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在那里叨神叨鬼，说当年娶他妈的时候神婆就说他们八字不合要倒霉，果然小半辈子都没好事云云。<br/><br/> 他清晰地记得，他夺了方向盘，祁胜斌眼里闪过的惊愕与害怕。<br/><br/> 那种恐惧让他十分爽快。<br/><br/> 哪种结局他都能接受。他爸死了最好，万一他爸没死他死了，那反正他家也绝后了。<br/><br/> 孟鑫澜又不能生，他爸最多找别人再生一个，然后孟鑫澜肯定不会愿意，两个人就可以无限撕逼，鸡飞狗跳互相伤害到世界尽头。<br/><br/> 那他做鬼也看了开心，手舞足蹈。<br/><br/> 不过如今再看，他那时候真傻得白给。想要看他们鸡飞狗跳互相伤害到永远又何止一种方法？<br/><br/> 现在这样不香吗？<br/><br/> 他现在玩死他们妥妥的。<br/><br/> ……<br/><br/> 祁衍有时候会会想，人生真是世事难测。<br/><br/> 想想孟鑫澜刚进家门的那段日子，他被她挤兑挨饿吃剩饭菜，活得非常痛苦。要不是程晟护着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撑下来。<br/><br/> 如今当年的恶人被他报复得已毫无还手之力。<br/><br/> 保护他的人，却不要他了。<br/><br/> 祁衍这些天还在屡屡试着替程晟找理由。<br/><br/> 想他哥哥怎么可能突然就变了，会不会其实只是……觉得这辈子不能就这么拖拉着一个神经病疯妈继续祸害他，所以才离他远远的。<br/><br/> 一切都是因为他无比伟大地、深深地爱着他。<br/><br/> 后来祁衍觉得大可不必那么自我折磨。<br/><br/> 别犯贱了真的！他能在他还躺医院的时候就偷偷把东西收走，能在他出院的第一天就说他要回去照顾他妈，就他妈的是没有心！<br/><br/> 但凡性格脆弱一点。<br/><br/> 没他这种铁打一样的顽强，早万念俱灰站阳台上早跳下去了事了。<br/><br/> 程晟能那么狠地用刀子捅他的心，把他几乎捅死。他为什么还给他找借口。<br/><br/> 这么多年还不够吗。<br/><br/> 他仁至义尽了。为了程晟逼着自己忍了那么多年的孟鑫澜，甚至违心答应要替狗男女养老。明明其实恨不得他俩明天出门被雷劈死，明天就癌症复发车毁人亡。<br/><br/> 根本就是自尊原则一切全部粉碎。他妈要是现在醒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交代。<br/><br/> 祁衍如今真的鄙夷自己。<br/><br/> 当然，他更鄙夷的还是日结薪金的时候他每一次都要跟那个渣滓重复交代，狗男女你随便怎么来，程晟少一根头发你的钱就别想要了。<br/><br/> 渣爹继续找茬，程晟继续护着孟鑫澜。<br/><br/> 祁衍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病，喜欢上害得他家破人亡女人的儿子。<br/><br/> 真的，自己这些年是瞎了眼瞎了心吧？这个世界那么大喜欢谁不好，珍惜谁不好。<br/><br/> 行吧。那就护着她，爱护随便护，他不管了。<br/><br/> 万一被打到失手打死了，正好孟鑫澜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br/><br/> 都他妈完蛋算了。<br/><br/>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br/><br/> “她自己找的男人，自己的婚姻纠纷！关你什么事？需要你出头！”<br/><br/> 可结果，他还是没忍住在混乱的撕逼场里把人拽住拖进车里。<br/><br/> 程晟的手背在孟鑫澜和他爸的撕扯中被抓伤了，几道深深的红色印子。<br/><br/> “程晟你一天天的到底都在想什么呢？！”<br/><br/> “就因为她是你妈？哪怕她做过丧尽天良的事，你也要一辈子纵容他护着她？”<br/><br/> “呵……可是，你知道你身体为什么那么差吗？为什么先天不足！因为她自己怀你的时候不注意，吃了不该吃的激素药物！你听不见身体不好本来就是她害的！”<br/><br/> 程晟的眼睛红了。<br/><br/> 可他都听到了这些话，红着眼睛却是在瞪他！祁衍那一瞬间，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弦啪地断了。<br/><br/> “你到现在……都这样了还向着她。”<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 “你看看我，那我呢？！”<br/><br/> “你答应我的那些事，说过的要一起努力的事情呢？”<br/><br/> “我他妈死都死过一次了，你现在就这样对我？！”<br/><br/>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的亲人我的妹妹什么都没有了！可我为什么到现在都一句话也没抱怨过，你觉得我是为了谁！”<br/><br/>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是不是看现在我有钱有房子你就觉得我什么都有了，所以别人才是凄惨的而我是圆满的？你就从来没有考虑过我也是人也有感情，也他妈有过不去的时候？！”<br/><br/> “程晟，你想一想，我是怎么对你的。”<br/><br/> “你自己说，我对你不好吗？”<br/><br/> “一直一直一直，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是疯了吗你现在这样！还是从一开始就在耍我啊？”<br/><br/> “真的，你是不是从一开始，跟她合伙在耍我啊？我上辈子欠你们的是吧？既然不打算跟我走到最后，不打算负责，一开始为什么要招惹我？”<br/><br/> “你别哭。”<br/><br/> “你哭什么，该哭的人是我才对吧。”<br/><br/> “我本来有家的，后来没有了。我本来是正常的，后来你说喜欢我，我就不想辜负你。”<br/><br/> “可是你呢？”<br/><br/> 程晟开始挣扎。<br/><br/> 祁衍摁住他，苦笑。他满脑子完全是比说出口的更恶毒十倍一百倍的语言，他还是舍不得。<br/><br/> 他舍不得，可是程晟却舍得。<br/><br/> 舍得在他最需要他的时候抽身而去。舍得在这一刻伸手把耳蜗声音给关了。<br/><br/> 祁衍笑了，眼里都是雾气。<br/><br/> 这一招他以前用来对付他妈，现在用来对付他了。<br/><br/> 他欺身压下去，闭上眼睛深深呼吸。<br/><br/> 熟悉的椰子香。<br/><br/> 身下是修长的腿，挣扎而凌乱的衣服。祁衍知道自己喜欢这个人从来不只是因为小时候的温暖以待。<br/><br/> 程晟的性吸引力其实是很致命的，他长得很帅，却有一种莫名的易碎感，那种至刚至柔的融合一直让他被诱得蠢蠢欲动。<br/><br/> 他从来没真的对他怎么样。<br/><br/> 因为总想着要一起活到七老八十，要养胖十斤再说。要省着好好用，要宠着他护着他。<br/><br/> 真不如早点艹死他。<br/><br/> ……<br/><br/> 可祁衍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br/><br/> 他继续放任渣爹和小混混们闹，却不再管那个家再鸡飞狗跳成什么样。<br/><br/> 更不去看他们母慈子孝。<br/><br/> 或许巨大的悲伤反而能让人冷静。他怀抱着满目疮痍，和纪南祈还有小兄弟们醉生梦死了几天，就回家敲键盘继续赚钱。<br/><br/> 人总得活下去。<br/><br/> 而祁衍想他似乎……也要开始为离开这里做准备了。<br/><br/> 他等不到大学。既然现在就有经济实力，为什么不早点带着妈妈尽快离开这座小城？<br/><br/> 离开这满是回忆的家、离开这满是痛苦不像样的地方，也忘掉程晟。再也不回来。<br/><br/> 这是他能找回的最后的尊严。<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啊啊啊，哭哭。<br/><br/> 反正，不太多了最后再一起总结吧。<br/><br/> 第79章<br/><br/> 祁衍想带妈妈去南方。<br/><br/> 妈妈以前就喜欢温暖、喜欢花。可惜他们这座小城在内陆,她一直遗憾从<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