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是不是？南部人都吃比较甜，因为你们不太放味精都放糖嘛。我是北部人吃重咸，在这里开店我看你改咸一点生意会比较好。」<br/><br/> 「我是北部人。」钱真忽然瞪着曹通这样讲，後者粗眉毛一皱，说：「你歧视南部人喔？」<br/><br/> 「我没有！」钱真似乎 y_u 言又止，「我从小就住在这里，从没有搬家去南部过。」<br/><br/> 哦，生气了。曹通心想，长相好看的人就是占便宜，连生气都不丑。<br/><br/> 「反正我就是这麽一说，看你自己怎样。我是卖咸酥鸡的，吃不懂你这种高级料理。」曹通无所谓的问：「你这一盘卖多少？」<br/><br/> 钱真将盘子收走，「我不收你的钱。」<br/><br/> 「我也没要给你。是你说请我吃饭，给你钱干嘛。这盘两百？三百？」<br/><br/> 「……两百八。」钱真背对着曹通，将碗盘放进水槽里，声音闷闷地传来。<br/><br/> 「难怪你生意做不起来。」曹通下评断。其实扣除本钱，真的没赚几个铜板而且做得要死。尤其现在经济不景气，吃得起的人越来越少。餐厅又不只有你家开，连大饭店都在打促销了，就算钱真有名气，恐怕也难撑下去。<br/><br/> 「我知道。」<br/><br/> 「不然你卖点便宜东西，也不要用什麽比目鱼，吴郭鱼差不多。酱料都撤掉，找原料行买现成的就好。还有甜薯，台湾有种麽？你随便用马铃薯或者地瓜代替就行了吧？我跟你保证，那些有钱客人绝对吃不出差别，凭你的手艺，他们都是冤大头！」<br/><br/> 「我不能这麽做。」钱真回过头看着曹通，好像一个抗拒诱惑的小孩，有点动摇，但依然坚决说不。「你说的我都明白，也考虑过，但是我不能欺骗客人。」钱真望向连接外场与厨房之间的一道推门，门上头嵌一块透明压克力玻璃。他的目光穿越过那里，纵然现在只剩下一片黑。<br/><br/> 「每一次送完菜我都会站在那里偷看。有老人家喜欢点我的鱼可以不用挑刺，有小孩子吃我做的蓝带猪排不知道里面有青椒。曾经有人在这里向女朋友求婚，跑来拜托我把戒指藏进烤布蕾。」钱真缓缓说着，彷佛叙述一段段故事。末了他再度将目光对上曹通的，他平静且确信的讲：「我做的每一盘菜，都代表我这个人。我不能辜负他们对我的信任。就算这家店会倒，我也不会拿厨师的尊严去换。」<br/><br/> 曹通被钱真这番话震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扪心自问，自己虽然只是卖咸酥鸡的，相对本钱少一点，利润高一点，但也常常把卖不完的隔夜料重新再炸一次卖，更从来不觉得怎麽样。<br/><br/> 他没想过这种行为竟然被钱真看得这麽严重，甚至上纲到尊严问题。可麻烦是他觉得钱真所讲，是对的。<br/><br/> 钱真的坚持在这个普遍黑心的世道中，倍显难能可贵。但是下场都很惨。<br/><br/> 曹通搔搔脑袋，莫名心虚的看向别处，「算我说错话行吧？所以我只是一个卖咸酥鸡的，你才开得了店。」<br/><br/> 「咸酥鸡……很好吃。」<br/><br/> 「你不用安 we_i 我，我有嘴巴吃得出来。你光炸那个就比我的好。」<br/><br/> 钱真没说话，只是瞧着曹通的侧脸。曹通摆摆手，也不晓得想挥掉什麽，说：「我吃饱了，谢谢招待。你记得我还欠你四千九，下个月还你。」<br/><br/> 「你帮我要两千块回来就算打平了，不用再欠我。」<br/><br/> 「哎，少废话。你有尊严我没有麽？」<br/><br/> 成功堵住钱真，曹通涌上一种奇妙的爽快感。「走了，你好好加油！」没等钱真再说话，曹通迳自打开後门走了。<br/><br/> 曹通一路小跑回家，连药局都过门而不入。<br/><br/> 为什麽？因为他急啊。<br/><br/> 急什麽？因为他………可耻的硬了。<br/><br/> 钱真一对丹凤眼直勾勾盯着自己，曹通解开裤头掏出大家伙，闭着眼睛一边撸管子一边幻想。钱真穿着白色厨师服，合身剪裁衬托出那一截小蛮腰，黑色长裤包裹着饱满的翘臀，人半<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倚在餐桌边上，眼神迷离低声说着：『我要你的沙拉酱，快来沾满我，吃掉我吧。』…………之类的下流日本av里才有的情节。<br/><br/> 曹通盘腿坐在地板上，头稍微向後仰起，喉结随吞咽口水而动了动，呼吸越渐急促，手掌心里握着的热烫东西也胀大得发疼。当妄想中的钱真扭着屁股叫还要，曹通身体突然绷紧，一股热流便喷发出来。<br/><br/> 「呼…哈……」<br/><br/> 曹通喘着气，发 xi-e 过後的满足感让他暂时不想爬起来清理。幸亏受伤的是左手不是右手，否则他真得『痛苦并快乐着』。<br/><br/> 没错，曹通是钙。而且钱真非常符合他的审美观，无论偏中 xi_ng 的长相，乾净的气质，甚至那点倔脾气和骄傲的态度。所以在曹通刚才的意 y-i-n 里，钱真越是受屈辱，快感就越强烈。<br/><br/> 曹通自认属 xi_ng 纯1，还有点 xi_ng 虐体质。这也是为什麽他离开南部只身上台北发展的原因。除了发展事业，同时也想发展几段『人际关系』。乡下太保守而封闭，谁是谁家的儿子，谁家养几只狗都能成为茶馀饭後的谈资。他不可能在那里干点什麽，他想在被父母逼着结婚生子之前，愉快的谈几场感情。<br/><br/> 所以钱真，绝不会是他的对象。曹通想，钱真不是能随便玩玩或者419的人。<br/><br/> 太可惜。那皮肤，在上面咬印子一定很艳。<br/><br/> 曹通懒懒用脏手抽根事後烟，腥气混杂尼古丁静静燃着。<br/><br/> 没开灯的小套房里，仅剩下一点淡漠的橘红<br/><br/> （4）<br/><br/> 钱真自小就被他爸独裁，必须克绍箕裘。<br/><br/> 幸好遗传基因足够强大，钱真继承了对食物的兴趣及天分，拥有一条味觉灵敏的舌头。<br/><br/> 但对於小小钱真来说，洋芋片、糖果、汽水还是比饭菜好吃得多。这让钱爸非常生气。於是从钱真记事开始，就再也没碰过任何零食，并且进行一连串计划 xi_ng 的斯巴达式训练。比如每天早晨一杯果菜汁，嚐不出用哪几种蔬果打出来的话，就得打几下手心。<br/><br/> 钱妈去世的早，他连个哭诉的人都没有。只能自己捧着小手心鼔着脸颊吹凉气，对着母亲的照片抽抽噎噎。<br/><br/> 长大了一点之後，钱真学会不再掉泪，与父亲的关系亦渐行渐远，於是更加寡言。国中那个经历叛逆期的年纪，钱真可以好几天不说一个字。<br/><br/> 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肚子饿。对抗父权的高压统治，正值快速发育的少年每天上学放学时，校门口对面那一整排路边摊，便成为钱真最大的苦恼和诱惑。<br/><br/> 比考试成绩还要令他失眠。<br/><br/> 越想肚子越饿，越饿就越睡不着。但是他又不想吃家里的东西，因为所有食材都得从冰箱里拿出来从头料理起。<br/><br/> 出於厌烦，出於消极非暴力不合作，钱真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却连作梦都忍不住流口水。<br/><br/> 咸酥鸡好香啊……<br/><br/> 对，当时学校附近最大排长龙的一摊，就是『阿伯的咸酥鸡』。<br/><br/> 老旧的摊车上挂一个褪色的红底招牌，用白字写了一个『曹』，外面再划一个白圈圈住。所以大家一踏出校门都先找那个记号，像一群疯狂的蚂蝗。<br/><br/> 可是钱真不行。他只能避开人堆免得被踩死……虽然有点夸张，但也不是那麽夸张。一个国中三个年级一个年级十七个班，灌水坚称有百<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