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再发生，再扣一次自己得吐血！<br/><br/> 白以辰站起来换下工作服——反正这个月的钱都被扣光了，索 xi_ng 下午请个假，去医院看看刚刚收拾碎玻璃时被划破的手。<br/><br/> 这天，周煦也很郁闷。<br/><br/> 他是倒霉的住院总医师，而且是急诊室的住总。最近一段时间，每个人看到他的人都会含意莫名地冲他微微一笑，说：“周煦啊，辛苦辛苦，不过很值啊！坚持坚持，多锻炼锻炼就可以胜任主治医师了啊！”<br/><br/> 周煦心想这升职纯粹是拿命换来的的啊！我能不能活到升主治医师那一天都难说！今天一个上午就接了七八个外伤缝合急诊，开了一台急诊手术，升职？我他妈的想升天！<br/><br/> 白以辰坐在门诊手术室里的时候，周煦正脱了大褂准备去吃午饭，瞪着白以辰血淋淋的手就是一脸要升天的表情——他想让白以辰升天！<br/><br/> “呦，怎么又是你！”<br/><br/> “我怎么了？我不能受伤不能来医院么？”<br/><br/> “能，当然能！”<br/><br/> 周煦翻了个白眼儿，觉得自己真是二百五了，跟一个小孩子生什么气儿？<br/><br/> 我是医生，我是白衣天使，我要救死扶伤！<br/><br/> 周煦一边做心理建设一边用镊子夹起一块酒精棉恶狠狠地捅进白以辰的伤口里：“有点儿疼，忍忍啊，得消毒！”<br/><br/> 白以辰一口气没憋住，惨叫声从一楼飙到五楼。<br/><br/> 周煦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雪白的白大褂领子上有一片血迹，好像有人拎着他的领子，下摆上有个清晰的脚印。<br/><br/> 白以辰在收费窗口缴费时才发现，周煦果然杀人不见血！收费单上的数字白以辰数了三次，他怎么数怎么觉得小数点点错了位置。所以他捏着缴费单冲回急诊室抓住周煦摇晃：<br/><br/> “这个费用是怎么回事！解释一下！”<br/><br/> “这样，你的伤口很深，手部的肌肉和肌腱有很多，神经分布也较为密集，所以我用了进口的材料缝合你的伤口。另外，为了帮助伤口复合，不留下后遗症，我选用的药品也是进口的。”<br/><br/> 周煦的眼睛里闪烁着叫做“得意”的小贼光，嘴角在微微抽搐，那是他在努力强忍笑意。其实周煦也没想怎样，他开出的费用也就比常规费用贵了不到两百元，也的确是出于白以辰的伤势考虑，他是医生又不是放高利贷的，不会真拿病人的健康和金钱开玩笑。<br/><br/> 但是，凡事都有个但是，“捉襟见肘”已经不足以形容白以辰的经济状况了。今天这场血光之灾让白以辰几乎陷入倾家荡产的窘境，要知道，他打工也才两个月而已。<br/><br/> 伤口已经缝上了，即便拆了线也得照付钱，但开出的药却是能改的。白以辰用一种“你不给我改药我就拆了你的办公室反正我没钱我也不想活了活着还得吃饭穿衣租房子你干脆弄死我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反正这个世界上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今天就死在这里出门一拐弯就是太平间麻烦你找个车推一下”的气势逼着周煦更改了处方签上的药品。<br/><br/> 周煦本来就头疼，谁承想接个急诊缝针能缝出这么个牙尖嘴利混不吝的灾星来，赶紧改了处方开了点便宜的阿莫西林打发白以辰移驾，从此对住总一职更是畏之如虎。那时，周煦还天真地希望以后再也不要看见白以辰这个灾星，他还对未来有着憧憬，但是，但是又来了，但是现实真是残酷啊！<br/><br/> 白以辰跨出医院大门以后顺着二环路慢慢走着，他必须尽快做出一个决定，关于他未来的工作和生计。站在大观路路口的时候，左边是五华路，街边一溜小店卖服装音像成都沙县西安兰州小吃，还有三三两两的凉茶店；右边是有名的酒吧一条街，打头第一家就是“燃惑”。<br/><br/> 左边，工作辛苦薪水不多接触的客人都是草根平民，会受气但是不会受□，没小费。<br/><br/> 右边，工作辛苦薪水较多接触的客人都是小资白领，会受气可能还会受□，有小费。<br/><br/> 左<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转还是右转？<br/><br/> “你，忍得住么？”白以辰突然想起那天酒吧老板的问题。这其实不是一个“忍不忍”的问题，这是一个“要不要尊严”和“如何要尊严”的问题。一旦挖掘出问题的本质，白以辰就觉得自己找到解决问题的突破口：<br/><br/> 第一个问题：当然要尊严。<br/><br/> 第二个问题：想办法自保呗，惹不起躲着呗，把自己捯饬得寒碜点儿呗，有点眼力价呗，瞅着不善的客人让别人去服务呗……<br/><br/> 白以辰真是忍不住要给自己一个赞！太聪明了！谁说在酒吧工作就一定不干净？酒吧服务员也是一份正当辛苦的工作，况且，我找个“高端高雅高尚”的酒吧不就好了？那天的燃惑看起来不错！<br/><br/> 白以辰高兴了，他解决了向哪边走的问题，他高举着左转的大旗坚定地迈向了右边的路~<br/><br/> 本着做熟不做生的原则，白以辰昂首挺 x_io_ng 地站在了“燃惑”的吧台前，虽然包得像粽子一样的右手大大削弱了他的气势。<br/><br/> 彼时，安诺正步下楼梯出现在吧台后面。<br/><br/> “咦？小家伙，你怎么来了？”<br/><br/> 白以辰气壮山河地把身份证拍在吧台上，差点把自己的左手也震裂：<br/><br/> “本人白以辰，18岁，满！高中毕业，来应聘酒吧服务员一职。”白以辰用力地强调了那个“满”字让安诺忍俊不禁，他饶有兴致地瞅着这个号称来应聘的少年，想“他还真有股子百折不回的执拗劲儿！”<br/><br/> 安诺想了想，正要开口，郑锐出现在身后，慢慢悠悠地对白以辰说：<br/><br/> “我上次就说过了，我不缺人手。”<br/><br/> 正在往吧台搬科罗娜的肖易立刻低下头，迅速遁走。<br/><br/> 白以辰上前一步，就像第一次出现在郑锐面前一样，目光坚定步伐有力：<br/><br/> “老板，我知道你缺人！上次肖大哥说了，店里生意很好，忙起来人手根本就不够！”<br/><br/> 郑锐和安诺一切瞄向猫着腰的肖易，肖易咬咬牙，这熊孩子！<br/><br/> “老板，你先别拒绝，先听我说完好么？”安诺很认真，站得笔直，年轻稚嫩的脸上有坚定的神色，他的双眼依旧明亮，在一丛乱发后闪光，唇角抿得很紧，这些让这张年轻的脸庞上有着一丝成熟，好像在他的身体里，住着一位看惯了人生百态的长者。<br/><br/> 郑锐猛然间怔住了。<br/><br/> “老板，我叫白以辰，18岁。之前的工作经验是超市理货员和餐馆服务员，所以我是有工作经验的。”白以辰不傻，反正洗碗工也是为食客服务，就算服务员。<br/><br/> “我能吃苦，可以值夜班，多累都能坚持下去。您上次问我的问题我也认真想过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忍，但是总得试着学会和各种人打交道。我觉得我能慢慢学会怎么应付那些喝醉了的客人，我有把握自保。即便有什么意外，我想那也是自己处世经验不足，不能怪别人，我绝对不会赖到您头上。”<br/><br/> 安诺听到这里，噗嗤一声笑了，这小东西真是有趣，说到最后好像老板倒还欠他的人情了，这张小嘴忒能掰了！<br/><br/> 郑锐用眼角瞥了安诺一眼，目光中也有隐不住的笑意。<br/><br/> “而且”白以辰想了想，决定小拍郑锐一下，“而且，我看‘燃惑’是个非常高雅高级的酒吧，很有艺术沙龙的感觉，来这里的客人应该都很高尚，不会有那种情况出现的！”<br/><br/> ……<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