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须抢夺的高端人才。<br/><br/> 据说“巡”现在已经回国了，正在保密单位工作将功折罪。<br/><br/> 他也证明了他虽然花钱买下的那些算法，但写算法的人不可能知道卖出的算法被他如何非法利用，因此不该追究责任。<br/><br/> 就这样，程晟被关了七个月，无罪释放。<br/><br/> 他就又回到了家。<br/><br/> 继续照顾他妈，平静而沉默地一天天数着日子。<br/><br/> ……<br/><br/> 无论什么原因，一个人被白关几个月又被放了，多少有点补偿。<br/><br/> 补偿款下来得慢，等到可以领取补偿的时候，已经又是两年后了。<br/><br/> 负责发钱的办事员用旧的联络方式已经联系不到人，但他很负责，就托熟人问来问去。<br/><br/> 小城市就那么点大，千回百转的就追到了“弟弟”祁衍这里。<br/><br/> 半小时后，纪南祈也赶来了。<br/><br/> 时隔几年他看到祁衍，表情是既开心又各种复杂。<br/><br/> 纪南祈勉强混了个大学毕业，他成绩实在是不好，念书没天赋，幸而家里有点钱给他出资在本地开了个饭店。生意正红火得很。<br/><br/> 当然，做了小老板，他也不能像以前当混混时那么不靠谱了。<br/><br/> 头发也染回黑色了，耳钉也不戴了，看着还挺人模狗样的。<br/><br/> “衍哥，你、你先别激动，你慢慢听我说。”<br/><br/> “我知道你拖我好好照顾小晟哥，这么大事我确实没跟你说，但是我也没办法啊——小晟哥跟我说，要是我敢把这事告诉你，他就当场死给我看。”<br/><br/> “你都不知道他那样子多吓人，他是认真的！”<br/><br/> 纪南祈皱着脸，抓着头发，也真心是难为死了。<br/><br/> “衍哥，你说我能怎么办啊？我也有几次忍不住想跟你说实话的，可我要怎么说啊？”<br/><br/> “那时候所有人都说这事可能要判十年二十年。”<br/><br/> “你说我怎么开口叫你回来？难道要眼睁睁看你被抓进去？而且我要是真那样做我就直接逼死小晟哥了，你都不知道他那时是怎么求我的。”<br/><br/> “他当时人在医院里躺着，插着呼吸机，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还威胁我，说我要是敢让你知道一个字，他马上拔管子。”<br/><br/> 祁衍身子晃了晃。<br/><br/> 小舅舅赶紧扶住他，但他整个人其实也根本不比祁衍好到哪去。<br/><br/> 他的脑子完全是混乱的。这么久以来，他始终觉得那个程晟对他外甥根本就没有多少真心。就他外甥一个人傻、痴情、被人骗，被那个病秧子占走了大便宜。<br/><br/> 但是卧槽，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啊？！<br/><br/> 什么人爱一个人，会情愿替他坐十几年的牢。<br/><br/> 这案子如果最后不是从宽处置了，他真的打算为了祁衍被关十几年？<br/><br/> 小舅舅安慰了祁衍一会，结果也不知道咋的，自己跑出去哇哇哭了一场。<br/><br/> 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哭啥。<br/><br/> 反正他还是接受不了他外甥跟男的在一起这事，但他也真的服了那男的了！<br/><br/> 看着普普通通波澜不兴的，骨子里头藏了什么东西啊？<br/><br/> 真的，他外甥看上的这都什么疯批。<br/><br/> 本来还以为就他外甥每天脑子不清楚、犯贱兮兮五迷三道的，结果没想到，那个看着一点不疯的才是真脑子早就坏掉了！<br/><br/> 那一天下午，雨下了很久很久不停。<br/><br/> 纪南祈又说了很多事，在酒店房间一直说到深夜。<br/><br/> 那个loft，是程晟拜托他帮忙卖掉的。<br/><br/> 本来是不需要卖，因为祁衍留下的卡里有足够钱，治病根本花不了那么多。<br/><br/> 但程晟说，他也许十年二十年都出不来了。<br/><br/> 再也照顾不了他妈，为了尽孝总得让她妈有钱傍身，在最后的日子治得起病请得起靠谱的保姆和护工才行。<br/><br/> 所以他把房子卖了。<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纪南祈还说祁衍你知道吗，你走以后，你哥每天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出门去家附近的atm查卡里余额。<br/><br/> 因为你走之后，一开始还陆陆续续给他汇钱的。<br/><br/> 他可能就是觉得，这钱是你们之间仅存的一点点联系，你还给他打钱，可能就还代表你有一点点想着他。<br/><br/> 结果突然有一天，钱就停了，不打了。<br/><br/> 但他还是每天去看。<br/><br/> 每次去的时候满怀希望，回来的时候就不说话。<br/><br/> 还有他那个妈。小晟哥进去以后，他妈当然是疯了一样的闹。小晟哥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就只能给她钱让我帮她请人，自己躲着不见她。<br/><br/> 结果转去看守所那天，还是见了她一次。<br/><br/> 那个女人疯狂哭，疯狂骂他不孝骂他脑子坏了诅咒他死，反正何种各样极其恶毒的话都说出来了。<br/><br/> 小晟哥就任她骂，也没反驳什么。<br/><br/> 结果那天晚上……<br/><br/> ……<br/><br/> 那天晚上，程晟一个人躺在看守所冰冷的床上，心脏骤停。<br/><br/> 他不能呼吸，却没有挣扎，就那样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躺着。<br/><br/> 能被及时救治、能被救回来都几乎是奇迹。<br/><br/> 纪南祈去看他，他就虚弱地躺在病床上逼迫他发誓帮他隐瞒到底，他说她要他的小天使一辈子自由自在地惬意生活。<br/><br/> 至于他的人生，怎么样都好。<br/><br/> 后来，他从医院回到看守所，七个月后又被释放。<br/><br/> 程晟始终平静。<br/><br/> 出来的那天，脸上没有绝望，也没有欣喜。可能因为他这次把事情干的太绝了，他那个疯妈都有点被镇住了，怕他又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反而从此不太敢找茬。<br/><br/> 纪南祈说，出狱以后程晟就变得异常安静。<br/><br/> 眼睛里看不到光，也不会再去查卡里的余额、不会再打听祁衍的任何事了。<br/><br/> 后来孟鑫澜死的那几天，纪南祈正好陪他老爸老妈庆祝银婚一家去欧洲半月游，就没能过来帮忙。<br/><br/> 等他回来的时候，祁衍已经把程晟接走了。<br/><br/> 再联系时，祁衍跟他说，哥哥现在我在养。说大南你放心，他会好好照顾他的。<br/><br/> 纪南祈还能说什么呢？<br/><br/> 只能恭喜呗，程晟是什么样个执拗的傻子他是见识到了，好在祁衍他妈的也是个大傻子。<br/><br/> 他说你们两个都不要去祸害别人，一定要永远在一起。<br/><br/> ……<br/><br/> 祁衍几乎一夜没睡。<br/><br/> 隔天一大清早，电话响了。<br/><br/> 程晟：“你还知道接我电话啊？”<br/><br/> “昨晚是怎么了，你又被开会新认识的人骗去喝酒了吗？你现在真的厉害了，都学会不回我信息了。”<br/><br/> 祁衍：“不是，我……”<br/><br/> 他发不出声音。喉咙痛得要死，沙哑得厉害。眼睛也痛，头也痛得很。<br/><br/> 外面天已经晴了，阳光刺眼。<br/><br/> 程晟：“还说没有？嗓子都这样了。我是真不明白，一般程序员不是都老老实实的吗？你这次开会都遇到些什么人呀？”<br/><br/> “算了，你赶紧醒醒酒，晚上的飞机别误机。转换插座、换洗衣服都不用担心，我都带了，你除了护照什么都不用拿。”<br/><br/> “……”<br/><br/> “小衍。”<br/><br/> “你怎么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