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通讯录界面切成拨号，手动拨了他记忆里他爸的号码。<br/><br/> 是空号。<br/><br/> 接着他又播了他妈的，这回倒是通了。<br/><br/> 在对方接起电话的那一刹那，许成荫没出声，倒是对方“喂”了一声，听声音是个稍显稚嫩的男声，甚至还能隐隐听到电话那头家长催着他去上补习班的声音。<br/><br/> “不好意思，打错了。”<br/><br/> 许成荫挂了电话，面无表情。<br/><br/> 其实他早该意识到的，但是潜意识里他一直以为关于自己父母的这些问题是正常的，没有任何不对。<br/><br/> 然而一旦正视这个问题，又哪哪都不对。<br/><br/> 余青松还在一旁绞尽脑汁想说点什么安慰，就见许成荫捂着脑袋蹲了下去，面露痛苦之色。<br/><br/> 余青松：“哎哎哎，哥你怎么了哥。”<br/><br/> 此时天渐渐阴了下来，刮起了风，卷着似有似无的细雨。<br/><br/> 许成荫感受到滴在自己手边的水滴，一瞬的凉意让他的头脑清醒了片刻，挣扎着自己站了起来：“没事，就是突然有些头疼。”<br/><br/> 许成荫重新跨上单车：“快点回去吧，看样子要下雨了，我出门没带伞。”<br/><br/> 这阵雨来得突然，又下得大。<br/><br/> 原先只是可以忽略的毛毛细雨，很快就变成了暴雨倾盆，骑单车的许成荫很快全身便湿透，铺面的雨让他眼睛都睁不大开。<br/><br/> 这个点本来就是古街收摊的时间，加上雨势又这么大，因此等许成荫骑回古街的时候，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唯一一个人，还站在忆西平的店门口。<br/><br/> 远远望去那人穿着黑色斗篷，打扮怪异。<br/><br/> 许成荫忍着脑袋胀痛赶紧停了车过去：“朋友，怎么站在门口淋雨……”<br/><br/> 许成荫的声音在看到对方的脸后戛然而止。<br/><br/> 这张阴郁的脸他印象深刻，绝对不会忘。<br/><br/> 他下意识去看余青松，对方已经不知道躲哪去了。<br/><br/> 第35章出蛟(一)<br/><br/> 大夏天的，施老师的鬓角却划过一滴冷汗。<br/><br/> 施老师：“我真的不认识什么王友德，他也不是我前任。”<br/><br/> 殷乾不吃她那一套，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默认了这施老师认识王友德，因此自顾自说下去：“你知不知道王友德五年前因高空抛物被误伤死在了医院？”<br/><br/> 施老师忍不住避开殷乾的视线：“我都说了我不认识王友德。”<br/><br/> 殷乾看对方的表现便猜了个大概：“看来你知道。”<br/><br/> 殷乾开始绕着施老师走了两步，给足了对方压力：“王友德死在了医院，之后却有监控显示他出现在别的地方，还和你举止亲密。大概是刚入世的画皮没有领教过现在监控科技的力量，疏忽了吧。能把自己不是人的消息透露给你，我是不是该夸一句你们是真爱？”<br/><br/> 施老师心凉了半截，这个时候再说自己不认识什么王友德鬼才会信。<br/><br/> “我的确有个叫王友德的前男友，但是他后来消失了，我再也没见过他，其余的我便不清楚了，我并不是很想提起他。既然你说的王友德五年前就死了，那跟我前任应该不是同一个王友德吧。”施老师收敛心神，“你说他不是人，难道还能是妖怪不成？警官，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迷信了吗？”<br/><br/> 殷乾忽然将手伸到施老师面前，吓得她往后一仰：“你要干什么！”<br/><br/> 殷乾的手上冒出一团离火，灼热的温度让对方再向后仰，最终靠到了身后的桌子上，退无可退。<br/><br/> 殷乾还是那种礼貌客套的语气，皮笑肉不笑道：“我有一千种办法撬开你的嘴，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br/><br/> 施老师：“……”<br/><br/> 这是一个警察该做的事该说的话吗？<br/><br/> 施老师咽了口唾沫：“我不知道。”<br/><br/> 因为太过害怕和紧张，声音听起来发虚，尾音都劈了。<br/><br/> “很好。”殷乾收了手，<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但火焰还在燃烧，“对我这火你倒是问也不问，看来你并不惊讶。还是说在王友德身边待的久了，这种非自然的事见怪不怪了。”<br/><br/> 殷乾说着便猛得出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你说，你要是死了，他会不会来救你？”<br/><br/> 对方看殷乾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怪物。<br/><br/> “我说……我说。”<br/><br/> 在生死面前，终是被击破了心里防线。<br/><br/> 殷乾这才松了手，垂眸看着对方捂着胸口大口喘气：“我对配合调查的人一向很大度。”<br/><br/> 施老师都快被吓哭了，带着哭腔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不是人的。我之前一直对他念念不忘，这几年有过几段恋情都没有结果。当初是他先一声不吭就消失了不见踪影，我以为我被骗了，但是最近他主动找到了我，跟我解释了，他说王友德这个身份已经不能用了，之后他换了个身份。”<br/><br/> 殷乾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什么身份？”<br/><br/> 施老师沉默了一下，似乎是难以开口，不过在殷乾的眼神压迫下，还是咬牙道：“我的一个学生。”<br/><br/> “叫什么名字。”<br/><br/> 对方不说话了，抿了抿唇，迟疑道：“你会对他怎么样？你要抓他还是杀他？”<br/><br/>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br/><br/> 在对方和自己的性命面前她选择自己的命，但是这会儿又开始担忧起对方来，害怕殷乾会对王友德做些什么。<br/><br/> 殷乾只是反问：“知道他那不同的身份都是怎么来的吗？”<br/><br/> 施老师点头。<br/><br/> 殷乾意味深长：“所以你说呢？你的学生死在王友德手上，你却在担心王友德会不会被抓。”<br/><br/> 这句话对于施老师来说，可谓是杀人诛心。<br/><br/> 此时外面的天不知何时暗了下来，并且刮起了大风，看来是要下雨了。<br/><br/> 殷乾：“虽然赖兴华已经被抓了，但是翟梁的死跟王友德没有关系吗？你最好如实回答我。”<br/><br/> 之前这个施老师出现在现场的那个表现其实已经引起了殷乾的怀疑，直觉告诉他里面有猫腻。<br/><br/> “我不知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害怕。”施老师道，“之前因为他用了我学生的身体，所以我们有……那种关系，有一次在办公室举止亲密被来找我有事的校长发现了。他说我这种行为有违师德，我自己也知道，虽然他没明说，但是我知道我很有可能被撤职。今天校长突然就这么……诡异地跳楼了，我就害怕是不是他干的，因为他今天下午在校长跳楼前那段时间突然不见了，现在还没回来。”<br/><br/> “不见了？”<br/><br/> “对，他说麻烦的人来了，要先避避。”<br/><br/> 殷乾忽然看向门口：“是他吗？”<br/><br/> 门口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穿着校服的男学生，盯着空教室内的两人面露怒色。<br/><br/> 与此同时外边开始下起了大雨，伴随着沉闷的雷声。<br/><br/> 女人的惊呼和闪电同时出现，施老师和男学生两人对视，殷乾却在一旁鼓起了掌：“是得知我找了这位老师后特意寻过来看看我有没有难为她的？真是情深义重。”<br/><br/> 对方冷笑：“是啊，一来就听到这女人把我卖了个彻底，早知道就该早点杀了她，是我心软了。”<br/><br/> 施老师一听对方竟然想杀了自己，一下子那点脾气就上来了，冲对方就吼：“你居然还想着杀我？跟你在一<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