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他还挺喜欢傅询的。傅询只有一点不好，喜欢动手动脚的,惹人误会。<br/><br/> 从前不觉得，但是从今天起，他韩悯也是个有心事的文人了。<br/><br/> *<br/><br/> 批复了十来封要紧的折子，便到了正午。<br/><br/> 宫人们在外边摆饭，韩悯放下笔,藏在宽袍大袖里,悄悄伸了一个懒腰。<br/><br/> 傅询捏捏他的手臂：“下午让人去找小剂子,让他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带进宫来。”<br/><br/> 韩悯往边上躲了躲，问道：“这是做什么？”<br/><br/> 傅询举起自己的右手：“在朕的手好之前，你得留在福宁殿。”<br/><br/> “之前是辨章帮陛下批折子的,我怎么没见辨章也留在福宁殿？”<br/><br/> 傅询一本正经：“江涣、楚钰都帮着批过折子，不过他们都很忙,你比较清闲。”<br/><br/> 韩悯皱眉：“陛下这是在夸我吗？是吗？”<br/><br/> 就要吵起来的时候，外边传来老嬷嬷的声音。<br/><br/> “圣上、小韩大人，太后娘娘赐菜。”<br/><br/> 只要韩悯在福宁殿用膳,太后就一定会派人来送东西。<br/><br/> 他们都已经习惯了。<br/><br/> 韩悯起身前，问了一句：“楚钰他们在这里的时候，也有吗？”<br/><br/> “没有。至于原因,你想知道，自己去问太后。”<br/><br/> 午膳时，韩悯道：“我得自己回去一趟。”<br/><br/> 傅询给他夹菜：“怎么了？”<br/><br/> “我给堂兄在学宫里找了个空缺位置，先让他补进去。”<br/><br/> 傅询看了他一眼，问道：“要打发他走？”<br/><br/> 韩悯小幅度地点了一下头，对他也不多作评价。<br/><br/> “那就去吧。”<br/><br/> 沉默了一会儿，傅询又道：“我听说，昨天荣宁公主也给你送了礼？”<br/><br/> “是，我那时怀疑她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就留心看了看，不过是两个寻常的瓷笔筒，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br/><br/> “她既然给你，你就用着吧。”<br/><br/> “不过那瓷笔筒上绘着图。”<br/><br/> “是什么？”<br/><br/> “猎场逐兔图。荣宁公主是不是在说，广宁王还有宋国使臣还要对她不利？”<br/><br/> 傅询轻笑一声：“你不晓得她的手段，广宁王没脑子，能坐上王爷的位置，全靠她谋划。”<br/><br/> 韩悯不明白，傅询清楚得很，荣宁公主是故意送他这个的。处于危险境地的公主，格外引人怜惜。<br/><br/> 傅询思忖了一下，又道：“你若不放心，朕帮你送两个还礼。”<br/><br/> “不知陛下要送什么？”<br/><br/> 送一幅《女子击鞠图》，祝公主早日康复，继续纵横球场，英姿如旧。<br/><br/> 他不敢说，只是给韩悯夹菜：“快吃罢。”<br/><br/> *<br/><br/> 下午时，韩悯抽空回了一趟家，在自己房里，与韩礼谈了一会儿。<br/><br/> 韩礼虽然品性不怎么端正，心思却还是活泛的。<br/><br/> 他早已知道韩悯连带着他身边的一众朋友，楚钰、温言等都不待见他，继续黏在韩悯身边，也没有多少利益可沾。<br/><br/> 他早就在寻求与韩悯没有多少牵连的人脉，试图更换一条登顶的道路。<br/><br/> 如今听说学宫里正好空出一个位置，他忙不迭就答应了，起身给韩悯作揖道谢。<br/><br/> 韩悯扶住他，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学宫中多是世家子弟，堂兄在学宫念书，也代表了韩家。韩家几代清誉，还望堂兄多加注意。”<br/><br/> 韩礼笑不达眼底：“那是自然，我入学宫，自然是为了念书，绝不会招惹是非的。”<br/><br/> 韩悯亦是笑了笑：“我也请柳师兄多多照顾堂兄，堂兄若有什么事情，一个人办不来，千万告诉柳师兄。”<br/><br/> 韩礼面上笑意一凝，韩悯这分明是在暗中敲打他，告诉他柳停在学宫里盯着他，警告他，不要做出什么事情，让韩家难堪。<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韩悯坐在案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书案，抬眼看着他，无端让他有些紧张。<br/><br/> 最后他扯着嘴角，笑了笑：“我知道。”<br/><br/> 韩悯起身，从还没整理好的一堆礼物里，拿出荣宁公主给他送的两个礼盒。<br/><br/> “我昨日不曾得闲，也没来得及问堂兄，宋国荣宁公主的礼，是堂兄帮我收下的么？”<br/><br/> “是，当时你不在，所以帮你放进来了。”<br/><br/> “如此，那多谢堂兄。”<br/><br/> 韩礼坐在位置上，神色如常：“不必客气。今日早晨，宋国的广宁王也送了东西给你，就在你左手边。”<br/><br/> “哦。”<br/><br/> 韩悯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而拿起左手边的礼盒。<br/><br/> 打开看，里面也不过是一些小玩意儿。<br/><br/> 大约是赵存听说荣宁公主给他送了东西，也忍不住教人送些东西来，顺便打探消息。<br/><br/> 韩悯猜的大致不差，不过有一点他没想到。<br/><br/> 韩礼接礼时，赵存的人跟他套了两句近乎，还给他留下了驿馆的地址，让他若是有事，可以随时来找赵存。<br/><br/> 送走韩礼，韩悯把收的礼物都整理好，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裳与一个笔橐，就进了宫。<br/><br/> *<br/><br/> 在宫里待了两三日，这日是楚钰当值，韩悯仍旧帮着傅询批折子。<br/><br/> 中午休息的时候，楚钰向他抱怨：“马球场那件事情，再给我点时间，就能审出来了。结果圣上就不让我查下去了，你也不让我查。”<br/><br/> 韩悯转头看他：“我哪有？”<br/><br/> “我认得出你的笔迹，是你帮圣上批折子的，遣词造句也是你的风格。”<br/><br/> “这个……”<br/><br/> 韩悯说不出话。<br/><br/> 楚钰枕着手臂，看着房梁：“为什么呢？难道圣上不敢动赵存吗？”<br/><br/> 韩悯也不敢跟他说，只道：“圣上可能有自己的打算吧。”<br/><br/>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件事情，除荣宁公主外，其他宋国使臣都有份，特别是广宁王。”<br/><br/> “旁的人都看得出来不就好了？有的时候，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认可一件事情，可比查清一件事情有用多了。”<br/><br/> “这也没错。”<br/><br/> 楚钰仰面看着房梁，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翻身抱住他。<br/><br/> “好比这几日，百姓都心照不宣地认可圣上和起居郎才是一对，比查清楚这件事情，也有用多了，是吧？”<br/><br/> 韩悯推开他，坐起来：“那我的《丞相》呢？”<br/><br/> 楚钰怜爱地摸摸他的鬓角：“惜辞宝贝，你要明白，天底下没有永远的红火。松烟墨客写红了七八本书，也该轮到松烟墨客自己红了。”<br/><br/> 韩悯愤怒捶床：“你们三个合起伙来欺负我，我不干了！不干了！”<br/><br/> 楚钰抚摸着他的头发，微笑着说：“你反思一下，你之前写的《御史》、《探花郎》那几本为什么红？《起居郎》为什么会比它们更红？”<br/><br/> “那当然是因为楚大少爷舍得砸钱。”<br/><br/> “不是，你的那几本能红，是因为你写得真，小到福宁殿里点了什么香，圣上午膳吃些什么，你都知道，你写得特别真。”<br/><br/> “这倒是真的。”<br/><br/> 他写得真这些话，从前有个看过松烟墨客的话本的卖鱼小哥，也这样说过。<br/><br/> 楚钰又道：“那《起居郎》为<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