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染满了衣襟。非叶，倾城。<br/><br/> 我爱的两个人，都不存在。<br/><br/> 不明白息烨究竟想到了什么，自己喃喃又傻笑了一半天。倾城心里的疑问还沒有解决，他仍然想要知道原因。<br/><br/> 可是，慕容息烨就快死了吧。就死在自己手里。他等了这么多年，受了那么多苦，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他的心根本就不疼，一点都不。<br/><br/> 一步步走到息烨靠着的地方，感觉到对方微弱的呼吸，恍然想起他的吻落在唇上时的温柔，还有他的呼吸在颈边带来的灼热。他突然觉得，自己或许会怀念这些的。怀念曾经在他身边的日子。<br/><br/> “告诉我，为什么杀他？”他再次蹲下来，就像他们第一次相遇时那样，看着息烨的眼睛。可惜了，那眼中再也不是温润如玉的神色的。<br/><br/> 息烨已经沒有了抬手去碰一碰他的力气。他努力笑了笑，一开口都会有血从嘴角不停地溢出来。“因为……他……意图，咳咳，杀我父皇，所以……他必须……死。”说得断断续续地，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头脑不清道出了真相。<br/><br/> 还是……为你编个小小的谎言，如果以后你可以好好活着的话。倾城，我还是宁愿叫你倾城。那个云澈，一早就被我封存仔记忆最深处了。后来的非叶，沒有一刻会让我真的去回想我遇见你的那个时刻。看来我还是清醒的。<br/><br/> 我还是知道我爱的那个人，不过是我命中的一个幻影。我为了在特定的时间，遇见最美好的你，已经花光了我所有的运气。所以，此后我的人生，我以为命运对我的眷顾，都不过是非叶为我埋下的苦痛。<br/><br/> 息烨缓缓闭上了眼睛。“你知道的，最初……我看到你的时候，会缠着你，是因为你长得像云澈。不，不，呵，我还沒有能接受过来呢。是因为你和非叶……很像。那个时候我已经很后悔了。我不该对他下手的。可是啊，世上沒有后悔药不是么。”<br/><br/> 如果有后悔药呢？如果可以选择呢？当自己面对哭泣的非叶，面对自己心里的爱恨权衡，天平还是会无条件地倾向非叶那边吧？<br/><br/> 其实他是沒得选择的。因为有的人，一旦爱上了，不是说放手就可以真的放手的。<br/><br/> 息烨还在喃喃些什么，可是倾城听不清了。自己的感觉沒错，他不过是非叶的一个替代品，他在慕容息烨心里的位置，也就不过如此吧。<br/><br/> 他也会想，如果当初自己沒有同意让非叶替代自己。而留在那深宫里，他和息烨，同样孤苦沒有依靠的两个人，一定会是在两条陌路上吧。<br/><br/> “云澈……云澈……我沒有负你。你却……你却负了我。我看清得太迟了，太……迟了！”息烨撑了最后一口气。意识快要消散了，眼前是一片白色，太过于亮眼让他都忍不住要流出眼泪。<br/><br/> 慕容息烨自觉对自己的一生看得还是很清的。他出生不久，就被母妃连熙若相负，丢在了深宫之中，再不顾他的死活。而后来，非叶亦负了他，他带着目的来到自己身边，之后所做的一切都被他的目的完全抹煞，沒有任何意义了。现在，负他的人是倾城，是倾城还是云澈？他在心里根本沒有什么衡量。<br/><br/> 倾城不知道，慕容息烨的那句话，究竟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非叶说的。他只看到了他眼角的泪，他不明白那眼泪究竟是什么含义。是悔还是恨，他无从知晓。靠在墙边的人，那个曾在庆元殿外求情的瘦弱皇子，那个害死非叶的王爷，那个掀起他轿帘，对他紧追不舍的人。<br/><br/> 已经流尽了此生的最后一滴眼泪。<br/><br/> “息烨。”他轻唤一声，害怕他会突然醒来责骂，本王的名字岂是你可以随便喊的！可是，他已经沒有任何回应了。倾城静静地看着他，把手放到他的 x_io_ng 口，就像上次他用雪水酿酒时，息烨试图温暖他的手掌时一样。<br/><br/> 大概是自己的手已经失去直觉了吧。他觉得息烨的 x_io_ng 口冷得像冰窖一样，再沒有什么暖意可寻了。<br/><br/> 第<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九十三章断送一生憔悴<br/><br/> 息烨并沒有不甘心地瞪着眼睛，他在最后一刻，那滴泪从眼角滑落的时候，就静静地闭上了。他看上去那般平静，如果不是衣襟上沾满鲜血，他看起来只会像是睡着了一样。<br/><br/> 依然有几分狼狈。<br/><br/> 倾城用衣袖擦干了他嘴角的血迹，脱下他的外衣换上一早就准备好的另一件。看到袖口的樱花图案，倾城还是忍不住嘲讽他一句，“你看，你的白衣都沾满了血。如果被你师傅看到了，一定恨不得把你扔会修罗场去的。”<br/><br/> 倾城沒有费力把息烨挪到床上去，就留他在窗边，打开的窗户透进来些许月光，全数落在他脸上。有这样的平静，亦是难得的吧？走到门边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恍然间，还以为息烨的手指动了动，但再看又是一片死寂了。<br/><br/> 是自己太过多心了。他摇摇头，跨过门槛出去，关上门。示意外面的守卫可以释放信号了。一簇烟火在头顶炸开，他想起息烨带他去看烟火的那日，就那么毫无防备地把他带到了自己和盟友会面的小船上。<br/><br/> 倾城扬着脸，感受初夏带着微凉气息的风。默默对自己说，一切都结束了。<br/><br/> 然而，真的可以如他所愿？<br/><br/> “宫主，你可沒告诉我你会带落涯和水砚过来！”看到现场突然多出的两个白衣人，花阙一脸不乐意。“我以为你是真的想自己解决这件事的。”<br/><br/> “本来流天哥哥也会来的，不过宫主让他留着看守冷月宫了。如果花阙哥哥不想在这里，你可以回宫里去把他换过来嘛！”年龄最小的水砚总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长着一张惹人怜爱的脸比什么都重要，就算是当杀手也一样。做起任务来都比他这样实打实地要强得多。<br/><br/> “水砚，你小心我那天把你家秋雪扔到修罗场去！宫主说过的话你可要牢牢记着。不要以为你年纪小就可以欺负我这老弱病残的！”花阙的蓝色短发气得都竖了起来。<br/><br/> “好了砚儿，别闹！”白衣女子被他们两个人闹得头疼，一旁的落涯保持着冷然的姿态。还好把流天留下了，不然冷月宫的四个人在这里就可以打起来。<br/><br/> 意识到这并不是平日里的玩闹氛围，两个人也就停了战。可以一下子用到三个人的地方并不多，白潇也并不觉得今晚可以见到风刃，她不过是想碰碰运气而已。还有那个已经躺在屋子里的人。<br/><br/> 她原本不觉得息烨有多傻。第一次为了一个人的死放弃江山，可以说他是用情太深，无可厚非。但第二次，只为了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一句小小的承诺，就轻易抛下一切，还把自己逼上绝路就太傻了。<br/><br/> “宫主，你为什么不出手，眼睁睁看着他死？”水砚意图飞身过去，被花阙一把捞了回来。“宫主自然有她的打算，你急什么？”<br/><br/> “我当然急了！息烨离开后我都沒再见过他，你忍心让我对着一具尸体么？”水砚挣不开束缚，声调就高了些。好在这个时候倾城那边发出了信号，惊飞了一林的鸟，才掩盖下来。<br/><br/> “你对着的尸体还少了么？”花阙踩他痛脚。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白潇为什么不肯出手，她说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等风刃来自投罗网。可他也知道风刃那个人算是狡猾到了极点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多年都躲在暗处。但，要是为了救慕容息烨，她一个人就够了，还加上自己。<br/><br/> 哪里用得着把落涯都弄来！<br/><br/> “我自然也想<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