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举大旗：“多亏了悯悯给我这傻孙子补课，要不他非得辍学不可。”<br/><br/> 韩悯刚要开口，他就笑眯眯地看过来了：“悯悯出去买书？带傅询也买两本，多买点，在外面吃了饭再回来。”<br/><br/> 这回他直接递过来一叠卡片，市里几家大书店的会员卡、几家酒楼的贵宾卡，就连韩悯常喝的那家奶茶店的积分卡都有。<br/><br/> 傅爷爷极强。<br/><br/> 韩悯笑着道谢，傅爷爷摆摆手：“快去吧。”<br/><br/> 他二人离开之后，韩爷爷提了一嘴：“你别老是给悯悯东西，把他都惯坏了。他俩一起去的，你给傅询就行。”<br/><br/> 傅爷爷一笑，啪的一声把棋子按在棋盘上：“你不懂，傅询就乐意让他管着。”<br/><br/> *<br/><br/> 已经过了早峰期，公共汽车上人不多，韩悯与傅询并肩坐在后排。<br/><br/> 前边几个背着书包、要去补课的小学生抓着杆子站着，晨练回来的老大爷闭目养神。傅询想了想，把一只耳机挂在韩悯的耳朵上。<br/><br/> 韩悯没有动，就那样安安静静地坐着。傅询忍不住转头看他，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br/><br/> 在下一个站点停车，从前门上来一个少年。<br/><br/> 韩悯抬眼看见他，便朝他挥了挥手。<br/><br/> 温言还穿着初中时的校服裤子，手里提着很普通的布袋子，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在前面找了个位置坐下。<br/><br/> 到站下车，韩悯回头看了一眼温言：“你去书店吗？要不要……”<br/><br/> 话还没完，温言好像看见了什么人，转身就走：“我不去，先走了。”<br/><br/> 韩悯回头望了一眼，没看见什么特殊的人，只好对傅询道：“那我们走吧。”<br/><br/> 开学前几日，书店的人总是格外的多。因为和韩悯一起来，傅询很自觉地提起最大的购物篮子。<br/><br/> 遇见以前的同学，打过招呼，他们都毫不例外看向傅询，却问韩悯：“这是？怎么之前没见过？”<br/><br/> 傅询提着篮子跟在他身后，韩悯把他拉过来，捏捏他手臂上的肌肉：“傅询。”<br/><br/> “哇，太帅了。”<br/><br/> 同学们惊叹，韩悯与有荣焉，揽住他的肩：“我也觉得。”<br/><br/> 傅询转头看他，看见他带笑的侧脸，他也觉得。那种异样的感情像藤蔓一般，再往上探出几寸。<br/><br/> 而后傅询去排队结账，韩悯从一堆卡片里找到书店的会员卡递给他，傅询看着周围一堆的人，轻咳一声：“你去外面等。”<br/><br/> 韩悯从人群里挤出去，就站在门口。傅询生得高，一转头就能看见他。<br/><br/> 过了有一会儿，才轮到傅询。他把满满一篮子的书放到收银柜上，一本一本拿出来，余光一瞥，却发现韩悯不在原地了。<br/><br/> 大约是过去买奶茶了，对面就是奶茶店。<br/><br/> 他这样想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br/><br/> 人声吵杂，他却忽然听见远处韩悯大喊了一声：“傅苟！”<br/><br/> 他直觉不对，直接把卡交给收银员：“我等会儿来拿。”<br/><br/> 傅询冲出去扫了一眼，没找到人，又听见韩悯喊：“来人呐！着火了！”<br/><br/> 这回他听清楚了。书店边上有个阴暗的小巷，声音是从里面传来的。<br/><br/> 他两三步跑到巷口，有个摇摇晃晃的酒鬼，拿着酒瓶堵在前面。韩悯双手抓着根木棍子，身后还护着一个人。<br/><br/> 两边对峙，韩悯自恃打不过他，一边喊“着火了”，一边护着人往后退。<br/><br/> 傅询也没想太多，从地上捡了个趁手的东西就拖着过去，照着酒鬼的腿打下去，一棍子把人打趴在地上。<br/><br/> 韩悯松了口气，丢下东西，有点腿软，站也站不住。<br/><br/> 傅询上前，提着他的衣领，让他站好：“怎么回事？”<br/><br/> 韩悯指着地上的人：“他抢钱。”<br/><br/> “抢了就抢了，回去给你补上。你细胳膊细腿的，有什么好追的？”<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抢的是温言的钱，他还打人。”<br/><br/> 傅询这才看见，站在韩悯身边的那个人是温言，他紧紧地拽着韩悯的衣摆，半边脸藏在阴影里。<br/><br/> 韩悯揽住他的肩，搓了搓他的胳膊：“你没事吧？要报警吗？”<br/><br/> “不用，反正关不了几天。”<br/><br/> “啊？”<br/><br/> 躲藏在阴影里，温言抿了抿唇角：“他是我爸。”<br/><br/> 韩悯没有继续问下去：“那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br/><br/> 走在后边的傅询又拿起棍子，照着地上人的另一条腿狠狠地打下去。<br/><br/> 韩悯听见动静，回头看去，傅询丢开棍子，轻描淡写道：“没事。”<br/><br/> 回书店拿了书，韩悯又悄悄挑了一部法典去结账。<br/><br/> *<br/><br/> 三个人坐在奶茶店里，韩悯要了点冰块，给温言敷脸——<br/><br/> 韩悯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被扇了一巴掌，所以韩悯才不怕死地冲上去。<br/><br/> 温言道了声谢，韩悯担忧地看着他：“那你还能上学吗？”<br/><br/> “我攒够学费了。”<br/><br/> “不会再被抢走吧？”<br/><br/> “应该不会。”<br/><br/> “也不知道你回去之后会不会……要不你这几天先去别的地方避一避？等开学了，住在学校就好了。你有地方可以去吗？”<br/><br/> “不麻烦你了，我自己会想办法。”<br/><br/> “那怎么行？我们家……主要是傅询家院子大得很，我和傅询回去把我房间打扫一下，你过去住两天。”<br/><br/> 不等他拒绝，韩悯就拿起桌上的菜单：“我等会儿就去打电话。先喝奶茶，你想喝什么？”<br/><br/> *<br/><br/> 给家里打了电话，几个长辈过来，带他们去警局做了备案，然后一起回家。<br/><br/> 两个人带着温言打了一整天的游戏，晚上一起吃饭。<br/><br/> 结果傅询洗漱回来，就看见温言靠在韩悯怀里哭。他自然知道情有可原，但就是，有那么一点儿不高兴。<br/><br/> 韩悯见他进来，朝他“嘘”了一声。<br/><br/> 傅询也在他身边坐下。<br/><br/> 过了一会儿，温言哭好了，从韩悯怀里坐起来，接过纸巾，擦了擦通红的眼睛。<br/><br/> “你去洗漱吧，睡一觉就没事了。”<br/><br/> “嗯。”<br/><br/> 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傅爷爷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结果就来了一个车队，把他们接走了。<br/><br/> 路上傅询忽然说，温言要过来住几天，得买点东西。于是车队又拐去商场。<br/><br/> 这时温言抱着全新的衣服出去，傅询却从自己的衣柜里挑了两件旧睡衣，丢给韩悯。一时间没控制好力度，衣服直接盖在他头上了。<br/><br/> “你穿我的。”<br/><br/> “我不。”韩悯把东西从头上拿下来，“温言买了两套，我跟他说一声，他肯定分我……”<br/><br/> 傅询理直气壮：“你就得穿我的。”<br/><br/> 门慢慢地被推开，温言道：“我忘记拿东西了。”<br/><br/> 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br/><br/> *<br/><br/> 再过几日就是报道的日子，韩悯踮着脚，站在人群外边，想要看清楚公告栏。<br/><br/> 傅询按着他的肩，把他按下去：“二班。”<br/><br/> “噢，那温言呢？”<br/><br/> “二班。”<br/><br/> “那你呢？”<br/><br/> “和你一样。”<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