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o 口袋，幸好还有些散碎银子，便 m-o 出一块丢给那船老大。那船老大得了银子，脸色好看许多，收拾了一间客舱招呼杜清明歇息。杜清明不理会他，默默坐在船舷上，看著江水发呆。<br/><br/> 他在这条船上过了十几日，饿了便啃冷馒头，困了便睡，大多数时候便是坐在船边，日复一日呆怔怔地看著水流。船工只当他是疯子，在他背後指指点点，只不过在船老大想来，这样安安静静又有钱的疯子倒不妨多几个。<br/><br/> 一日货船靠岸，卸下货物，又装满了其他货品。船老大看杜清明仍是动也不动，道：“客官，湖州到了，你若不下船，我再载你回去？”<br/><br/> 杜清明道：“回去？我能回哪里去？”跳下船去。<br/><br/> 湖州笔最是出名，杜清明在街上走，看到两旁一家挨著一家的制笔店铺，心中一酸：“我便是带回去给师父，他也不要了，上次那砚滴不知被他丢在哪里。”<br/><br/> 他只顾出神，走路时不留意撞到一名少女身上，那少女端了盆正要倒水，被他一撞，呀的一声惊叫，一盆水全泼在自家店铺摆在道旁的宣纸上。杜清明连连道歉，店老板是一名中年妇人，闻声出来，招呼那少女回店里，狠狠瞪了杜清明一眼，一五一十清点了被水浸湿的纸张，毫不客气地将杜清明的钱袋掏空了。<br/><br/> 杜清明苦笑著赔了钱，正要离去，忽然嗅到一阵药气，随即觉得一只手搭在肩上，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清明，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br/><br/> 杜清明回过头，道：“莫兄，是你。”<br/><br/> 这人正是莫宁。<br/><br/> 莫宁笑道：“好巧！万万想不到能在这里遇到你。你到湖州来做什麽？凤楼主吩咐的麽？”仔细端详一下他的面色，道，“几个月不见，怎麽瘦了许多？”<br/><br/> 杜清明苦笑道：“一言难尽。”<br/><br/> 莫宁略一思量，道：“也罢，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去吃些东西，边吃边说。”<br/><br/> 第6章番外．莫买宝剪刀<br/><br/> 中夜时候，凤玄醒了过来。<br/><br/> 他梦到了杜清明，还是少年的杜清明，没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杜清明。那时候杜清明与他绝无芥蒂，时常欢欢喜喜地扑在他怀里叫师父，拿著各种各样的新鲜玩意儿给他看。眼睛清亮得像一泓水，只映出他一个人的影子。<br/><br/> 凤玄在情场游戏过许多年，却不明白怎麽会与杜清明走到这一步。<br/><br/> 他仍然记得那是春日的一个午後，桃花一片片地落在窗台上，他倚在榻上看书，杜清明跟小云玩够了，窝在他怀里，压著他半个身子睡觉，他一手拿著书，一手揽著杜清明，怕惊扰了那少年，连翻页都是轻轻的。<br/><br/> 不知过了多久，那少年醒了，睡眼迷蒙地抬起脸来，叫他师父。那一瞬凤玄只觉得怦然心动，那本书啪的一声落在榻前无人理会，凤玄双手搂住了他，轻轻吻他。那少年缩起了身子，凤玄凑到他耳边，低柔问他情不情愿，那少年不答话，慢慢闭上了眼。<br/><br/> 之後便是一场温柔。<br/><br/> 这场温柔梦醒了，却只剩下冷。<br/><br/> 他曾自忖以自己的温柔手段，总能捉住他的心，却不料这一次却输了。<br/><br/> 他睡不著，起来坐著窗前的琴案前，琴声在静夜里传出很远，幽幽地飘散在月光之下，落了满地白霜。这时忽然有人在院外漫声吟道：“莫买宝剪刀，徒费千金直。我有心中结，知君剪不得。”<br/><br/> 凤玄停了手，道：“林堂主。”<br/><br/> 林雁走进来，道：“楼主不开心？怎麽弹起《啄木曲》来了。”<br/><br/> 凤玄道：“有少主的消息？”<br/><br/> 林雁道：“方才传回讯息，少主刚刚到了广陵府，同卢良少侠与欧阳小公子在一起。”<br/><br/> 凤玄微微一笑，道：“他开心得很？”<br/><br/> 林雁挠挠头，道：“这个麽，那边没说，想来就算不是很开心，也没什麽不开心。”<br/><br/> 凤玄道：“那就好。”<br/><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如此，也罢。<br/><br/> 他缓缓落指，少宫弦断。<br/><br/> 林雁告退出门，身後琴声又起，他一怔，顿住了脚，那曲子竟是《有所思》。<br/><br/>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br/><br/> 第7章按剑相知<br/><br/> 莫宁与杜清明进了一家小店面，随意点了些酒菜，杜清明不想吃东西，只是喝酒，酒入愁肠，不久便醉了，趴著桌子上发呆。莫宁开口问道：“清明，你这是怎麽了？”<br/><br/> 杜清明喃喃道：“他不要我了。”<br/><br/> 莫宁道：“你是说凤楼主？”<br/><br/> 杜清明也不知听到他的话没有，醉意朦胧地盯著桌上油灯，仍是道：“他不要我了。”又伸手去 m-o 酒壶。<br/><br/> 莫宁将酒壶拿开，道：“你与凤楼主怎麽了？别喝了，明日便回去吧。”<br/><br/> 杜清明道：“我不回去。”<br/><br/> 莫宁关切道：“究竟怎麽了？”<br/><br/> 杜清明翻来覆去却只有一句话：“他不要我了。”<br/><br/> 莫宁无法可施，要了一间客房，将杜清明拖进房里，丢上床去。<br/><br/> 杜清明睡了半日，醒来时看到莫宁坐在窗边，满脸心事重重的模样。他揉了揉额角，坐起身来，道：“莫兄，对不住。我喝醉了？”<br/><br/> 莫宁一惊回神，笑道：“喝得不多，醉得却快，嘴里还一直念叨‘他不要我了’。”<br/><br/> 杜清明自觉脸热，装作酒後头痛，按著太阳穴不答话。<br/><br/> 莫宁问道：“你惹凤楼主生气了？”<br/><br/> 杜清明摇摇头。<br/><br/> 莫宁道：“那是怎麽一回事？他不要你了？”<br/><br/> 杜清明迟疑片刻，道：“他不是不要我，只是……只是不要我了。”这话看似说得糊涂，这“不要”却有两层意思，凤玄仍旧认他当弟子，相好的情分却再也没有了。<br/><br/> 莫宁道：“凤楼主不是很宠爱你的麽？你回去乖乖听话，他多半便会回心转意了。”<br/><br/> 杜清明难过道：“不会的。他之前……之前有那麽多人，都这麽甩在脑後了。”<br/><br/> 莫宁正要出言安 we_i ，杜清明道：“莫兄，你不必安 we_i 我，我自己想开了也就好了。”<br/><br/> 莫宁道：“也罢。”想了一想，道，“我带你去看一个人。”<br/><br/> 莫宁说的是“看”，却不是“见”，杜清明不由得好奇，不知内中有何玄机，点头道：“好。”<br/><br/> 莫宁带著杜清明往城外去，这时候已是傍晚，漠漠水田映著霞光，一只白鹭披著温暖的夕照归巢。莫宁穿过一处村落，向一间偏远些的小屋走去，一面叮嘱杜清明道：“当心些，别让那人看到了。”<br/><br/> 两人跃到那房屋不远处的一棵高树上，瞧见窗子开著，房中坐了一名女子，只见到侧脸，虽不是国色天香，却也温柔可亲，她手中缝制一件衣衫，现下正是夏日，她缝的却是冬衣。杜清明瞄了莫宁几眼，觉得他身量与那女子手中衣衫甚是相合。莫宁望著那女子，眼中柔情无限。他看了一会儿，拉著杜清明跳下树来。<br/><br/> 两人走远了，杜清明才好奇开口道：“那是谁？”<br/><br/> 莫宁道：“是我未过门的妻子。”<br/><br/> 杜清明笑道：“原来如此！不知莫兄与莫嫂哪一日成亲？我可要讨一杯喜酒。”<br/><br/> 莫宁道：“但愿能有这一日。”<br/><br/> 杜清明吃了一惊，道：“怎麽？<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