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觉得孤独寂寞所以心情不好？」他顿了一顿，观察伊森的反应，「还是想家？你有没有特别想见谁，我可以通知……」<br/><br/> 的确有，但还是别见比较好。伊森淡淡的说：「不用了，我只是作了一场恶梦。」<br/><br/> 他又消沉下来，雷恩正想再说些鼓励的话，伊森却抢先一步开口：「我记得被送来医院的时候，好像造成一些骚动，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扰。」<br/><br/> 「啊，你对那时候的事有印象啊？」雷恩有些惊奇，「苏菲亚就是那样……别理她就好了。你不用在意。」<br/><br/> 「我看我还是早点走的好。」伊森幽幽的说。<br/><br/> 雷恩却摆摆手，好像满不在乎，「你好好养病，别想太多。苏菲亚和她男友去夏威夷渡假了，不会再来找麻烦的，放心。」<br/><br/> 伊森愣了半天。「苏菲亚和里……不，和男友去渡假？」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颤声追问。<br/><br/> 「是啊。」雷恩没有注意到他的异状，继续将检查数据记录在病历板上。<br/><br/> 伊森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觉得 x_io_ng 口有些气郁疼痛。对於他的消失，里昂毫不紧张、也不曾试着联络；答案揭晓，原来是摆脱他之後，里昂就迫不及待的出门渡假……不然呢？他期待听到什麽样的消息？<br/><br/> 好像被雷电击中脑袋一样，伊森顿时从迷雾朦胧中惊醒。彷佛作了一场很长的梦，不管是好梦、是恶梦、是冷酷或是温柔的梦，到头来都是虚幻、一场空。现在梦醒了，他得继续走下去……独自一人走下去。<br/><br/> 第十四章<br/><br/> 「里昂，你不吃吗？」<br/><br/> 杰希问道。他餐盘中的鳕鱼已经吃了一半，里昂面前的披萨盘里还是一个白色完整的圆。里昂抬起头看着他，好像听不懂他说什麽；杰希於是又问了一次。<br/><br/> 里昂这才回过神，拿起刀叉将披萨从中笔直的划了一刀，接着将盘子转了九十度，又划了一刀，然後又将盘子转四十五度。他将披萨漂漂亮亮的切成八等分之後，放下刀叉，还是没有开动。<br/><br/> 杰希凝视着里昂。眼前的男人看起来精神清楚、气色正常，如果不是他的眼神极度黯淡，恐怕不会有人注意到他有异状。<br/><br/> 事实上两周以来，除了上课之外，他都锁在家里：不外出、不接电话，苏菲亚找了他几次都吃了闭门羹。<br/><br/> 苏菲亚火了，转而向杰希求助。一开始杰希以为只是他们情侣之间闹闹别扭，没太在意也懒得管；直到里昂忘了例行复诊、没来拿药，他才发觉问题恐怕比想像中严重。於是到大学找他，硬邀他吃饭。「里昂，你最近还好吗？」<br/><br/> 「我很好。」里昂简洁的回答。<br/><br/> 杰希沉吟片刻，决定开门见山的问：「苏菲亚说没办法和你联络，相当担心。」<br/><br/> 「苏菲亚？」里昂的表情好像听到一个陌生人的名字，「喔，苏菲亚。我想是因为凯蕯的关系，杰希。」他强调，「你知道，凯蕯不喜欢陌生人。」<br/><br/> 「凯蕯？」<br/><br/> 「我的狗。」<br/><br/> 「你的狗？」<br/><br/> 「说起来，我的确忧虑着一件事。」里昂向後靠在椅背上，缓缓的说：「凯蕯最近的情况不好：牠不吃也不睡，总是无精打采的趴在厨房门口，一直等待着；眼神黯淡、注意力不佳、反应迟钝，毛色也没有以前光滑……总而言之，死气沉沉的。我担心牠会出问题，你能为牠看看吗？」<br/><br/> 「里昂，我是人类的心脏医生，不是动物的心理医生。」杰希看了里昂一眼，暗示道：「不过，我的确听说主人的情绪状况会反应在宠物的行为上。所以，或许你可以思考一下，自己是否对凯蕯的精神造成影响——」他再度试探，「里昂，你最近的作息状况如何？吃得下吗？你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了？」<br/><br/> 里昂垂下眼，没有回答。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再度开口：「这阵子我的确失眠。」<br/><br/> 「所谓『这阵子』是多久了？」<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我很好，别担心。」里昂意图挤出一个笑容，却不太成功，「我知道睡眠不足会影响注意力，的确，我最近容易闪神、无法专心。影响所及，甚至让我的研究停摆。」<br/><br/> 「里昂……」即使知道再劝也没用，杰希还是希望能让里昂多说点话，於是将话题一转，「你研究的主题是什麽？」<br/><br/> 「……」里昂看着他，原本似乎想说什麽，沉吟片刻之後，却又将话吞了下去，只是淡淡的说：「没什麽。」<br/><br/> 杰希感觉不太对劲，仔细注意着里昂。而里昂则瞪着披萨出神许久，接着才缓缓的说：「我想走了，结帐吧。」抬手招来服务生，同时站了起来。<br/><br/> 杰希也顺着他的话，从座位上起身，「走走也好。」<br/><br/> 这时，服务生拿了帐单过来，里昂抽出钞票压在帐单上。<br/><br/> 「是我的错觉吗？好像变黑了。」话语尾音未落，突然间，里昂就像根被吹倒的电线杆，毫无预警「砰」的一声笔直倒在地上。<br/><br/> 「里昂！」杰希大喊。这是心脏病突发的徵兆，他急忙跳过去检查，却发现里昂的心脏竟然停止跳动。<br/><br/> 杰希立刻十万火急的在最短时间内将他送到医院急救。他被接上ecmo，施行心脏按摩等医疗手段，企图让心脏恢复功能，同时也进行精密检查想找出心跳停止的原因、进一步治疗。经过近十个小时，里昂的心脏慢慢有了反应，逐渐恢复了正常功能。<br/><br/> 在心脏外科加护病房严密观察四十八小时後，里昂的ecmo拆除。又休养了两天，即使杰希强烈反对，他还是坚持办理出院。<br/><br/> 「里昂，你疯了？知不知道依法我甚至可以强迫你留院！」<br/><br/> 「不，你知道不行，杰希。」里昂慢慢的说：「我的意识非常清楚，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出院是我在自由意志状态下的决定。」<br/><br/> 杰希哑然。的确，即使「发病」时，里昂的神智和意识状态一直相当清楚，就是心脏不跳动。<br/><br/> 「里昂，我可以明白你现在的愤世嫉俗。」杰希的态度和缓下来，继续劝说：「为了你好，三思，别冲动做下决定。」<br/><br/> 「这几天我思考了很多事。」里昂简洁率直的问：「杰希，我还有多少时间？」<br/><br/> 「……」杰希顿时语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摇头坦承：「我不知道。」<br/><br/> 「你不知道？」轮到里昂错愕了，「老实说，我没有预料到你会给我这个答案。」<br/><br/> 杰希一脸挫败。「事实上，造成你的心脏突然停止跳动的原因，到现在还是未知。最讽刺的是，根据你的检查报告，一切结果显示都是『正常』：数据上来说，你很健康。」他向後靠在椅背上，「我的看法，好像是那颗以往总和你的身体契合无间的心脏突然闹别扭不玩了、冬眠了，拒绝合作。我无法告诉你未来会不会发生相同的状况、能持续多久……总之，一切未知、无法预测。」<br/><br/> 「无法预测。」里昂坦然接受这个答案，声音中不见讶异。毫不意外的，这颗心脏再一次超出他的计算。<br/><br/> 「不只是你，这也是我执业生涯中第一次遇到的状况。」杰希继续挽留，「我希望你能继续留院观察，一半的原因就是想找出……」<br/><br/> 「我会联络你的。」不等杰希说完，里昂便打断他，「再见，杰希。」接着便离开了医院。<br/><br/> 回到家之後，他写了一张简单的便条，请快递将凯蕯连同便条一<br/>\t\t\t\n\t\t\t\n\t\t\t', '\t')