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被人杀的。」秦方萦从没想过隐瞒，实话实说。<br/><br/> 秦老爷掩不住内心的惊骇，瞠目结舌，支支吾吾地问：「谁、谁如此大胆……不、不对，你娘 xi_ng 子好，怎麽可能与人结怨？」<br/><br/> 「这些我不能说，请见谅。」<br/><br/> 秦方萦自有考量，他认为在事情圆满结束前，这种会引来杀身之祸的真相，愈少人知道愈好。他能告诉秦老爷母亲的死讯和死因，却没办法把背後的过程全部说出来。<br/><br/> 「怎麽不能说！」秦老爷震怒拍桌，「你娘死得不明不白，不说怎麽替她讨回公道！」<br/><br/> 「爹。」秦方萦忽然喊道。<br/><br/> 久违的称呼，儿子声音里隐含的沈重和伤痛，秦老爷感受到了。盯著秦方萦坚定的眼神，秦老爷就算和儿子再怎麽不熟悉，也明白这孩子比自己所想的还要理智、成熟。<br/><br/> 他并不是在赌气，而是真有不能说的原因。<br/><br/> 秦老爷终於退让一步，道：「……你说吧，我听著。」<br/><br/> 「爹，总有一天，我会将事情完整告诉您。」秦方萦先向秦老爷保证，让他放心，又道：「现在不说，不为别的，只因我想保护仅剩的家人。」<br/><br/> 秦方萦想守护的，一直都是他自小生长的秦家。尽管和父亲的关系不理想，又有不相往来的姚氏母女存在，但为了不重蹈覆辙，秦方萦自重生以来，一心想的就是如何让秦家逃过一劫。<br/><br/> 大概是为秦方萦的一番话感到欣 we_i ，秦老爷的神情柔和许多。<br/><br/> 平时严肃又易怒的 xi_ng 格让大部分的人都不敢亲近秦老爷，多年下来他也感到些许寂寞。而懂得察言观色又会讨人欢心的姚氏，就是在秦老爷这种心情下才结识；相反地，对於听话、只会倾听却不善主动关心的正妻，让习惯将心事埋在心底的秦老爷感到不耐，加上突然患病、姚氏的鼓吹，就冷落了方氏。<br/><br/> 其实，秦老爷最初会爱上方氏，就是因为她的温柔和包容，能让他疲惫的身心获得抒解，就算为事操烦，至少每天能睡个好觉。而这麽多年下来，秦老爷甚至忽略了自己已经多久没熟睡过。<br/><br/> 「你娘……把你教得很好。」秦老爷感慨地说。<br/><br/> 「娘很尽责，就算伤心难过，她也不曾疏忽我。」秦方萦低头浅笑，手掌轻抚著腿上的木盒，「清姨说，娘在死前，嘴里一直唤著您的名字。」<br/><br/> 秦老爷一听，悲痛的流下泪水，眼泪纵横。<br/><br/> 「爹，今天我会来，除了告知您娘的死讯外，还有重要的事要问您。」<br/><br/> 秦老爷沈痛的深呼口气，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努力平复情绪，点头。<br/><br/> 「有事就问吧，只要我知道，就会告诉你。」<br/><br/> 秦方萦见父亲神色稳定，才开口问：「娘当年的嫁妆里，原有两本武学相关的书籍，一本娘留著，另一本剑法，听说交给您送人了。」<br/><br/> 「嗯……确有此事。」秦老爷沈思一会儿，长年做生意，记忆力挺好的他很快就忆起这件事，道：「说到这事，你娘始终认为我不晓得她会武功，还一直隐瞒著呢。」<br/><br/> 秦方萦很惊讶，问：「这事爹知道？」<br/><br/> 那母亲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多年？若继续修练心法，说不定武功早就到达上乘境界，说不定不会死在逄渊的掌下——可惜一切都太迟了。<br/><br/> 「其实你外祖父方雍曾来找过我，你娘瞒著的事，我都知道。」<br/><br/> 当年在女儿出嫁前，方雍曾找过秦老爷，将他狠揍一顿後哭著说：『你让我有女儿却无法相认，这是你欠我的！一定要好好对待我女儿！』<br/><br/> 秦老爷那时答应了，但最终还是违背了自己的誓言。<br/><br/> 「这辈子，我亏欠的人太多，但最亏欠的，就是你娘和你外祖父。」<br/><br/> 秦老爷显然陷入自己的回忆里难以自拔，沈默许久，才彷佛惊醒般望向秦方萦，道：「你……方才想问什麽？」<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我想问那本剑法，爹究竟送给谁了？」<br/><br/> 秦老爷恍然大悟，「谁说我送人了！你娘表面上说不要，但毕竟是她父亲给的，内心怎麽舍得！我把东西放在——」<br/><br/> 秦方萦见秦老爷起身离开书房，只好跟上去。<br/><br/> 秦老爷回到他的卧室，而秦方萦对这个房间没什麽印象，好奇的张望，想著到底是哪里能藏东西，前世竟然让逄渊找了那麽多年。<br/><br/> 秦老爷和方氏原是夫妻同房，後来分房，就算姚氏嫁了进来，也没让她进房过，这些年来秦老爷都是一个人入睡。<br/><br/> 房里还保留了以前方氏所使用的摆设，最明显的就是床边的梳妆台。台面上没摆任何东西，墙上则挂著一个半身大的铜镜。<br/><br/> 铜镜乍看之下是镶在墙上，但秦老爷上前，一个巧劲，轻易地将铜镜取下，而镜子後头竟然隐藏著一个约手掌宽的洞口，不深，也没摆什麽东西，只放了一本秦方萦正在找的剑法本子。<br/><br/> 「这洞……娘不晓得？」<br/><br/> 「没说过，怕她多想。」秦老爷把本子抽出来丢给秦方萦，看也没看一眼。<br/><br/> 秦方萦拿著轻而易举就得到的剑法，而里头就藏著逄渊苦寻的地图，觉得万分沈重。这个东西，曾经背负了秦家上下百条人命。<br/><br/> 有些事情的发展就像是天注定的，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不同的决定或许会让今日的悲剧发生转折，虽然他的重生终究无法挽回部分遗憾，但了解了前世所不知的过往後，他才发觉有许多事早已种下了因，只是至今才结成果。<br/><br/> 「既然你现在不打算说，我也就不问你讨这本子要做什麽。」秦老爷拍拍儿子的肩头，道：「凡事留意，小心为上，千万别莽撞行事！」<br/><br/> 「我明白。」秦方萦笑著接纳父亲的提醒。<br/><br/> 接著，他在秦老爷惊愕的目光中，将手里捧著盒子交给秦老爷，说：「娘的归属始终只有一个。」<br/><br/> 秦老爷接过木盒，苦笑道：「……谢谢，给我这个机会。」<br/><br/> 没想到儿子还愿意给他一个弥补妻子的机会。<br/><br/> 秦老爷再次红了眼眶，若秦方萦责怪他一辈子，也是情有可原。<br/><br/> 「爹，您後悔过吗？」<br/><br/> 明白儿子问的是什麽，秦老爷诚实的摇了摇头。<br/><br/> 「与其说是後悔，不如说是感到愧疚。」秦老爷相当坦然，道：「可能我真的做错了，但我不後悔，因为那些错误都是我顺著心意所做的决定。」<br/><br/> 既然下了决定，就该承担後续的风险。商人做生意岂能保证稳赚不赔，更别说人的一生。<br/><br/> 但做生意能将赔的钱赚回来，而死去的人却无法再醒来。<br/><br/> 这点道理，秦老爷还是懂的。<br/><br/> 「若有下辈子，亏欠他们的我一定会还清。」<br/><br/> 在父子俩分开前，秦方萦道：「爹，债不一定得等到下辈子还。替清姨找个职务吧，代我和娘好好照顾她。」<br/><br/> 得到秦老爷的首肯，秦方萦才放心离去。<br/><br/> 两天後，在秦方萦和方清的陪同下，秦老爷亲手将方氏的骨灰下葬，就在秦家的墓园里。方氏的逝世，就如她生前的 xi_ng 格一样低调，不张扬。<br/><br/> 秦老爷 m-o 著墓碑上头刻著的「爱妻」二字，喃喃地道：「对不起……萦儿。」<br/><br/> ☆、9-3<br/><br/> 秦方萦处理完方氏的後<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