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敢说全。祁衍脸色已经冰冷的下来，小舅舅知道说出来他唯一的外甥八成要跟他彻底翻脸。<br/><br/> 结果这么一想，他自己先就委屈死了：“我这真不是挑拨离间，就是不明白，你到底迷他迷什么啊？”<br/><br/> “他到底为你做什么了？啊？”<br/><br/> “是，他小时候护着你，可他妈那么坏，他护着你不是该的吗？你说他性格好，难道成天病恹恹还话不多就叫性格好？全天下所有闷葫芦性格都好？”<br/><br/> “我根本没见着他对你哪里真心！”<br/><br/> “我就看见他嘴上说对你好，转头选了给他妈养老送终！说真的祁衍你不憋屈吗？你坠马车祸动手术的时候他都在哪儿？你成夜睡不着吃药的时候他又在哪？”<br/><br/> “他哪里值得你对他掏心掏肺！”<br/><br/> 小舅舅说着，说到激动自己还真哭起来了。<br/><br/> “我就是看着太来气了。这什么东西啊，你找啥样的不比找他好！我看你就是鬼迷心窍！”<br/><br/> “……”<br/><br/> 他一个三十岁的男的，也算是公司高管了，不顾形象在那嗷嗷哭。<br/><br/> 阳光从玻璃窗透下来打在侧脸上，祁衍叹了口气，无奈极了。<br/><br/> 类似的话，小舅舅说过无数次了。<br/><br/> 他以前还反驳，现在干脆任他闹算了——能怎么办？<br/><br/> 祁衍没跟小玥说他跟程晟的点点滴滴，因为小姑娘年纪太小，他怕影响她。<br/><br/> 但那些故事，他都跟小舅舅说过的。<br/><br/> 无奈小舅舅死活听不进。<br/><br/> “……也许，等到有一天，你也爱上一个人，就会都明白了。”<br/><br/> “说真的，你也老大不小了，别天天跟一些乱七八糟的夜场货色稀里糊涂的混了好吗，去找一个真正喜欢的、想跟她结婚的，到时你就都懂了。”<br/><br/> 小舅舅暴躁：“我结婚，我结什么婚！你这么让我操心我怎么结婚！”<br/><br/> “我怎么跟我姐交代呀，她的宝贝儿子啥都好，就是打小被坏女人儿子的小恩小惠给带歪了……”<br/><br/> 祁衍哭笑不得。<br/><br/> 真的无论他怎么解释小舅舅都根本不信，总觉得他对程晟不过是年少时的温暖和恩惠的依恋迷惑。<br/><br/> 真不是。<br/><br/> 他喜欢的，是太多太多别的东西。<br/><br/> 灰眸里的认真执拗，软乎乎的很好摸的毛衣，他微笑时牵动人心的温和，各种。<br/><br/> 渐渐就陷得越来越深了。<br/><br/> 就变得时时刻刻想宠他，又想欺负他。想答应他一切要求，看到可爱的绒毛就想到他，看到好看的衣服就想着他穿上的样子。<br/><br/> 想看他笑。想时时刻刻吻他，想把他宠坏，想把他养得最后骄横自大无恶不作。<br/><br/> 想时时刻刻脱掉他的衣服，无数下流的妄想allabouthim。<br/><br/> 小舅舅绝望了：“你自己听听，你爸当年也是一样鬼迷心窍的！他们一家真就是狐狸精转世吧！”<br/><br/> “可祁衍你也不是那么不孝顺的孩子啊，你怎么能原谅他妈做过的那些事？”<br/><br/> “……”<br/><br/> “没有原谅啊。”<br/><br/> “也不会原谅。”<br/><br/> “没有原谅的，但是放下了。”<br/><br/> “因为如果不放下，一辈子也不可能不幸福。我既然想要幸福，又为什么要跟自己作对。”<br/><br/> 他微笑，阳光照着他的金发。<br/><br/> 少年回过头，黑瞳璀璨，认真犀利又笃定。<br/><br/> 这样优秀的孩子很多事情是想得很非常清楚的。小舅舅其实都知道，但他就还是意难平！接受不了！<br/><br/> “那我问你！如果当初坏女人没得病、没死呢？”<br/><br/> “……”<br/><br/> “那他不是要伺候他妈一辈子？只不过他妈恰好早死了。他选的根本不是你，这你也气得过？”<br/><br/> 祁衍垂眸：“并没有那样的如果。”<br/><br/> 小舅舅<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可是如果呢？”<br/><br/> “如果，”祁衍垂眸，“我不相信‘如果’。”<br/><br/> “因为非要说如果的话，如果我妈妈跳下去的那天，我放学回家的路上没有在糖果店和花店逗留那么久。”<br/><br/> “……”<br/><br/> “那一天，我本该在她跳下去之前到家。”<br/><br/> “可那天是节日，所以我拿着零用钱，先绕到糖果店给小玥买了一包糖豆，又去花店给她挑了一支花。”<br/><br/> “因为想挑一朵特别完美的花，所以挑了很久。”<br/><br/> “‘如果\'那天我没有买那些，而是早点回家，妈妈抱着我哭一场，说不定想通了不会跳下去了。”<br/><br/> “但人生无法用‘如果’来计量。”<br/><br/> “小衍……”小舅舅一脸心疼，说不出来话了。<br/><br/> “我知道，知道你觉得不公平，总觉得我吃亏受委屈，”祁衍垂眸，“但其实这种事，谁说得清楚。”<br/><br/> “他也为我付出了很多，互相之间早就说不清楚了。而且本来两个人在一起，就不该以谁爱得深来做裁量。”<br/><br/> “我想跟他在一起，这就已经够了。”<br/><br/> “如果非要分出个多少，如果一段感情总有一个要喜欢得更没救一点，我宁可那个人是我。”<br/><br/> “我宁可承受多一点，如果这样可以让他轻松一些。”<br/><br/> “我想看他有朝一日，能够无忧无虑地笑出来。”<br/><br/> ……<br/><br/> 程晟出院后，在家休养了一个月。<br/><br/> 休息好后，祁衍牵着他的手在国内各地兜了一大圈。那时冬天已经过去了，所到之处百花盛开，都是最绮丽的春光。<br/><br/> 春天的路程结束以后，盛夏，程晟又回去做了一次心脏手术。<br/><br/> 在家养了两个月，深秋的时候，祁衍又带他出去玩了一圈。<br/><br/> 山林里是深红、金黄和剩余的青翠，层层叠叠带着雾气美丽的颜色。<br/><br/> 程晟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个破掉的古董娃娃。<br/><br/> 本来早该被扔掉了，结果遇到了温柔的小天使，修修补补，细心地保养。终于让他焕然一新，又吱呀吱呀重新地活了过来。<br/><br/> 当然，旅途也并不全是浪漫。<br/><br/> 程晟最近越来越确定他的小天使果然也不是每天都很靠谱。<br/><br/> 两次出发前，祁衍都信心满满“一切包在我身上”，打包行李时不让他插手，结果一出了门就发现丢三落四、忘这忘那。<br/><br/> 各种牙刷带了牙膏没带。换洗睡衣带了内裤没带。<br/><br/> 祁衍：“不准笑！没带就再买，又不是买不起！”<br/><br/> 程晟：“那，你还迷路呢。”<br/><br/> 祁衍：“………………”<br/><br/> “谁规定的就不能迷路了？导航错了还怪我吗，有本事你给我人肉gps？”<br/><br/> 程晟憋住笑，努力不跟他杠。<br/><br/> 车子在异域风情的北疆穿行，祁衍带他去看大沙漠、去钻魔鬼城，年轻男孩子好奇心旺盛总想往没人的地方跑，都被程晟硬扳回来。<br/><br/> “不准去！没人的沙漠那么危险，你想什么呢？”<br/><br/> 程晟也是无奈。这么调皮的孩子没有他跟着怎么行！<br/><br/> 他又想起祁衍小时候爬高上低从书上栽下来，还有手贱去炸泥巴。他好像从小就不作不死。<br/><br/> 他都没有变。<br/><br/> 程晟经常坐在车上，看着少年俊<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