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br/><br/> “那你过来吧。”他哭成那样，张清韵的脑海中充斥着一个傻哔在电话亭里痛哭的画面，有一点好笑，又有一点难过。<br/><br/> 曹凝得到他给的地址之后，快速地挂好电话，然后夺门而出，去开车找他去。<br/><br/> 大冷的天，天上飘着雪花的，他脚上就蹬着一双室内棉拖鞋，踩在地面上总有一种要摔倒的感觉。<br/><br/> 那是因为他跑得太快，迫不及待。<br/><br/> 深夜的马路上车辆稀少，让曹凝享受了一把一边飙泪一边飙车的快感。<br/><br/> 事后回忆起来觉得特别痛快，也觉得特别傻哔，但是绝不后悔。<br/><br/> 在酒店前台人员惊愕的目光之下，他邋里邋遢地冲上楼上，用拳头砸响了张清韵的房门。<br/><br/> “张清韵！”整个楼道都听见了他的声音。<br/><br/> 张清韵从里面打开门，一坨不明物体向自己扑了过来。他抱住的是一团……眼泪鼻涕、雪水大衣，剥开了里面才是个人。<br/><br/> “你怎么……”<br/><br/> 怎么会弄成这样呢？<br/><br/> 浑身都冷透了，张清韵把他拖进有暖气的房间，然后反手关上门。接着用掌心贴着他的脸颊，一点温度都没有，还湿湿地。<br/><br/> 扒了他的大衣，里面竟然是一套睡衣……<br/><br/> “进去泡个热水澡，不然你会感冒的。”张清韵没有给他反抗的余地，直接抱进了浴室，给他放水泡澡。<br/><br/> 碰到张清韵的那一瞬间，曹凝觉得自己圆满了，也虚脱了。<br/><br/> 浑身好像没有力气，只有脸上的金豆子还在淌，止不住像小溪流一样。<br/><br/> 当他被张清韵剥光抱进浴缸的时候，整个人发抖了片刻，全身的皮肤都冒起了鸡皮疙瘩。<br/><br/> “水太烫了吗？”掌心 m-o 到一粒粒的细微凸起，张清韵用力地帮他揉搓，特别是各个关节的位置，因为害怕他被冷坏了，以后留下病根会很难受。<br/><br/> “……”热腾腾的雾气一熏，眼睛发酸，曹凝仰头望着天花板，不让自己的丑态被暴露出来。<br/><br/> “你到底怎么了。”张清韵低着头，手掌放在他膝盖上，这里也是冷的。<br/><br/> “我知道就好了。”曹凝困难地说，抬手遮住泛滥的眼睛，泪水从眼角滑到下巴上，掉进了他身下的热水中。<br/><br/> 如果一定要解释现在的心情的话，他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是想哭，哭得有点悲哀，却又不知道为了什么哭。<br/><br/> 很矛盾，就好像心底还住着一个人，他在哭。<br/><br/> 曹凝哭得难以抑制的时候，在心里烦躁地大声问他，你在哭什么？你在哭什么？<br/><br/> 让我哭得像个傻哔一样，倒是告诉我呀。<br/><br/> 什么都不知道，这种感觉也很难受，很难受。<br/><br/> “别哭了，会生病。”张清韵把他的关节搓热，看见他哭成这样，心里也很难过，他伸手把赤 l_uo 的人搂到怀里，像哄小孩一样哄他：“凝凝不哭了。”<br/><br/> 曹凝的眼泪，更汹涌了。<br/><br/> 他抓狂地说：“你别这样，我哭得更惨了。”也丢脸死了。<br/><br/> “搞不懂你。”张清韵 m-o m-o 他的头，搁在自己肩膀上，有一定的分量，让心里踏实的分量。<br/><br/> “……”曹凝抱紧他，手指抓紧他背上的衣服，身体依旧在微微颤抖。<br/><br/> 偶尔的抽泣声，在浴室中回响，侵袭着两个人的心。<br/><br/> 张清韵慢慢地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用热毛巾一下一下的安抚这个人的背脊，让他别受冻。<br/><br/> 慢慢地曹凝也平静下来，最后退开这个怀抱，露出一双兔子眼睛。<br/><br/> 张清韵马上拧好毛巾，给他递过去，擦擦脸。<br/><br/> 曹凝把毛巾敷在脸上，整个往后躺下去，同时在嘴里长长呼出了一口气。<br/><br/> “你自己泡一下，我出去外面等你。”张清韵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麻痹的双腿，再看他一眼就出<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去了。<br/><br/> 曹凝拿下脸上的热毛巾，睁着大大的眼睛，出神地瞪着天花板。<br/><br/> 他乱糟糟的情绪就像这满屋子的热气，经受不起一点外物的刺激，否则就会烟消云散，真真脆弱得不堪一击。<br/><br/> 换做从前，曹凝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是这么脆弱而感 xi_ng 的人，他不是。<br/><br/> 现在他是。<br/><br/> 从热水中起来，穿上浴室中准备的浴袍，曹凝赤着脚走了出去。<br/><br/> “过来坐下。”张清韵拿起毛巾，让他过来，然后抬起他的脚擦干净上面的水迹，放进被窝里面去。<br/><br/> “……”曹凝默默看着这些，思绪有一点缥缈，这是他常做的举动吗？<br/><br/> “我去帮你倒杯水。”张清韵起来，去倒了一杯热水，走回来做在他身边，把水杯递给他：“你还好吗？”<br/><br/> 看神情有点让人担心的样子。<br/><br/> “谢谢。”曹凝道谢，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感觉喉咙早就涩涩地疼着，被热水一冲刷，就更疼了。<br/><br/> “是太烫了吗？”张清韵从他手里把杯子拿过来，因为看见他眼睛红红地，又有要下雨的冲动。<br/><br/> “嗯，太烫了。”曹凝仰起头，把脸撇着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一下。<br/><br/> “每个人都有压抑到爆发的时候，过了就好了。”张清韵放好杯子，静静地陪在他左右。<br/><br/> “你也有吗？”曹凝随意地问，抽了点床头的纸巾给自己掩饰。<br/><br/> “有。”张清韵也不怕丢脸地告诉他：“我曾经躲在房间里，哭得不能出门见人。”<br/><br/> “失恋的时候吗？”他的那个大学恋人。<br/><br/> “是啊。”失恋的时候。<br/><br/> 谁说男人失恋就不会流眼泪，有时候不仅是失恋，情绪太苦闷，太压抑了也会哭。<br/><br/> 生活中让人想哭的事情太多了，不是每一样都能硬扛过来的。<br/><br/> “他把你甩了？”曹凝坐在床上，嗓音沙哑地问他，手掌下面撑着的被子，被他抓在手心里。<br/><br/> “嗯。”张清韵点点头，用眼尾睨着现在的人，很好奇他究竟在想什么东西。<br/><br/> “哦。”曹凝垂下眼睛，躲开了张清韵的探视。<br/><br/> “累不累？”沉默了很久之后，张清韵整理被子，让曹凝睡下去。<br/><br/> 曹凝顺水推舟，躺了下去。<br/><br/> 本来想继续说点什么的，但是他折腾了这么久，确实很疲累，一沾床就睡着了。<br/><br/> 睡得那么快，让张清韵无奈一笑。<br/><br/> 帮他掖好被子的时候，手指偷偷地碰一碰他沉睡的脸，一年没见，似乎下巴长得更尖了一点。<br/><br/> 这一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的，有看上什么人吗？<br/><br/> 想着这些自己无从得知的问题，思念的情绪喷薄而出，实在是让人难以抑制下去了。<br/><br/> 张清韵在沉睡的人嘴唇上，索取了一个浅吻。<br/><br/> 心底里想要的不止是这些，他想要好好抱一抱这个人，想要时间回到过去，也想要时间去到不再有思念的未来。<br/><br/> 太多太多的想法，总归不过是对一个人的渴望罢了。<br/><br/> 离开<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