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次体会到了腰酸的滋味。<br/><br/> 可怜的小loft都污到不行了。<br/><br/> 但这话祁衍都不敢说。他要是拿着个打趣程晟可就真没有下一次了，而他还想要小loft有下一春。<br/><br/> 程晟一直躲到黄昏，太饿了才勉强从被子里爬出来。<br/><br/> 厨房飘香，祁衍正在煎鸡蛋饼。<br/><br/> 床头，还搁着晶莹剔透的暴风瓶。<br/><br/> 他恍惚指尖蹭了蹭的小瓶子，凉冰冰的。那是他曾经藏在这里，以为一辈子不会再说出口的爱。<br/><br/> 但小衍还是知道了、看到了。<br/><br/> 暴风瓶的旁边，还放着一只他没见过的首饰小盒子。程晟缓缓打开盖子。<br/><br/> 里面是两只月光石吊坠。<br/><br/> 灰色的，闪着夜雾的荧光，一点点炫彩，刚好一对。<br/><br/> 祁衍端着香甜的鸡蛋饼和牛奶进来：“好看吗？”<br/><br/> “你前阵子一直偷偷在家找啊找，是不是就找这个呢？那你当然找不到了，它从两年前就在这里和你的小瓶子做邻居。”<br/><br/> 邻居。<br/><br/> 程晟觉得这个说法羞涩又可爱。<br/><br/> 他垂眸，被塞了一口鸡蛋饼，祁衍拿起吊坠给自己戴上一个，另一个给他戴上。<br/><br/> “以后要天天带着，谁都不准取下来。答应我？”<br/><br/> “嗯。”<br/><br/> “怎么样？我千挑万选的石头，是不是果然如同大家说的那样漂亮——五彩斑斓灰？”<br/><br/> 他笑，拿着月光石对着火红的夕映，而程晟则艰难地嚼蛋饼。<br/><br/> “你不乖哦，”祁衍低头蹭他的鼻子，“那么好吃的鸡蛋饼，干嘛吃得像快要哭出来一样？”<br/><br/> “不准哭，不然我要亲你了？”<br/><br/> 气息交缠，他真是喜欢死每天花式宠着哥哥的滋味了。<br/><br/> ……<br/><br/> 之后几天，两个人牵手在小城各处逛了逛。<br/><br/> 天气冷，街上也没有多少行人，然而隆冬小城有好多好多回忆。<br/><br/> 小学的花灯，初中大雪里暖融融的灰色围巾，高中临近圣诞一起逃课逛街。<br/><br/> 程晟偶尔幸福得都没有真实感。<br/><br/> 他还记得曾经漫长的暗恋小天使的日子，还有一度以为不可能有结果的酸涩。<br/><br/> 他像是做梦一样的在等。等一个微小的、几近不可能的奇迹，结果，他竟然等到了。<br/><br/> 他竟然也可以那么幸福。<br/><br/> 祁衍同样，有时会没有什么必然的真实感。<br/><br/> 他这些年的人生，明明每一件事情都十分真实，可串联在一起又可以说是近乎魔幻。<br/><br/> 而且跟他小时候的设想非常不一样，他小时候总以为他会非常平凡地度过一生。<br/><br/> 结果乘风破浪，用自己的双手抓到了想要的一切。<br/><br/> 他们在小loft胡闹了几天，有天鬼使神差，祁衍突然找到了门口尘封的邮箱钥匙。<br/><br/> 邮箱里东西不多，除了一些垃圾广告，只有一张已经开始泛黄的旧明信片。<br/><br/> 来自美国，邮戳时间已经是三年前，寄件人是卓紫微。<br/><br/> 他的字干净又漂亮，明信片上只有一句话——<br/><br/> “希望等到我们都自由的时候，可以再见到彼此。”<br/><br/> 祁衍愣住，百感交集。<br/><br/> 如果是三年前的他拿到这封信，可能会很难受，说不定会哭吧。<br/><br/> 可现在，他真的已经自由了。<br/><br/> 他和程晟都已经自由了，都可以牢牢抓住幸福了，可卓紫微呢？<br/><br/> 美国很大，音讯全无，祁衍至今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br/><br/> 虞清因为要打职业比赛，在祁衍离开的几个月后也举家搬去了s市，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br/><br/> 程晟：“丑丑那时候也跟虞清一起走了。”<br/><br/> 祁衍：“丑丑？”<br/><br/> “是狗，你忘了吗，”程晟一脸认真提醒他，“我们学校那<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只流浪狗。”<br/><br/> 祁衍完全不记得哪里有什么流浪狗。<br/><br/> 好一会儿才依稀记起，好像在二中的紫藤花下，哥哥曾经喂过一只流浪小奶狗，后来在二中旁边的小公园里，他也喂过一次。<br/><br/> 后来那只小野狗竟和虞清家的奶油成了朋友。虞清搬家的时候，就把小野狗丑丑也给带走了。<br/><br/> “它现在应该跟奶油一起，在虞清家过着幸福的生活。”<br/><br/> “也不知道虞清怎么样了。”<br/><br/> “卓紫微离开之前，在他家楼下站了一夜。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br/><br/> “虽然我也知道很难，但要是……所有人都能幸福多好。”<br/><br/> “……”<br/><br/> “那个时候，卓紫微才十六岁。”祁衍说。<br/><br/> “我十六岁的时候也什么都做不到。”<br/><br/> “但我相信卓紫微，相信几年后他也可以很强大，到时候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可以阻拦他。”<br/><br/> 程晟灰眸看着他：“嗯。”<br/><br/> 他胸口灰色月光石的坠子一荡一荡的，稳稳敲打在心房。<br/><br/> 他以前不相信童话故事。<br/><br/> 可是他的小少年，毕竟一次又一次在他的人生中施魔法，把灰色废墟变成童话城堡。<br/><br/> 所以他现在，也相信勇气和信心。<br/><br/> 相信努力，相信每个人都有冲破黑暗的无限潜力。<br/><br/> 香港的小假期短，很快就要开学了。<br/><br/> 回南方前，祁衍又拉着程晟逛了几小城的各种小吃和小角落，力图把小时候缺掉的都补回来。<br/><br/> 那时没来及吃的现在吃，有难过回忆的地方，就用甜蜜的亲吻覆盖掉。<br/><br/> 他们又去了寺庙玩抛硬币祈福。<br/><br/> 回想起来，那么多年林林总总的许愿，有的灵有的不灵。<br/><br/> 但祁衍始终相信上天对他是偏爱的。<br/><br/> 所以他如今才能紧紧拉着哥哥的手，一起站在这里。<br/><br/> 这次扔硬币，祁衍三次都扔中了，程晟也三连中。<br/><br/> 他很惊喜，他之前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三连中过。<br/><br/> 祁衍就笑：“因为你改运了，以后运气还会越来越好。”<br/><br/> “你信不信？我小时候妈妈找人给我算过命，说我长大以后的人生非常棒。”<br/><br/> “所以跟我在一起的人，也会特别特别好！”<br/><br/> ……<br/><br/> 有着那么多回忆的小寺庙，可惜要拆了。<br/><br/> 也不是要拆，是因为市中心迁移，小庙也要作为被保护的古建筑被整体转移到新的地址。<br/><br/> 祁衍一字一句读着墙上的告示。<br/><br/> 院墙已经剥落。他读完，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他曾经把程晟按在这堵墙上。<br/><br/> 程晟还推他，说怕古刹周遭亵渎神灵。他则跟他争辩说心诚的话，神明也会明白。<br/><br/> 这么想着，一回头，程晟不见了。<br/><br/> 跑哪儿去了啊也不说一声……<br/><br/> 小巷子千回百转。<br/><br/> 祁衍去找他，好在很快就在转角看到他站在小摊子前，正在买一只糖葫芦。<br/><br/> 山楂被红艳艳的冰晶包裹着，看着又酸又甜。<br/><br/> 但是哥哥能吃冰糖葫芦吗？<br/><br/> 祁衍心里盘算着，不过是一串子糖和山楂，哥哥现在身体好了很多，也不是不能吃。但是大冬天的，毕竟东西有点凉……<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