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br/><br/> 躺了两天，身上骨头都是酸的，而且他觉得自己身上也不怎么干净，尽管爷爷说圣上每天都有要热水，要好几桶的热水。<br/><br/> 要是傅询帮他洗……<br/><br/> 他觉得不行。<br/><br/> 韩悯爬起来，披上衣裳，出去一看，韩家俨然成了傅询的行宫。<br/><br/> 宫人来来往往，将所有的事情都料理得很妥当。<br/><br/> 韩家原本也有两三个仆从，主要是伺候韩爷爷的小厮，还有跟在女眷身边的丫鬟，但也不常在跟前伺候。<br/><br/> 和现在比起来，还真是差远了。<br/><br/> 不过这些宫人好像也没有打扰到韩家人的日常起居，动作很利索，也不多话。<br/><br/> 韩悯向他们要了几桶热水，小剂子领着人，提着水进来。<br/><br/> “公子是要沐浴？”<br/><br/> “嗯。”韩悯扯了扯衣摆，“我总觉得不怎么舒服。”<br/><br/> “也好，不过公子还是快一些，省得受凉。”<br/><br/> “我知道。”<br/><br/> 其实屋子里还点着炭盆，哪里那么容易就会受凉？<br/><br/> 待宫人都退下去，小剂子却忽然给他跪下了。<br/><br/> 韩悯一愣，快步上前要扶他：“怎么了？”<br/><br/> “此事都是小的失职，没有照顾好公子，小的罪该万死。”<br/><br/> “说的什么傻话？”<br/><br/> 他跪得很稳，韩悯扶不起他，只好把手一甩，“你快点起来，我扶不动你，我等会儿就急生病了。”<br/><br/> 他这样说，小剂子才肯从地上起来。<br/><br/> “我日夜悬心，为公子祈福，倘若公子……我也不活了，我也随公子去了。”<br/><br/> “你到底在说什么傻话？”<br/><br/> 小剂子握着他的双手，垂着头，暗自红了眼眶。<br/><br/> “别哭别哭，不关你的事，你别犯傻。”<br/><br/> 实在是劝不住他，韩悯捏住他的下巴：“别这样。你这样，我的洗澡水都凉了。”<br/><br/> 小剂子这才用衣袖抹了把眼睛，不好意思道：“我失礼了，我这就出去。”<br/><br/> 韩悯特意嘱咐一句：“不许难过了。”<br/><br/> *<br/><br/> 飞快地洗了个热水澡，韩悯坐在榻上擦头发。<br/><br/> 宫人将东西拿下去，小剂子端着药碗进来。<br/><br/> “公子，该喝药了。”<br/><br/> “放着吧，我等会儿就喝。”<br/><br/> “诶。”<br/><br/> 韩悯又要开口：“圣上在哪里……”<br/><br/> 不等他说完，韩佩就从外边钻进来，飞扑进韩悯怀里：“二哥。”<br/><br/> 韩识也进了门：“你二哥还病着，别使劲撞他。”<br/><br/> 韩佩假装没听见，扭着身子爬上床，坐在韩悯怀里，手指缠着他湿漉漉的头发：“二哥病了两天，我都两天没见到二哥了。我给二哥擦头发吧。”<br/><br/> 他说着就蹬开鞋子，拿起搭在韩悯头上的巾子，认真地捋了一下又一下。<br/><br/> 韩识也到了眼前，目光落在一边的药碗上。<br/><br/> 他问韩悯：“怎么不吃药？”<br/><br/> “太烫了。”<br/><br/> 韩识端起药碗，用瓷勺搅了一会儿，摸了摸碗壁，觉着不烫了，才递给他。<br/><br/> 韩悯接过，抿了一小口，忽然听见韩识道：“快点养好，你早先就应该学峨眉刺。”<br/><br/> 韩悯险些把汤药吐回去，皱着脸咽下去，唤了一声：“哥。”<br/><br/> “防身。”<br/><br/> “当时情况紧急，我就是会峨眉刺也没用。他是从身后过来，直接用一块沾了****的帕子，峨眉刺没用的。”<br/><br/> 韩识说不过他，转而对韩佩道：“你学。”<br/><br/> 佩哥儿噘嘴：“二哥不学，我也不学。”<br/><br/> 韩识面色冷硬，还想再跟韩悯说说圣上的事情，但是见他还是一副病弱的模样，便把话压回心底。<br/><br/> 吃了药，韩悯就被留下一个人睡觉。<br/><br/> 他裹好被子，<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习惯地伸手探向帐前，却没有摸到想要的东西。<br/><br/> 爬起来定睛一看，确实是没有了，那柄长剑不见了。<br/><br/> 韩悯悲叹一声，把自己丢回床上，没了那柄剑，他怎么能睡得着？<br/><br/> 在床上躺了一阵子，窗扇响了一下，一个雪白的身影悄悄溜进来，跳到他的枕边。<br/><br/> 韩悯伸手帮它顺了顺毛，系统问：“你还好吗？”<br/><br/> “还行。”<br/><br/> “你一直怕黑，那时我还不在你身边。”<br/><br/> “没事儿，我不是被救出来了吗？”韩悯翻了个身，抱住它，“睡一会儿。”<br/><br/> 系统认真道：“你真的睡得着吗？没有那柄剑。”<br/><br/> “这……”韩悯环视四周，“傅询这两天就住在这里，肯定有别的东西能代替。”<br/><br/> 他看了看，最后注意到房间里多出来的一个衣箱。<br/><br/> 韩悯从被子里钻出来，穿好鞋子，小心地走到箱子前，打开看了一眼。<br/><br/> 都是傅询的衣裳，也不多。<br/><br/> 他望了望四周，窗纸上没有旁人的身影。如果暂时借用一下，不弄脏，也不弄乱，应该没关系。<br/><br/> 他放轻动作，抱起傅询的衣裳，把他的衣裳摆在床上，围成一个圈，给自己布置了一个“傅询味”的窝。<br/><br/> 系统被他放到地上：“这没必要吧？”<br/><br/> “有必要。”<br/><br/> 韩悯钻回被子里。<br/><br/> 旁的人看不出来，他自己心里清楚。<br/><br/> 之前他就对傅询有点依赖，得抱着傅询的剑才能睡着。<br/><br/> 这回被困在地窖里，又是傅询把他带出来的，韩悯自觉，对他的依赖性简直达到了最高点。<br/><br/> 在这样的床上窝着，他很快就睡着了。<br/><br/> *<br/><br/> 午后，傅询批完折子，让宫人将东西送回宫中，想要去看看韩悯。<br/><br/> 中午时，韩悯被喊起来吃了一点东西，吃了药，又继续睡了。傅询这时过去，也就只能看见睡着了的韩悯。<br/><br/> 还是被自己的衣裳包围着的韩悯。<br/><br/> 傅询帮他掖了掖被子，没有吵醒他，转身出门。<br/><br/> 水牢并不是官府的牢房，一个人好几天都被浸在水里，只能站着，否则就会溺死，算是酷刑，所以只是皇帝的私牢。<br/><br/> 此时韩礼就被关在水牢里。<br/><br/> 这两天傅询忙着照顾韩悯，如今韩悯好了，他自然要过来做个了结。<br/><br/> 隔着脚下的铁栏，傅询低头看了一眼。<br/><br/> 韩礼原本就是没什么骨气的人，只想要荣耀，又不肯吃苦，宁愿去偷窃旁人的东西。他站在没过胸口的水里，低着头，虚弱地喘着气。<br/><br/> 傅询道：“别让他死了。”<br/><br/> 卫归点点头：“臣明白。”<br/><br/> 他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傅询转身离开。<br/><br/> 卫归从身边的侍卫手里，接过一把匕首、一块帕子和一份口供：“韩礼一早就把事情说清楚了，匕首和帕子都是……”<br/><br/> 他朝四周望了望，挥手屏退众人，才道：“都是赵存给他的。那日他来时，在路上遇见了赵存的小厮。想来也是，韩悯之前得罪过赵存，好几回让他下不来台，赵存记恨，想借刀杀人。”<br/><br/> “驿馆如何？有什么动静？”<br/><br/> “没有，赵存好像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其实也是，这都是韩礼的一面之词<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