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看波文。<br/><br/> 看不到波文之后的反应，只是感觉到波文将手按在自己头上，脑袋被他按住轻拍了一下，“汤姆这是做什么呢？”<br/><br/> 被这么问到，原本在踢地面的汤姆撇了撇嘴，满不在乎的回答：“没……没有啊。就是……就是亲一下……”<br/><br/> “就是亲一下？”<br/><br/> 平直的语调有了一点点上扬的质疑，好像能够想象得到波文略略勾起嘴角，那种温柔不过有点揶揄的笑容。<br/><br/> “……是嘛，就是亲一下啊。”汤姆依旧是扭着头，别扭的信口应着。<br/><br/> “……好吧。”<br/><br/> 听到波文这么意味不明的答了一句，之后撇开头的汤姆余光偷瞄着波文站起身来，感觉自己的偷看被发现了，还赶快错开目光。<br/><br/> 然后脸颊上被咬了一口。<br/><br/> “……”用一个生动一点的形容，就是汤姆的脸“嘭”的一下刷了一层红色，血好像都涌到脑袋了。<br/><br/> 就在他脸红害羞的时候，对面波文托着下巴笑得眼睛弯起来，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那么——……。”<br/><br/> ——这是回礼。<br/><br/> ……<br/><br/> ****<br/><br/> 五岁。<br/><br/> 汤姆拥有的第一样所有物，是波文送给他的一个打火机。当时看着只是觉得那个银色的东西，在波文手上握着，感觉好看。<br/><br/> “刚来这里的时候，身上只有两样东西，这块怀表，还有这个打火机。”四岁那年，波文在汤姆面前将这两样东西拿出来，放在他面前，之后把之前给他玩的打火机放到他手里，“最初时只有这两个，现在这个给你。”<br/><br/> 后来他到了该上学的年纪，再后来那个时候上学并不是谁都可以的，再后来……波文卖掉了怀表，并且离开伦敦去参军了。<br/><br/> 大概那个时候波文觉得没有办法和他说清楚，又或者是其实他还是习惯一个人做好决定和安排，而不习惯去商量。<br/><br/> 这样的情况，已经让那个时候的汤姆的开始慌张，——或者说这样的无措从很早以前就已经埋下了吧。<br/><br/> 那个对于自己而言很是依赖、很是重要、很是在乎的人，他没能找到一个理所当然呆在他身边的理由：那种哪怕日后他说不要他了，都还可以让自己理所当然站在他附近的理由。<br/><br/> 现在的汤姆只是被单方面的握在手里，没有选择权。<br/><br/>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找到那种联系呢？<br/><br/> 还没有找到那种方法，他就已经果决干脆的准备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了。慌乱之下被抛弃了的感觉理所当然的冒出来，波文走掉了可是没有带上自己。<br/><br/> 不是被丢弃了那是什么？<br/><br/> 现在尚且还小，对于一切情况的认知也还很单薄，世界更是简单的非黑即白，非好即坏，没有折中，没有百分之多少的偏向，没有谈论两面 xi_ng 的不同。<br/><br/> 只有否定，还有肯定。<br/><br/> 中间画下的那一条线平均成了两个半圆，界限还没有模糊不清。<br/><br/> ****<br/><br/> 七岁。<br/><br/> ——我对于你而言是不是个包袱？<br/><br/> 因为什么都不能做，还需要照顾。总要被顾忌考虑，累赘的拖在后面。<br/><br/> “不会，汤姆对于我而言很重要，所以不是累赘。”<br/><br/> ——就算是你这样肯定的回答，让我觉得松了一口气不再那么紧张了。可是还是少不了那些担忧。<br/><br/> ****<br/><br/> 八岁。<br/><br/> 这一年波文没有回来陪他一起过生日，甚至连圣诞节都没有回来。每个月都会来的短小信件也不见了踪影。<br/><br/> 他从威尔太太家搬出来，搬回了之前他和波文一起住的那间房子里。每天重复这些相似的事情，渐渐的越发和波文相似，带着他温和有礼却不过分热切的笑容，站得笔直，一切都打理得一丝不苟。<br/><br/> 对着镜子里面黑发黑眼，却和波文相<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似的脸，然后在每天早晨对着自己说：“早安，汤姆。”<br/><br/> 可是不论怎么样温和的笑容，都无法拥有那种感觉，像是新沏的热茶，平静淡然且温暖。<br/><br/> ****<br/><br/> 九岁。<br/><br/> 在波文完全了无音讯了整整一年之后，三月那天早上威尔太太叫住他。然后递过来一封信：干净的白色信封上面用着漂亮的字体写着地址和收信人。<br/><br/> 和他每天不停翻看的那些信封上的一个样子。<br/><br/> “一切都好，短期无法回去。不要给威尔太太添麻烦。”<br/><br/> 晚上拿着信，再次一个词一个词看了一遍，之后才关上灯睡觉。<br/><br/> ****<br/><br/> 十岁。<br/><br/> 从三岁照过第一张相片之后，汤姆每年都会抽几次空，找时间去照相馆。在五岁之前的照片都是由波文带着他去照的，无一例外的都是一张憋屈可怜的表情。<br/><br/> 对于波文而言，每次逗着汤姆变脸乃至大哭，其实是他的一种恶趣味的乐趣。翻看着以前的照片，里面的自己看着的不是镜头，而是略微偏颇了视线。<br/><br/> 那个位置里，在那个时候站着的，都是波文。总是带着不怀好意、幸灾乐祸的笑容，看着他各种出糗的样子就笑得越发开心。<br/><br/> 但是翻过手里相册的这一页之后，上面夹着的相片就再没有这样的情况了。自六岁开始波文在记忆里面有的只是模糊不清的单影，还有一些简短的信件。<br/><br/> “嗤，那个臭老头子。”<br/><br/> 猛地把一直不断翻看的相册合上，汤姆满脸不屑一顾却还是将手里的相册仔细的收好。从去年三月之后，就再也没有波文的消息。<br/><br/> 完全不知道波文去哪里了，不知道怎么样了。<br/><br/> “报纸上说现在情况越来越糟糕了，可是千万不要打仗……”威尔太太絮叨的说着，越发担忧起来。<br/><br/> 对于这些汤姆已经渐渐的不再发表意见，也慢慢显得不再在意。<br/><br/> ——波文?菲尔德那种臭老头子谁要管他。<br/><br/> ****<br/><br/> 十一岁。夏日。<br/><br/> 放学回来打开家门，汤姆发现情况好像有点奇怪，【纳吉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谨慎的用蛇语呼唤自己的宠物。<br/><br/> 这条原本细小的蛇类，这些年来经过了六次蜕皮之后已经接近两米长，是用来看家护院的最好选择。<br/><br/> 这几年来，被纳吉尼抓住意图进来寻找些什么的小偷至少又四个，这里已经是附近不法分子远远避开的地方了。<br/><br/> 【汤姆，有人闯进来了。】<br/><br/> 纳吉尼竖起了三分之二的身体，对着面前的家伙威胁的张大了嘴发动了攻击，刚才的攻击它并没有得手，这时盘踞着和他对峙。<br/><br/> ——不是那家伙啊。<br/><br/> 不可否认的失望了一阵，汤姆整理好表情，快步走进去，站在他家客厅里面穿着大袍子的陌生大叔回过身来，飞快的打量过汤姆，之后倒是平易近人，甚至有点自然熟的说：“你家的宠物很独特。”<br/><br/> “当主人在家，才来拜访。正常人都是这样。”汤姆走近，距离对方三步远的位置停下来，纳吉尼快速的游爬到他身边，“而且，请自报家门。”<br/><br/> “对此我很抱歉，是我唐突了。”穿着大袍子的大叔咳嗽了一声，“我是阿不思?邓布利多。”<br/><br/> “邓布利多先生。”听到如此之后，汤<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