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地方,反而更是是客房。基本设施齐全,装饰也是偏洛可可式的精致繁复,除了没有自由以外,生活环境可以算得上是很好,甚至待遇要比一些异血域其他偏远地区的血族平民生活还要好。<br/><br/> 让吴彦更加匪夷所思的是,他被抓进来之后,就处于了无人问津的情况。除了会有人按时来给他送新鲜的血液以及一些精美的食物以外,他就好像被遗忘了在这里。<br/><br/> 李砚漂浮在一边,冲吴彦笑着:“你真有种,竟然真的敢写吉密魑。”<br/><br/> 完全不是反语,李砚是发自真心的因为吴彦的这篇论文而高兴的。他看上去心情好像很好,事实上,他一路以来心情好像都很不错,他甚至还会偶尔哼一些轻快的曲调。<br/><br/> “我从未想过吉密魑的事情会是这么敏感……”吴彦首先进行了道歉和自我反省,他知道吉密魑的事情当年闹得很大,但他没有想到在六百多年过去的当下这件事情依旧是如此的严重。只是一篇论文,就会招致牢狱之灾,咳,一个生活情况很不错的牢狱之灾。<br/><br/> “更正,不是吉密魑本身有多么敏感,而是由你来写就是不行。”李砚笑着说。<br/><br/> “我?”吴彦也很快反应了过来,“你们家和吉密魑一族有关系?”<br/><br/> 李砚点点头:“是的,关系还很密切。所以谁都可以写吉密魑,但惟独我不可以,当然,现在这个我是你了。还记得吗?我告诉过你的,我是一个吉密魑,虽然那是吸血鬼很早以前的分法儿了,但这里面我所说的吉密魑,指的就是那个被迫沉睡的吉密魑族长,血族一开始的十三氏族就是以族长的名字命名的。也就是说,我是他的血系。”<br/><br/> “我从来没有把你和他联系在一起。”吴彦是真的没有想过,毕竟,怎么看李砚都实在是不像能够和创世史的那个吉密魑族长联系在一起的人。<br/><br/> 最重要的是,当初李砚在讲述那段残酷血腥的历史的时候,是那么的平静!谁又能够想到呢?他也是那个血腥历史的当事人之一。<br/><br/> “我们的母亲伊莉莎白?巴托里男爵夫人是吉密魑最衷心的部下之一。当年吉密魑一系被连坐,所有坚持认为吉密魑无罪的族人的爵位被自降一阶,一些领头的中坚分子甚至是一降再降,在这里面所说的一降再降,就是特指的我们的母亲。”李砚继续用那么一副平静到如白开水一样的语调讲道,好像毫无感情可言。<br/><br/> “你根本就没有跟我说过……”吴彦觉得这事不能怪他,起码不能把全部的责任全归罪于他。在没有足够信息的支撑下,他必然会举步维艰。当然了,他也是有错的,他不会否认这点。<br/><br/> “我忘了。”李砚无辜回望,耸肩。<br/><br/> “你忘了rry?这种事情是能够忘的吗?!”吴彦大概是真的有些怒了。<br/><br/> “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是最需要忘记的吗?!”李砚的神情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嘶吼了出来,“六百二十二年前的新年狂欢夜,我被迫从我的家里狼狈逃窜,连行李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收拾;从此以后,我的住址从西大陆最著名的布蒙贝亚公主大街变成随便哪个贫民窟,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百年;至今我都不被允许再次踏足西大陆,我曾经的家园;整个吉密魑一族的名声曾一度在异血域是最低等、最不堪的存在;我和茜茜用了六百多年的时间来经营才终于再一次在王城站稳脚跟……你以为我们凭借的是什么!”<br/><br/> 第20章你要永远骄傲。<br/><br/> 李砚永远都忘不了吉密魑一族在那一起事件中所遭受到的沉重打击。<br/><br/> 曾经他们引以为傲的吉密魑的荣光不再;他们所有族人的信仰——那个被誉为“魔王”让整个血族忌惮的吉密魑突然陷入沉睡;吉密魑一族被打击的速度犹如雷霆,前一刻还在欢笑的家庭,下一刻就被查抄、逮捕……<br/><br/> 绝望就像是瘟疫,在整个吉密魑氏族内部迅速蔓延。<br/><br/> 好像是真的世界末日已经来到,他们看不到希望,<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也看不到未来。<br/><br/> 可恨的是那些昔日阿谀奉承此时看戏看的正high的贵族,他们一边笑,一边说着尖酸刻薄的风凉话——吉密魑一族,也不过就是丧家之犬。<br/><br/> 而最可恨的是,作为吉密魑一族的他甚至连反驳的力量都没有。<br/><br/> 有些血族追随着吉密魑一起沉睡。李砚鄙视这样所谓的忠心,因为他们其实是在逃避现实,拒绝面对吉密魑一族所遭受的残酷现状,他们根本无法真的为吉密魑做任何事情,当吉密魑醒来之后,看着满目疮痍的氏族和族人他会怎么说呢?<br/><br/> 有些血族为了捍卫吉密魑的名誉而一再挑战该隐的权威,最后他们被处以了极刑。李砚觉得这样所谓的烈士牺牲的实在是愚蠢,他们除了惹人嘲笑愚忠以外,再换不得任何尊重。<br/><br/> 有些血族屈服了,抛却了吉密魑的骄傲,早早的对布蒙贝亚和克努特之流摇尾乞怜。李砚恨不能杀了那些血族,但他却悲哀的只能想想,什么也无法做。可恨之人依旧挂着无耻的嘴脸高高在上,他却只能咬牙,想着早晚有一天会怎么怎么样。<br/><br/> 最后很少的一部分血族选择了如巴托里夫人这样隐忍下来,积蓄力量,幻想着有朝一日重现吉密魑的荣光。<br/><br/> 事实上,李砚也不是很赞同这样懦夫似的的做法。<br/><br/> 但他扪心自问,就像是一个批判家的他,又能有什么建设 xi_ng 的建议呢?答案显而易见,他什么都没有做,他也什么都做不了,其实他自己才是最该死的,不是吗?他根本拿不出任何主意,只是一味的在愤世嫉俗而已。<br/><br/> 在李砚的记忆里,他的父亲扶着他单薄的肩说,‘你要永远骄傲,知道吗,砚,我唯一的孩子,’那时候的他还很小,他谨记他父亲对他所说的,‘你要牢记,你是一个吉密魑。’<br/><br/> 此时已经长大了的李砚却很想对着记忆怒吼回去,这该死的、可笑的骄傲能够改变现状吗?<br/><br/> 可惜,他永远都得不到回答了。<br/><br/> 他信仰着的,信仰着他的,都已经随着那栋被付之一炬的房子消散在了历史的长河里。只有他守着他的母亲,苟延残喘与世,等待着被终结,又或者是那微乎其微的有可能终结他人的日子。他真的受够了!那小的几乎可以忽略的希望,比绝望还要折磨人,他想要终结这一切!不论是用什么方法!<br/><br/> 大概是真切的感觉到了李砚那溢于言表的哀痛,吴彦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 we_i 李砚,他只能不断重复说:“对不起,我不知道。”<br/><br/>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李砚说什么对吉密魑事件所知甚少,那其实是在骗人的。因为仔细想想就可以发现,李砚的话根本是前后矛盾,他说他对吉密魑的案子不是很清楚,但他却可以把处罚结果说的一清二楚。试想谁会没事儿去关注一个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的事件的结果?<br/><br/> “没关系,是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准备告诉你这些。”李砚无力的摇摇头。<br/><br/> “为什么?”吴彦一愣。<br/><br/> “因为那是我的过去,与现在的lee?巴托里无关。”李砚说。从他不断更换名字开始,他就已经决定听玛利亚的话,把过去埋葬,耐心的等待那遥遥无期的有朝一日。<br/><br/> 有朝一日,一个多么奢侈的词汇,跟“希望”一样奢侈。<br/><br/> 然后,他们沉默下来,谁也没再说话。唯有李砚刚刚的悲壮情绪在狭小的室内传播蔓延开来,喉咙好<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