抱我上去。”<br />
影鸮应声，短促而干练，“是。”<br />
被放到柴床上的陆承宣扯住了他，命令着，“躺下。”<br />
影鸮应是，像以前无数次的那样，把陆承宣完全搂进怀里，用壮阔的胸膛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驱散着屋子里无边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