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的白猫。傅询也觉着古怪，往日这只猫护主得很，每每见他靠近韩悯，都要呼噜着威胁他，今天竟然就这么出去了。<br/><br/> 傅询收回目光，再试了试韩悯的额头：“怎么了？”<br/><br/> 韩悯摇了摇头：“没事。”他摸摸肚子，朝他很勉强地笑了一下：“有点饿了。”<br/><br/> 他情绪低落，傅询也看得出来，却没有问他，陪着他吃了点东西。<br/><br/> 直至深夜，白猫没有回来，韩悯喊系统，系统也不出来了。<br/><br/> 它不会出事，大约是找个地方躲起来了。<br/><br/> 吹了灯，韩悯盖着被子，平躺在床上，盯着帐子上不清楚的纹样，久久不能合眼。傅询背对着他侧躺着，也同样没有入睡。<br/><br/>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子与衣料摩挲，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韩悯靠近傅询身后，伸手抱住他，脸靠在傅询背上。<br/><br/> 他夜里睡不好，总得抱着傅询才能睡着。<br/><br/> 傅询握住他的手，韩悯闷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有个认识十几年的朋友要走了。”<br/><br/> 傅询扣住他的手指。<br/><br/> *<br/><br/> 系统要录入的最后一本书，还在兰台一个官员那里，韩悯让他看完了再拿过来就行。<br/><br/> 如今韩悯只希望他看得慢一些，他有时候还忍不住想，要是把书给弄坏就好了。这卷孤本整个宋国皇宫里只有这一本，要弄坏了，就得重新再找，系统大概就能多留一会儿了。<br/><br/> 他每天都在临近分别的倒计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系统就会回去。<br/><br/> 这几日系统也不常在他眼前晃，有时韩悯喊它，它也不来，大概是要提前让韩悯适应一下自己不在的日子。<br/><br/> 终于，某日韩悯坐在窗下榻上翻书，小剂子捧着木托盘进来。<br/><br/> “公子，兰台的胡大人让人把这本书送来，说是公子上回要的。”<br/><br/> 韩悯下意识要让他把东西送回去，或许是巧合，或许不是，白猫从窗户跳进来，钻进他怀里。<br/><br/> 韩悯只能让他把东西放下。<br/><br/> 小剂子退出去，韩悯将书册摆正，对系统道：“你要的东西来了。”<br/><br/> 系统窝在他怀里，瞥了一眼，就算是把书皮封面录入了：“嗯，你帮我翻。”<br/><br/> 原本载录文献，是不用一页一页翻的，系统那边会自动提取文字，也不麻烦。但这是最后一本。<br/><br/> 一时间默默无言，只有韩悯轻轻翻书的声响，书页煽动微风的声音。<br/><br/> 翻过半本，系统忽然道：“其实傅询人还行。”<br/><br/> “嗯。”<br/><br/> “我还挺放心的，把你留在这里。”<br/><br/> 韩悯垂眸，继续翻书。许久之后才轻声问道：“你以后还要找别的宿主，搜集其他朝代的文献吗？”<br/><br/> “应该吧，要看控制中心给我安排什么工作。我头一回出任务就这么圆满，可能以后都留在中心做事了。”<br/><br/> “真的不能回来吗？”<br/><br/> “完成任务以后再回来，就是干扰世界进程了，这样不好。”<br/><br/> “那……”<br/><br/> 韩悯再问不出别的话，翻书的动作放慢许多，系统也不催他，由他去了。<br/><br/> “咱们待在一块儿都十来年了，也足够了，哪有一直在一块儿的道理？你都长大了，用不着我……”<br/><br/> 系统忽然觉得有颗温热的水珠砸在自己的皮毛上，回头一看，韩悯的表情却没有什么不同。<br/><br/> 他眼窝子浅，小的时候就爱哭，系统自然知道。没想到大了还像小时候一样，真难缠。<br/><br/> 临近黄昏，韩悯才将一本书翻完。<br/><br/> 他拖得再久，到底是结束了。<br/><br/>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而后韩悯要开口，系统就跳下床榻，哧溜一下从殿门跑出去了。韩悯赶忙下榻去追，连鞋子也来不及穿，还差点跌了一跤。<br/><br/> 系统很快就跑没影了，韩悯扶着门框往四周张望，已经找不到了。<br/><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找不到了。<br/><br/> *<br/><br/> 韩悯一个人坐在榻上发呆，又没吃晚饭。<br/><br/> 傅询过来问他，他也只是蔫蔫的，握着傅询的手：“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br/><br/> 傅询把他抱住，拍拍他的后背。韩悯哭了。他重情义，遇见这种事情，总是忍不住要伤心难过。<br/><br/> 缓了好久都没缓过来，最后喝了两口奶茶，抱着傅询睡着了。<br/><br/> 他懒懒的，赖在床上不想动弹，昏昏沉沉地睡到翌日上午。<br/><br/> 傅询把奏章搬过来批阅，榻前帷帐微垂，那只白猫悄悄地挤开门溜进来，在榻前停下脚步，用脑袋蹭了蹭韩悯无意识伸出来的手。<br/><br/> 榻上的人一激灵，把它抱起来，喊了他两声，最后发现系统是真的已经走了，这只是那只小猫。<br/><br/> 小猫什么也不懂，只是朝他喵喵地叫，一双蓝绿鸳鸯瞳澄澈又无辜。<br/><br/> *<br/><br/> 正巧七月傅询要去西北出巡，韩悯跟着去了，考察一下实地情况，制定接下来的发展计划，顺便他自己也换换心情。<br/><br/> 好容易得来的西北十五个镇子，他们就先在那里落脚。他兄长韩识驻守西北，在城门口等候接驾。<br/><br/> 韩悯坐在马车里，韩识骑着马，走到马车边：“圣上说你最近没什么精神？”<br/><br/> “已经好多了。”<br/><br/> “西北景色不错，等会儿带你出去骑马玩玩。”<br/><br/> “好。”<br/><br/> 傅询也是这样想的。才到西北，底下人都还没安顿好，政事可以往后推一推，带韩悯出去走走。<br/><br/> 白草如霜，马蹄扬起干燥的尘土。天地苍茫，是与永安很不相同的景色。<br/><br/> 韩悯穿着窄袖的骑装，骑在马上，冷风迎面吹来，将他的脸吹得有些疼。<br/><br/> 他偏过头，猝不及防撞进傅询的眼里，没忍住笑了一下。这倒是他这些天来头一回这样笑。傅询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牵住他的手。<br/><br/> 韩识烦躁地挪开目光，调转马头，让后边跟着的几个侍卫走远一些，他自己也走远一些。<br/><br/> 两个人骑着马在草原上漫步。他二人相处，常是韩悯说的话多一些，如今他心情不好，便是傅询的话多一些。<br/><br/> 傅询指了指前边：“我从前就站在那边的沙丘上，看见宋国城镇水草丰茂，觉着不错。”<br/><br/> 韩悯笑着点点头，傅询又道：“我记得你之前说，不太喜欢骑马，骑马就是要一个人出远门。”<br/><br/> 他确实说过这话，早几年说的，却不想傅询记得这样清楚。<br/><br/> “这回不一样，往后也都不一样，往后我陪着你。”<br/><br/> *<br/><br/> 初冬时节回到永安，韩悯已经好多了，是一路骑着马回来的。<br/><br/> 途中景致都很不错，由北至南，由西至东，串联成逐步变换的模样。<br/><br/> 回京这天正好下了初雪，城门前百官迎接。回到福宁殿，宫人早已打点好一切。韩悯换了衣裳，又洗了把脸，准备去整理一路行来所写的诗句杂文，不料楚钰进宫来寻，让他一定要去见一个人。<br/><br/> 楚钰搂着他的手：“走吧走吧，明天再整理，咱们有位故人想见你呢。”<br/><br/> 韩悯没法，只好跟着他去。<br/><br/> 马车出了宫，一路来到楚府，途中韩悯问楚钰故人是谁，他也不说。<br/><br/> 天上还下着雪，被白雪覆盖的石亭点缀在湖面中心，远<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