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晨断了音信的第三天找卢毅喝酒。在他最喜欢的河边。<br/><br/> “你们干嘛一个个跟鬼上身一样，考不上大学的是我耶！”卢毅抱怨道，“老板，再来一盘炒田螺！”<br/><br/> “……”没有情绪提醒他是我付帐，我喝了今晚的第五杯酒。<br/><br/> 卢毅吃田螺的悉簌声听了吵耳。我问：“你觉得吴晨怎么样？”<br/><br/> “很够朋友啊。”<br/><br/> “你记不记得小时侯他把你的汽车摔坏的事情？”<br/><br/> “是吗？我一直以为是你干的。”<br/><br/> “……”<br/><br/> “你干嘛啊？你跟他才是从小做到大的同学吧，幼稚园，小学，初中，高中都一个学校耶。很恐怖啊。”<br/><br/> “初中前两年不是。”<br/><br/> “说到这个，好象是我的责任耶，小学快毕业的时候他问我你要考什么学校，我以为你一定是要考省重点，就跟他说了。没想到你没有报。谁知道他是想跟你考一个学校啊，那家伙又不说，又不亲自问你……说起来，他干嘛老要跟你上同一个学校？”<br/><br/> 我在无意识中，又灌了好几杯酒。吴晨的想法已经让我搞不懂了。他要是只是想陷害我，为什么要搭上他自己？<br/><br/> 被卢毅抬回家之后，我妈狠狠说了我一通，然后又说：“还不快上去？吴晨等你一个晚上了。哎，露露，你妈叫你早点回去。”<br/><br/> “知道了。”卢毅不情愿地回去了，临走说，“你跟吴晨和好吧，有什么大不了的，十几年兄弟了。”<br/><br/> 我第一次体会到心情酸涩是什么滋味，在上楼梯的时候，我觉得我快要掉眼泪了。兄弟。我可从来没有把吴晨当兄弟看，我只是找个理由将自己的嫉妒正当化罢了。<br/><br/> 吴晨在我的房间里看昨天的报纸，让他等了很久的自觉唤起了内疚感。<br/><br/> “什么时候来的？”我一边脱上衣一边问。<br/><br/> “没多久。”他看似随手将报纸次序弄乱的举动证明了他在撒谎。<br/><br/> “喝点什么？”<br/><br/> “不用了，刚才阿姨招待过我了。”吴晨整理了一下头发，他的前额非常好看。<br/><br/> “今天晚上就住下来怎样？”我将上衣脱干净后又开始脱裤子，热加上酒臭让我迫不及待要洗澡。<br/><br/> 吴晨迟疑了一下。<br/><br/> “住下吧，反正床大。”我眯着眼看着吴晨，他低下头。<br/><br/> “那好吧。”<br/><br/> 我洗澡的时候意识就有一点模糊，心想跟吴晨没有摊开了之前可不能睡着。我的酒量本来不济，一口气喝了那么多实在是异常难受，洗到一半，胃里造反情况加剧，嘴里也开始大量分泌唾液，几秒之后，我已经趴在马桶前狂呕不止了。<br/><br/> 浴室的门被敲了，吴晨问：“你怎么了？”<br/><br/> “没事。”我将胃袋倒光了，才继续洗澡，整个浴室充满恶臭。<br/><br/> 吴晨在外面开了排风扇，对于我没有说他却做的事情我心里又是一酸。<br/><br/> 我洗完澡出来，吴晨问：“好一点没有？”<br/><br/> 我强睁着眼恩了一声。<br/><br/> “我去洗澡了。”<br/><br/> 我倒在床上，虽然眼皮都没法睁开，心里却乱糟糟，脑袋里很多东西嗡嗡乱飞，包括化身为苍蝇的卢毅，含苞待放的吴晨……<br/><br/> 我猛然惊醒，含苞待放是什么……<br/><br/> 吴晨洗了澡出来，想必是对我的傻笑觉得狐疑：“你怎么了？”<br/><br/> “没什么。”<br/><br/> 吴晨檫着头上的水珠，我看着他。<br/><br/> “你感冒了啊？脸好红。”我的舌头由于酒精而有点大。<br/><br/> “可能是。”<br/><br/> 我的意识再次模糊，吴晨贴上来的时候一个激灵醒过来。<br/><br/> 是夏天没错，他的身体怎么那么冰？<br/><br/> “感冒了？”我没有阻止他抱住我的腰，虽然还醉醺醺，虽然我也觉得不太合宜。<br/><br/> “恩。”<br/><br/> “吴<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晨对不起，我怕你把我挤了所以没报。”<br/><br/> 他没吭声。<br/><br/> 我转身抱他，认识了十七年，我从来没有觉得他这么亲近过。<br/><br/> “小易，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吴晨问。<br/><br/> “算是吧。”第一次和他谈这种事情。<br/><br/> “怎样的感觉？是哪一个？”<br/><br/> “就是觉得她不错。你可能不认识，我们班的。”<br/><br/> “是谁？”<br/><br/> “叫蓝平。”<br/><br/>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一定不会有那种经验，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为她做什么都可以，杀人也可以；很想要得到她，但是不敢对她说；看见她喜欢别人，只能自己嫉妒得快要疯掉；但是这些都没有关系，她甚至不愿意让我呆在她身边。”<br/><br/> 我从来不知道吴晨看似平静的外表之下竟然藏着这么热烈的感情。我安 we_i 道：“不会的，你跟她好好说，她会接受你的。”<br/><br/> “是吗？”吴晨苦笑，“如果那个人就是……”<br/><br/> 我的心脏咯噔一下。<br/><br/> “谁？”<br/><br/> “是蓝平怎么办？”<br/><br/> 我没有话说了。似乎早就料到了。<br/><br/> “那还真巧。你跟她说吧，我不会介意的。”我吐了一口气，吐不出心里的郁结。<br/><br/> 吴晨莫名一笑。<br/><br/> 第9章<br/><br/>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还不到8点，但是吴晨已经不在了。我想起昨晚睡前的交谈以及他那一个意义不明的笑，狠狠捶了一下竹席才好过一点。<br/><br/> 我爬起来，发现竹席上有血迹， m-o 了 m-o 鼻子，这么说很久没有流过的鼻血都再次造访，还真是倒霉得可以。<br/><br/> 下楼后，我妈倒完垃圾回来站在门口，眉头皱得紧紧的。<br/><br/> “妈，吴晨呢？”<br/><br/> “他一早走了，脸色不太好，说是感冒了，回家吃药去了。”<br/><br/> “哦。”<br/><br/> “小易，我们家附近有个变态你知不知道？”<br/><br/> “不知道。”<br/><br/> “前两天隔壁的狗公的鸟子每天都被人套上避孕套……”<br/><br/> “妈！”<br/><br/> “你害什么羞？几岁了你？”<br/><br/> 不让我交女朋友的可是你。<br/><br/> “今天早上我们家垃圾桶里也丢了一个，里面还有东西呢，恶心死了。套子外面还有血……”<br/><br/> 我奇怪道：“垃圾桶不是放屋里吗？”<br/><br/> “昨天晚上忘记拿进来了。下次你要见到那个变态，狠狠揍他一顿。你就要上大学了，我一个人在家会怕。”<br/><br/> 吴晨真的感冒了，还发烧了好几天，在家躺着，卢毅对此甚感欣 we_i ，说：“老天还是长眼的。”<br/><br/> 吴晨的感冒好了之后，我们三个又去郊外的云顶山露营了几天。<br/><br/> 走山路对我和吴晨来说并没有太大问题，但是那个缺乏锻炼常常泡网的卢毅唉声连天，肩上的行李逐渐转移到我和吴晨背后，直到我忍无可忍喝道：“你是不是要我背你！”方才收敛。<br/><br/> 高二我们秋游时也露营过，所以驾轻就熟，到了晚上，已经将帐篷搭起来，一个两人的，一个一人的。在帐篷外的空地生了一堆火，用瓦斯炉煮了方便面食用之后卢毅叫嚷着要吃肉，完全忽略了我额上 y_u 裂的青筋。<br/><br/> “以后不会带你来了。”我咬牙切齿。<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