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文乐知说：“人身协议无效，不过这个不是重点。你的意思是，不管有没有这个协议，他都不打算放你离开？”</p><p> 程殊楠愣愣看着地面，说“大概吧”。</p><p> 沉默几秒钟，文乐知突然问：“他不会是爱你吧？”</p><p> 程殊楠还是之前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他说：“不爱。”</p><p> 文乐知挑眉，不知道信没信，然后问程殊楠：“你的意思呢？”</p><p> 程殊楠很惨淡地笑了一声，说：“文教授，谢谢您和您爱人关心，等一年之后毕业，他也腻了……我再走。”</p><p> 自己没那么重要，也没必要连累别人。</p><p> 梁北林不会一直留着他，总会有腻的那天，他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静悄悄来去是最妥善的结局。</p><p> “那好，如果你有事随时来找我。”文乐知说。</p><p> 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来之前程泊寒就跟他说过，要想送走程殊楠的代价太大，需要合适的时机，且很难和梁北林硬碰硬。而且两个人的事，外人未必说得清，所以一定要先确定程殊楠本人是什么想法。</p><p> 在商言商，程泊寒的做法文乐知不难理解，少一事比多一事强。要不是因为程存之去世，程家一位高寿长辈辗转找到程泊寒说情，单凭断了来往多年的程隐的一封求救邮件，程泊寒才懒得过问此事。</p><p> 【作者有话说】</p><p> 快破镜了，再坚持坚持</p><p> 变成一条鱼</p><p> 回到宿舍，文乐知敲开屏幕，和程泊寒视频。</p><p> “见到了？怎么样？”程泊寒问。</p><p> 文乐知一边改材料一边说：“见到了，这孩子挺懂事的，不想连累我们。”</p><p> 程泊寒点头：“比他爸他哥有良心。”</p><p> “是的。”文乐知拿笔在纸上戳戳戳，想了想说，“我看他状态不太好，有点抑郁前兆。”</p><p> 程泊寒正在喝咖啡，闻言看过来，有些惊讶。</p><p> 文乐知客观评价：“很瘦，有点病态，受过不少磋磨。”然后又补充道，“不知道他那个男朋友怎么对他的，我感觉他有点撑不下去了。”</p><p> 然后又问：“真的不帮？”</p><p> 程泊寒沉思半晌，说：“不好办。”</p><p> 文乐知“哦哦”了一声。</p><p> 忙了一会儿，视频还没关，文乐知突然回过头来问：“你和程殊楠到底什么关系？”</p><p> “你真想知道？”</p><p> “嗯嗯。”</p><p> 程泊寒认真地说：“我外公的父亲和程殊楠爷爷的父亲拥有共同的祖父母。”</p><p> 文乐知：……算不清楚一点。</p><p> “他们早就去了域市，程殊楠的爷爷在的时候，偶尔还和外公联系，后来去世了，两家基本就断了来往。”程泊寒说，“当初昌存资金链断裂，程存之也来找过外公，外公觉得他人心术不正，便没见。”</p><p> 文乐知：“哦哦。”</p><p> 程泊寒的脸靠近屏幕一些，提醒道：“你专心上课，涉及到程殊楠的事不要多管，了解下情况就行了，有事我来处理。”</p><p> 文乐知点头：“好的。”</p><p> 程泊寒又说：“热搜话题给你撤了，以后上课带黑框眼镜，穿丑一点。”</p><p> 文乐知：“哦哦。”</p><p> 遇到文乐知对程殊楠的生活没有任何变化，他偶尔会去上文乐知的课，但没单独和文乐知再有交谈。</p><p> 其实生活也是有变化的，梁北林开始热衷于带程殊楠出门，有时候是一些比较轻松的宴会，有时候是有趣的活动。</p><p> 今天的活动在山顶酒庄举行，这里有一处不对外的天文观景台，小型私人藏品展览也十分精彩。</p><p> 程殊楠看了星星，看了展览，吃过一点东西，站在展示柜前看一颗很小的陨石。</p><p> 梁北林和人说着话，视线不时扫过来。有服务生过来倒酒换走骨碟，几秒钟的时间，展览柜前的人就不见了。</p><p> 程殊楠沿着草坪慢慢往前走，他有点冷，想返回车里拿一件外套。草坪中间正在喷水的花洒突然转过来，他躲避不及，一脚踩进草坪里。</p><p> 旁边一株半人高的绿植勾住他胳膊，柔滑的真丝衬衣嘶啦一声，裂开一条很长的口子。</p><p> 他撑了一把地面堪堪稳住身形，身后传来脚步声。</p><p> “程殊楠。”有人叫他名字，“你怎么总是这么可怜，每次碰到你都半死不活的样子。”</p><p> 白日晚站在一旁，抱臂看着他。</p><p> 程殊楠转过头，看了对方一眼，眸子平静，毫无波澜，然后又低头看自己被撕破的衬衣——从肩膀处勾住，一直撕到小臂，露出苍白的肌肤，手肘处是一块伶仃关节。</p><p> 他垂着眼没动，似乎对白日晚接下来会说出多么难听的话都无动于衷。</p><p> 白日晚往前走几步，离得程殊楠很近，仔细看着他的脸，又看看他的胳膊，然后将自己身上的厚外套脱下来，很高傲地丢到程殊楠怀里。</p><p> “喏，穿着吧，像什么样子。”</p><p> 程殊楠抓着外套，静了几秒钟，说：“我回去</p> ', ' ')('\n <p>把钱折算给你。”</p><p> “算了吧，一件外套而已，我还给得起。你看看你现在，又病又穷的，真是没眼看。”</p><p> 说完别过脸，一副很倒胃口的样子。</p><p> 程殊楠慢慢将外套穿上，将拉链一直拉到脖子。白日晚看到了，忍不住又要说两句：“你是有多冷，知道冷不知道多穿点？真是受不了你。”</p><p> 程殊楠突然抬眼看过来。</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