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尺、玉藻前的父母和她自己、阿鬼和他的女儿、付丧神不破……他们都很特别，他们的经历和故事一点都不普通。<br/><br/> 可特别的结果却是没有结果。<br/><br/> 再后来，我知道言叶斑野为那些本该由他人承担的责任，不得不经历再无轮回而言的转生，不得不离开那个总是红着脸的少年，不得不经历晚年丧子之痛，甚至在他离开后不久，真正的言叶崇就跟着离开了人世。<br/><br/> 如果按照世界本来的走向，言叶家族最终也彻底消失在了这一代。<br/><br/> 看，做个特别的人，就会活成笑话。<br/><br/> 自以为是背负起家族未来的英雄，最后却将整个家族带向了灭亡。<br/><br/> ——<br/><br/> “这个世界哪里来那么多公平。”惠子小姐只是淡淡道，妖化的艳丽瞳孔里没有一分的迟疑和动摇，“你不做，就必然有别人替你去做，你渴望和平渴望幸福，就必然有人必须替你阻挡住那些使你的愿望无法达成的东西。<br/><br/> “更何况这种本身即是违背规则的禁术，一旦开始，就再没有停下的一天。”<br/><br/> “在你的祖父之前，也曾出现过一个拥有你这种想法的言叶，而且很不幸，他正好是那几代中因为天赋最为优秀而被选为转生者的言叶。我们就姑且称他为……赤君好了。”惠子小姐见我脸色发白，不自觉地收敛了语气中的冷意，换了个语调开口道。<br/><br/> “为了尽可能的保存实力，转生者在二十五岁，力量最为强盛的时候，就会开始进行抽取灵魂使其直接进入轮回的计划。”<br/><br/> “但是这个赤君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不愿意接受转生，甚至为此还叛出了家族，逃到了妖怪集聚的地方躲了起来。”<br/><br/> “他天真地以为呢只要自己逃走，家族就没有办法进行仪式，只能再等待几百年，直到下一个天赋者出现再进行转生仪式。”<br/><br/> “可是他不知道，转生这种事情，一旦开始了，就绝对不可以停下来。既然在那个时间点已经有最强天赋者诞生，那么二十五年后就必须有人接受转生，才能使整个循环达成。否则一旦出现循环缺口，那将会是使整个家族通通走向灭亡的缺口。”<br/><br/> “但是因为他的躲藏技术太好了，家族完全找不到的踪迹，而仪式的时间眼看就要到了。”<br/><br/> “他的父亲，言叶家族那一代的族长别无他法，只能将最小的儿子，那个赤君最宠爱的小弟丢进了转生池里。”<br/><br/> “因为他们两个人的灵魂气息非常相近，虽然他的天赋和实力根本不足以承担转生所带来的损耗，但只要循环达成了，他一个人的生命就足够拯救整个家族。”<br/><br/> “一条命和千万条命相比，简直不值一提。”<br/><br/> “那个赤君在很久很久之后，才从别人嘴里得知了这个消息——他最在意的弟弟，因为他的关系，已经在转生过程中永远消失了。”<br/><br/> “那是他终其一生都无法消除的罪孽。”<br/><br/> “他再次回到了言叶家族，但因为他的父亲把控了言论的关系，他弟弟的死亡被冠以了‘妄想成为转生者而偷偷跳入转生池’的原因，而他自己甚至根本没有受到任何责罚。”<br/><br/> “一切都因为他拥有着最好的天赋。”<br/><br/> “所以为了赤君能够更好的发挥他的天赋，无论是谁，在必要的时候都会被赤君的父亲用做供他登顶的工具。”<br/><br/> “没有人知道他自己曾做了多恶劣的事，也没有人知道他曾差点让整个家族毁于一旦。因为所以的恶名都由他的最小的弟弟背负了。”<br/><br/> “族人视他的弟弟为狂妄自大死有余辜的家伙，他们不仅毫无怜悯之心，甚至还担忧他的死亡是否会影响赤君的转生，影响整个家族的转生计划。”<br/><br/> “真正的英雄背负着骂名死无全尸，而那个逃跑的小人却享受了赞美与荣誉。”<br/><br/> “赤君无法原谅自己，他的父亲甚至因此给他下了禁制，使他无法以任何形式告诉<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别人真相。”<br/><br/> “他不能做任何事，只能麻木地享受这些如同折磨一般的赞美。”<br/><br/> “最后他继承了他父亲的位置，成为了新一任的族长，不再受他父亲的牵制。”<br/><br/> “可他也同样变成了如同他父亲一般的人。”<br/><br/> “他所愧疚的永远也无法说出口，只能带着这个秘密进入了棺材。”<br/><br/> 这个故事让我瞠目结舌，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岔道困局：铁轨上绑着五个人，另一条铁轨上绑着一个人，现在有一辆失控的火车正在向这里驶来，如果你可以改变火车经过的路线，你会选择让火车经过绑着五个人的轨道还是一个人的？<br/><br/> 赤君的父亲选择了五个人的轨道，而赤君一开始想要选择说出真相，让轨道上的另一个人存活下来，可最后，他的选择还是和他的父亲一样了。<br/><br/> 我知道惠子小姐说这个故事的原因，因为我更倾向于责任平摊，而非将这一切全部落在一个人身上。<br/><br/> 但是有时候，有些责任是你根本无法背负的。譬如转生者的人选，这只能由上天来决定，人力无法干预。<br/><br/> 我没有成为术士的天赋，再努力都无法挑起家族重任，或者强大到能够杀死言叶尚三。<br/><br/> 不是我不想。<br/><br/> 是我不能。<br/><br/> 所以我所无法承担的责任会由我的孩子来承担，如果我的孩子无法承担，就会由孩子的孩子来承担，直到合适者出现。<br/><br/> 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的责任，都会由那个合适者背负。<br/><br/> 而像我这样的庸才，人生唯一需要努力的，就是为家族生下可能是合适者的孩子。<br/><br/> 做个普通人，像我一直做的那样。<br/><br/> ——<br/><br/> “可是惠子小姐，”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语气迟疑了起来，“如果那个赤君真的将秘密带入了坟墓，那你……”<br/><br/> 是怎么知道的？<br/><br/> “一个术士想要在妖怪的领地隐藏自己的踪迹，如果没有一个对此非常熟悉的人帮忙，是不可能做到的。”惠子小姐将最后一口茶饮尽。<br/><br/> “所以惠子小姐是那位赤君的朋友？”我理所当然地认为。<br/><br/> 可惠子小姐没有回答，只是往茶杯里又添满了新茶。<br/><br/> 我顿时感到有些奇怪，因为她平时喝茶从来一次只喝一杯，她自己也曾说过，喝一杯，是放松身心，如果超过一杯，就容易平添愁绪。<br/><br/> 惠子小姐是在忧愁些什么吗？<br/><br/>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到在我还小的时候，惠子小姐曾告诉过我她成为言叶家守护神的原因。<br/><br/> 她欠一个叫言叶赤人的亡者，一个愿望。<br/><br/> 这个言叶赤人难道就是她口中的赤君吗？<br/><br/> “我和他……确实是朋友……”惠子小姐抚着杯沿，语气中听不出什么端倪，“所以才会应他的后代召唤而来。”<br/><br/> “但是与其说是我欠他一个愿望，不如说是为了相见而达成的约定，因为一旦他使用了信物，我就还可以再和他相见。”<br/><br/> “他答应我会来找我的，哪怕已经过了几百年我都这么坚信着……我甚至还猜测他回到人类世<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