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很好奇他的眼睛到底能不能看见东西，但又觉得这么问对方有些失礼。<br/><br/> “这些东西是帮你救活人的，若是想救死人，你还需要我给你的特殊的能力。”穆化接着道，“你可以用你在这里学到的东西去救任何你想救的活人，但不可以擅自使用传讯人的能力去救死人，就像道安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不能随意杀人一样。”<br/><br/> “救了不该救的死人，会怎么样？我会因为破忌而死吗？”<br/><br/> “你不会死，但有人会死。”<br/><br/> “什么意思？”<br/><br/> “我说过，世间万物生死平衡，一旦打破了这个平衡，就要另想办法去补足它。换言之，凡有不该活的人活了，就有不该死的人要死，反之亦然。”<br/><br/> “谁给你们定夺生死的权力？二戒堂凭什么能够判断一个人该死还是该活？！”<br/><br/> “那么，连先生……”一直沉默着的邱道安突然开口，“你认为潘有棠是该死，还是不该死呢？”<br/><br/> 连人俊哑口无言，沉默片刻之后沉声道：“我怎样才能判断一个人是活人还是死人？”<br/><br/> “等你去天津见到堂主之后，我自会教你如何使用这种能力。”穆化抬起左手掌心向上伸到他面前，“若是好奇，我也可以现在就让你体会它在你身体里的感觉。”<br/><br/> 连人俊犹豫几秒握住了那只枯木般的手。掌心相贴，他在那冰凉干涩的皮肤下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异动，像地底深处的岩浆，微小，又喧嚣，冲破经络和血肉灼烧着他的手心。<br/><br/> “这……！”他惊呼一声想要抽手，却被反握住手腕动弹不得，“这是什么？”<br/><br/> “你感觉到了什么？”<br/><br/> “有东西，有东西在动……不是脉搏，也不是血液，是别的东西……”<br/><br/> “怎么动？”<br/><br/> “很微小，但是清晰，我甚至能感觉到它从我手中缓缓划过……它到底是什么？”<br/><br/> “生命。”<br/><br/> “生命？”<br/><br/> “你可以暂且把他理解为接近脉搏的一种东西，但是他所包含的信息远比脉搏要多，它不仅能告诉你现在，还能告诉你过去和将来。”穆化松开手，又缩回毛毯下面，“道安。”<br/><br/> 邱道安心领神会地朝连人俊伸出手，后者按住他的掌心，这回却感受到了和穆化身上完全不同的异动。<br/><br/> “这次呢？感觉到了什么?”<br/><br/> “它很快，很强烈地从我手中擦过，但是……”连人俊闭着眼睛抽起眉头，“但是它突然就消失了，每次都是这样，反反复复……就好像被卷进了瀑布落入深渊一样……”<br/><br/> “他的生命到那里就没有了，他注定活不长久，他是个死人。”<br/><br/> 连人俊闻言大惊失色，扭头望向邱道安，后者却面色如常。<br/><br/> “什么意思？你要死了？传讯人怎么会突然死呢？”<br/><br/> “杀人和救人不同。”穆化淡然道，“杀人的能力对于寻常肉身来说负荷太大，杀的人越多生命就消耗地越快，因此管死的传讯人通常都活不长久。”<br/><br/> 连人俊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在短短五分钟内丧命的十五六个人，也就是说在杀这些人的同时他也在消耗自己的寿命。<br/><br/> “你不用觉得愧疚。”邱道安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微微笑道，“我不杀他们，也早晚会杀别人，我不过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我死后会有新的传讯人接替我的工作，与你搭档，但是暂时我还不会死。”<br/><br/> “我不懂，不懂你们所谓的工作有什么意义……二戒堂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这些能力真的存在，你又是从哪里得到它们的呢？”<br/><br/> “这些不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br/><br/> “我会依照吩咐办事，也会遵守规矩，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就像一个没有目的的任务……”<br/><br/> “如果你一定要求一个目的，我给你。”穆化自己摇动轮椅转过身来，“替我找两个人，两个二戒<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堂一直以来都在寻找但没有找到的人。”<br/><br/> “什么人？”<br/><br/> “一个你感受不到生命的人，和一个只有你看得见的人。”<br/><br/> “感受不到生命，是指死人吗？”<br/><br/> “你只要先记住我刚才的话就好，其余的等你从天津回来再说。”穆化仰头靠着椅背轻舒一口气，“好了，还有什么要问的么？我累了。”<br/><br/> “最后一个问题。”连人俊稍作犹豫之后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为什么是我？”<br/><br/> “你？”<br/><br/> “为什么选择我作为传讯人。”<br/><br/> “因为你足够聪明，大胆和健康，你有想要守护的东西，你身上有那个味道。”<br/><br/> “什么味道？”<br/><br/> “只有离死亡很近的地方，或者经常接触死亡的人身上才有的味道。”<br/><br/> 作者有话说：<br/><br/> 下部接近尾声啦！<br/><br/> 第128章去天津<br/><br/> 连人俊走后邱道安站在门前一直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br/><br/> “在想什么？”穆化缓缓推动轮椅贴近他身侧。<br/><br/> “主子。”邱道安回过身来替他盖好膝上的毛毯，迟疑道，“其实……那日在杀潘有棠之时，我在云连身上也闻到了相同的气味。”<br/><br/> “云连……连先生的那位弟弟？”<br/><br/> “是。”<br/><br/> “你还从未与我提起过他。”<br/><br/> “他只是个普通的知情者。”<br/><br/> “那你说的气味是怎么回事？”<br/><br/> “或许是我搞错了，也或许是潘有棠那边的人……”<br/><br/> 邱道安回忆起那天晚上的情景。男人气息奄奄地躺在自己脚下，目无焦距形同死物。他原本想让他好受一些的，然而在手心触碰到他皮肤的那一霎那，却突然在空气中闻到了那股味道。<br/><br/> 那味道是如此的浓烈，浓烈而尖利，以至于他险些控制不住体内的“能量”。而对方似乎也受到冲击，几乎在同一时刻失去了意识，那味道于是也跟着消散了。<br/><br/> ”天津那边转来消息，这几个月下面动静很大，我看今年的四象会议可能会有大事发生。“穆化从毯子底下抽出手来，又推动轮椅回到屋内，”不知道这事跟连人俊有没有关系，你替我多盯着他点，还有他弟弟也是。“<br/><br/> ”是。“<br/><br/> ”道安……“沉默良久，他忽然略显疲态地叹了口气：”我很抱歉。“<br/><br/> “主子为何要说抱歉？”<br/><br/> “若不是我这副身子不争气，也不至于大费周章地烦劳你，折你的寿命。“<br/><br/> ”我的命，本来就是用来替主子做事的。“<br/><br/> ”杀人，可比救人要难得多。“穆化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苦笑一声，浑浊的眼珠微微颤动，仿佛在透过手掌看别的东西。<br/><br/> ”如果那个人在就好了……“<br/><br/> .<br/><br/> 与此同时云连正和陆承璋在饭店里吃饭。<br/><br/> ”什么？你要去天津？！“<br/><br/> ”嗯……我想趁连人俊还没进总堂之前先去搞清楚一些事情。“<br/><br/> ”什么事情？“<br/><br/> ”关于传讯人，还有我自己的事。其实我早就想过去找二戒堂帮忙，只是一直没有时间。”<br/><br/> “你要去上三堂买情报？”陆承璋皱眉道，“你知道过几天马上就要开四象会议了吧？这一整个月上三堂都是不接<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