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你们儿子跟我的关系……”<br/><br/> 门一下子被拉开，有爸爸脸色青紫，低声咆哮：“还不进来！少在门口抹黑我们！”<br/><br/> “多谢邀请。”路遥微笑，踏进房门。<br/><br/> 他站在门口打量着游方的家：这是上个世纪80年代典型的单位分配的那种单元房，不大，看上去也就五六十个平方的样子，采光不错，装修粗糙却透着温馨。门厅里放着布艺沙发和一台不算新的彩电，墙上挂着挂历和照片，是一家三口的合影——年轻的父母和圆滚滚的小男孩——路遥不禁勾起嘴角，五六岁的游方？简直就是个长了眼睛的饭团子。<br/><br/> “你今天来想干什么！”游爸爸和游妈妈搀扶着彼此坐回到沙发上，瞪着识趣地站在门口的路遥。<br/><br/> “今天没什么大事，就是拜访一下二老，看两位的身体是否还好，顺便……为我曾经的失礼向二老赔罪。”路遥收了脸上的笑，两手下垂，低头鞠了一躬。<br/><br/> “我们用不着！你给我滚出去！”游妈妈情绪激动的高声说。<br/><br/> 游爸爸拦住妻子，口气冰冷：“行了，你的歉意我们收到了，没别的事儿的话你就走吧。”<br/><br/> 路遥直起身子：“嗯……如果一定要说的话，还有一件小事儿。我想你们都知道，苏千要结婚了，而游方——也就是你们的儿子游悠——已经在参加婚礼的路上……请你们务必参加苏千的婚礼，跟游方见上一面。”<br/><br/> “那是我们一家人的事，不用你来插嘴！”游爸爸不快地挥挥手，游妈妈紧跟着接口，“对，不管你的事，你不是已经跟我们游悠分手了吗？哈！我就知道！你们两个男的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br/><br/> 路遥下意识攥紧了拳，然后立刻松开。他的口气仍然十分温和客气：“我们的确曾经分手了……但我仍然爱他，不过这并不重要。我今天来，只是希望二老不要用对待我的这种态度对待游方。”<br/><br/> “他很重视你们，也很爱你们。在我跟他分手以前，他甚至已经提出要回来看望你们……”<br/><br/> “那他为什么没有回来？”游妈妈失声问。<br/><br/> 路遥摇头：“我也不清楚，这个，恐怕需要二老自己跟他沟通了。但是在沟通过程中，请二位一定要注意自己的态度和语气。游方是有过抑郁症病史的人，过于剧烈的负面情绪和过大的情绪波动对于他非常有害。两年前我跟二位说的双向障碍并不是单纯在吓唬二位。”<br/><br/> “我知道，这天下没有不爱子女的父母，只是每个家庭选择的爱的方式都有所不同。但是我也诚恳地建议二位，不要把打骂当成爱护游方的方式——他的身体和心理都承受不起。”路遥说完，再次鞠了个躬，“拜托了。”<br/><br/> “你今天……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们说这些？”游爸爸愣了一会，似乎明白了什么，怒火中烧地问，“你跟那个小兔崽子是不是复合了！？妈的，我就知道他是个没出息的！有手有脚的二十多岁的男人！竟然去写那种两个男人情情爱爱的小说，他也不怕**局抓他！”<br/><br/> “什么身份嘛……”路遥笑，“嗯，作为一个爱他的男人吧。”<br/><br/> “爱他？你有什么资格！？”游妈妈按捺不住站了起来，“像你这种良心被狗吃了的东西，有什么资格爱我儿子！你根本就是铁石心肠！上次我跪在你面前，你都不肯让我见我儿子一面！你也不怕遭天谴！”<br/><br/> 路遥二话不说，双膝一弯，跪在地上，坦然地望着游妈妈：“是我错了。阿姨，我给你赔罪。”<br/><br/> 游妈妈被惊住了，后退一步跌坐在沙发上，捂着嘴不知说什么好。<br/><br/> 客厅里再次静默。<br/><br/> 路遥身子笔直地跪着，神态自然，似乎冰冷的瓷砖地根本没有透过他的牛仔裤伤害到他的膝盖，他认真地说：“叔叔，阿姨，我再次跟你们道歉。上一次你们到帝都去看游方时，我不应该拦住你们。你们说的没错，那时候我爱得太过自私，并没有考虑过游方的感受和需要……游方并不是不爱你们<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他很需要你们。游叔叔，你记不记得，10年年底游方曾经给你打过电话？”<br/><br/> 游爸爸短暂地点了一下头。<br/><br/> 路遥叹气：“那时候他已经饱受抑郁症折磨，根本控制不了自杀的念头。给你打电话那天……我不知道确切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在那之后就割腕自杀了。”<br/><br/> “什么！？”游妈妈脸一下子白了，游爸爸连忙扶住她。<br/><br/> “对……幸好他进行了自救，又主动拨打了120，所以并没丧命……但从那以后，他再也不在人前提起父母。即使我主动提到你们，他也会表现得非常抗拒……他爱你们，但是他不敢回来。”<br/><br/> 游妈妈大声啜泣起来，游爸爸的脸色雪白，眼眶通红。<br/><br/> “所以……”路遥温声对两位老人说，“请你们不要再责备他了。即使怒气难平，也好好跟他沟通一下，听听他的经历和苦衷，好吗？游方他啊，真的非常非常了不起。他从11年跟我分手开始，就自己写稿、打工赚钱养活着自己，还通过了b大的成人自考，今年夏天就能拿到本科学历了。他虽然写的是同 xi_ng 恋题材的小说，但是书的销量比很多传统小说家的还要高，很多有名的书评家都对他的文笔大家赞扬，说他给社会带来的是正面的引导……他现在瘦下来了，身上还有了肌肉，越来越俊……他是值得你们骄傲的儿子啊，叔叔阿姨。”<br/><br/> “就算你们不为这些感到骄傲，认为他是个不成器的东西，认为他给你们丢脸了……可他仍然是你们的儿子，是你们的骨血啊，叔叔阿姨。”<br/><br/> 一滴眼泪从游爸爸的眼眶里滑了出来。<br/><br/> 路遥舒了一口气。他从地上站起来，再次对两个老人鞠躬：“希望你们能去参加苏千的婚礼，去看看游方现在的模样，希望你们能阖家团圆，幸福快乐。希望叔叔阿姨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健康愉快。我先告辞了。”他转身拉开门，就要往外走。<br/><br/> “哎，你！”游妈妈擦着眼泪喊住他，“你再说一遍自己的名字？”<br/><br/> “路遥，路遥知马力的路遥。”<br/><br/> “你刚才说……你还爱他？你想跟他复合？”<br/><br/> “嗯。”路遥露出一个十分灿烂的微笑。<br/><br/> “那……如果我们还是不同意呢？”<br/><br/> 路遥的笑容没有一丝一毫地变化，他在门口鞠了个躬说：“游方答应我，他说，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绝不会离开我。”<br/><br/> “我相信他，只要是他说的，每一句，我都信。”说完，他温和有礼地关上了房门。<br/><br/> 82老同学<br/><br/> 游方收到路遥回复的短信，衔着笑骂了句：“老混蛋！”他把手机收起来，闭眼小憩，直到终点。<br/><br/> 背着行李走出火车站，远远地就看到了苏千和沈医生——苏千的头发留得很长，在后脑上盘成一个团，沈医生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风衣，还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看起来愈加温文。<br/><br/> 游方不自觉笑开，他快步上前：“等很久了？”<br/><br/> 苏千愣住，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倒是沈医生表现得很沉着：“小游，欢迎回来！”他张开双臂，轻轻拥抱了游方一下。<br/><br/> 直到这时，苏千才反应过来，她大笑出声，扑到游方怀里：“我的天！你变帅了！欢迎回来！我很想你！”说到最后四个字，眼圈又红了。<br/><br/> 沈医生无奈地把自己老婆从游方怀里拽出来：“我说媳妇，你也考虑<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