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里有颇多的不耐。<br/><br/> 白以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港台片里的那一幕在大陆也是会上演的呀！原来真有警察会突查酒吧歌厅的呀！原来……完了，我没带身份证！白以辰突然傻了。<br/><br/> 跟白以辰一样傻在当场的还有林子。<br/><br/> 看到警察出现的那一刻，他心跳如擂鼓，林子觉得自己站在一片无人的旷野中，天地苍茫孤寂绝灭，世间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绝望，极致的绝望， y_u 死不能的绝望。<br/><br/> 安诺在吧台与酒柜墙的连接处弓身半蹲着，这里有块活板，打开后露出一个方形的洞口，方便进出吧台。此处正好在背光处， yi-n 影浓重，又远离舞池，一时之间竟然谁也没发现安诺藏在那里。<br/><br/> 那个拎着高音喇叭的应该是这队警察的队长，他叫过一个服务员来让他去通知老板。同时十几个警员迅速分作两队，开始招呼众人分男女站两边以便检查身份证。那个貌似队长的人三两步踏上一把椅子，居高临下地环视一下全场，叫过一个年轻小警察，冲吧台方向努努嘴。小警察推开挤作一团的人群，慢慢向吧台走来。<br/><br/> 林子死死地盯着慢慢走过来的警察，他深深地吸口气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像是下了一个决断，然后果断地伸出手去迅速 m-o 出放在吧台抽屉里的小包。小手包里放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白色的粉末，林子扯开带子的封口就要往水池里倒。吧台的水池配有上下水，方便清洗酒具。而且为了美观，水池修得低于吧台桌面，从外面是看不到的，只要把海洛因倒进去拧开龙头一冲，神不知鬼不觉一切都消失无形了。<br/><br/> 但是林子知道，那样一来这批货就算毁在自己手里了，自己绝没有好下场！可他来不及犹豫了。<br/><br/> 安诺看到林子拿出小手包的一刹那就开始行动了，他就着弓腰的姿势用力蹬了一下墙，顺着反作用力让自己快速地顺着桌面下的洞口滑进吧台。在上半身进入吧台的时候左手用力扒住吧台桌面，右手努力向前伸去，身体绷直像标尺，一把抢过林子手里的塑料袋。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若闪电，从始至终，安诺如掠地而过的雨燕，迅捷优美，身形甚至都没有高过吧台桌面，吧台外的警察毫无察觉。<br/><br/> 事发突然，林子惊惧之下失去了一切反应能力，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安诺蜷起腿蹲在吧台下面，扯开塑料包把毒品倒进一个放在吧台下面的空的玻璃密封罐里。安诺狠狠地用胳膊肘撞了林子的小腿一下：“把盐给我，快点！”<br/><br/> 林子浑浑噩噩地把盐罐递给了安诺，安诺一口气把整罐盐也都倒进了密封罐里，塞上塞子放回了吧台下面。然后又扒着吧台的边缘，足下发力，借着脚下的反作用力和手上的平衡，雨燕般平行地面，又顺着原路窜出了洞口。<br/><br/> 林子惊得毫无反应能力，直到小警察走到他跟前：<br/><br/> “你的身份证。”警察小哥态度严肃。<br/><br/> 林子如遭雷击，猛然抬起头大汗淋漓，通红的脸暴起的青筋让警察疑窦大生。警察牢牢地盯住林子，单手撑着桌面，做了半个托马斯全旋，干净利落地蹦进了吧台里面四处检查。林子本来就瞪得很大的眼睛这下蹬的更大了，脑子里乱哄哄地各种念头争前恐后地奔涌而出：<br/><br/> 安诺知道了什么？他怎么知道的？<br/><br/> 安诺是想帮我么？他会不会告发我？<br/><br/> 警察会发现么？发现了怎么办？<br/><br/> ……<br/><br/> 林子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能想，想什么都头疼，想什么都全身颤抖无法控制，只能继续瞪着小警察在吧台里转悠。<br/><br/> “这是什么？”一番检查后警察抄起了吧台下的玻璃密封罐，打开后小心翼翼地闻了闻罐子里的粉末。<br/><br/> 林子闭上了眼睛，他想，一切都完了，这样也好，自己也解脱了。从他吸进第一口k粉，自从他第一次接过韩子飞递过来的货，他就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到。他每天抱着一个不定时炸弹生活，闭上眼睛<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时他想，也许再睁开时我就在公安局了；睁开眼睛时他会想，也许我今夜会在警察局入睡；吸完这一口时，他会想也许这就是我最后一口烟了，然后我会在戒毒所痛苦至死……凡此种种，除了绝望林子想不出他的生活还剩下什么。<br/><br/> 现在好了，一切都结束了。林子感到解脱的快乐。<br/><br/> “这是什么？”警察的声音冷硬如枪，无情犀利。<br/><br/>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盐啊！”一个懒懒散散的声音响起。<br/><br/> 林子倏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安诺无精打采地靠着酒柜墙，弓腰嗦肩萎靡不振，略带挑衅地对警察说。<br/><br/> “盐？”警察怀疑地又闻了闻就罐子里的粉末，拈出一点儿来凑在鼻端又闻了闻，犹豫了一下，用舌尖轻轻点了点。<br/><br/> “酒吧里为什么会有盐？还有，你们盐为什么一股酒味？”<br/><br/> 林子彻彻底底地失语了。<br/><br/> 安诺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叹口气，好像在可怜警察的无知：“警官先生，酒吧当然要有盐啊！”<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看文的朋友，点个收藏呗，谢谢喽<br/><br/> ☆、第十章答案<br/><br/> “干什么用的？”警察小哥有点儿绷不住了，气恼中带点儿羞涩。<br/><br/> “调酒啊！”安诺不耐烦的表情更明显了，好像给眼前这个土包子警察解释问题是件颇为麻烦且丢人的事情，他换了个重心脚，身体倾斜了一下，眉眼间满是嘲弄。<br/><br/> “警官先生，普及一下知识。”安诺说话慢慢吞吞有气无力，“有种酒叫tequila听说过吧？没有？！那龙舌兰听说过么？一回事！是调酒界最常用到的五大基酒之一。喝的时候呢，要把盐撒在手背虎口上，喏，像这样。”安诺边说边摇摇晃晃地走到警察身边，伸手从盐罐里捏出一小撮盐洒在自己右手的虎口上，又顺手从吧台上拿起一小杯之前调好的龙舌兰，说“然后用拇指和食指握一小杯纯龙舌兰酒，再用无名指和中指夹一片柠檬片。这样，快速 t-ian 一口盐，立刻把酒一口喝干，再咬一口柠檬片。”<br/><br/> 安诺边说边动作，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快得让人来不及制止，在咬完柠檬后，两眼使劲儿眯起眉头皱成一团，嘴角却咧出一个笑容，仿佛爽到极致，闭一口气，几秒钟后缓缓吐出：“真他妈的爽绝了！！”<br/><br/> 林子想，这人真他妈的绝了！<br/><br/> 那个警察也绝没想到这人边说边动边喝，这么一杯酒就下肚了，还一脸爽翻了的表情，不由得气闷。一口闷气无处可出时，扭头看见满头大汗的林子，怒喝：<br/><br/> “一罐盐而已，你紧张个什么劲儿！”<br/><br/> 林子再震惊，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都在社会上混的谁也傻不到哪里去。虽然还是满脸通红一头冷汗双手颤抖两脚转筋，林子还是很顺溜地答道：“我，我还没办暂住证。”<br/><br/> “你至于的么？身份证拿出来！”<br/><br/> “那个，我，我也没带身份证。”林子拼命想，怎么才能解释自己这一脸做贼心虚样儿。<br/><br/> “姓名、籍贯、身份证号码。”小警察打开手里的一个便携式电脑，根据身份证号码查查林子。<br/><br/> “那个……警官，我要告诉你了，你能不把我强制送回原籍么？我……我不想回去，我家里穷，我得出来打工……”<br/><br/> 小警察乐了，觉得这个瘦子真是单纯。没暂住证？办一个不就行了？也就罚个5<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